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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幻月九式(下)

“爹,你说爷爷为什么突然像让我修炼那‘幻月九式’了?是不是你去求爷爷的啊?”

“你爷爷自有他自己的打算,你不用旁推侧敲地胡乱猜测,到时修炼‘幻月九式’记得要事事听你爷爷安排,切莫仅凭一心所想去行事,否则这修炼过程极其容易出岔子。”

“爹,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到修炼‘幻月九式’的时候,我绝对对爷爷言听计从,爷爷叫我往东我就绝不往西。”

“我这一颗心都放不下了,还放一百二十个?你天资聪颖,可就是性子野,你说自你懂事来,你有少让我们操过心吗?可这次修炼‘幻月九式’非比寻常,你一定要把平时那些花花心思先搁一边,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学。”

。。。。。。

谈话声不断从幻月洞天的小道上传来,循着声音方向望去,只见月浩青和月天灵父子俩一左一右辗转在蜿蜒的谷中小道。

过了盏茶工夫后,月浩青和月天灵父子俩便来到“幻月洞天”东边的一座小山丘底下。

此时正值初春时节,积雪融化不久,涓涓细流汇聚成山泉小溪顺着山坡走势往下潺潺流淌着。诺大的整座小山丘到处都是一片茵茵浅绿,洋溢着初春时节那犹如初生般的勃勃生机。

一座三十平方米左右的小竹屋坐落在潺潺小溪旁的茵茵绿草地上,为整个小山坡点缀了一笔恬静的农家气息。

月浩青父子俩走到竹屋的房门前。“蓬~”月浩青抬手轻敲房门,“爹,我把天灵带来了。”

“爷爷,我来啦。”一旁的月天灵也随声附和喊道。

“嗯,浩青,天灵,你们都进来吧。”一道些许苍老的声音从竹屋里传出。

“吱呀~”一把推开房门,带着儿子月天灵缓缓走进竹屋内。

阳光通过门窗照射进屋内,屋内一片亮堂。这个竹屋的摆设十分简单,一张单人竹榻,一张木桌,一张小茶几,几张木凳,还有一个香烟袅袅的青铜香炉。

一位老态龙钟的白须老者盘膝坐在竹榻上,在袅袅香烟的萦绕之下,红润的脸色,祥和恬静的神态,一眼晃过倒有羽化登仙般的超然脱俗。此人正是月浩青的父亲,月云松。

“爷爷!”月天灵撒起小腿跑到月云松面前,呼唤道:“爷爷,您在干吗呢?怎么坐着一动不动的?”

“爷爷,您这怎么还是那么简陋啊?”月天灵望了望竹屋内的摆设,那双大眼睛滴溜溜地乱转着,望着月云松问道。

“爷爷这是在打坐。”月浩青睁开微眯着的双眸,那古井无波的眼神尽是幽幽深邃,看着月天灵淡淡地笑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爷爷,打住,打住。你怎么又来这玄乎其玄的文绉绉的句子。。。。。。”月天灵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连忙打住月云松那文绉绉的话语,不耐烦地说道。

“天灵,不可对爷爷无礼!”听到儿子月天灵言不择词的一番言语,身为父亲的月浩青立马在一旁低声喝道。

“呵呵~没事,对了,浩青,最近村子里情况怎样?”月云松并不把月天灵一番无忌童言放在心里,只是一笑而过,随后转头望向月浩青问道。

自两年前,月云松就把村中大小事务都交给儿子月浩青打理,自己搬到这小小竹屋里潜心修炼,以待全心去突破那“幻月九式”第二重境界的颈瓶,达到第三重境界。

“爹,村子里一切正常,一些野兽的侵袭也几乎全被我们成功的击退,并无出现多大的损失。”月浩青简单地如实报了一下村子的近况。

“嗯,正常就好。你现在身为族中的代理族长,就一定到尽心尽责地保护好族人们的安全,如此,也才不会辜负大家对你的厚望。至于天灵就让他在我这住下,我挑个时间便开始传授他‘幻月九式’。”月云松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吩咐道。对于月浩青的报上的近况月云松相当满意,毕竟在幻月洞天经常有野兽偷袭,要保证百分百的没损失那是决然不可能的,能做的只是尽心尽力地把损失降到最低。“爹,这段时间的潜修,可有进展?”月浩青试探着问道,一脸期待的渴望神情,他是多么渴望能听到肯定的回答。只要月云松或是两位长老能突破那第二重境界的颈瓶,达到第三重境界,以后月之一族在修炼“幻月九式”就有迹可循了。有了前车之鉴,循着前人的一些突破感悟与技巧,这再要来突破那就简单多了。

“哎~还是老样子,这平常体内的幻月真气那是异常充沛,感觉随时都能轻易进一步浓缩,去冲击颈瓶。可是每当尝试着去突破颈瓶时,那洪水般的充盈真气便像决了堤一般迅速流失,无缘无故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作调息片刻,体内幻月真气又恢复得异常充盈。我和两位长老几经揣摩商讨,一致认为这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抑制着幻月真气的进一步浓缩,进入到第三重境界。”一提到幻月九式的修炼时,月云松原本那恬静的脸庞立即浮现出一抹浓浓的失望之色,叹声道。

“哦~”听到父亲月云松的回答后,月浩青眼眸里也闪过一抹失望神色。

“爹,村里还有事务要处理,这里你要是没有其它吩咐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失神只是一瞬间的事,随后月浩青便转身向月云松告辞。然后前者转身对着月天灵吩咐一声:“天灵,在这你要好好听你爷爷的话,别再胡乱捣蛋了。记得努力地和你爷爷一同修炼‘幻月九式’”

“嗯,知道了,爹。”月天灵满脸不在乎的样子,随意地嬉笑着答道。

“没事,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便会叫你过来。对了,处理事务之余别落下‘幻月九式’的修炼。”月云松说道。

“孩儿谨记。爹,那我回去了。”月浩青也再拖沓,立马起身大步向屋外走去。

“爹,再见。”月天灵调皮地挥手说道。

“天灵,你知道幻月九式吗?”待月浩青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月云松这才看向月天灵,问道。

“不知道~”月天灵晃了晃脑袋,他确实对这族内世代传承的修炼功法“幻月九式”一无所知。

“那你想学吗?”月云松接着问道。

“想,想极了!我刚才看爹施展过一次,可厉害的。所以天灵想学它,爷爷您不是要教我修炼那‘幻月九式’了吗?”月天灵毫不犹豫地应道。

“那你学‘幻月九式’是想用来做什么的呢?”月云松也不急着回答月天灵的问题,依然提问道。

“打小鸟啊。。。。。。”这话刚要脱口而出,月天灵立马意识到不能这般回答,只能把下面的话硬生生地咽回肚子里,可是那已经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再也收不回来了,于是月天灵脑袋瓜机灵一转,随即打了个圆谎:“当然是去教训那些可恶的野兽了,看他们还敢不敢来村子里肆意捣蛋。有空顺便去抓小鸟玩玩。。。。。。呵呵~”

“随性而行,孩童心性啊!呵呵~”听到月天灵的回答后,月云松不禁一笑,旋即话锋一转,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天灵,这‘幻月九式’我是要教你。可是,你也得与我约法三章,答应我几件事。第一,不能利用所学的‘幻月九式’去调皮捣蛋、为非作歹。第二,修炼‘幻月九式’的条件苛刻,而且刚开始修炼的一段时间里要有旁人指导护法,否则极其容易出岔子,到时轻者给身体留下莫大的后遗症,重者经脉尽断,当场毙命。因此,没经过长辈们同意,不能将‘幻月九式’随意教与他人修炼。第三,‘幻月九式’是我们月之一族世代传承的修炼功法,一定要将它继续传承下去。而且,要竭尽毕生所能去修炼,不断寻求突破,达致至高境界。怎么样?这三条你能遵守吗?”

“能!我一定谨记在心!”看到爷爷月云松一脸严肃的神态,月天灵知道事情不能再像儿戏般嬉闹,当即将前者讲的约法三章谨记于心,一本正经地答应了月云松。

“嗯,能谨记于心便好!”对于深深了解孙儿习性的月云松来讲,他知道自己这孙儿平时虽调皮捣蛋,可是一旦他一本正经地应承下来的事那也绝对是必将竭尽所能去做到,这也是月天灵的一大可造之处。

“接下来我先与你讲讲我们月之一族这修炼功法‘幻月九式’的来历。据祖籍记载,这‘幻月九式’是月之女神的修炼仙法,昔时,月之女神把它遗留在人间,托一世外高人将其赠予我‘月之一族’的始祖,始祖在那位世外高人的帮助下带领族人来到幻月洞天这世外桃源之地,合力建造这里,以后就世世代代在这居住下来,从而造就了我们‘月之一族’这一脉。至此以后,我们‘月之一族’便世世代代信奉月之女神,祖祖辈辈修炼这传承功法‘幻月九式’”随后,月云松给月天灵讲了“幻月九式”的来历。对于这“幻月九式”的来历也只不过是祖籍上的记载,对于其真假也是难辨一二,但像这等有关族中信仰的记载,大家也都是宁可信其有。

“爷爷,您说的月之女神就是月神殿里的那位漂亮姐姐石像吗?”听着神话般的讲述,月天灵两眼连连发亮,他可是清晰记得月神殿里面那石像那超凡脱俗的绝世姿容。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请月之女神饶恕顽童天灵的童真无知!”听到“姐姐”一词,月云松差点从竹榻上摔下来,这等亵渎神圣女神的言词恐怕也就只有像月天灵这样的顽童才敢讲了。当下,月云松还不忘虔诚地道了声罪过,为孙儿月天灵祈祷了一声。

“天灵,我们不能妄自谈论月之女神,更不准刻意去亵渎月之女神,我们只能虔诚地信仰、膜拜月之女神,如此,伟大的月之女神才会怜悯、保佑我们‘月之一族’,这样‘月之一族’才能永盛不衰。”随即,月云松微微怒道。

“知道了,爷爷。”月天灵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

“呵呵,记得就好。”月云松被月天灵那可爱调皮的动作逗笑了。

“爷爷,那你什么时候叫我修炼‘幻月九式’呢?”月天灵心中可是一直惦记着妙用无穷的“幻月九式”。

“呵呵,别急。修炼‘幻月九式’是日积月累的,并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之事,我们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现在我先给你讲讲修炼‘幻月九式’的基础知识。”看到孙儿月天灵那“猴急”的模样,月云松又不禁一笑。

“修炼‘幻月九式’的首要条件是吸收九天皓月的皓月精华,再把吸收来的皓月精华逐一炼化成幻月真气,最后把修炼来的幻月真气储存在体内丹田处。也就是说,想修炼‘幻月九式’就要先凝聚储存幻月真气。”月云松接着说道。

“爷爷,那‘幻月真气’和‘幻月九式’不一样吗?”月天灵满脸疑惑。

“当然不一样,幻月真气是真气,而幻月九式是招式。幻月真气是幻月九式的力量源泉,而幻月九式则是幻月真气的运用渠道,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打个比方,幻月真气是鞭炮,而幻月九式是引燃鞭炮导火线的火。只有火去引燃了鞭炮的导火线,鞭炮才能爆炸,也才能发挥出鞭炮里面火药的威力,明白了吗?”月云松耐心地讲解着。

“幻月真气是鞭炮,幻月九式是火。火引燃鞭炮,鞭炮才能爆炸,发挥出鞭炮的威力。。。。。。”月天灵若有所思得喃喃自语道。

对于一个六岁懵懂儿童来说,就算是再聪颖,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接受、理解这种玄乎其玄的东西。

“不理解就算了,不用太勉强自己,等你以后亲自运用、亲身体会时,你自然而然会体会到其中的玄奥。”月云松可不想自己的孙儿被这些困扰得愁眉苦脸的,旋即便打断月天灵的冥思苦想。

“爷爷,能不能这么来讲呢?”月天灵若有所悟地说道,“幻月真气是石子,幻月九式是弹弓,只有使用弹弓,才能把石子射得更远,打得人越疼。”说着,月天灵还把口袋里的弹弓取出,在月云松面前得意地晃一晃。

“嗯,没错,也可以这么说。天灵,你这就地取材的打比方不错,聪明机灵。呵呵~”对于孙儿月天灵那殊途同归的正确比喻,月云松大为满意,夸了孙儿一番。

“嘻嘻~爷爷,那我什么时候能开始修炼幻月真气呢?”月天灵眼眸里尽是充满期待。

“既然你这么猴急,那就定在晚上。正好今天是晴天,晚上的皓月肯定会高悬于空中。”月云松说道。

“好喽,今晚就能修炼幻月真气喽~”月天灵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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