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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拜师

再次醒来时,感觉浑身没有力气,微微一顿,难道死亡竟是这种感觉,竟还会有疲惫的感觉,狠狠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张白色大床上,屋内的摆设令人感到无比的温馨,着是天堂吗,记得宁死前看见了天使,那么,这里应该就是天堂了,原来死亡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现在看来一切都好过以前。

“你终于醒了了,饿了吧,你等一下,我给你拿吃的。”一声很雀跃的声音传来,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就只见到一个背影,疑惑的看着那一缕背影消失在屋门口,怎么感觉跟在人世一样啊,疑惑的摇摇头,不再想这些伤头脑的问题,死了的人还有什么值得去考虑的了,死了的我也不过化为一缕尘土,谁又会记得曾经有一个小小的丫头为了生存,为了自己的清白,曾经拼命的想要活下去,如今,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来来来……你才刚醒,有这么多天没吃东西,即先喝点清粥吧,以你现在的身体,也只有喝点着了,等身体好点了在吃别的哦。”很雀跃的声音传来,转头看去,只见一位长得很清秀的小姑娘站在床前,似乎很开心自己能够醒过来,一瞬间,一股暖流传至心底,好久好久,似乎从出生起就没有感觉过有人关心的感觉,原来死后竟然是这样的,感觉好幸福,这样的感觉真好。

“喂,你会不会说话啊,怎么都不理我。”很委屈的声音传来,一下就拉回了我的思绪。

“啊,这里是天堂吗,原来天堂的生活这么美好啊。”愣愣的看着她,很傻的问道。

“呵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似乎遇到了什么很开心的事情;“我说姑娘,你说什么了,你活的可好好的了,天堂,这里怎么会是天堂了,天堂哪有这里美丽啊。”预期中透漏着自豪。

“啊。”楞了一下,一下子都不知道想什么了,没死,竟然没死,那……“我记得我明明看到天使了啊。”我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位笑得很开心的姑娘,一时间竟然没有任何想法。

“天使,可不是吗,少爷可不止是天使了,哦,你还不知道吧,就是少爷救你回来的,回来之后你都睡了整整三天了,还好,你终于醒了。啊,只顾着说话了,你还没吃东西了,你都好几天没吃了,这些天可都是硬给你灌了一些东西,要不你也就不用醒了,就真的去见天使了。来,快吃吧。“

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吃着姑娘递到嘴边的食物,直到姑娘走了出去,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根本不是天堂,原来,我根本就没有死,原来,还没有到真正绝境的时候。

是开心吗,的确,很开心,至少这条辛苦求得的命,还是留了下来,即使刚刚认为自己到达天堂时没有什么反感,可是毕竟自己当初为了活下去,是如此的拼尽权利,如今知道自己还没死,还能继续活在人世,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的不希望死亡,原来知道自己还活着是如此的开心,接下来就是活下来的目标了,一生生活在华府的我现在有了新的生活了,我的人生将会更好,我知道,从现在开始,我要更加努力,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一切,有如身在梦中。多么希望从此不再醒来,永远、永远都这么幸福,这是多么美好的事啊,可惜,现实是残酷的,现在的富丽堂皇建立在什么基础上,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不求上进的话,这样的日子不会在我身边的,这个世界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想要活的更好,只有自己有拥有,才是真理。

渐渐的沉睡过去,想着这样的日子,何时自己才会拥有,思绪渐渐的模糊,似乎有看见了那个跟了我无数岁月的噩梦,只是,似乎永远也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人,这么多年了,你随时的跟着饿哦,却又永远不让我看清楚你。

再次醒来时,已是一日以后,已不知何时起,自己竟如此嗜睡,从不知道自己也能睡如此之久,当再次睁开眼睛时,我再一次看见了哪一个白衣天使,那个不我从地狱拯救出来的天使,他就那么微笑的站在我的面前,静静的,却让人无法移开你的双眼。

“你终于醒了,你也真会睡,,竟睡了整整一天,少爷可是来看了你好几趟啊。”微微抱怨的声音传来,是那个小姑娘的声音,听着让人如沐春风,即使微微带着怒气。

“银铃,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快去给姑娘那点吃的过来。”淡淡的呵斥声,虽没有霸气的感觉,却让人无法忽视,叫银铃的姑娘微微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姑娘,你没事了吧”对面温和的公子关心的问道。

“啊,听银铃姑娘说是你救了我,在此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看着眼前温文尔雅的公子,不自觉的用上了多年来学习的礼仪。

“呵呵,原来姑娘也是大户人家出生啊,只不知,为何弄得如此狼狈,当日,看情景,姑娘应该有至少七天不吃不喝不眠吧,说实话,当时看到你,还真吓了我一跳,如不是有超强的求生念头,绝不会在如此绝境下还能生存下来。如今看姑娘行为举止,也不向会落入如此境界的人啊。”看到如此礼仪,公子明显惊讶于我的礼节,只不知,这不是大户小姐的礼仪,而是要伺候大户小姐的礼仪,在华府,几乎每一个贴身伺候老爷小姐的丫头都会这种礼仪,甚至有些丫头在礼仪上还要超过小姐们,我就是一个,平时也就靠这些礼仪,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

自嘲的笑笑,我达道:“公子见笑了,倚翠只是一个丫头,没有那个富贵命。”

“呵呵,是我多嘴了。”看到我地表情,对面的公子歉意的道。

“与公子无关,倚翠本就是命苦之人,这几天叨扰公子了,倚翠再次谢过,倚翠也该离开了。”

好笑的看着我,公子说道:“你还有地方可去吗,而且以你现在的身体,你能走到哪去,这里有不会吃了你,干嘛这么急着要走。”

“无功不受禄,倚翠已经无顾叨扰公子如此多天,再留下来,恐怕倚翠没有那个命,倚翠生来就是丫鬟,这一生也无法还公子的救命之恩了,如今,倚翠还是个逃犯,再此只会连累公子,倚翠即无法报答公子,也要不把麻烦带到公子这。”

“呵呵,还挺有心的吗,我们一家人就是喜欢找麻烦,留你在这可不是我的意思,那是我老爹的意思,要走要留你自己去跟我老爹说吧。”

“不是公子救我回来的吗,怎会与公子的父亲有关。”疑惑的问道

“你以为会有人无缘无故跑大雪山上吗,难不成海盗上面乘凉啊。”很调皮的语言,让人无法把它与翩翩公子联系起来。

“啊,难道,难道……”一下子反应过来,我结结巴巴的问道,结果还是没问个所以然。

似乎看出了我的问题,公子答道:“没错,你猜对了,我父亲就是江湖第一高手——黯然,我叫夜魂,倚翠小师妹。”

“啊……”看着他,竟不知如何反应,从不知,幸福离我如此之近,看着眼前那如太阳般耀眼的公子,我不得不承认,确实有那一份气质,那份天生上位者的气质。

“好了,你住这儿是名正言顺的,从把你带回了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我老爹的亲传弟子,也就是我的小师妹了,恭喜你了,你可是至今为止,我老爹收的第三个亲传弟子。”

“真的,真的可以吗。”

“我老爹开的金口难不成还有假。”好笑的预期传来。

“可是,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吗。当初,我深深的记住这个消息要的不过是一个心灵的寄托,我从没想过真的会有这么一天,要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凡是有得必有失,这等好事怎会出现在世上。我不相信。”想想这些年的遭遇,想想自己在华府看到的一切,这个世界是多么的肮脏,怎么可能出现如此好事。那一个心灵的寄托,只是让自己活下来的几口而已,

“真不知道,你到底生活在怎样的环境,是什么让你有如此偏激的想法,这个世界虽然很苦,虽然不是各个都是好人,但也不至于全都是坏人。你怎么就会认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幸福了,现在机会就在你眼前,你却选择不相信,你到底是如何想的。”无奈的语气,不知为何,我似乎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微微的爱怜与谦让。

机会是自己的,现在的我什么都没有了,还在怕什么了,如此艰难的路都走了下来,如今,机会就在眼前,真的要放弃吗,不,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不论前方是什么,只要我有了本事,那么一切都不再是幻想。“不,我宁愿相信。我要见你父亲。”抬起头,目光微微的变了变,夜魂明显一愣,但很快就反映过来,“要见我老爹先把你的身体养好再说,就你现在这身体,还在想什么,安心的住下来吧,等时机到了,我自会带你去见我老爹的。

在这个不知名却很豪华的地方,我一住就是一个月,在这期间,我的身体很快就好了,我不止一次问过夜魂到底何时才能见到他的父亲,我一直坚信只有自己有本事才是真本事,可是夜魂始终不回应我的我问题,有时我甚至怀疑他说的是否是真的,但是这一个月确是我实实在在过的人生最快乐最幸福的时间,可是,物质生活上的美好只会增长人的惰性,在快乐我也不想这样过下去,这样的日子只会让自己失去斗志。我必须尽快拜师,尽快的学会自己的本事。

“夜魂”远远的看见夜魂的声影,这么多天我已经不是那么的拘束,夜魂是个很随和的人,也是一个很容易相处的人,也因此,在今天我才会如此的大声喊道。

“翠儿。”这个名称是她硬给我加上的,在一番反对无效之下,也就只有听之任之了。

“我要拜师。”坚定的语言,这么多天了,我必须尽早的开始自己的学艺之路。

“一个月了,翠儿,何必如此执着,在这里不好吗,何必一定要学武了,你可知道,一旦踏上江湖,那就不会再有回头路的。真的一定要……”夜魂的声音传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不愿我学武,不管他是好意还是如何,却永远阻止不了那份心。

“不,怎可放弃,。”心中瞬间就升起了这个想法。可是在这一刻,我突然悲哀的发现,我无法反驳夜魂的话,我跟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瓜葛,只是那莫须有的豪言壮语,只可惜,我从不相信这些,这一次,是自己脑袋发晕,才会真的相信我可以幸福,可是,看着夜魂那一脸的犹豫,我在这一刻深深的嘲笑自己,从你记事的那一刻起,你就知道,这个世界没有白吃的午餐,如今,你却还是相信了别人,是因为感觉到了幸福吗。可惜,可惜,你永远没有幸福,何必,何必去追寻那莫须有的一切了,倚翠啊倚翠,你真是傻得可怜。

“不用了,我想,我已经知道一些东西了,感谢你近一个月的照顾,这一个月,我真的很幸福,只可惜,人生,不会让人永远的幸福的,你这一月的照顾,倚翠今生今世也无法报达,只求来生还给公子,倚翠这就告辞了,还望公子保重,今生的情来世再报。”微微的鞠了一躬,没理会还楞在那里的夜魂,转身离开了这个我今生也不会忘记的地方。

“等等”原以为自己马上就会离开这个地方,可是,那个一直彬彬有礼的夜魂却突然间发怒了,看着那一瞬间就出现在我面前,我吃了一惊,看着那个温文尔雅的夜魂,我从不知道他就如此的深长不露,刚刚那一瞬间出现在我面前的夜魂,在那一瞬间展现的怎样的武功,竟是强悍如斯。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我仅仅是想在看看你的心意,其实,学会了一些东西就会失去很多东西,你我仅仅是劝劝你而已,你竟会怀疑我,我夜魂堂堂男子汉,岂会言而无信,你竟然这么相见我父亲,好,我现在就带你去。”传来的是夜魂愤怒的声音,看着眼前愤怒的他,我反而觉得比以前更有人气。

“我今生本就对人生没有怎样的妄想了,我能够活到今天,凭的仅仅是那一缕淡淡的求生意识而已,我本就不该相信这世界上的所有东西,着段时间是我今生唯一活的罪快乐的日子,我觉得,自己的幸福还是要靠自己去争取,靠别人,我本不该奢求。”顿了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他说这些,但我继续说道:“人生本就多变,很多事情,只有经历过才会珍惜,我不知道你是在怎样的生活环境下长大的,但我却清楚我自己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我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我从不奢求人世间有谁真心待我,可这次,我却相信了你,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就是你给我的那一缕安心,还有这里的环境,给予了我幸福的感觉吧,可是我还是奢求了,幸福不会永远留在一个人的身边的,着一个月,我已经知足了,上天待我不薄了。”淡淡的语气,我从不知道,自己竟如此的多愁善感,自己竟也会如此平静的说出自己的心情,曾经,我以为,自己一定很愤世嫉俗的,自己是如此不满上天的安排,凭什么自己就要在生活中打拼,可如今,我却发现,一切并不是如此,自己竟也能如此平静的看待生活。

“你……”夜魂愣愣的看着我,他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人为什么在那么一瞬间,似乎改变了。少了一份原本一直带在身上的戾气,却多了一份令人无法移开目光的耀眼。

“很真心的感谢你,我相信你,只是,我本不该即希望于别人,这个信念跟谁了我多少年我也不知道,可不知为何,这次,我竟会放弃了自己的信念。我该走了,我自己的命运还是要靠自己来努力,命运之神永远不会看见我们这种为了生存而拼命的小人物的。”淡淡的看了夜魂一眼,我感觉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转身离开。

“哈哈……”一声大笑传来,抬眼看去,只见不知何时,竟有个人出现在我前方不远处。浑身黑衣的他加上那突然的笑声,还真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看了看夜魂,在看看那不远处的黑衣人,请摇了一下头,这些人与事,不是我可以参与的,我还是去打拼我的生路吧。

抬脚还没开走,那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看到他那神出鬼没的身形,还真下了我一跳。看着近在眼前的他,还没等我说话,就传来他的声音:“不错,有无欲无求的心态,又有追求一切的念头,具备了学武的最佳条件,”他的话简单,我却听懂了,我不知道这是为何,但我却明明白白的懂了,他那听起来矛盾的话语,我竟会懂了。

黯然在一旁看着那似乎很开心的黑衣人,没有丝毫要说话的意思。

以眼前的人的出现情况,我不明白为什么夜魂会毫无反应。不过这些已经不是现在该想的问题了,看着那近在眼前的人,我该怎样去面对才是当务之急。

“不知阁下有何贵干,小女子似乎没有得罪的下的地方。”尽量的保持着脸上的微笑,这是这些年生存给我的经验,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些年,无论生气,高兴,亦或是其他的任何情绪,我都能好好的掩饰下来。也因此,我才能活到现在。

“你不是一直想拜师吗,现在我就在你的面前,怎么反倒不拜了。”静静的声音传来,与刚刚那哈哈大笑的形象严重不符,不过这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你就是黯然。”看着他,在看看在一旁没有任何语言的夜魂,联想到他出现在我身前那鬼魅一般的身影。我瞬间即相信了。“你真的愿意收我这个毫无任何关联的人为徒,即使他会给你带来数不尽的麻烦。”我直直的看着他.眼中既是开心又是担忧。

“那当然,我想,江湖上还没有人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冒充我吧,这可是不明智的选择哦。”原本以为已经一本正经了的他却越说越没正经。

“别用你那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想我堂堂江湖第一人,怎可被一个小姑娘怀疑,这简直是我人生的败笔啊。”看出了我眼中越来越深的疑惑,黯然似乎很伤心的说道。

“弟子拜见师傅。”看着他,将疑虑抛之脑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拜师礼。无论是谁,无论将来怎样,至少现在,机会就在面前,无论真假,都不能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好,有胆识,今天我就收了你这个弟子,既是我的弟子,就不可能是庸碌平凡之辈。不要以为拜我为师就好了,告诉你,我的要求很严,我黯然没有没用的徒弟,既已拜我为师,你就要做好吃苦耐劳的打算。没达到我的要求我可不会承认你这个徒弟。”看着我,在、此时的黯然还真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气质。

“弟子知道,本事是自己的,不用师傅督促,弟子也会尽心尽力的学习的。”铿锵有力的声音,这是我的决心,也是我该有的要求。

“好好好……哈哈哈”原以为眼前的人有的那么一份气质,在那么一瞬间打破,看着眼前哈哈大笑的他,我严重的怀疑,他那江湖的名声是否是真的。不过,我不后悔,世上没有后悔药,既然决定了,那么就要走下去,前路即使再艰辛,可也不是绝路,而是生路。

“看见了吧,这就是你梦寐以求的师傅,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夜魂适时的说话了。

“我不会后悔的。”我表明着我的决心,我不知道为什么夜魂一直都不愿我拜师,但这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我的精力有限,不可能什么都顾全到,前些年一直在学尔虞我诈,却始终学了个不伦不类,以后的日子,学的就是自己的保命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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