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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夜来的那么突然,像暴雨一样。晚饭后的安青百无聊赖的坐在窗前听雨。哗哗啦啦的声音使人心中痛快,像自己发泄一样。安青的窗户没有关严实,些许从屋檐上淌下的水落了进来,冰凉了安青的皮肤。那一刻他竟然有些后悔没有坚持白天的坚持,错过了一场淋漓,错过了一场不羁,还错过了一场青春。安青胡思乱想着,夹杂着淡淡的回忆,还有对未来的幻想,脑海中总少不了一个人,安青终于明了,他又有些挂牵谭橙了。

想起过去那些苍水岁月,满满的回忆仿佛快要溢了出来,沉淀不了的心装不下那些曾经。他幸福的追忆着,觉得逝去的都是美好的,过去的日子就如走过去的坎坷路,只有过去后再回头看时,才觉得,看些荆棘那些甜蜜才是如此的美好。安青的心甜甜的,像融化在舌尖的巧克力,香甜过后还有浓浓的回味。

他从过去追忆到现在,突然有些害怕,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将要失信于谭橙。曾经一起坚持的永远在一起,现在不是自己要轻言放弃吗?他不知道谭橙知道后会怎样,但他知道良心的谴责令他并不好受,他的心像此刻的雨,缠绵,无奈,不舍。他多么像自己做一回主,多么想好好的放肆的爱一回,可白天子皓的话语又会在另一半脑海回荡,他清楚的明白,他的人生不是她的,也不是她的,而是他们的。

人总是这样,在做错的事情并且无法挽回后,当承受不了外界或者内心的谴责后,会不自觉的在心里编织一个借口,尽量编织的天衣无缝,完美无暇,然后企图骗过别人,到最后却难以骗过自己。安青就呆呆的想,在心里告诉自己“或许暂时的分开不一定是坏的,爱一个人不就是死心塌地的为他好吗?谭橙会理解我的。并且这几年的考验一定会使我们更坚强的,就当作是一次磨砺吧,我们一定会幸福的笑道最后的。”这仿佛是最好的自我安慰吧,安青想到这里,心里终于有些释然了。止住了思想,他怕再胡思乱想一会,会发现些许瑕疵,安心的命令自己睡觉了。

窗外的雨水还没有罢休,淋漓的声音热闹了黑夜的寂静,黑夜不懂雨水的快乐,就如雨水不懂黑夜的忧伤,两个原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被安排到了同一片天空,于是下起了黑色的雨。

次日的天空依然下着小雨,原本安青想就这样她也不问,他也不说,谁都明白这沉默中的意思,可最后还是纠结于最初自己的那句一直在一起的承诺,清醒下来的安青想还是说明白的好,最起码不想她误解,不想自己误解。决定好了后,安青不再犹豫,冲出了家门,还好小雨只是缠绵,安青没有撑伞,淋不湿衣服的雨滴打在脸上凉凉的感觉,安青喜欢这样。

漫步在雨中,街上没有太多的行人,安青就这样晃悠到谭橙的楼下,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我在你家楼下”只是片刻的功夫,谭橙就赶了下来。安青看着谭橙,嘴角不自觉的扯出了一条优雅的弧度,轻声说“走,请你喝咖啡。”谭橙乖巧的上去扯着安青的手,十指紧扣的温暖令安青幸福的飘飘然。

还是那家他们经常去的咖啡屋,舒缓的钢琴非常悦耳,空气中还有淡淡的咖啡香味,很温馨的感觉,可能因为雨天的缘故,偌大的屋子里没有几位客人。安青把糖放入咖啡中搅拌了一会,抬起头问:

“报了学校了吗?”

“选好了几个,正准备报呢。”

“哦”安青的心突然感觉到了有些失落,好像在怪谭橙没向他汇报,转瞬想了一下,又释然了,既是说了也没用吧。过了会,又有些感谢谭橙了,她还是理解自己的,向自己说了或许更为难了自己吧。

“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安青喝了口香浓的咖啡说。

“我知道”谭橙放下手中的杯子回答。

“呵呵,你知道多少?”

“不知道猜的对不对,你说说看吧”

“你对我们之间的爱有把握吗?”安青看着谭橙的眼光问

“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谭橙看着安青的目光如实的回答。

“如果分开一阵子会是有的有时候,还是没有的有时候?”安青把目光放到了窗外继续问。

“我不知道,我似乎控制不了,不过此刻的我是坚信我们有未来的。”

“我一直都坚信着”安青转回了目光再一次注视着谭橙的眼睛,兴奋的说。

“呵呵,你呢?报好了吗?”谭橙岔开了话题反问道。

“没有,一直在忐忑不安,不过现在似乎有了答案”

“那就好,抓紧点,别误了时间”谭橙嘱咐说。

“恩,晚上就报,让我来猜猜你选的学校”

“好啊,看看猜的对不对。”谭橙调皮的说道。

“一定是在一个四级皆春的城市,在我们的南方”

“咦?,你怎么知道?”谭橙佯装惊奇的反问。

“嘿嘿。秘密”

“切”

“我可能要去北方了”安青声音有些苦涩的说。

“我知道”

谭橙尽管把声音假装的那么的稳重,安青还是听出了些许枯萎,心不禁又疼了一下。其实他们都知道答案的,只是说出后,还是忍不住的心疼,心疼几年不能一直在一起的分别吧。窗外的雨,还在细细的下着,温馨的钢琴曲遮掩了雨水滑落的声音,只能看着,像远方绽放的烟花,听不到声音,却可以欣赏着美丽和零落。

“我们订婚吧?”安青突然说出的一句话着实惊愕了谭橙。

“什么?”谭橙还不相信的问道。

“我们订婚吧?”

“为什么?”

“不为什么,突然想到的,反正早晚都要结,不如先定着”

“是啊,反正早晚都要结,何必多此一举?你害怕了吗?”

“你不愿意吗?”

“不是,只是我认为现在的订婚是对我们的爱不信任的表现”

“但它可以证明我对你爱的表现。”

谭橙认真的看着安青的眼,她看到了里面的真诚和执着,还有一辈子的厮守,感动的认真回答说“好”

安青快乐的如一个得到了棉花糖的孩子,一个劲的傻笑着,灿烂的笑容泛滥了整个脸庞,死死的盯着谭橙的脸,仿佛就要幸福到升天。

回家后谭橙就和父亲说了定亲的事情,谭父听后嘿嘿的笑了几声说:

“现在的孩子啊,越来越开放了,都流行私定终身喽”

谭橙向父亲撒娇道“老爸才是最大的,只要你说一个‘不’字,我立刻把他休了”

谭父笑的更加大声了,过了会说“婚姻不是儿戏,那个人是要陪你一辈子的,你要好好考虑啊”

“爸,只是先定下,又不是真结婚,他还有待考核呢,你女儿有分寸的啦!”

“呵呵,也是,不过安青那孩子还挺靠谱,挺老实的一个孩子”

“那当然喽,还不相信你女儿的眼光吗”

“哎,女大不中留了,以后就只剩老头子一个了”

“不会了,老爸,女儿永远都是你的,”

相比较谭橙的家里安青就不会那么轻松了,他回到家先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兴奋的把墙捶的咚咚作响,父母不明白还以为受了什么刺激呢,忙去看看,安青看见父母才从幸福中惊醒过来,担心着父母这关好不好过呢!

晚饭时安父问儿子什么时候报考,安青觉得手中终于有了点筹码,大胆的说“现在就可以填志愿,只是我有个条件。”安父的脸顿时黑的更厉害了,语气里藏不住的怒气道“你这孩子,怎么还不懂事,父母会把你往火坑里推吗?这都是为你的前途做想”安青听出了父母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忙说“我的意思是我可以上你们为我选的大学,只是我还有一个条件。”父母听后心中放松了不少,儿子终于了了他们的一桩心愿,变了腔调问:

“什么条件?”

“我要订婚”

“恩?”这句话无疑也让父母吃了一惊。

安母说“按说如果不上学了也该订婚了,可一直在上学,也没想过给你物色过啊,现在突然要订婚是不是有点太匆促。”

安青当然理解父母的误解,他们的那个年代都是十几岁成家的,并且都是媒妁之言,于是耐心的解释说“我自己找好的,就是想让你们答应。”

这下父母可是喜笑颜开了,不住的问“哪里的人啊?多大了啊?你们同学吗?多高啊。。。。。。”安青听到这些就放心了,卖了一个关子说“我吃完了,填志愿去了,过几天把她带来你们自己问吧!”安母开心的责骂道“这孩子,学会和父母打腔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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