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大街上远远传来叶帆和猥琐哥的声音,而地上的四具尸体在微风吹拂下更显得诡异!
夜,继续沉默,乌鸦轻轻掠过,掉下羽**片。群妖镇王家灯火通明,王昌盛一个人在偌大的房间里不停的徘徊,微微泛白的胡须轻轻颤抖,铁青似的脸似乎没有一丝血丝,闪烁的灯光在昏暗的屋里不停的跳动,气氛十分肃静。突然,王昌盛的门吱嘎一声打开,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恭敬的站在王昌盛身后,双手微弓,轻轻说道:“家主,已经探查清楚了,杀死二家主的不单单是一个猥琐哥,还有一个叫叶帆的小子,此刻两人均已受伤,猥琐哥伤的较重,那个叶帆的年轻人上的不是很严重,剩下的我们怎么办?”
“他们住在那里?”王昌盛也不回头,沉沉问道。
“悦来客栈”
悦来客栈,群妖镇最大的客栈,上下三层,前后左右数十丈,在小小的群妖镇,已经算得上最豪华的客栈了。老板钱贵,四十多岁,善于交际,为人圆滑,白手起家,凭着自己独特的经商头脑,经营悦来客栈二十年而不衰败。此刻猥琐哥和叶帆相互搀扶这回到了最近的新家,本想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没想到两人刚刚黏到床,同时门被敲响,叶帆很是无奈的起身,慢慢打开门,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站在门前,一脸憨厚的傻傻笑着:“爷,我们老板有请,楼下等您呢。”叶帆知道,这个就是悦来客栈的小二之一,可叶帆不理解,好好的客栈老板找自己干嘛,神秘的看了小二一眼,还是点点头跟在身后。刚刚走不远,就看见挨着的猥琐哥同样的跟着一个小二,也是狐疑的乱瞅,看见叶帆快步走进,轻轻问道:“怎么你丫的也被请去问话?”
叶帆白了猥琐哥一眼,不满的说道:“不是问话,是老板请我喝茶!”
“不是都一样嘛!”猥琐哥小声嘟囔,引起带路的两个小二轻声怪笑。“笑什么,像个女人一样!”不满的看着前面带路的小二,猥琐哥一脸的愤怒!
“没,没啊!爷,到了。”其中一个小二迂回转侧,拐进一间厢房,身子微微拱起。一个四十多岁,身体廋如干柴的中年背对着桌椅,一桌的饭菜飘飘欲香,香味炯鼻。叶帆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轻轻吞下一口口水,轻轻问道:“这位就是悦来客栈的老板吗?”
中年慢慢回身,看着叶帆和猥琐哥,微微一下,说:“没错,我就是悦来客栈老板钱贵,深夜让你们过来,使在过意不去。”钱贵微微歉意的说道。
“没,没打扰,钱老板真是有心,弄这么多的饭菜,知道我还没吃饭呢。”猥琐哥一对三角眼,不时践踏着桌子上的饭菜,很想上去一举消灭掉这些诱人的家伙。
“来,坐下边吃边聊!”钱贵微微一笑,率先坐下,右手招呼叶帆、猥琐哥坐下。猥琐哥没有多想,看着钱贵热情的招呼,嘻哈一笑,一屁股做了下来,看着饭菜呵呵傻笑。叶帆狐疑的看了钱贵一眼,心里暗暗道:这个钱贵,修为不弱,还是小心的好。也轻轻做在钱贵的旁边。小二此刻很有礼貌的向三位躬一下身,慢慢的退出。叶帆看着小二的背影,震撼的眼睛骤然放大,小小的一个打杂的,修为也如此不凡,看来悦来客栈真是藏龙卧虎啊。叶帆心里暗暗惊讶。
“不知道钱老板找我们所谓何事啊?”叶帆看着钱贵,似笑非笑,别有深意。
“不为何事,就不能请两位吃顿饭吗?”钱贵停下刚刚送到嘴边的杯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叶帆。
“额,没,没啦,钱老板说的那里的话啊。我喜欢钱老板的性格,直爽,干杯。”猥琐哥嘻哈的说道,举起杯子不停往嘴里灌酒。浅贵微笑迎合着,似乎对叶帆兴趣更大,只不过叶帆只当什么也没看见,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圆月静静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屡屡柔和的月光映着冰冷的刀光,四个黑影慢慢潜入悦来客栈,带头的正是刚刚向王昌盛禀报叶帆一事的青年,手持双刀,矫捷的步伐踏着不平的道路,身影忽闪而过,身后三道黑影紧紧跟随。轻轻落入悦来客栈,四个黑影慢慢散开,龟缩在不同的地点,探头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厢房,叶帆三人谈天说地的喝酒,眼神射出冰冷的愤怒。突然,窜出两道身影,简单,熟悉的几个动作,四个黑影人头瞬间掉落,鲜血疾射喷出。钱贵似有似无的向外看了一眼,诡异的一笑,继续与叶帆、猥琐哥大肆的饮酒。
晨曦初现,白雾尽退,白茫茫的一片雾气似乎永远不知道疲惫。叶帆起早,试着活动手脚,呼吸清新空气,远处青叶片片,飞鸟阵阵,叶帆经不住大叫一声“好”。吓得正在沉睡的猥琐哥从床上差点掉了下来,推开窗户,不满的看着叶帆大声叫嚷:“你不知道吗,打扰别人睡觉是不好的。”
扭头,透过窗子,看着隔壁的猥琐哥,鄙视的说道:“你不知道吗,大声嚷嚷,就会打扰到别人睡觉的。”猥琐哥白了一眼叶帆,晕倒在床上。
王家,王昌盛极力压制心中的怒火,颓废的坐在椅子上,似乎一夜苍老了几十岁,王昌盛身前,赫然躺着四具没有头颅的身体,淤血早已凝固了伤口,颈上碗口大的疤,透着冷冷的寒气。慢慢的,王昌盛的眼角溢出两道晶莹的泪水,喃喃到:“祥儿,爹对不起你啊!”原来,这个青年就是王昌盛的私生子,王祥。三十年前,王昌盛只有三十几岁,喜欢上了王家一个丫鬟,迫于家族条规严厉,只能偷偷摸摸的约会,好戏终究不会太长,三个月的是将就被王昌盛的父亲发现,狠狠教训了一顿王昌盛,并把丫鬟逐出王家,王昌盛的父亲那里知道,这个丫鬟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八个月后,成功为王昌盛生下一个孩子,取名王祥。五年后,王祥的母亲不幸身亡,只留下一个五岁的孩子,受尽人间疾苦。二十年前,王昌盛的父亲去世,王昌盛接掌王家家主,下令全力寻找,只是有一天,王昌盛发现,苦等了十年的人儿早已香消玉损,留下一个十岁的孩子。王昌盛洒泪接回只有十岁的王祥,可是又找到老祖的反对,迫于老祖的压力,王昌盛只能对外宣称,王祥,是自己曾一个友人的遗儿,自己替友人抚养。虽然王家,王祥地位不高,但是由于深受王昌盛的宠爱,也没人敢对王祥无礼。就这样,王昌盛看着仅仅剩下的一个还不能相认的儿子也离自己去了,心里真的好悲,好悲,再也没有了一家之主的样子,剩下的,只不过是一个父亲应有的疼爱。可是这份疼爱,王祥再也不会感受到了。
浑浊的眼泪慢慢流下,王昌盛喃喃说道:“悦来客栈、钱贵、叶帆、猥琐哥、我会报仇的!”深邃的眼神洞穿千里,咬牙咯咯作响。
悦来客栈,房间里。猥琐哥忍不住打个喷嚏,不爽的说道:“那个臭不脸的偷骂我,让哥看见一定拔光你的胡须。”转身,猥琐哥又感觉不妥,骂自己的也可能是个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