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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那些爱,早已灰飞烟灭

从明熙家出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一米阳光的照射,被寒冷侵袭的漫漫长夜终于在黎明之际有一丝温暖。

看着街道边忙忙碌碌的人群,微薄的气息一圈一圈,热气腾腾的蒸笼,各类叫卖的吆喝声,杂乱了街头巷尾。晓苒在心里浅浅地说着,又是

新的一天。

然辰看着窗外,银装素裹的城市慢慢淡却,露出干枯的枝干,生命在涌动,春的气息在悄悄地来!心中对于那个小生命到来,有着满满期待

却在这时,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迟疑了下,是陌生号码,在游离之际,他还是接了。

“喂,你好。”

“你好。”

“请问你是哪位?”话筒另一端,熟悉且陌生的声音,恐惧着他的脑袋。

她低沉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哭泣过。“辰辰,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妈妈。”所有的委屈,似乎融于那一句时隔多年的妈妈。

他震惊自己的耳朵,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再听见过这样一句‘妈妈’。

“我没有妈妈,你打错了。”预备在挂电话之际,从对方那里传出“想和你说说晓苒的事情……”的话语。

她接着说,“我知道,现在你心里很乱。孩子,我会给你考虑的时间,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好吗?”

一片沉寂后……

从那端传来,“不用考虑,现在就说吧。”

“如果可以,能见面谈吗?”

然辰的心里很是犹豫,但最终他依旧选择了答应她。他不知道,是想弥补这些年来对母爱的缺失的,还是其他什么?怀抱着忐忑不安的心理

行走在去往约定地点的路上。

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他的母亲,这么近,却有那么远的距离感。她高贵中的冷艳,令人胆颤,然辰觉得她已经不是印象中的母亲。

女人摘下黑色带有面纱的帽子,她的脸没有被岁月无情的摧残,似乎仍然能够见到当初的风采。艳丽的红色双唇上下摆动,然辰却一句话也

没有听进去,只是冷冷地说了句,“一把年纪,还要化浓妆给谁看,难道你现在的老公好这口?”话语中的轻视,她能够读懂。

“辰辰,妈妈我……”说着说着,她有些抽泣,“原谅我,好吗?妈妈那时候没去看你,是你爸爸不准许啊。”

“你不需要对我解释,我来只是为了晓苒的事情。”然辰没有正视她的眼睛,他不想看到她眼中的阴暗,不想看见她世界里的龌龊,他是恨

她的,恨她为何这么轻易抛弃他,她的解释是如此荒谬,如此不堪入耳,他只是冷冷地笑了下。

“我想你是不能原谅我的。”她默默低垂下头,有泪落下。“辰辰,那天晓苒走后,我看见是你陪着晓苒的,你能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关系吗

?”

“这个和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关系吗?”

“我是疑惑,在我还没离开那个家的之前,陌家和我们家是世交,原本就打算安排你和子歌长大后结婚,可现在?”

“我是不会和子歌结婚的。”

“为什么?难道晓苒……辰辰。”她突然间语塞,也许她是在担心,害怕自己心中的第六感变为现实,惶恐地捂住了嘴巴。

“怀了你的孩子,你是想这么说吗?那以后,我应该叫你什么呢?”他抓耳挠腮,突然间不知如何是好,“这下该怎么办呢?”

“辰辰,你老实告诉妈妈,她怀得是不是你的孩子?”她祈求的眼神,紧握住他的的手,却在然辰的心中变得不值一文。

“对于一个抛弃自己孩子的人,对于一个十几年都可以不闻不问的人,我有必要告诉她真相吗?”

她半掩着嘴角,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老泪纵横,夹杂着胭脂粉底的混色。然辰不想看见她这般惺惺作态,起身准备要走,却被她一把拉住

她乞求地神情,眼巴巴地望着高高在上的然辰说着,“孩子,你有没有想过,晓苒是否真的爱你?你有没有想过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否真是你

的?”

话音刚落,然辰拂袖而去。对于那个女人在最后说的两个问题,坦白说他真的没有想过,不是不想想而是不敢想。虽然他没有对晓苒说过爱

她,但他的心里已经深深明白,他是爱她的,并且很爱很爱着。

对于儿子的这种态度,其实也在她的意料范围之内,她又怎会不知,这多年的余恨,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化解的。她素不知未来将如何安排与

进行,但是此刻,她不能够置身事外。

有些人,你以为可以见面的。有些事,你以为可以一直继续的。然后,也许在你转身的那个刹那。有些人,你就再也见不到了。当太阳落下

,又升起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一不小心就在也回不去了。

凌云一直困惑于晓苒怀孕之事,但却又无从查起。凌云为了不让子歌感觉到尴尬,一个人去看晓苒。

进了门,房间里没有开灯,还未是夜晚,整个房间却显得如此昏暗。微弱的呼吸声,一起一伏。低沉的脚步,伴随着节奏走进卧室。晓苒正

躺在床上睡觉,她的面容看起来有些疲倦。

微小的动静一不小心扰乱了睡梦中的她。

睁开眼,看了看,勉强地露出微笑,“表哥,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怎么在睡觉呢,怀孕很累吧!”他帮她掖了掖被子,很细心体贴,似乎有阵阵暖流袭来。

“对啊,好累啊!”

“然辰,有陪你去医院做检查吗?”

“还没呢,不是才刚回来吗,有些事情要处理啊。”

“哦,晓苒,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些事情,却不知该不该问。”他忧心忡忡地看着晓苒。

可就在这时,然辰带着急促地气息走进了房间,才发现凌云也在。

“咦,你怎么来了?”

“我就不能来看看晓苒吗?”

“怎么不能,当然能啊。”

“对了,我妈熬了一些鸡汤,明天让晓苒去我家吧,你看怎样?”

“这个不用问我,晓苒愿意就行。”

凌云转身趴在她耳边悄悄地说:“明天来我家,我们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我想然辰不在场,会比较方便。”

听这话的语气,晓苒内心有种忐忑不安,扰乱心弦。

一阵寒暄后,门被轻轻地带上,周围变得很安静,偶尔有房门开合的声音,似乎然辰有进来看她几次。

这个夜里,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表哥的话在耳畔回响,她自然有所察觉,凌云要问她什么,她纠结于是坦白讲述,还是隐瞒事实……

等待了漫长一夜,寒冷侵袭而来,有种晕眩感蔓延脑海,想睁开眼看清楚四周,却被韵白的另一个世界侵占脑海。晓苒扶着床边坐下,胸口

很闷,不时恶心想吐。

她扶着墙壁,走到客厅,倒了杯水喝下去,心里才慢慢舒缓过来。可能是这几天太过劳累,才导致头晕,晓苒没有想太多,还是拖着疲倦的

身体去找凌云。

路程是该有多遥远,竟然一眼望不到头。沿路熟悉的身影擦肩而过,她丝毫没有发觉。身影尾随着她,一路来到了凌云家。

“叮咚…叮咚……”在晓苒脑海中此起彼伏。

当凌云开门时,门口没有人,低头关门才发现晓苒倒在了地上。

他连忙扶起晓苒,大声叫喊着,“晓苒、晓苒……你醒醒啊,醒醒啊?”

汽鸣声喧闹了半个城市,有一张面孔一直浮现在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回响在耳畔边,晓苒在朦胧之际被拉往了很多不同的地方,只知道

周围很忙碌,很混乱……

凌云没有打电话通知然辰,而是拨通了明熙的电话。

“好久不见了,明熙。晓苒突然晕倒,你还是来医院一趟吧,有些事情我想问你。”

“我想你可能找错人了。”

“是吗?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她身边不是有然辰吗,还会需要我吗?”

“我没有通知然辰,所以你还是来一下吧!”

凌云没有等明熙回答,就挂上了电话,因为他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有一个护士敲了敲房门,带着笑意的说着:“请问哪一位是简小姐?”

刚苏醒过来的晓苒,连忙应答,“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噢,是这样的。有一位女士在楼下等你,请你与她见一面。”

“是谁呀?”

“她没说,只是要我来带一句话而已。”

“哦,谢谢啊!”

晓苒仔细想了想,琢磨半天,都猜不出是谁来找她。抱着好奇心,她穿上拖鞋,起身走出病房。

“病人由于最近太过疲惫,加上贫血,营养不足,导致晕倒。你回家以后,要给她加强营养。去妇产科看看,检查下……”话还没说完,被

气喘吁吁赶到主治医生办公室的明熙打断了。

他连忙拽着凌云,“晓苒怎么样了?”

“她没什么事了,你去看看她吧!”

话音刚落,明熙的身影就飞快地消失在门角处,看着这一切的凌云,嘴角露出淡淡地微笑,他的心突然间很安定的放下了,有着一个淡淡信

念在不断重复着‘我会替你们证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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