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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裂痕

香炉暂时用不上,张旭的收获还是非常大。破金弩这样的利器,原本在张家堡里也就只有三张。或许考虑到张旭牺牲了吸收固本散的机会,或者还有其他原因,张旭缴获的破金弩并没有被要求上缴,而是让他继续持有。

不过还有一点小小的不顺心之处,为了掩藏自己司空及分身的特殊之处,两尺宽三尺长近百斤重的破金弩,张旭不得不整天带在身边。自从他有了司空和分身之后,即使是一些小玩意儿,他总是习惯存放进司空当中,现在破金弩这么大的东西,居然要经常背着,确实不是太顺手。

到了傍晚的时候,张旭的父亲张稠,亲自跑到悠然居来把张旭叫出去。面对翻江帮接下来可能的动作,张楚两家必须和以前一样,紧紧团结在一起,统一调整步调,共同作战。晚上张楚两家高层在楚家庄开会讨论,本来像张旭这样的小辈没资格参加,不过上午那件刺杀案他在场,更是救了楚铭并且一对一杀死了翻江帮有数的高手,长辈们特意让他在这个场合旁听。

楚家庄聚贤厅里,张楚两家高层紧张激烈的讨论已经到了尾声。除了一开始讲述上午刺杀案细节之外,张旭都只有坐下来听的份,不过他已经很满足了。在座的除了他以外,都是张楚两家三代四代掌权者,能够旁听,就已经是对他的肯定了。

眼看众人就要离场,张旭的外公,楚家家主楚元笑道:“等一下,还有件事,已经拖了很久,今天一起解决吧。”

张旭正在猜测,楚铭已经带着一个俏丽少女走入厅内。楚珂!她怎么会有资格进入会场?难道是……

楚铭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张旭的猜想:

“稠兄,咱们两家其他子女的婚事都已落实,就剩珂儿和旭儿了。桑坪比武已经过了好长时间,也该将两小的事情定下来了。你的意见呢?”

“我不同意!”

张旭刚想婉言相拒,一个尖锐的声音令满座俱惊,却是楚珂所发。

“胡闹!你不是从小就想嫁给你张旭哥哥吗?”楚铭的脸有点挂不住了,连忙训斥道。

“那是以前!不就是张楚两家联盟吗?两家的姻亲足够多了,我不嫁进张家有什么关系!”

“旭儿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二品月修,他的人品怎么样,大家都清楚。我问你,这么好的夫婿,你上哪找去?”

“我,我,我要嫁给何大哥!”楚珂满脸通红,显是鼓足了勇气,见大家都还处于震惊之中,又加快语速继续说道:“趁诸位长辈都在,今天把话说清楚,珂儿非何复天不嫁!他是三河县何家的长子长孙,修为也到了二品,不会比任何同辈人差!珂儿知道,现在正是我张楚两家生死存亡之秋,愿以此身嫁入何家,让何家与我们联盟……”

“啪”!

楚铭怒极之下一巴掌重重扇去,楚珂的左颊上顿时露出红色的五指印。

“你还知道长辈!不知羞耻!还与何家联盟?富溪县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旁边楚家第四代老大楚铮,急忙抱着暴跳如雷的楚铭,劝说道:“三弟先不急发火,珂儿说的也有些道理……”

“如此无法无天,还有何道理!”

“翻江帮势大,联合三河何家,本来就势在必行,双方互不信任,联姻是个好法子!至于珂儿与旭儿的事情,本来老祖宗的规矩,我们两家除了须世代联姻之外,还有一条,必须两厢情愿,不得强求。现在珂儿既然不愿意,再强将他们俩凑成一对,也未必是美事。烈公,您的意见呢?”

“哼!我能有什么意见!我们家九阳没本事,配不上你们楚珂!何家的事情,你们看着办!”张烈怒形于色,将将忍住没有恶言相向,不过喷张的须发,让张旭很是担心,担心一贯脾气火爆的爷爷会爆发出来。不管怎样,张楚两家的合作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绝不能因为他的一点私事而受到影响。更何况,他本来就没想要娶楚珂那个女人,这样说开来也好,省得以后再有什么瓜葛。

不过,出乎张旭的意料,面对楚家人的目光,张浅语气坚决的站在了张烈这一边:“二弟的话,就是我们张家对此事的意见!是否与何家联盟,以及怎么与何家联盟,那都是楚家的事情,我们张家不参与!今天两家共同协作的问题已经谈好,没张家什么事情了,告退!”

言罢也不等楚家人的反应,直接带着与会的张家人转身离去!

“大伯,我们的反应,会不会激烈了点?怎么说现在也是关键时期……”路上,张稠忍不住发问,其实这个问题也正是张旭所担心的。

听得此句,走在前面的张浅停下脚步,蓦地一下转过身来,目光炯炯,盯着侄子看了一小段时间,直把张稠盯得心里发毛,这才一字一句的说道:

“九阳的婚事是事小,张家的脸面事大!没错,张楚两家向来一体,现在更是关键时期,但是!”

刚才楚珂的话,以及楚家人的那番作态,说不恼火是假话,但是张旭和父亲的想法一致,总觉得特殊时期,一切应以家族利益为重,张楚两家保持团结才是最重要的。没想到作为家主的大爷爷,此时神色郑重,接下来的语调更是斩钉截铁,不容辩驳:

“人活一世,如果没脸没皮,那与行尸走肉有何分别!个人尚且如此,家族的声誉更是不容玷污!九阳是我富溪张家的杰出子弟,楚家的做法,无异于在打我们的脸!你们都给我记住,富溪张家情愿灭亡,也绝不能去做一些丢脸的事情!”

看着忙不迭点头遵命的晚辈们,张浅心中不由暗自叹了口气。富溪张家不是为了存在而存在的,有些事情,超过了生存本身,这个道理,他们这一辈的老家伙都懂。第四代第五代的张家子弟,还是经历太少啊!以后,他们会慢慢明白这

个道理的。张浅语气转轻,再次教训道:

“当然,今后与楚家的合作还是要继续……”

回到张家堡中,张旭被家主叫进书房里单独谈话。他本以为是大爷爷要对自己进行开导劝慰,没想到进入房间后,张浅对在刚才楚家庄发生的事情绝口不提,只是交代给他一个非常紧迫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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