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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次饭后,我与桂花仿佛错开时空,一直无缘再见。

冥冥之中感觉缘分自有天定,我无须操心,只是对桂花却有了莫名的情感,说不上是思念怀念还是眷念,说直白点就是我在想她。

其实这都是很正常的情感,我告诉自己。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女人出现在被人孤立的我的世界里,难免会让我产生强烈的共鸣。共鸣之后,对方忽然消失,所以才让我深深牵挂。但是无论如何这肯定不是爱情,虽然我不是很介意她的工作,爱上做这样工作的女人却怎么听都像是扯淡。

我一味的否定时,脑海里总有个声音反问:“如果是呢。”

如果是就是吧,我这20多年来过的虽然有点窝囊,但是还从未逃避过什么。因为无数次的亲身经历已经告诉我,该来的终究会来,再逃也是枉然;不该来的永远不会来,即便离你再近,最后还是为他人所有。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过着,不知不觉已是一个月。

这天下午,我准时来到编辑部,走到自己办公桌坐下,意外的发现一封信,封面上端端正正的几个大字:无为编辑部司马烨先生亲启。

我环顾四周,发现没人留意,看来不是恶搞,便拆开仔细看起来。

“敬爱的司马烨先生:

您好。

首先我想说您的书写的实在是太让我感动,我反复读了很久,觉得像您这样有理性又略带疯狂的作家现在已经不多。而你写东西时字里行间流露出的那种放荡不羁更是叫我敬佩。作为您的忠实读者兼Fans,我很想私下里与你交流交流,因为我也一直从事文学方面的工作。

希望我们能有次愉快的交谈。

您的书迷:胡自诸

09/xx/xx”

这封简短的信我看了足足二十分钟,最后明确了它的中心思想就是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有位胡自诸先生对我的书以及我的写作风格很是赞赏,并希望与我做一次面对面的交流。

当时我有些激动,想我当作家这么久,终于有了自己的Fans,虽然不比那些知名作家动辄就是几千几万几千万的读者疯狂追捧,但是有这么一位看起来似乎还很有内涵的Fans我已经很满足。事实就是,人一旦把水准放低,世界就会美好很多。

我又拿起信封,看看地址:城市管理学院宿舍5栋216。

城管学院离编辑部不远,反正一下午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登门拜访一下这位热心读者从而打下更扎实的群众基础。想到这,我把信装好,起身走出编辑部。

城管学院是这条路上唯一一所教育机构,从性质上来说应该属于专科学院,从群众角度来说就是一所为那些名牌大学梦破灭掉的孩子修建的疗养中心。

5分钟后我来到城管气势恢宏的大门前,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巴黎卢浮宫,门前这两个柱子怎么看都像是哥特式建筑,不知道里面是不是还有古罗马斗兽场。我正想着,两个角斗士一般粗壮的门卫走过来,喝道:“干什么的。”

我看看自己的打扮,不像做贼的呀,为何这两位仁兄态度如此恶劣。难道现在在校大学生都比较疯狂,不得不高压对待?又或者我打扮的过于成熟,怎么看都不像是大学生,所以要确认下身份?我正想着,旁边一个警卫说:“可能是新来的教课老师吧,校长不是说下午要来个新老师吗?”

“哦,对对。”那两个角斗士立马附和道,然后换张笑脸对我说,“快进来吧,以后多多关照啊。您怎么称呼。”

“我叫司马烨,是来...”

“哦,司马老师是吧,我们知道了,刚才有点鲁莽您别往心里去。”角斗士打断我的话说道,马上就过来点头哈腰的跟我握起手来。我心想这些警卫平时到底被老师压迫至何种程度,居然对新来的老师这么客气。再看看面前的两个哥们脸上比海市蜃楼还假的笑容,也懒得再解释什么,大步迈进校园。

进门后我就有上当受骗的感觉,刚才在门外气势恢宏的感觉荡然无存,而里面方圆才不过几百平方,仿佛是设计师拿大门和人们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再看门内建设:左手边几栋老楼在风中伫立,似乎在向人们诉说着这个学校的历史悠久。右手边几栋竭力模仿各种风格最后完全没有了风格的新楼在太阳下闪闪发光,似乎在告知人们美好的未来从这里开始。远处一个像操场的空地上,几个破旧的篮筐下挤满了人,像是对计划生育政策实施的太晚进行行为艺术上的抗议。中间一个喷水池形状的东西上断断续续留下几滴浑浊的液体,不知道是不是下水道堵塞把这块给硬挤了出来。总之整个学校透出一种极度不协调的氛围,总让人感觉一场学生暴动或者老师暴动正在酝酿中,只等什么人出来点燃导火索。

我像个电线柱子般插在广场上车水马龙的人群里,看看表,2点半,正是上课时间吧。再看这群行人,我又是一惊,想国内学生什么时候已经潮流到国际水平。单从发色来说,红黄蓝绿应有尽有,甚至出现红黄、黄蓝、蓝绿等组合色,似乎是把对三基色的研究扩展到了头发上。再看穿着,更是让人惊叹,在这么个小校园里,居然能找到一年四季的流行款式,有直接穿短裤拖鞋的,有牛仔长裤加衬衫的,甚至有穿毛领的,看今天这太阳最起码也有个三十五六度,我不禁怀疑这个学校里的空调设施是不是极度优良到已经可以让人随意穿着的地步。最后看看年纪,发现男女老幼,应有尽有,有怎么看也四十出头的大叔,有横竖看都是刚小学毕业的孩子,有身材停留在八岁但是打扮停留在二十八岁的不知道女孩还是女人,也有体型臃肿短发运动装搭配看不出性别的中性人士。人们都说社会是个大舞台,那么学校就是这个大舞台的原型。站在这个舞台上,我顿时感觉自己更没有存在感,与这些一眼看过就让人终生难忘的大学生相比,我只算也只能算是个电线柱子。

古人云:既来之,则安之。我既然已经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怎么说也要找到我的那位热心读者。我看人群纷纷往老楼那边走,推断出新楼应该是宿舍,便走了过去。

爬上台阶,穿过悠长悠长又悠长的走廊,我并没逢到一个像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倒是逢到一个像愁怨一样捧着花束的大叔。他一看到我,立马从愁怨转为释怀,满脸皱纹的笑着把花奉到我手里,说:“欢迎欢迎。”

我当时很纳闷,想:我这次是微服私访啊,怎么还是被人发觉了?再说这个大叔怎么看也不像是学生啊,难道在这个小小的校园里还隐藏了一个我的亲友团?没想到我的群众基础还是很牢固的嘛。

我正捧着花自我陶醉,大叔连推带搡的已经把我运送到一个大房间,里面整整齐齐的坐着四十多号人正齐刷刷的看着我小声议论什么,房子正前一块黑板,黑板正中一个方台,怎么看也是间教室。我这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又是被当成新来的老师,也明白原来刚才大规模迁徙的是逃课人群,更明白了为何这个学校要请三个角斗士来当校警。

我刚要解释,愁怨大叔已经拖着我走上讲台,开口道:“各位同学安静下,这就是你们新来的老师,今天起由他来给你们上文学课。”说完照着我肩膀就是一记如来神掌,我暗想大叔你是不是和成吉思汗是师兄弟,出手都是一样的不知轻重,不知道上个老师是不是就是被你这样给拍死的。

我再次准备解释这个误会,台下已经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仿佛来的不是老师而是嘉宾。不过话说回来我确实不是老师,一定要说算个嘉宾也不是不可以。掌声持续一段时间,愁怨大叔抬手做了个压制的动作,全场又肃静下来。愁怨大叔语重心长的说道:“希望各位同学以后能积极配合老师的教育工作,大家一起奋斗,让这个腐朽掉的世界焕发出新的光彩。”说完手握紧拳头高高举起,台下学生立马效仿并欢呼起来,我心想这哪里还是什么教育工作者做训导讲话,活脱脱就是精神领袖在给组织成员鼓舞士气。

精神领袖鼓舞完士气就完全忘记我的存在,不给我任何解释机会转身走出教室,我刚要跟出去,一个戴着酒瓶底厚度眼镜的男孩唰的一声站起来,大吼一声:“起立!”

他这边吼完在座的四十多号组织成员立马集体站起来,顿时教室里一片地动山摇,桌椅掀动,到处硝烟滚滚,看上去就像古装戏战争大片拍摄现场。伴随着灰雾扬起,一声惊天动地的“老师好”传来,从我这个角度来听比立体声音响还要震撼,人多力量大这句话果然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真理。

我看着空荡荡的门外,愁怨大叔早已不知去向,又看看台下的这个组织,暗想事已至此,我还是不要伤害这些孩子渴望学习的心。索性将计就计继续演下去吧,便清清嗓子,大声道:“同学们好。”

“坐下!”酒瓶底又是一声令下,于是组织轰然就座,顿时又是地动山摇,灰雾漫天。

我面对着这群有组织有纪律的孩子,思想有点混乱,于是掏出支烟点燃以恢复思绪,忽然想起这是在上课,便想把烟掐掉,可是台下有小八十只眼睛正密切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要是我短期内做出这么多动作可能要遭人非议。我掐也不是,不掐也不是,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忽然酒瓶底举手,我问:“什么情况。”

酒瓶底站起来,朗声道:“老师,上课抽烟是不对的。”

我问:“那你说说,哪里不对。”

酒瓶底看看我,又看看周围的人,最后无奈的摇摇头,说:“不知道。”

我生平讨厌别人管制,看这孩子年纪尚轻就落得如此恶习,必须及时扼制,把他好管制人的习惯掐死在摇篮里。想到这,我不但没把烟掐掉,反而深吸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欧阳王明。”他老老实实答道。

我一听恍然大悟难怪这孩子思想这么左,原来叫王明。但是即便你叫王明而我混到现在也只是个小小的团员,今天我还是要纠正你的左倾错误。我问:“上课时是老师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他果断答道:“老师。”

“恩,这就对了。”我点点头,又说道,“老师抽烟肯定有老师抽烟的道理,这个你不需要懂。”

他哦了声,似乎有些不满。

我问:“你还有哪里不明白的。”

他说:“可是没见过有老师上课抽烟的。”

我答:“你这不是看见了吗。”

他又哦了声,眉宇之间满是惆怅。

我问:“还有问题吗?”

他答道:“暂时没了。”

“没问题就坐下吧。”我说完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他犹豫再三还是不情愿的坐下了。

我记得以前大学课程教过,想要形成管理格局必须拿出管理者的威信来。这台下四十多个孩子可能是见我这个新老师有点年轻,无所顾忌。想到这我把讲台一拍,“砰”的一声拍出一阵粉笔灰雨,落得我满头满身,台下的一个孩子哈哈笑起来。

我看他笑这么欢,心想孩子这可是你自找的,我正想杀一儆百呢。也顾不得拍拍身上的粉笔灰,怒道:“你,站起来。”

孩子站起身来,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危险,问:“老师,什么事。”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韩承峰。”他答道。

“韩承峰,你是哈成疯吧?老师身上粘了粉笔灰很好笑吗?”我板着脸问。

他开始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看了看我充满愤怒的眼神,把头低了下去。

我见他已经知错,正想让他坐下,岂料他“噗嗤”一声,又哈哈笑起来。

他笑出来后第一反应是赶忙止住笑抬头看我,见我杀气沸腾,自知有难,忙说:“老师,对不起。”

我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发作,看着他,严肃道:“对不起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说,又笑什么?”

他答:“一想起来就想笑。”

我说:“那么喜欢笑怎么不卖笑去?”

他答:“我是男的。”

我说:“只要功夫深,铁棒还磨成针呢,你只是没有尝试。”

这句话过于深奥,他暂时没能理解,而我实在无法也无暇再详细解释,对他说道:“你什么也不用说了,到外面站着笑去,什么时候笑好了再进来。”

他顿时垂头丧气,一面搓着不知所措的手,一面消失在教室外。

韩承峰事件后,教室一下安静下来,台下所有人都中规中矩的坐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我暗暗满意这次强硬手段的结果,却发现有个女孩老是朝门外张望,很是焦急。

于是我指指她,说:“你,站起来。”

女孩羞红了脸,慢慢站起来。

我问:“知道我为什么叫你站起来吗。”

她点头,没说话。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支吾着答道:“周...周玲。”

我问:“你老是看门外做什么。”

她答:“我看他还在不在了。”

我问:“他在不在与你有什么关系。”

没想到这女孩虽然羞涩却很坦诚,答道:“他是我男朋友。”

“是这样啊。”我说着抽口烟,道,“既然你们本就是一对,我也不该拆散你们,这样吧,你出去陪他一起站吧。”

于是,在台下众人与我的目送下,女孩也走出去。

处理完这对苦命鸳鸯后,我拍拍手,准备正式上课。正在我苦思冥想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坐前面的一个女生递给我本书,怯生生的说:“老师,这是教科书。”

我接过教科书一看,跟我当年上大学那版一点区别都没有,连封面都没换。当时一股厌恶之情弥漫在胸间,直接波及到这个女孩身上。我把书往她桌上一扔,问:“我说过叫你给我教科书了吗。”

女孩摇摇头,无辜的看着我,说:“可是老师你没带书啊。”

我眼一闭,鼻子哼道:“老师上课不需要书。”

女孩很是疑惑,问:“没书怎么上课呢。”

我更加反感,说:“说了不用就不用,多事,你也出去罚站。”

女孩脸一下红了,站起身来,犹豫着。

我问:“你还犹豫什么。”

女孩答:“老师你还没问我名字呢。”

我哦了声,问:“你叫什么。”

女孩答:“我叫许舒婷。”

我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许舒婷,也许你的思维只能在教科书上停滞住了,你出去罚站吧。”

女孩“哇”的一声,哭着跑了出去。

第三个人被赶出教室后,秩序基本稳定下来。此刻台下的人看我就像看着神明一般,满脸虔诚。我满意的点点头,说:“好,我们开始上课。”

我拿起一截粉笔头,在黑板上端端正正的写下“司马烨”三个大字,然后看着台下四十多个人头说道:“黑板上写的就是我的名字,虽然我是你们的新老师,但是我只教你们一节课。”

话音一落,台下惊咦四起,大家都好奇的看着我,等我做出解释。

我潇洒的挥挥手,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曽相识。虽然只是一节课,但是我要教的东西你们一辈子都能用的到。”

于是台下又安静起来,四十多号人又齐刷刷的看着我,等我开讲。

我从容说道:“我要教你们的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两句话。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虚。”

这两句话估计有点深奥,因为顿时台下就有几个智商略微跟不上的孩子拿笔记录下仔细研究起来。我的虚荣心当场得到满足,也明白为什么以前经常因为上课不记笔记而被老师骂。我顿了顿,接着说道:“眼见不一定为实,意思就是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比如你们看见我在给你们上课,但是我不一定就真的是在给你们上课。”

这句话说完在场的两个胆小点的立马打了个寒战,估计他们给理解成恐怖故事。我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看起来像是你们的老师,其实不是你们的老师。”

欧阳王明举手,我问:“又什么情况。”

他起身答道:“老师,你不是我们的老师干嘛来给我们上课。”

我反问:“我不是你的老师你为什么叫我老师。”

他被绕糊涂了,抓抓头看着我,我再次挥手示意他坐下,接着说道:“耳听不一定为虚的意思就是耳朵听到的不一定就是假的,很有可能就是实话。比如我告诉你们我不是你们的老师,这就是真的。”

欧阳王明刚坐下不久,再度举手,我不耐烦的问:“王明同学,你又有什么疑问。”

他人虽然是又站起来一次,问题还是老问题:“老师,你不是我们的老师干嘛来给我们上课。”

我又反问:“如果我不是老师,你为什么还要叫我老师。”

他这次有备而来,说:“因为校长说你是新来的老师。”

我这才知道原来那位抱着花的愁怨大叔就是校长,怪不得这个学校这么不协调,一股枪炮与玫瑰的味道,原来校长本身就是个不协调的人。

我第三次挥手示意他坐下,给大家分析道:“王明同学这个人虽然有点死脑筋,但是问题回答的很好。你们都听到了吧,为什么叫我老师,因为校长说我是老师。但是校长的话就一定能信吗?这就要说回到我刚才说的那句话上面,耳听不一定为虚,什么叫不一定?就是不能肯定。说具体点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耳朵听到的不能肯定全部都是假的,但是也不排除有假的可能性。比如校长说我是新老师,这个就是假的。这次大家都明白了吧。”

说完我看看台下,几十号人目光呆滞的看着我,仿佛在看蒙娜丽莎的微笑。我见这些孩子资质实在是过于愚钝,无奈的叹口气,道:“朽木不可雕也。”

该说的都已说完,我又陷入无话可说的尴尬境地。台下人一起看着我,等待我再说出什么惊人言论。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对不起,同学们,我来晚了。”

伴随这句话门外闪现出一个四十左右的大叔,满脸络腮胡子,体型奇肥如猪。他站在门口,一边喘气一边奇怪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您是?”他一边走近一边问道。

我正要解释,他忽然大叫一声:“司马烨!”

我正纳闷怎么这个学校的每个大叔见到我都这么激动,他已经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我心想这下完了,误人子弟罪名严重,这个大叔这么五大三粗肯定是校警室的头头,要抓我去兴师问罪。于是撒开腿就准备开溜,可是大叔早有防备已提前搂住我的肩膀,让我无处可逃。

我放弃逃跑乖乖就擒听候发落,大叔却激动的叫道:“是我啊,胡子猪。”

我看看大叔坦率的眼神,暗自叹道如今世界像大叔这么坦诚的人已经很少。虽然很多人都像他一样长了络腮胡子,虽然很多人都像他一样体肥如猪,但是能像他这样直接说自己是胡子猪的人当今世上只怕没有第二个人。能栽在这样的人手里,我也是死而无憾。于是我大义凛然道:“胡子猪先生,我们走吧。”

胡子猪费解的看看我,问:“去哪?”

我也费解的看看他,问:“你不是要带我去校警室吗?”

他又看看我,问:“去校警室干吗?”

我又看看他,问:“你不是校警头头吗?”

他一听忙解释道:“我是这个班新来的老师,今天路上堵车来晚了。”

我一听松了口气,道:“哦,原来是新老师啊,那不打扰您上课了,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别急啊。”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说,“好不容易才见到你次,哪能这么就让你走了。”

我一听心想不好,这家伙可能要借机敲诈勒索我,我得赶紧闪。怪不得这里的校警对老师都是点头哈腰的,原来老师都是这路货色。于是我问:“兄弟,这事你想怎么着。”

胡子猪仰天长笑道:“怎么说也要一起吃个饭聊个天什么的。”

我一看只是敲顿饭,不是太离谱,便说:“行啊,上哪吃。”说的同时心里暗暗祈祷这胡子猪不要挑什么希尔顿啊马克西姆之类的地方。

胡子猪先生豪爽的说道:“就在学校附近简单吃个饭吧,经济能力有限,就只能简单点了。”

他这么一说我才略微放心点,想这个胡子猪也不算太黑,学校附近的饭店我还是搞的动的,便点头答应。

胡子猪见敲诈成功,很是开心。台下四十多号人看到这场闹剧,更是满脸问号。我见此状,心想反正祸已经闯了,不闯完对不起这顿饭,再说也该给祖国栋梁们一个交代。于是我走回讲台,对着台下纠结的孩子们说道:“同学们,希望大家谨记刚才我教你们的那两句话,特别是第一句,眼见不一定为实。所以说今天你们看到的这些,完全可以当从未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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