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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曹操的春天

话说当天,无名小将杨承,初见太史慈时,直接在他耳边说的只有这么几句:“太史大娘被我们接走了。先生说:‘白素贞和许士林到下密就能再相见。大郎不必挂心,回家便是。’”

然后,太史慈眼瞅了几下杨承身后的一众“迷彩服”男,虽然被画得“面目全非”,但他依稀还能从中看到几张熟悉的脸孔。

半个月后,我在下密村头迎接太史慈的回归,村头不管熟悉的还是不熟悉的,都来看热闹了。乡亲们觉得除了东莱督邮那一次,也就今天看我这么郑重其事的等在村头。

还是那么不着调的“黄引,黄引……”但那特有的山东东莱郡乡音叫在外漂泊了两年的太史慈母子感动得不是一点半点。

“大郎叫我好等啊!”我这话时从心底发出的感叹。

“子美,我母子又叫你救了一回。”太史慈有些神神叨叨的感动着命运的相似处。我只能尽量还装得神秘,仿佛能掐会算的先知一样,嘻嘻笑了笑。

“都是乡里乡亲的,你帮我,我帮你不都一句话的事吗?”

感动是一回事,以太史慈的本事自然看得出如今的下密县与过去的天差地别,深厚的墙堡,整齐的房屋,来往密集的人群,还有显见的人人脸上的笑容。这些东西,也就在曾某些太平盛世的典故里听说过。

等到他回神认真端详我的时候,居然发现我的头上和身上是一套标准的汉朝县丞服饰。

“子美,这半年你闯下了好大的家业啊。”太史慈有些不敢相信,我就是一年前那个被贼吓晕的落魄书生。

“浮云啊!全都是浮云啊!啊哈哈哈,什么都别说了,大郎回来,我们先吃饭,吃饭,来人啊!摆桌开席啦!”我大咧咧的朗朗道,很快太史慈就又找回了当初救我时的熟悉感。

几天后,下密保卫队终于迎来了他们期待已久的大统领——太史慈。而下密村也迎来了他们至县长之后的第二号大人物,下密尉。

我想得还是太简单了,连续一年的蝗灾和连绵不断的兵灾,并没有让诸侯们安静下来,反而为了抢夺粮草金银。中原上稍有点实力的军阀都开始了抢劫行动。或许我可以这么理解曹操的一年前的徐州大劫,是不是也顶着个报仇的名义来抢夺徐州钱粮的呢?

在这个时代,莫名的刀兵很容易招来其他诸侯“大义”的打击,那么“好不容易”死了个爹的曹操,难道会不趁着这个机会抢足了之后发展赚大的资本吗?从来没听过哪个人为了给父亲报仇,这么“孝心”的要杀一州百姓来陪葬的。我只能说,自己还是太不了解这个世界的枭雄心理了。或许我不杀曹嵩,最后曹嵩也会因为太富有而“被制造”一次抢劫。

年后,中原饥荒在继续,还有“余粮”的都是没发生战祸的小势力。打到没钱的曹操和吕布各自罢手。曹操终于有空闲打些牙祭了,陈国和颍川的黄巾势力成了曹操新的打劫对象。官方的说法当然还是为朝廷灭黄巾,其实是曹操看上了黄巾军早期劫掠州郡积累的财富。不过虽然黄巾军大势不再,不过人数众多,也不是一般牧守兵马可以轻易欺辱的。曹操的兵势却不同于一般人物,带着典韦、许褚等虎狼之将,一战灭了对方的正负元帅,其余黄巾众就像雪崩般瞬间自然瓦解了。等曹操抢得一毛不剩,班师回领地的时候,又得情报:衮州薛兰、李封两个势力的兵马也出去“打劫”了,关键是,他们还没“回家”。于是曹操又顺利打劫了这两个小军阀。

巡猎一周的曹操“融资”手段几番运用,等他再次与吕布面对时,身家又大了一圈不只。两相比较,曹军人马兵精粮足,而且连续胜战的激励和磨练,实力又有了很大的加强,他再不是刚回衮州时被陈宫算计得慌不择路的败军了。

而吕布依然是那支令天下动容的并州铁骑,不需要兵员的补充,不需要太多的钱粮,甚至于他们连“守城”这个概念也可以抛弃,因为,天下第一的并州骑士只有在开阔的平原上才能杀敌于锋锐。

即使被曹操用计骗了出了濮阳,即使被破了定陶的盟军张超。曹操杀掉的“吕布军”最多是依附在吕布旗下的盟友。真正让曹操头痛的吕布原班人马,却像个饥饿的狼群般,被赶出了草原,然后继续寻找下一个休息之所。

吕布也曾想去投靠袁绍,不过其实曹操和袁绍是穿一条裤子的两个贱人。

曹操一直都和袁绍有些神秘的联络,就像在诸侯会盟的时候,曹操发起了联盟,而最后捧袁绍当了盟主。现在袁绍在河北混得刚有些起色,而曹操也在关中诸侯中慢慢崛起,两个人又默契的互为背靠,一致对周边敌人开始了扫荡。也许真到了他们各自占领了周边势力时,历史上才会上演那出经典的“官渡之战”吧。

不过当下,曹操这么憎恨的吕布来投靠袁绍了,袁绍就算只是为了与曹操的双边关系融洽,也要给曹操一个“面子”不是吗?毕竟现在公孙瓒还没除掉,得罪曹操的结果很不好。

这是我在下密得到中原战报后,对几个大势力的分析,当然,底下人告诉我的是,所有的诸侯都说:“吕布乃豺狼之徒,用之必反,不可接纳。”所以吕布才四处奔走的。但我想至少我在三国还没见过一个将领不论打到什么悲惨的境地都能保全家人,并安全带着到处跑路的。也从来没见过被“嫌弃”成这个样子的人,还不会被人灭掉,却依然能威胁所有可能接纳他的势力的。刘小强和这时期的吕布比较起来,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人家吕布去哪个势力都是叫“优势合并”强将加持,而刘备呢,去哪都先是打下手的料。或许是因为出身的问题吧,吕布来自九原郡,那个长城包围之外的少数名族混杂区域。所有的汉人或多或少有些看不起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心理哪个汉人没有?

但抛开那些种族歧视,吕布对亲人的看重已经违反我对这时期大多数的所谓“英雄”的了解了。更何况,他有那样叫天下变色的武力。我想如果不是一个极富人格魅力的人物,不会在最后有个像高顺这样的人物要为他殉主吧。

当又一次被袁绍“骗”去孤军面对黑山匪徒的时候,吕布终于失望的逃离了袁绍的势力,一路跌跌撞撞的流浪到了徐州北部。这里虽然离曹操的屠杀已经过去一年多,人口分布依旧稀薄,没有一点生气。吕布暂时屯扎在小沛,也没人来管他。曹操没那么多闲功夫来对一个没威胁的吕布空费钱粮穷追猛打,刘备名义上挂着一个徐州牧的名头,但对于财力低下的徐州北部也不怎么感兴趣。当然,还有一点,徐州现在的兵马也大概是我离开时候的规模再多一倍的样子,你若真要刘备凭空变出几万马仔,他还不舍得和别人拼命呢。

吕布和陈宫现在正空想着下一步的计划,眼下狼群最需要的是养“伤”。

这段时间,我又努力整理了一些三流大学本科生脑袋里有的没的。我一切能够倚仗的知识大多来自“九年制义务教育”(这里我默默为中国大学悲哀一下)。如果从初中生的历史教材出发的话,关于三国时期,只有两个亮点值得历史书注释一下,一个是“官渡之战”,一个是“赤壁之战”。或者说这两个战役决定了三国时期的早期和中期势力的起承转合。那么,关于这两次战役的始末成败,是不是最终就能敲定天下逐鹿的最后人选呢?我见过刘备了,我也看了曹操的兵马,这个时期的所谓“精兵”不过是比较强壮的农民。而在我一开始的想象当中,古代强军至少也应该是像张某某的“英雄”电影里,过境如黑蚁般的存在吧。二话不说,箭矢就像导弹一样来个覆盖性打击,然后大吼着“风!风!风!”踩过一座又一座的土城。

而现实是,我的下密保卫队在吃饱养胖了一年后,个个居然有了“百人将”的实力。有时,我在想,要是现在我不计牺牲的让这八百牛人突入中原,到底有几个军阀能挡得了我的暗刀?官渡之战前,曹操被暗杀了?袁绍被暗杀了?当然,这种事我最多是幻想一二。从来没听说一个杀手集团最后能改变世界的,我相信历史还是有他一定的趋势性。

就像我不小心做了曹嵩,但曹嵩最后也一定会死一样。我的无知可能带来未知的巨大风险。

但是,我忘了,这个年代即使威信散尽,“刘”姓依然是这个天下最具统治意味的烙印。而作为至尊象征的汉献帝就是这个时代最后的汉鼎。当然由我这个后世人来看,若能争取到汉献帝,不管你捧着也好,闷着也罢,最终都将会是一个争霸天下的“神器”。只是天下诸侯并没有我这样的未来眼光。

我也想过要是我把汉皇劫持来下密,是不是我就能成为第二个“曹丞相”。但是这种梦想想就算了,皇帝也不是谁要买,他就肯卖的。

还是在这个灾荒之年,李傕、郭汜的长安之乱终于过去了。汉朝廷的“忠臣遗骨”们终于历经千辛的赶走了最后几个西凉人。可是没了贼人供养的汉庭众家也没了日常的开销来源。怎么办?大汉皇帝要饿死啦,你们难道都不急吗?

中央赶紧派遣调令,要来个“德高望重”的强势地方诸侯来迎接皇家。大臣们将当世的附近势力进行了排名对比。袁绍是最理想的选择,人脉有,人望也足,关键是雄踞两州之地,兵精马壮的,想来名门之后定然能延续他祖辈的忠诚。其次嘛,杀董卓的吕布也可以考虑一二,王允和吕布合作执政的那一段时间,大家相处的还是很愉快的嘛,再有的话河北张扬,濮阳张超。总之汉庭洋洋洒洒罗列了好一堆名单里,前几名压根就没有找曹操的打算。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当这些邀请函发出去的时候。袁绍直接拒绝了,吕布被打残了,张扬、张超、桥蕤等众多选项,要不喊穷,要不就忙于征战。最后只有“闲”下来的曹操有意向要接纳皇帝。

刚好最近攒的一些钱粮可以付个接皇帝的“首付款”。曹操和他的智囊团以超人的眼见终于决定北上抢这一个“烫手的山芋”。

或许曹操也不清楚,这个山芋将给他的未来带来怎样强大的征战先手。

不管你的枪杆子有多少,不管你的武力有多雄厚。一个董卓的西凉骑能抱着一个皇帝就对抗天下诸侯,那么一个势力刚起的曹操呢?

如果说官渡之战的雏形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想,现在。曹操成为中原最后两大势力的趋势已经不可阻挡了。

曹操劫帝至许,听闻吕布屯徐州。恐久后,吕布与刘备结盟,复来寻事。假天子令,着刘备杀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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