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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这是14

“名字,就叫犬夜叉吧。”熊熊的火焰燃烧整个城塞,人群慌乱的逃窜,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个薄弱的身影,缓缓走向远方,走进幽深的森林。

人间的村落,土与草的结构,没有规则的渠道弯弯曲曲,延伸至村外,周围是不高的丘陵,应为盛夏,显的郁郁葱葱。也许因为贫困,这里的树林,没有鸟的鸣叫,村里大多数人已经放弃打猎这种破坏自然环境的行径,重要的是,这是妖怪的时代,一次打猎,可以安全归来就是值得庆幸的了。村里的智者说过,指不定哪次打到妖怪的孙子呢。小孩子们听了哈哈大笑,大人们却个个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还是种一些力所能及的植蔬吧。老者总是坐在村中央的大树底下言传身教,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村外的道路,人们进进出出老者心中也有算计,每年的神祭,就是老者选代表家庭出资筹措,不出钱就出力。身为全村最公正的代表,也要考虑大家的意愿,比如现在进村的某个小小的人影,自从前年搬进来,已经找过他们出资到现在,这是村里从未有过的,60多年的人身阅历,老人家看得比谁都清楚,母亲是大户人家,从穿着,从言行不难看出,没有村里女人的勤俭,或者说,没有村里人穷。更重要的是,小孩子不是人,从非人类的耳朵就可以看出这是传说中的半妖,想到这里,老人家啐一口痰,拿起常年陪伴他的烟枪狠狠吸一口,穷人家才不会有这么下作的事情发生呢。人对妖怪的恐惧,演变成人对半妖憎恨,没有人可以制止,因为人与人之间也存在憎恨,这是人的本性,大家能做的只有守好自己所有的,珍惜自己得到的。犬夜叉走到村口看着树下围成圈的人群,不削的看一眼。去抢他们珍惜的么,切,我还没这么下作,一群无知者还不配作为人的所有。

“妈,我回来了”静静的屋子,没有人的气息,潮湿的气息伴随着草木腐烂的味道刺激着犬夜叉的鼻子,微微酸痛,好像受到刺激有些猛烈,红红的鼻子两侧伴随着清流,静静地走向唯一的家具,一个木板搭成的床前,斜斜躺下,从木枕下抽出一个荷包,缓缓拉开,拿出一个木偶,接着门口透进来的阳光,细细的观看者,一个人观看着。“哟,十六夜在家么?”

“您好村长爷爷。”因为阳光照射方向,此时的十六夜站在房间里,使站在门口的老头子看不清全貌,“村长爷爷先进来坐吧”女主人恭敬地将村长大人邀请进房间,豪华的布置,这是村长的第一眼影响,狭小的房间,四方木桌,两个方凳,地面铺着木踏,靠近门左边是一张双人大床,四角支立着。门右边,是一张方桌,上面和下面分别放置着2个大箱子,“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这是2年前村长对这户人家的印象,在他的印象里,十六夜好像有身体上的疾病,这两年,母亲不常出来,儿子却常常跑出村子,经常带一些郎中回来,村里人也因为有郎中下榻本村,时常看一些大病小病,个个身体健康,却从没感谢过十六夜一家。喝着十六夜泡的茶,将手中的烟枪塞进怀里,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开口说“今年的收成不好,外面几个村落受到妖兽攻击,村里人不敢出去打猎种田,只能在家吃老本,所以,今年的神祭,又要麻烦你们家了”不着痕迹的看向十六夜,打量眼前人的态度,思考拒绝后将要说的借口。十六夜的笑容从未改变,弯弯的眼睛,思考中紧皱的眉头,一瞬间回归平常,“好吧,这次又麻烦村长你来带话了,今年的神祭,继续由我们出资吧。”意料之中的结果,村长抽出烟枪,来不及点上,将杯中的茶水一口喝下,笑呵呵的起身,“那就有劳十六夜你们家了。”随即高兴地转身离开,等不及主人的相送,一路笑呵呵的,路过的村民也笑呵呵的。不知什么时候起身的犬夜叉,坐在床板上,没有喜怒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没有木桌,没有箱子,没有茶杯,只有一个木板床,一个小半妖,仅此而已,没有第二个人。

村中的水渠弯弯曲曲直通村外的河流,说是河流,不如说是小溪,因为下雨而随时改变流向的小溪,据说通向大海,也从没有人追究它的行程。这是村里的日常用水源,最近的河流要走很远的路,翻过几座不高的丘陵,中途要穿越没有人际的森林,在这个时代,完全是送命的行为,而且自家拥有水井,也不会因为资源短缺铤而走险。村落四周挂满白色的绫缎,写着不知名的字符,村长推出一张小桌子,铺上白布,摆放供品,还有从外面带回来的熏香,将桌子靠在附近的石台前,在石台上端方一尊石像,岁月的痕迹抹去石像的面孔,使人看不出本来的面貌。因为有些年头了,粗大的麻绳连接着大树挂满符纸一类的东西,低低的垂下,微风吹过,挂在上面的铜铃叮叮当当发出闷响,不悦耳,但是声音传播很远,一只飘到小溪的源头。

涓涓的泉水,从石头缝里冒出来,混合着泥土的清香衬着山势,直流而下,进过茂密的丛林,流淌在平缓的谷地,经过人们的截取,为数不多的水流,夹杂着生活废弃物,流向远方,奔向大海。树林中没有虫鸣,没有鸟叫,静静地。一阵骚动,打破了这里的安静规则,草丛晃动,一个身材佝偻,手持木棒的人型生物,显现在小溪旁。人影拍拍身上的泥土与草叶,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一头扎进泉眼狠吸几口,猛然抬起头,被水呛到一样,狠狠咳嗽几下,喜悦之心并没有冲淡。手伸进怀中,摸摸索索,掏出一截黑色的指骨,用尽全力,用他干枯的右手捏碎成黑色粉末,兴奋的扬起手,作抛撒式。“我建议你,别这样做。”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的少年,给予自己莫大的压力,喜悦的笑脸变得扭曲,手定格在半空中,完全不听从自己的旨意,缓缓放到胸前,冷汗从稀疏的发见,流滚在脸上,滑落到地面。“告诉我,你的名字。”没有任何表情与情绪波动,缓缓地说出命令一般的话语。颤动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转向对方,以正面迎对铺天盖地一般的压力,“我。我叫“邪见””完全没有注视着他,犬夜叉只是盯着泉眼,没有得到回应,邪见也是很窝火,但又不敢表露,只能等待对方的下文,“既然你不回答,我就当你不存在。”说出很令人气愤的话,不顾自身安危,邪见拼命地想要解释,突然,泉眼爆开,一只透明的妖怪冲向少年的背后,尖如薄刀的利爪,伸向少年的脖颈。就好像电压不稳一样,世界的光芒突然暗淡,然后恢复原状,这里只有缓步下山的少年,还有背后呆立的邪见,“那个,等我一下。”见状邪见一个健步跳过小溪,追随而去。

身后跟着一只小妖怪,这样村里人一定会瞎想的吧,停在离村口不远的路上,转身看向背后的小妖,“你,还有事么?”看到正主停下来,邪见气喘嘘嘘,坐在地上,舒缓一下情绪,恭敬地起身“我是外来的妖怪,因为受到一些同类委托前来调查水源变化的原因,现在真是感谢你,你帮了我大忙。”一边鞠躬一边解释自己的来历以及表达谢意。转过身,伸手挥挥,“你是叫邪见吧,我是这里的管理者,以后不要在我的地盘捣乱,多余的事也不用操心,事情结束,你也可以走了。”将手插进口袋,已经走到门口,随意对着村们打招呼,然后钻进房间,屋外的光线不能射进分毫。阅历比较深厚的邪见向着村子的方向深深鞠躬,然后提起路边的木棍窜进林子,消失在人类的世界。

天色渐晚,神祭就要开始,全村老弱病残齐聚一堂,年轻的汉子抬着不知名的神台之类的东西绕着村子,循环演出,坐在人群外围,看着孩子们欢心愉悦的笑容,每年神祭用剩下的祭品,都是分给孩子们的,甜食居多,这个时代能吃上好吃的甜食也是不容易的,主持祭祀的村长,站在神坛前又是跳又是蹦,嘴里念叨着不知名的台词,在火光的照耀下,增添几分神秘感。“乱七八糟,对于神明没有一点敬意!”人群后方,朝向村口,外来人不知什么时候进到村里,并且看笑话一般,盯着看了好久,在村长点香的时候打断祭祀活动。孩子们的糕点不能及时吃上了,犬夜叉看着兴奋地孩子们,缓缓起身,走向村口,那个外来人站立的地方。“外来人”犬夜叉看着对方的眼睛,没有一点身高优势的自己,给于对方的,却是平等的直视,漂浮什么的小意思。戴着斗笠的旅人,手持禅杖,再配上手中的念珠,不难猜出对方的身份,“法力僧,这个快要绝迹的物种。”不小心说出的话好像刺激到对方,看着对方紧握的拳头,还有因为愤怒而颤抖的身体,“你修行不够,心不坚定”老好人的毛病,总是关键时刻起效,法力僧缓缓平静下来,在下斗笠,露出年轻的相貌,这个花和尚居然没有梯度,柔顺的长发滑落下来,直至腰间,YOOOOOOOOOO,很想吐槽,已经站出来就没有回去的地步吧,身后的人群仿佛定住一般,没有喘息,没有声音,就像不动的蜡人像。“半妖,受教了”对方很礼貌的施礼,完全不在乎YOOOOO的反应,犬夜叉飘回自己的位置做好,世界继续它的进程,人群开始活动,村长好像没有受到之前的刺激,继续点香,孩子们快乐的奔跑追逐,等待祭祀结束,分一口甜食。法力僧有些意外,缓步进村,没有人注意到他,人群不受干扰的活动,法力僧认准犬夜叉的位置,坐在旁边,一起观看祭祀结束。

今天是很神奇的一天呢,看着祭祀结束,争抢甜品的孩童,以及站在自己身旁看着孩子们玩耍的半妖,就像是梦一样。他本来是外出游历,顺便躲避仇家,一路斩妖除魔的法力僧(高级别),今天被一群不知名小妖怪戏弄,然后追到深山,度过一个心跳的中午,终于在夜晚之前看到可以住宿的村落,一天的疲惫全都显现出来,走到门口却发现村子在进行祭祀活动,从布置来看,应该是祭祀丰收和下雨这两种神明的,这明摆着坑爹么,一天的火气好像找到发泄口,在老者点香的时候,终于爆发。

接过犬夜叉递过来的茶杯,趁着温热轻轻抿一口,夜晚的凉意顺着口中热气的呼出有所减少。回想着看到半妖的第一眼,火光的照耀,使他不能直视眼前的半妖,欢快的人群停止在那一刻,在他打扰祭祀的那一刻。火光闪耀,人群是静止的,风轻轻吹过,感觉大难临头的法力僧握紧手中的禅杖,平下心倾听对方的调戏声,心中万分纠结。看起来事情没有那么糟,半妖看着欢快的人群,孤单的背影,还有蒙在鼓里的村民,这是什么孽缘呢,长叹一口气。“那些神明还管不到这里”,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吐出热气,夜空的半月显得分外孤独。快要到秋季了呢,一天比一天冷。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向门口,一个动作好像惊到了沉思中的法力僧,跟随者半妖一起站在门口。夜空被天边的火光染成红色,在百里之外,山火烧红了天空,鸟兽的惊叫,远远的传来,如果不出意外,这火一定会光顾村子。犬夜叉拿过法力僧手中的茶杯,缓缓倒向地面,茶水从杯中流出,消失在下落的空气中,天色变淡,火光已经消退,身旁的法力僧面露惊奇,站在门口久久不能释怀。

夏末的空气充满潮湿感,不明起因的大火显得格外突兀,“带我去看看吧。”法力僧对着将要行动的半妖提出自己的设想,“我能感觉到妖气从那边传来。”有些惊奇法力僧的嗅觉灵敏,耸耸鼻子,拉着法力僧的手。一整场景变换,这里就是火灾现场,最中心的位置。残破的寺庙,被烧毁的庭院,还有一座冒着热气的石井。也许是同行遭难,法力僧显得格外气愤,一个键步冲进残破的厅堂,寻找余生者。犬夜叉站在寺院门口,没有进一步动作,等到法力僧拖着一个伤员从园厅走向门口,娴熟的急救方法,并没有奏效,他怀中的人奄奄一息,还带有些许快乐,微微喘息着,是一位女士,从被剪去的长发还有精致的面庞,可以看出生前一定很漂亮,舌头上钉着小铁环,有线连着,下方是一个小铜铃,随着晃动铃铃作响,紧闭着双眼,四肢僵硬一般不能颤动分毫,身上披着法力僧的外套,偎在僧人的怀里,“我已经报仇了,杀死我吧。”虚弱地说出事实,等待着宣判,从未睁开过眼睛。僧人有些踌躇,心地善良的他,对于这时代的某些肮脏有所了解。摘下腰间的布囊,取出一张灵符,犹豫许久,贴在女人的额头。面部的肌肉开始枯萎,全身的水汽好像被抽干,僵硬的四肢已经消失,没有眼皮的空洞取代原来眼睛的位置,口中的铃铛,无力地垂向地面,风吹过,发出沙沙的铃声。准备将之安葬,“一次机会,一次不向命运妥协的机会。我可以给你。”对着枯萎不健全的尸体,犬夜叉如实说着。铃铛轻微作响,灵符消散在空气中,水汽复原枯萎的身体,无珠的眼孔变得饱满,四肢从断接处重现,睁开灵动的双眼,从嘴角露出的细线牵动着铃铛,玲玲的响着,跪倒在地上,没有过多的言语,泪水从眼眶滑落下来,千日来的委屈全部释放出来,得以以人的身份重现世间,寺院重新燃起大火,没有殃及四周,只是将每一块瓦片都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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