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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人生低谷

龙飞快初中毕业了。他的学习成绩不仅名列前茅,更是远近闻名的‘大侠’。原来龙飞自幼拜张振声为师练习武功。师傅还有个哥哥——张振威。

张振威在大城市的一所体育学院当教授,武术造诣比张振声高多了。

师傅的祖上是武状元,习武的传统和祖上的武术书籍一直传到今。

龙飞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公社重点高中。张振威教授也退休了,张教授贪恋家乡的纯净空气和优美的环境。更是有亲情牵挂,所以时不时的就回老家住上一阵子。张教授早听说龙飞的武功进步很快,弟弟早已倾囊而授,早想见识一下这徒弟的功夫。第一眼看见龙飞,只见这小伙子一米八零的个头,不胖也不瘦,二目放光,举手投足间带一股机智,干练,沉稳的气质,随后又让龙飞练了几套拳法,这老爷子更是喜出望外,拍着弟弟的肩膀说;“这徒弟算是收对了,将来准能成就一番事业”。振生师父一听这话,更是觉得惭愧忙说;“我可不能再耽误这孩子了。以后你就来教他吧。振威师父说;“好吧,那咱们就从第一课,‘武得’开始学……

虽然龙飞一边上学一边习武,文化课一点没落下。因为振威师父毕竟见多识广,知道将来没有知识肯定是一事无成,所以也同时督促龙飞的文化课。所以龙飞的学习成绩也是名列前茅,

龙飞马上就要高考了,全家人和师父们都在为他打气,龙飞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明天就是高考的第一天。可是晚上雷鸣电闪下了半夜的大雨。龙飞和本村的三个同学一块儿去母校的考场,也就是公社所在地的上官村。他们去上官村有两条路,一条小路,约有四里路,但是要过一座独木桥。另一条八里路是一座大木桥。他们当然走近路。可是到了独木桥边看到河里已经涨满了水,他们中唯一的一个女同学郑灵巧犯难了,她在平时还是胆战心惊的走独木桥,面对现在激流汹涌的河水,郑灵巧刚才又因路滑不小心崴了脚,隐隐作痛的脚令她想都不敢想走过这独木桥了。但是再踏着这泥泞的土路绕回较远的那条路,时间恐怕是来不及了。三个男生也不能仍下她,这下他们可犯难了……

突然龙飞说道;“灵巧,你闭上眼睛,我背你过桥”。灵巧愣了一下说:“能行吗?,要是万一……你们还是先走吧,别把你也耽误了,我还是自己绕大路走吧”。这时龙飞不由分说已把灵巧背在了身上,大步走上独木桥,灵巧这时也慌忙闭上了眼睛。另外两个同学瞪大了眼睛看着龙飞一步一步的在桥上往前走。(这独木桥其实就是在这十来米宽的小河上横担着的一根圆木头。)当龙飞背着灵巧走到桥的中间位置时,河水已涨到了圆木头的下方,溅起的水花已把龙飞的鞋打湿,因为鞋底湿滑,龙飞的身形有些晃动,灵巧被吓得连哭带抖动起来,龙飞忙说灵巧不要动,可话音没落两人一起掉到了河里。随着湍急的河水俩人已不见踪迹。河岸上的两个同学被这突发的变故吓的早已目瞪口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哇哇大哭着跑回村里找人去了。等龙飞和灵巧的家人赶到河边时,哪里还有他们的踪迹。他们只能和随后赶到的村民一起向下游找去……

大家终于在小河的转弯处发现了龙飞和灵巧,他们被倒在河里的一棵大树挂住了,才有幸没被水流冲走。可他们已是人事不醒,两人被送到村卫生所。

经医生的全力抢救,龙飞和灵巧的命总算是捡回来了,可与此次高考无缘了。灵巧见了龙飞总是躲着走,觉得太对不起龙飞。当龙飞约灵巧再复习一年时,灵巧说什么也不肯再去复习了。

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又到了高考的日子。龙飞今年的考场在离家四十里的县城。有了去年的教训,龙飞爹说什么今年也要陪儿子去考试,爷俩早早的吃吧早饭就出发了,先到几里外的大柏油路边等公共汽车。在等汽车的空闲中,龙飞爹嘴里还不忘叨咕着——今天任何闲事都不管,只为能尽快把我儿子送到考场……

车来了,爷俩个赶紧上了车,可车上就剩一个空座位了,他们谦让了半天,最后龙飞爹还是让龙飞坐了下来,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好好休息,争取考出好的成绩,他们全家的脸上也有光,自己反正把龙飞送到考场也就能歇息了。

突然,车内传来女人的阵阵呻吟声,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找寻起来。原来是坐在最后排的一位孕妇发出的,她旁边的一个好像是他丈夫的男人正在询问着孕妇。忽然那个男人大声的说道;“司机师傅,能不能开快点儿,俺媳妇她要生了”。司机说了声——没问题,于是加大了油门,汽车轰鸣着向前冲了出去。公共汽车本来到县城汽车站是要经过龙飞的考场所在地——县城一中的。可是为了送孕妇去县医院,就提前拐了弯直奔县医院。龙飞爹虽然不高兴,可又一想反正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何况时间还早呢,也就没好意思说什么。伴随着孕妇越来越大的呻吟声和众人焦急的心情,汽车终于来到了县医院,在众人七手八脚的帮忙下,才把孕妇抬到了急诊室。在孕妇的丈夫千恩万谢声中,众人才回到了车上,公共汽车又向汽车站驶去。医院离汽车站不过十几分钟的车程,可是县城内的大街上,人多车多,司机师傅小心的驾驶着,汽车四平八稳的向前行驶着。但是,龙飞爹的心情却是焦急万分,虽然时间尚早,可他是为了能让儿子在考试前再多看一会儿书。俗话说,临阵磨枪,不亮也光。汽车总算到了汽车站,爷俩个下了车匆忙的奔学校赶去。本来汽车站距离县一中就不太远,爷俩个走得又快,也就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他们就看见县一中的大门了。因为一中在马路的对面,他们停下脚步,准备过马路,因为今天是高考的日子,所以马路上的人特别多。龙飞爹心想,反正到了考场的门口了,再也不会出什么变故了,刚才走路走的太急了,又加上心急火燎的,还真有点累了,肚子也有点不好受,反正时间尚早,索性歇一下,吸袋烟。于是就对龙飞说:“咱少许歇一下,再过马路去考场。”龙飞说:“行呀,爹。”龙飞爹顺手掏出了烟荷包装上烟……龙飞也顺手拿出了课本看了起来。龙飞爹蹲着吸了两袋烟后对龙飞说:“你过马路进学校找考场去吧,我就不过去了,我在这里看着你就行了。”龙飞看着爹说:“你没事吧?”龙飞爹说:“没事儿呀,反正也到了考场的门口了,也不会出啥事儿了,你自己去就行了,我在这儿歇会儿,去吧。”龙飞也看不出爹像有啥事儿的,就自己过马路去学校找考场了。

龙飞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考场,正好碰到了两个高中的同学,和他们说了几句话后,龙飞猛然想到爹该不会有啥事儿吧,要按爹的性格,他是应该送我过马路的,可是他……

龙飞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就快步走出学校直奔爹歇着的地方来了,到了爹的跟前再看,他爹已是满头的大汗的在地上坐着呢,龙飞爹看到龙飞就气喘吁吁地说:“你怎么又回来了?我没事儿,你去考试吧。”此时的龙飞已然明白了,爹的身体一定是出问题了。也不听爹的劝说,赶忙蹲下身子对爹说:“爹呀,我背你,上医院吧,你哪里不舒服。”龙飞爹一听就急了,大声的对龙飞说:“我没事儿,老毛病了,刚才走路走的急了些,肚子有点儿疼,歇一会儿就会没事儿的,你赶快考试去吧,可不能耽误了你,这是你一辈子的大事儿,我一会儿就好了,你赶快回去吧。”说这话的时候,他头上黄豆粒大的汗珠刷刷的落了下来。龙飞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哭着对爹说:“爹我先送你去医院,然后我再回来考试,你看这样行吗?”龙飞爹顿了一会儿才说:“唉,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咱可说好了,送到医院后,你就马上回来考试,”龙飞已听爹说出了这样的话,心里更难受了,更着急了,因为他知道爹的性格很倔强,不是真的忍不住了,他是绝对不会同意自己送他去医院的。他嘴里赶忙说:“我送你到医院就回来考试,”说着话,龙飞赶紧让爹趴到背上,步履蹒跚奔医院走去。走了有一半的路程,虽说他有功夫在身,可也把龙飞累得是满头的大汗了。幸好有一位骑三轮的好心人路过,问明了情况,赶紧让龙飞爹上了三轮车,龙飞也没顾上说感谢的话,就从后面帮忙推着三轮车,就又急忙直奔医院去了。到了医院,那位好心人帮着把龙飞爹抬到了急诊室,医生赶紧给做着检查。龙飞对那位好心人千恩万谢之后,让这位好心人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龙飞这才坐在急诊室外的椅子上喘了口气,突然医生从急诊室里出来对他说:“你是病人的家属吗?”他说:“是,我爹是啥病呀医生?”医生说:“他患的是,急性盲肠炎,要住院治疗,你去办住院手续吧,”这时从急诊室里传出了微弱但却是声嘶力竭的声音,“不要管我了,你赶快去考试吧”。龙飞含着泪水,却没说话,医生觉得事情蹊跷,就给龙飞打了个手势,俩个人往远处走了些后,对龙飞说:“你是去参加高考吗?”龙飞说:“是的,我爹的病严重吗?”医生说:“必须马上做手术,否则后果很严重,可是你的高考也不能耽误呀,你县城有亲戚或熟人吗?”龙飞想了半天说:“没有啊,”说着,说着眼泪刷刷的落了下来,医生见状说:“孩子,别着急,再想想,”龙飞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把泪水一抹,挺起胸膛,昂起头对医生说:“我想好了,大学可以不上,我爹的病不可以不治,我这就去办住院手续,:”医生也被龙飞的举动感动的流出了眼泪并对龙飞说:“孩子,我和你一起去办,有什么困难我都帮你解决……此时,龙飞爹的呻吟声是越来越大了……

龙飞爹的手术已经是第三天了。龙飞的,娘、三个姐姐和弟弟都围在病床周围。按照医嘱,今天龙飞爹——龙根生,必须下床活动,龙根生在家人的帮助下,强忍着剧烈的腹痛,弓着腰终于站立在了地板上。龙根生满脸羞愧的望着龙飞,望着望着眼圈里泪花闪动,低下了头。众人看到这般情形赶忙催促着他在地上缓缓地移动着脚步。走了没几步,又立了一会儿,看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众人又赶忙把他扶到了病床上躺下。龙根生把脸扭向了一边不让大家看到。他此时已是热泪盈眶了。龙飞看到爹因为病痛的折磨都没掉下过一滴眼泪,可面对自己却老泪横流。他忍不住对爹开了口,爹呀,你不要因为我而内疚,这有啥?,我明年可以再去考呀,再说了,我再复习一年,准能比今年考的还好呢,你放心吧,老天不让我这两年高考,一定是怕我考得不好对不起您老人家,才不让我考呢。老天一定是给我留着最好的大学等着我去上呢。你就放心吧。就像我去年一样,你不也是这样的劝我的吗?,龙飞的娘和姐姐们也帮着龙飞劝龙根生……

龙根生总算是出院了,龙飞反正要去复习,准备明年再考,所以母亲就让他留在家里照顾父亲,闲暇时温习功课。其余的人该下地的下地,该上学的上学。

晚上一家人吃过饭后,龙飞就继续去复习功课了,过了两三个小时以后,他感到微微有些困意,便合上书本,走到院落正中先打了一套少林拳,只见这龙飞的一招一式都是呼呼生风,每一个招式都透着武林豪杰的风范,招招路出威严与杀气,这也吸引的一家子都再北屋门口驻足观看,此时的龙飞更是越练越起劲儿,练完了少林拳,又抄起了一把鬼头大刀,这四五斤重的鬼头大刀也被他耍的呜呜生风,刀刀都带着杀气,在月光下更是透出阴森森的寒气。练完了刀,他喝了口水,稍事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练形意拳,无论他的每一招每一式,还是他的每一个闪、转、腾、挪都是力量与智慧完美的结合,一家人都为他鼓掌助威。龙飞心里也觉得很得意,平时他都是晚上做功课,即便是晚上练武也是到张师傅家去练,好得到张师傅的真传。所以在家都是早晨四点多起来练武的,练上一个多小时等娘做熟了饭,吃吧饭就上学去,所以一家人都难得一起看他练武,练完了形意拳家人都凑到他跟前,又是帮他擦汗,有时给他端水的,都对他啧啧称奇,夸他武术练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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