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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天赐心玉

清晨的阳光温柔的吻醒沉睡中的柳飒,柳飒睁开眼睛,发现姚梦不在床上,而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一股一股的浓烟正从厨房不断地飘散出来,引得柳飒一阵大咳。

“姚梦姐,姚梦姐,你在哪里啊?”柳飒用胳膊挡住鼻子,用右手扇着浓烟,企图看清姚梦在哪里。

“飒飒,我在这里呢,”只见从厨房钻出一个黑漆漆的人,一边不断地咳嗽着,一边用手端着平底锅,兴奋地对柳飒炫耀,“你看,我正在做煎鸡蛋,怎么样?还不错吧?”

柳飒看看平底锅里黑乎乎的一坨不知是何物的东西,又抬头看看被不断涌出的烟熏黑的天花板,接着又看了看姚梦被烟熏得脏脏的白嫩的脸蛋,终于忍不住“哈哈哈哈”的不顾形象地大笑出声。

“客官,奴家偶献厨艺,不到之处还望海涵。”姚梦学着古代大家闺秀的含羞带怯的姿容,羞答答的对着柳飒说,根本不知道此刻的自己与黄蓉初遇郭靖时的小乞丐模样有得一拼。

这一下,柳飒更加笑得前仰后合,用手指着姚梦彻底笑翻在地。

“讨厌死啦,居然笑奴家,不理你了啦。”姚梦装作害羞的一低头,钻进了洗手间。“啊——”一声惊讶的喊声打开了一天的生活。

柳飒揩揩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进了厨房处理善后事宜。

大受打击的姚梦躲在厕所里用沾湿的毛巾不停的擦着脸,唉,自己优雅万人迷的形象彻底毁于一旦。呜呜------嘟着嘴暗自生着闷气,姚梦气自己第一次下厨竟然会和浓烟大战三百回合以落败告终,结果做出来的不知是何物的东西,倒在门口的垃圾堆里喂流浪狗狗,没想到狗狗宁肯饿肚子,也不愿碰那一坨东东,一溜烟跑得没了踪影。

“姚梦姐,吃——饭——了——”柳飒在客厅的饭桌前底气十足的喊。

“哦,好了,来-------”姚梦后面的话噎在嘴里,说不出来。只见饭桌上摆放着黄澄澄的小米粥,两面煎煎得恰到好处的金黄色的煎鸡蛋,还有一碟切片的全麦面包,一碟火腿,她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

“美女,别愣着了,赶紧吃饭上班了。”柳飒很有成就感的叫着失了魂的姚梦。

姚梦不敢置信的走到餐桌前坐下,看看柳飒,以为自己尚在睡梦中:“飒飒,别告诉我这是你的杰作?太不可思议了,你什麽时候会做饭的?”

柳飒只是笑,也坐到餐桌前,拿起两片面包,加上一片火腿,再喝一口妥贴入胃的小米粥,啊!无上的美味啊!她满足咂咂嘴,看着姚梦急急地用筷子夹起一个荷包蛋吃起来。

“恩,好吃,好吃,飒飒你真不够意思,有这麽好的厨艺也不跟我说,哼!”姚梦有些噎着,喝了一大口米粥顺了顺气:“我啊,昨天辞职了,那个秃头经理居然叫我去陪客户喝酒,那个客户,呸,耍流氓,叫我一个大耳瓜子甩过去,本姑奶奶炒他鱿鱼!”

“你又辞职了?这是第一百六十三个公司了。”柳飒算了算,惊讶地说。

“别提伤心事,自古红颜多磨难,飒飒,我就纳闷了,你说找一个不垂涎我的美貌,对我真心实意的好的男人就那么难找吗?”姚梦有点感伤的说。

“姐,你长得漂亮不是你的错,要对自己有信心,你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柳飒抹了抹嘴角的面包屑,喝光碗里的粥,对姚梦认真地说。

姚梦笑了笑,继续埋头吃起来。收拾完碗筷,柳飒在卧室里打开衣橱挑着衣服,“姐,待会陪我去选份礼物,送给我爸爸。”最后挑选了一件黑色带蕾丝边的长袖T-SHIRT,外加一件纯白的小外套,下身则是一条暗蓝色的牛仔裤,整体肃穆而有些压抑。

“我没带衣服,借你两件。”姚梦说着从衣橱里也挑了一件素色小高领毛衣,外加一件黑色短款风衣,和一条黑色直筒裤。

穿戴完毕,两人站在衣橱的穿衣镜前,看着镜子里同样两个素面朝天的女孩,脸色都有些苍白。

姚梦捏了捏柳飒的脸蛋,“别傻看了,快走吧。”说完简单的梳了一个和柳飒一模一样的马尾,从后面看两人,宛若双生。

走在B城最繁华的大街上,高楼林立,商铺比比皆是玲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姚梦和柳飒都有些沉默,究竟怎样的礼物才能寄托自己对父亲无限的思念?

“您的手机有短消息,请注意查收。”柳飒的手机传来提示音。打开一看,是林可飞的短信:“柳飒,你稍微往后转一下头。”带着疑惑,柳飒向后转过身子,姚梦也不明所以的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只见林可飞左手拿着手机,傻傻的站在他们的身后笑着,笑容如朝阳,温和而不夺目。旁边的张小宝也咧着嘴露出白白的牙齿,傻乎乎的冲着她俩笑,还生怕她们不认识似的也高挥着左手。

姚梦和柳飒沉重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往前走了几步打招呼:“真巧啊。”

“是啊,今天一大早就左眼皮跳,没想到竟然跳了个大财——碰到你们俩。”张小宝快人快语“姚梦,你今天真漂亮,比第一次碰见你还、还漂亮。”

“姚梦两个字是你叫的?光说我,柳飒呢?漂不漂亮?”姚梦假装生气的白了胖子一眼。

“呵呵,都漂亮。”张小宝说完挠挠头。刚才姚梦那一回眸,真真的就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差点闪瞎了自己的眼睛,还得自己到现在都没有从刚才的震撼中清醒过来。

“柳飒,姚梦姐,你们逛街吗?”林可飞礼貌地问,他看出柳飒强装的笑容下的不快乐。

“恩,对啊,随便逛逛。”柳飒点点头。

“我们也正在挑选送给同事的生日礼物,不如一起吧。”林可飞建议着“如果不方便,就不打扰了。”

“这,好吧。”柳飒和姚梦互看了一眼,答应了。因为她们确实不知道该选什麽样的礼物合适,或许作为男人有什麽好的建议呢。

在人潮如织的繁华街头,难免和别人撞到,林可飞走到柳飒的左侧,不着痕迹的挡开过往的人,见状,张小宝也守护在姚梦的右侧,用自己厚实的肩膀为她保驾护航。

要说不感动是假的,有多久没有男人这样体贴地为自己着想了。柳飒知道有一些窗户纸是不能捅开的,一旦捅开了若对方没有哪方面的意思,那就相当尴尬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我想买份礼物,送给逝去的、亲人。”不知为什麽,柳飒不由自主地说出自己此行的目地,下意识里也许她把他当作了自己的朋友吧,一个可以值得深交的朋友。

林可飞偏着头,沉思了一会,说道“那位失去的亲人一定对你很重要,他在生前有没有对你说过什麽样的话或者喜欢什麽,你想一下。”

柳飒就很认真的想,努力的想,记得奶奶有次对自己说:“飒飒,在我们老家啊,有个习俗就是为了纪念死去的人,就会买一块和自己有缘的玉,到了忌日放在骨灰前一晚上,那思念的魂魄就会附着在上面,永远和你不分离。”记得爸爸胸前挂着一块和田玉,自己小时候问过爸爸这是什麽,爸爸摸了摸玉,红了眼眶,什麽都没有说。

“我记得了,我要买一块和自己有缘的玉。”柳飒认真地说,神情显得有些凝滞。

“好,我们陪你找。”姚梦握着柳飒的手,接着看向胖子的眼色柔和了许多“吃不消就别逞能,我们自己逛。”

“没关系,我们可以的。”林可飞和张小宝不约而同地说。

于是四个人开始了寻玉大行动。今天的太阳虽然有些毒,可是风吹到脸上还是很凉。一家一家珠宝店、古玩店的找寻,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而出。张小宝的脸上沁出了密密的汗,外套也脱掉了,可是却没喊一声累。

一整条街走下来,四个人都有点虚脱了。可是还没有找到。于是四个人相商去B城的八大古玩市场之一的离这条街最近的报X寺旧货市场。

今天恰好是周四,是报X寺市场人气超旺的大集。四人不小心被拥挤的人潮冲散,柳飒、林可飞打电话与姚梦、张小宝取得联系,相约门口见面。不巧,挂了电话的柳飒被一个匆匆而过的男子推了一下,一个站不稳摔倒在地上,林可飞眼尖的欲扶住她,谁曾想还是慢了一步,摔倒在柳飒的身上,嘴唇就那样贴上了柳飒的脸颊,察觉异样的柳飒正巧转过头,不差一分一秒,两人的唇就那样吻在了一起。电光石火般的感觉让两个人立刻警觉发生了什麽事,迅速分开的两个人急忙站起来,均脸色绯红如十月树梢红透的苹果。

柳飒抚着自己的唇,为了避免尴尬,就假装看向旁边的摊位。谁料一块绿色中透着一抹白的玉吸引了自己的目光。此玉颜色匀称,光色通透,最关键的是此玉的样子好似大手握着小手的形状,柳飒一下子就知道自己喜欢上了这块玉。就在柳飒将手伸向这块玉的时候,一只苍老布满老年斑的手拿走了它。

柳飒抬头一看是位老者,精神矍铄,气度不凡。“伯伯,这块玉佩可否让给我?它对我很重要。”

老者微微一笑,并不答话,而是朝着摊主问:“卖家,您出个价。”

“郭老,好久不见您来,特地留了好货给您呢。您看上这块玉,随便给个价就行。”摊主满脸堆笑的讨好这老者。

“店家,求求你,这块玉对我很重要,你出个价我买。”柳飒记得眼泪快流出来了。

刚从会亲吻到柳飒嘴唇的震撼中清醒过来的林可飞,也真诚地向老者说:“这位老者,就帮帮我的朋友吧。”

老者全然不予理会,专等卖家出了价,乖乖,居然五千,然后还价到五百,(此间跌宕起伏斗志斗勇的讨价还价的情况就不在这里详细表述了)。

柳飒等老者拿着那块玉走的时候,拽住老者的衣服袖口,央求道:“伯伯,求您了,就卖给我吧。我给您跪下了。”

“好,那你跪吧。”老者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柳飒咬咬牙,朗声道,“自古跪拜的只有天地和父母,今次我是为父亲所求此玉,也不违此道。伯伯,请受我一拜。”说完,双膝就欲跪了下去。

“慢。”老者爽朗大笑:“好孩子,看来你真的和这块玉有缘,就送给你了吧。记住,有缘之人近眼前,得愿佳偶天注定。好事多磨需忍耐,守得云开见月明。”说完把玉塞到景飒手中,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可飞和景飒一眼,转身休闲自在的走入茫茫人海中。

柳飒看着手中的玉,把它紧紧握在手中,久久不愿松开。而林可飞则松了口气,对老者留下来的最后四句话陷入了沉思。

莫非------

林可飞看着柳飒激动的样子,心里也感到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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