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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成绩

女孩的唇果真是薄薄的,甜甜的,而且还让人心情澎湃,这是云鄀衡亲身体验得出来的结论。

那是五一长假后开学的第一天,课间,教室外的走廊。当云鄀衡还在和周公进行亲密接触的时候,被一个女孩叫出了教室。女孩一见到自己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狂批,那张嘴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没有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云鄀衡认为那就是邪恶势力入侵地球的武器,如果不堵住这个威胁的话会有无数的无辜的人惨遭毒害。于是,他决定发挥***的大无畏精神,用嘴堵枪眼,贴到了话匣子女孩的嘴上。

“薄薄的,甜甜的。”过了几秒钟云鄀衡才说道。当然,此时的他们已经两嘴分离,紧接着就是一个巴掌和自己的面部和来个紧密接触。最后,话匣子女孩丢下一句:“云鄀衡,你害的他俩分手,你都没有一点愧疚吗?”就离开了。

云鄀衡这才彻底清醒,并且意识到女孩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为什么顾浩宇回合校花分手呢,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云鄀衡不知道,为此他还特意找顾浩宇问个究竟,然而得到的答案是:“这不关你的事,我和她性格不合,所以就分了。”说了这些,顾浩宇就不再说这个话题了。后来,云鄀衡本来打算问个清楚明白,结果被别的事情牵绊住了。

中期考试的成绩仿佛一团巨大的乌云给大家带来无限的担忧,这次的题太难,是以往历届所没有经历过的。大家本以为在开学第一天就能知道成绩,然而都等了三天,成绩还是没有公布,甚至试卷都没看到,更加重了学校的紧张气氛。随之而来的是消息和谣言满天飞,有传闻说这次有人作弊要重考,有说因为太难了学校家长都没面子所以要加分,也有说学校要对考的不好的进行惩罚。据说,成绩太差的不让踢球,甚至有可能取消参加市足球比赛;据说,凡是在考试中违规的要加重惩罚;更有甚者,有传言说凡是单科考试不及格都要写悔过书……最后一科考试提前离场的顾浩宇紧张着,和云鄀衡同样最后一科缺考的洛雨儿紧张着,就连每次考试都拿全年级第一的段维晓也很紧张……每个人都很紧张,云鄀衡本来不紧张的,可是在这种气氛中渐渐也紧张了起来。本来云鄀衡并没有紧张的理由,因为他对成绩的好坏并不在乎,可是当大家都在提及考试的时候,原本模糊的那两日记忆在云鄀衡脑海里渐渐变得清晰,这让让他紧张不已。

在第四日的早上,班上的包打听陈伟江同学据说从学校老师的子女那里得到最新消息,很大声的在班上说:“大家都过来听啊,最新消息,据说这次考试段大美女第一的宝座终于让贤了,据说还被落下不小的距离呢。据说还是位男同胞呢,终于为我们男同胞挣了海大一口气啊。据说,段大美女现在正在咬牙切齿呢。”陈伟江用他那惯用的“据说”句式,惹得班上的同学连连发笑。至于这个段大美眉,云鄀衡自然是知道的,重点班的,一直都是全年级第一,一个很争强好胜的女孩。他们初中就在一个学校,那时的段维晓就一直占据着全级第一的位置,直到现在上了高中也没人能撼动。对于陈伟江的消息,云鄀衡觉得破绽很多,比方说大家都不知道成绩,那么段大美眉怎么会知道呢?于是,云鄀衡第一想法就是这是条假消息。

到了下午上课前,包打听陈伟江再次传出消息:“同学们,同学们,根据可靠消息,据说这次的全年级第一名出自我们8个普通班,或许你、你都有可能是把段美眉拉下来的人哦。哈哈,这次可给我们普通班涨脸了。”说着,他指着台下你众人,这家伙,还真是具有演讲天赋呢。大伙对这个消息显然嗤之以鼻,因为自从这所学校开始设立重点班的10余年中,这种情况的还没有出现过,要真是全级第一被普通班的学生拿了,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简直比中彩票的概率还要低。然而这句话却触动了云鄀衡的心里深处,想想考试那两天,云鄀衡在恍惚中进入考场,恍惚中答完试题,恍惚中交卷离场,然后恍惚中进行下一场的考试,自然不会和这个第一有什么交集,云鄀衡在心里这么和自己说。

到了晚上,包打听更新了他的消息:“据说这次第一名和第二名之间相差最少有一百分呢。”自然是引起来大家的不屑,这也让云鄀衡的心安了。总共七科考试,总分850,自己最后一科物理缺考,这个第一怎么也不会是自己的。想想如果自己拿第一,那第二名成绩肯定在650分以下,想想即便是这次题再难精英班的那些佼佼者们平均分也不会才拿到70多分,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啊。遂即,云鄀衡就释然了。回想起自己为什么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成绩开始突然下降,只有自己和顾浩宇知道。

那是在小学三年级最后一次考试的前一天,云鄀衡和顾浩宇一起出去踢球。关于考试前还有心情去玩,那时的云鄀衡,早已把小学、初中的所有课本看了个通透,对于这种考试自然还没有在意。而顾浩宇,更是那种不爱学习的类型。还记得那次踢球,云鄀衡把一个很壮的小孩推到了。结果那孩子起来就要打他,还是顾浩宇帮的架,要不然他还真打不过那个大孩子的。后来,两个人爬树,爬到树顶的顾浩宇突然开口说:“每次考完拿着成绩回家,爸妈都拿你的成绩说事,烦死了。这次他们居然说如果我能考过你就给我买一辆赛车,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啊。鄀衡,你能不能不要考这么好。”说完,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朋友。云鄀衡也看着他,只说了两个字:“贿赂。”于是,顾浩宇从口袋里拿出两个棒棒糖,于是,买卖成交。那次考试,云鄀衡的成绩突然下降。从此以后,云鄀衡的成绩都保持在与顾浩宇相当的水平,有时高点,有时低点,但不会相差太大。谁能想到,一个被人认为从天才沦落到仲永的理由就是因为两个棒棒糖。云鄀衡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好笑,真的是孩子的世界,简单而又有趣。当然,这并不是原因的全部,因为“饱读诗书”的小天才在那时已经懂得一个道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云鄀衡可不想大家把自己当作怪物一样看待。

就这样,大家紧张的心情拖到了第五天,课依然在上,第一节就是讨厌的物理课。其实不是因为云鄀衡对物理课不感兴趣,而是因为这次考试物理缺考,物理老师这一周都没有给云鄀衡好脸色瞧,每次看过来的眼神都带有无比的怨忿。而这一节课物理老师一进来,就在黑板上写下一道题,然后用生气的口吻说到:“谁把这道题做一下?”满教室的人神情都怪怪的,低着头,仿佛知道些什么,唯有云鄀衡不明所以,还在思考着黑板上的那道题。物理老师乐了,还是用着严厉的口吻说到:“云鄀衡,你小子行啊,考试缺考,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完了,物理老师终于要对自己发飙了。”云鄀衡在心里暗叫着不好。可谁知,物理老师接下来的话锋一转,说到:“去,把黑板上的题做出来,否则你就给我小心点。”

整个教室的人都在为云鄀衡捏一把冷汗,他们都知道这道题,就是物理考试的第一题。大家都知道,这次物理考试的考题不是一般的难,居然把原本应该出现在最后一部分的计算题放到了最前面的位置,从开始就给人一个下马威。而这道题,就是最难的那一题。据说,为了攻破这一道题,段大美女事后花了五一长假整整七天时间也没能做出来,可想而知这道题的难度了。现在物理老师明显要给云鄀衡一个下马威,很多人都为云鄀衡暗暗担心。当然,没有看过这次物理考试试卷的云鄀衡并不知道这些,这道题他还是今天第一次见到。看到第一眼,他就皱了一下眉头,这道题明显不是他们这个年级的学生可以解的,要知道这里不但要用到高等数学里的公式,而且要用到大学物理里的一些知识,这里牵扯到很多复杂的方程和公式。虽然对云鄀衡来说并不难,但是这道题如果这样做出来给人的震撼也会不小的。

正当云鄀衡不知道该怎么办时,物理老师的声音就在耳边想起来了:“如果你做不出这道题,以后我的物理课你就不用再来了。”云鄀衡浑身一颤,心想这老头也太狠了吧。虽然上不上物理课没多大关系,但却会被大家笑话的。于是,拿起粉笔,在黑板上演绎起了解题过程。

这一下,全班的学生震惊了,原来自己班上还有人能做出连段大美女都做不出来的题的怪物啊。也有人在想,这家伙不会是硬着头皮博同情呢吧?此时的物理老师也动容了,心下在想:你这个家伙还有多少惊喜要给大家?不过,看来把这小子还就得逼得紧一点是对的。不到十分钟的功夫,云鄀衡演绎完毕。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因为他们知道,眼前这家伙是真的解出来了。云鄀衡并没有用高于他们这个年级的知识,只是用浅显的高中物理公式和知识解答了,所以大家都看的懂。然而物理老师的震惊就更加剧烈,要知道以前上学的时候他还拿过市里物理奥赛的3等奖,即便这样,他也没发只用高中物理的知识解答这道题,更不要说眼前这个成绩一直处在中等的普通学生了。

所有人都不说话,物理老头也是沉默好久才淡淡的说道:“很好,下去吧。”

就这样,物理课在大家的震惊中结束,而人们将这种震惊转化成传声筒,让更多的人震惊。刚下课的物理老师并没有直接回办公室,他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此时的他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好苗子啊,真的是难得的好苗子。”

下午,英语课上英语老师将这次考试的试卷发了下去。当大家垂头沮丧的看着自己试卷上的一个个红叉,云鄀衡却没有拿到自己的卷子。当他问英语老师缘由的时候,得到的回答却是:“是吗,可能和别的班级的搞混了,回头我给你找找。”

紧接着的化学课,当所有人都拿到试卷的时候,云鄀衡依然没有见到自己的卷子。而这次,老师给出的答案是:“你的卷子被精英班的老师借去了。”紧接着,自修时间,其他科目的试卷也陆续发到了个人的手里,云鄀衡还是没有看到自己的一份试卷。这次,没有人再回答他的问题了。

下午第三节课下后,惯例是大扫除和吃饭的时间,云鄀衡和前段时间一样独自去了学校不远处的小树林看书。到了快到上晚自修的时间,就动身回校园了。在校园里走着,就听到一路上有学长在议论。

路人甲:“一年级的成绩出来了,年级第一居然被普通班的学生夺得,这真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啊。”

路人乙:“可不是,而且还高出第二名一百多分呢。”看来这个包打听的消息还是很准确的嘛,云鄀衡的心踏实了下来,看来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嘛。

路人丙:“我听说,这位第一真的是个天才,每一门都是满分。”

路人丁:“不是说这次一年级的题很难吗,我表妹也在一年级,她回来问了我几道题,我都不会做的,还有人能门门能拿满分?”

路人乙:“不是门门,据说有一门缺考了,就这样还超出第二名一百多分,真不知道这家伙的脑袋真么长的。真有点怀疑是提前知道了答案,可是作文也没法有原答案啊。”

听到这,云鄀衡的心一紧,缺考还拿第一?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但是也没太在意,又不是只有自己一人缺考了。云鄀衡是一个喜欢安静生活的人,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对书本的痴狂被人当做天才,当作实验室的小白鼠来研究。想到这,他加快了脚步,赶快回教室先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他的不安被教室门口的人群搞的更加的烦躁,那些人不住的往教室里看,仿佛教室里有怪物一样。有人还在说:“全级第一就是这个班的,怎么还没回来?”还有人说:“也不知道他这个第一是怎么得来的,这么难的考题,不会是抄的吧?”……

云鄀衡从人群中挤出一条缝溜了进去,迫切想询问同桌是什么情况,同桌递来的却是怪怪的微笑。这时候陈伟江还凑上来说:“你可不知道,你这下是出了大名了,据说现在全校上下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你的光辉战绩了。真不知道你这个家伙到底是仲永呢还是天才?看来就连我这个从小学就和你一个班的神探都被你忽悠了”说完,还竖起来大拇指。

还没等云鄀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晚自修的铃声响了,班主任第一时间走进了教室。云鄀衡被她看了好几眼,“老天,这是要勾引我吗?怕怕怕。”云鄀衡在心里坏坏的想。“唉,最近真的有点学坏了啊,这都不知道是谁影响的啊?”然而很快,班主任就传达了下一步的意图,他,被叫到了校长室。此时,云鄀衡还不知道下第三节课后不久,成绩单就拿到了,也就是在他出教室没有几分钟的事。很不幸的是,这次的全年级第一真的是叫做云鄀衡的“童鞋”,缺考物理,其他的都是满分,高出段美眉109分。哦,买噶的,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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