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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暴力街区

炎炎盛夏,艳阳高照。光天化日之下,哪怕是吐一口唾沫,顷刻间都会蒸发……

“这里就是学府区,市里的高等学院聚集地?鬼都没一个,果然不同凡响啊!”感慨声出自两名头戴大檐帽,身着蓝色短袖衬衫的巡逻警察。他们沿街压了将近10分钟的马路,居然没有碰到一个喘气儿的活物。先前的感叹,就是在感叹街道上的反常。

正午,J市八大区之一的北三环学府区,宽阔的街道上,冷冷清清,满街萧条。远远望去,别说是喝油的机动车,哪怕是一辆人力自行车,甚至喘气的行人都看不到。街道两侧,除了学校的高墙,还是高墙,连绵不绝犹如万里长城一般。偶尔遇到几家小店,也是铁将军看门;偶尔遇到几条岔路,也只是看见几只鸟影。要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相信这是在市三环。

“一眼都望不到个头,这么长的街道,他怎么就没人呢?这是为什么呢?”走的实在是累了,两名警察中,海拔偏低的一人无奈的感叹几句,停下步子,猫腰蹲在了墙角的阴凉处,说什么也不肯再前进了。摘下头上的大檐帽,自顾自的扇起风来。他是刚刚从警校毕业的新人,第一天就被分配到这么个鬼地方来巡逻。休息了片刻后,不由得抱怨道:“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局子里谁都不愿意来这里啦!真他NND倒霉,这可是老子我第一次上岗啊!”

“我也奇了大怪了,今天这是这么回事儿啊?不应该啊?”路旁,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眉头紧锁,眼看皮肤有些发黑,明显是有些工作经验的老警察。往日里,现在这个时间周围的高校都该放学了,应该是人山人海才对。可今日……周围的情况,实在是有些反常过头。(现在,先以矮个儿和高个儿称呼两位人民警察吧!)

“我说师兄,附近的学校是不是放大假了啊?大中午的,都没个人影儿?”矮个子蹲身在地上,一脸委屈。还想着来到高等学院聚集区,可以看到不少校园青春靓妹。现在正是盛夏,女生难免会穿着暴漏一些。借着巡逻的机会,他本想着养养眼呢!可人算不如天算……

“放假?今天又不是周末,放什么假啊?就是放假也会有人的啊……”高个子嘀咕着着,四处又观望了两眼,眼瞅着没有丝毫动静,就到墙角挨着矮个子蹲了下来。

“师兄,你说这里以往也是这样吗?我怎么感觉到了一座死城似地,要不是身在祖国的大好时代,我真不相信会有这种地方。三环,这可是在市区最繁华的区域啊?”矮个儿满头的问号,希望自己的师兄能给予解答。可高个子师兄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一头雾水都不知道该找谁呢?没有答案,高个儿还能落个清净,这种情况可不是一般时候能遇见的。

附近的治安已经连续多年被评为全市最差,高校生打架斗殴的暴力事件可以说是频频发生。基本上,每天都能看到几个高校混社会的青年学生在大街上群斗。大多时候,警察遭遇到游走在大街上的小青年数量超过五人,就要赶紧绕道,这是这片区域不成文的规矩。北三环学府区派出所的全体巡警,对这块地方都是避之不及。今日四下无人,虽说反常,可高个子警察心底还是窃喜不已。没人找麻烦最好了,那样一来,他也不至于在新人师弟面前跌面。

高个子悠闲的从裤兜里掏出半包高档香烟,这还是附近高校学生孝敬的。将烟递到矮个儿面前,示意矮个儿自己动手:“来根儿?”

“哇塞,高级货啊!你们这里的警察可真不是盖的,这种高级货,我只是听过而已。”矮个子兴奋的接过一根,笑嘻嘻的拿出火机,先给自己的师兄点上,接着自己也点燃,嫣然一脸享受的样子。不一会儿……

“嘶……呼……”爽爽的吐了数个烟圈后,矮个子对带自己的高个儿师兄打听道:“师兄,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漂亮小MM啊?给我介绍介绍呗!”

高个子摇摇头道:“这个吗?没有。”

“这个可以有。”矮个子以为师兄在和自己开玩笑。

高个子继续摇头,郑重道:“这个真没有。”

…………

以为师兄在和自己打哈哈,矮个子也没过多理会。心想师兄可能是舍不得和自己分享,来日方长,等以后会有机会了解的。当下扯开话题:“师兄,你听过超级网游吗?就国内最大的网络游戏公司“盛天网络”,历经30载倾力打造的仿真超级别网络游戏。”

“这个啊?当然听过了,我都买了游戏头盔,就等今天晚上超级网游开服呢!”也仅仅是等待开服而已,超级网游开启之后,像高个子警察这种工薪阶层,也不是马上就能进入的。因为第一批能进入超级网游的人,都是花大价钱买高级游戏工具,买游戏仓的大款。像他这样买头盔的,只能再晚些时候了。网游的世界同现实世界一般,永远是弱肉强食。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永恒不变的王道。

“是吗是吗?师兄可真实大手笔啊!像我,只能等待下一批了。羡慕啊!”矮个子双眼冒着小星星,仅仅是有个头盔,对于刚实习的他也只是个妄想而已……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高兴之余,高个子正沉寂在师弟拍的马屁中难以自拔。就在这时……

“呜呜……”

一股冷风从两人身前吹过,高个子硬生生的打了个哆嗦,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来时的道路……半晌,高个子诧异了。以他在学府区混迹多年的经验来看,莫名的恐怖正在步步向两人逼近,他直觉嗅到了危险的降临,有大事儿要发生了:“你感觉到了吗?很冷很凛冽,是杀气……”

“开什么玩笑,哪有什么冷气,这里只有高达35摄氏的热气,你居然冷!至于杀什么气什么的,我咋没看到?在哪里?在哪里……”矮个子一边开着师兄的玩笑,抬眼四望。只是话音刚落,前方街道口的一条小巷中,无数鸽子慌乱的四散飞舞而起。那条街道正是刚刚二人路过的小巷,方才有许多只鸽子悠闲的在中间的阴凉处乘凉,两人都没去打扰。此刻,所有的鸽子都被惊动了……“有情况。”不自觉,矮个子的心儿居然碰碰的跳动了起来:“师兄,那是……”

两人对望一眼,不由得双双起身。好像有什么未知的事物在接近当中,只见……

…………

“啊呜……啊呜……啊呜……”一只受惊的野狗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从小巷中窜出。耷拉着舌头,直奔二人方向狂奔了过来。

“啊……师弟……”大个子警察猛的躲到了自己矮个子师弟的背后,哆哆嗦嗦的,很是害怕。矮个子着急之下,将腰间的电棍拔了出来。可笑的是,野狗直接越过二人,以时速80迈的速度呼啸而去。矮个子说实话也被野狗吓的一身冷汗,只是好在没什么大事儿。心中暗笑自己师兄的大惊小怪之余,矮个儿似笑非笑的摇摇头:“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东东呢?原来就是只野狗,没事儿了,师兄。”

“我可是很怕狗的。”躲在矮个子的背后,大个子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可能是自己太多心了,多半是让这附近的高校学生吓的,每天巡逻都是提心吊胆。身为警察,却像是在做贼。大个子心想着,一直望着野狗远去,跑到一条小巷前一头扎了进去,没了踪影,才彻底放心。怕狗,算是他最大的弱点之二。自从调到学府区,他有了更令自己害怕的东西。那就是人,学府区无数的学生,一群给他留下严重心理阴影的年轻人……

稍稍舒了一口气后,大个子心情刚刚平静之余,身后被师弟轻轻戳了两下:“怎么了?野狗真的跑没了,真的没事儿啦。”

“师兄,我想,这才是你说的杀气……”矮个子说话的语气,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闻言,大个子转身。只是入目的一切,令他惊呆了!含在嘴里的半截高级香烟不自觉的掉落在地……矮个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两眼瞪得比200W的灯泡还大,他那里见到过眼前的这种阵势,只见……

…………

两人原先经过的几条巷子中,无数灰色人影疯的狂潮涌而出,向街道主干道汇集而来。由上到下,清一色的板寸短发,灰色西装,白色衬衫,灰色西裤,黑色皮鞋,整齐划一。全体就像决堤洪水一般,欲要吞噬眼前所有阻挡。无数的灰衣人看样子都是附近高校的学生,可是此刻,个个都板着脸,低头默不吭声,只是一个劲的大步前进着……

寒冷的风,就是来自他们。他们的来到,35摄氏的空气开始降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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