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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增补·

朱有凉乘着这一叶扁舟离开了黄州,跨过长江,直奔国都长沙,一路上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想起王灵儿身上那淡淡的荷花香,便不由得回忆起那些在黄州发生的故事,王灵儿那答答的马蹄声,此时依然在朱有凉的心中驰骋,到了长沙城,朱有凉顾不上那么多了,来不及休息,边打听道边直奔试院,途中忽闻锣鼓喧天,众人纷纷回避,朱有凉此时正着急之时,顾不得什么回避不回避,慌慌张张的穿过人群,走到街中间,才发现,这街上的人都站在大街两侧,前方见高头大马林立,有步行者两列数排,有擂鼓者、敲锣者,亦有吹乐者,皆身披红彩,吹乐者正吹的洋洋得意,后有带头的六个军士,骑着棕马,皆身披甲胃,身后便有一骑白马,一身着紫衣头戴平天冠者坐在马上,身后又并排两列军士,皆与带头军士相同,有手持长矛者,有配刀剑者,威风凛凛,架势非凡,那紫衣戴冠者不时拱手向四方行人作礼,神态怡然,温文尔雅。朱有凉刚回过神来,这敲锣打鼓的队伍已经走到了朱有凉的影子下,前排军士见此状便喊道;“前方何人!快快回避!”朱有凉此时急急忙忙的向周边躲去,可是不巧,慌张中却撞到了吹乐官,吹乐官此时正在鼓着腮帮子洋洋得意吹着竽,却被这小子毛手毛脚的撞的腮帮子一阵子泄气,被朱有凉压倒在地,众乐官见此状便停止吹奏,前排军士见此状便下马到朱有凉面前,一手抓起朱有凉的衣领子,“你是何人!相爷的排场你也敢来胡闹!”此时朱有凉慌忙中答道;“我本是进城赶考的书生,方才匆忙……”“出了什么事,是何人阻挡?“话音未完,只闻有人语,军士便松开朱有凉的衣领子,回首拱手单跪冲白马人道;“启禀参知大人,方才一自称进城赶考之人阻拦,还撞了吹乐官…”言罢,便指向朱有凉,白马人顺指一瞧,此时朱有凉与白马人四目相对,白马人道;“你是何人,为何如此慌张?”朱有凉此时向白马人作礼回到;“小生本是赶考书生,由于怕耽误了考试,所以就慌慌张张的,没想到还给大人您添麻烦……”白马人一听此言,便微笑捋须,说;“呵呵,原来你我顺路,正好可与鄙人同行。”言罢,便指示前排一军士扶起朱有凉上马,便继续前行,朱有凉坐上了马,却倍感做梦一般,这个参知大人竟然对我一个贫寒书生如此厚待,真是让我不敢相信,这排场一路穿过大街,只见路边百姓皆回避让道,好不威风,直到眼前突显“相府“两个大字,朱朱有凉便识趣的下了马,白马人见此状,便笑道;“我本是回府来,没想到还把你也带来了,你就跟我去府上考试吧。”朱有凉见白马人如此客气有礼,却不知此人葫芦里埋得是什么药,便作礼回道;、“多谢大人恩典,小生永生难忘,这相府哪是我这般山村野夫进的地方……”白马人此时已下了马,众军士也纷纷下马,白马人踱步走到朱有凉面前,笑道;“你本儒生,国之栋梁,民之厚望,我虽身为胡姓,却仰慕华夏之礼,今日幸遇儒士,你到我府上来考试,有什么不妥?……”朱有凉此时仿佛做梦一般,自己竟然要到相府去考试,此事倍感蹊跷,便跪言道;“大人,小生孤陋寡闻,且不知礼法,多多的罪,还望大人宽恕……”白马人此时扶起朱有凉,笑言道;“公子莫多虑,鄙人正欲求济世之良材,今日天赐良机,公子可不必在意。”朱有凉起身回礼,白马人此时作礼请道;“公子,里面请。”朱有凉战战兢兢的回了礼,便小心翼翼的跟在白马人身后,进了相府,刚跨进一个门槛,便见院内宽广精美,说是院,岂止如此,回廊轩榭,枝繁叶茂,侧过玄关,便进入长廊,此长廊犹如深宫,层次叠叠,庄严整齐,回廊围栏上的拐纹也是精巧至极,再看看上梁,紫檀木弯天照郭子仪百寿图雕刻极其精巧,回顾左右婢女皆恭敬作礼,不敢抬头绕过长廊,便是后花园,花园内各种奇石假山林立,奇花异草更是数不胜数,各个争奇斗艳,,朱有凉看的目不暇接,过了一会,便来到一书房,上书“文源堂”三个字,两旁婢女见大人到,立即推开堂门,白马人此时作礼指引朱有凉;“公子,请。”朱有凉战战兢兢的马上回礼道;“大人,您先请。”白马人微笑者进入堂中,朱有凉随身而入,只见堂内虽不是富丽堂皇,却雅致至极,正前面座位中央有一画,画中人手持长剑,坐骑战马,威风凛凛,此乃武穆王马殷之相,座位周边皆是书架、博古架。各类经史子集,古玩珍宝陈列其中,眼花缭乱之时,二人已入座,奴婢上茶间,白马人笑道;“公子可准备考试。”朱有凉刚从眼花缭乱中回过神来,忽闻要考试,赶忙偷偷的回顾四周,不知所措,白马人笑言道;“公子不必惊虑,我府上所设考试,我问公子,公子便答我便是了。”朱有凉作礼回言;“愿垂赐教。”白马人此时捋须起身言道;“方今天下群雄并起,战火纷飞,民不聊生,中原几易其主,胡人乱我华夏,我楚国自武穆王立国以来,励精图治,发愤图强,又劝课农桑与民休息轻徭薄赋,乃至今日坐拥雄师,富庶荆州。”言罢,便目视朱有凉,朱有凉听此言便回言道;“大人所言极是,中原兵荒马乱,我等也是从中原慕名而到楚地,深受王恩,没想道中原人称荆蛮之地,却人民安乐,礼法周全,非他国所能及也。”白马人听朱有凉此言,面有悦色,心想,这个书生言语颇为和意,便继续言道;“公子所言极是,不过方今豪强四邻,我楚国北有荆南小国,又有蜀国西邻,北接中原大晋,东壤江南南唐,夷蛮之地却邻刘岩南汉,倘若四邻强兵压境,我等皆成为瓮中之鳖,死无葬身之地,公子有何良策,可安身保民?”言罢,便目视朱有凉,朱有凉听罢此言心中想道,这位大人既然如此策问与我,这可比那些明经之类的应试舒坦多了,自己可以畅所欲言,何况见此大人温文尔雅,如此厚重与我。便言道;“大人有如此高瞻远瞩,非小生所能及,小生曾闻夫子有言;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以德服人,德施天下,则天下莫挡,孟子言;仁者无敌于天下,若以仁爱为本,天下之人都会襁褓其子而奔赴楚国,就像…在下一样……”白马人听到朱有凉此言,不时捋须含笑,心想,此书生即明经达理,又言语颇为忠顺,便含笑道;“你既然有此言,可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天意不可违,倘若真可如此,奈何比干不能事商纣,国人不容周厉王…”言罢,却面色有虑,长叹一气,朱有凉见此状,心中不解,但不敢多言,虽明大人所言之意,此时连这位大人是何人都不知道,索性不敢多言他事,便起身作礼说道;“大人莫多虑,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说到此处,便灵机一动继续说道;“制天命而用之,又何妨。”白马人听到此言,便转身看了看朱有凉,朱有凉拱手不敢抬头直视大人,少顷,只听见白马人大笑不止,朱有凉顿时吓得胆战心惊,冷汗迭迭,此时白马人快步走到朱有凉面前,扶住其双臂,笑道;“今日一见,真是相见恨晚,我拓跋恒能与君子相叙,真是三生有幸。”朱有凉一听到拓跋恒这三个字,顿时傻了眼,这拓跋恒可是当今宰相,官拜参知政事,名闻天下,自己却在鲁班门前弄大斧,便匆忙跪地;“小生不知是参知政事大人,还望参知大人恕罪。”言罢便欲磕头,拓跋恒见此状,赶紧扶起朱有凉,不悦道;“你我一见如故,你竟如此外道,岂不是让老夫失望。”朱有凉见状,便起身复座,拓跋恒随后言道;“公子姓氏何人,家居何处,可否告诉老夫?”朱有凉此时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说道;“小生姓朱,名有凉本是中原豫州人士,家母本是昔日梁国侍女,后逢晋王兴兵南下,便怀小生南下荆南,后又移居楚国,现居衡山。”拓跋恒听到朱有凉此言,不由得叹息道;“哎,乱世兵荒马乱,奈何黎民受灾,颠沛流离,请问家父安康否?”朱有凉一听到拓跋恒问起自己的家父,忽然想到在黄州王伯伯问起自己家父的事情,不希望因为家父是昔日大梁皇帝招惹麻烦,便说;“家父早逝,现家中唯有老母。”拓跋恒捋须斟酌一会,便对朱有凉笑道;“我见公子相貌非凡,且颇具治世之才,方才一策,老夫认为公子可以通过考试。”继续说道“公子不妨在府上稍作歇息,待几日我派人去衡山接你老母来相府以享天伦。”朱有凉听拓跋恒此言,心中倍感这是哪门子的梦,半喜半忧之时,说道;“承蒙大人抬爱,小生才疏学浅,方才不自量力,况且我一介草民,如何能在相府添麻烦……”拓跋恒此时笑言道“朱公子不必多虑,你在相府与我同居,即是老夫的座上宾客,老夫如鱼得水,何来添麻烦之理。”言罢,便示意左右,吩咐道;“你等快去为朱公子择房安居。”左右作礼遵命便示意朱有凉“公子这边请。”朱有凉还没回过神来,听到左右问请,便起身回礼,拓跋恒此时又言道;“对了,在朱公子房间近处再备一房间,以便朱公子老母居住。”左右闻此言连连遵命,朱有凉心中感激万分,对拓跋恒跪礼谢道;“大人待小生如此厚爱,小生肝脑涂地无以回报。”拓跋恒笑言道;“朱公子不必多礼,可回房休整,老夫也要更衣歇息。”言罢,小婢上前扶拓跋恒朝屏风后走去,朱有凉心中欢喜之至,起身随左右走出堂门。

一行人刚穿过回廊,还没到尽头,“嗖”的一声,一支飞箭横穿而过,一行人皆愕然,朱有凉更是吓了一大跳,幸亏此箭未伤到人,钉在左侧墙壁上,众人长吁一口气,一侍从怒道;“何人大胆,竟敢在相爷府放箭!”众人此时向右侧庭院中一望,只见一身着戎装女子从桃树后走出,执弓而立,两位侍从见此状,慌忙走入庭院内,跪地道;“下人不知是小姐在此,有失小姐雅兴,请小姐恕罪。”朱有凉见二人此状,又听到二人叫执弓女子为“小姐”顿时不解;莫非是参知大人的女儿?参知大人乃是斯文鸿儒,怎能有这等女儿。“爹爹又请了什么人回来”执弓女子微微抬手示意二人起身,言语中却略带犀利,一侍从手指向朱有凉对女子言道;“小姐,那位朱公子便是今天老爷新请来的宾客。”执弓女子顺手一看,只见一书生摸样的男人站在走廊间,却相貌俊朗,颇有神采,便冲朱有凉说道;“你是什么人,我爹怎么会请你啊?”言语中犀利的味道越发越浓,朱有凉见此状,便起身走入庭院中,作礼言道;“小生本是进城赶考的书生,承蒙参知大人厚爱,暂为府上宾客,若所得罪,还望小姐多多见谅。”此时那女子放下弓箭,瞥了朱有凉一眼;“我爹爹这是怎么了,怎么什么人都往府里带。”朱有凉犹如泼了一盆冷水,不知如何应对“喂,书生,你会武功吗,跟本小姐切磋切磋。”言罢,戎装女子摩拳擦掌,欲做架势,二位侍从见此状便速速闪开,以免干扰小姐的“雅兴”朱有凉一听到切磋武功,便立马回言道;“小姐,小生本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哪里会什么武功…不过……”朱有凉灵机一动“倒是兵法会一些……”女子一听不由得嘲笑道;“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呵呵好,你倒是给我说说这兵法。”朱有凉此时胸有成竹的娓娓道来;“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这一阵子孙子兵法朱有凉是滔滔不绝,倒背如流,说的身边两位侍从都连连点头,不由得钦佩朱有凉博闻强识,朱有凉此时来了兴致“所谓善战者,先为不可胜,然后趁敌人可胜之机,方为胜者……”“公子且慢”女子忽然叫停,“方才公子说不可胜方为胜者”“是的,小姐”朱有凉回道,忽然那女子冲朱有凉身上“嗖嗖”两下点住了穴道,朱有凉顿时感觉行动不得,那女子此时欢笑道;“这便是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呵呵”言罢,便扬长而去,朱有凉此时动弹不得,二位侍从见此状不敢言语,直到过了一会见小姐远去,一人便上前解开朱有凉的穴道,朱有凉才稍作喘息,“公子,小姐这般脾气,还望以后公子不要见怪。”一侍从言道,“是啊,朱公子,我家小姐自幼不服管教,老爷的话都不听,前一阵子也是新来了一位宾客,最后被小姐拳打脚踢打出了相爷府。”另一位侍从言道,朱有凉听二人此言,心中忧虑道;这相爷家的女儿就是这般无礼蛮横,哎,既然参知大人重恩难报,忍一忍也无妨,此时一侍从说;“公子,咱们赶紧回房歇息吧。”朱有凉索性不多想,便与二人继续前行,来到一房门前,推门而入,只见房内虽没有“文源堂”雅致,但也整洁宽敞,二位侍从放下朱有凉的包袱,便欲告辞,“二位前辈请留步”二侍从闻朱有凉此言,急忙回礼道;“我等皆是相爷府上的侍从,不敢当”

朱有凉笑道;“小生还不知二位姓氏。”一侍从闻朱有凉此言便回言道;“我等都是侍从下人,公子不记得我等姓名也罢,若有吩咐,公子可叫我阿三叫他阿四即可。”朱有凉听罢便笑了笑;“好啊阿三阿四时候不早了,你二位也早点歇息吧。”二位侍从便作礼而去。朱有凉见二人已离去,便仰身躺在床上,心想这一路上的风风雨雨,从自己初入长沙城,后来遇见王灵儿王伯伯又到了黄州,路上遇见“石林十二卫”以及淫贼军士,直到今日回到长沙赶考,却遇上了贵人参知大人,还聘自己为府上宾,这短短几天时间,却犹如昨夜梦一般,刚想到此处,便用手指掐了掐自己的脸,感觉到很痛,心想这不是在做梦,便侧脸欲解衣酣睡,有几日可没有睡个安稳觉,刚刚脱下外衣,只见一薄书顺衣袖滚落到地,朱有凉好奇之余,却下地捡起书来,只见这书皮略有破旧,上面写着“白莲相功”几个字,心想这书从何而来自己从未有此书,疑惑之余便翻开书皮,只见第一页有几行字,且字迹潦草,笔墨不均朱有凉心中不禁笑道,是什么如此书法,还敢在书上题字。只见上面写道“傻徒弟,师傅现在就教你白莲相功,免得以后拖累你师傅。”朱有凉顿时眼睛发直心想难道这是王灵儿给自己留下的习武秘籍?呵呵果然是我的好师傅,想到这,不由得又回味起那淡淡的荷花香气来,不由得闭上眼睛陶醉一番,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白衣女子皎洁的面颊,还有那含情脉脉的双眸,忽然又想到,自己绝不能托师傅的后腿,便拿起书,端坐在床上,翻开阅览,只见第一章写道;“莲花相功者,乃取乾坤二卦为相也,初九,潜龙勿用,乃气运丹田气沉下也,静坐尽灭杂念观想气由心生,阳下混集……”朱有凉看的出神,便跟着书中所说,静坐少卿,气运丹田,观想气顺阳下,顿时倍感清静许多,浑身气力如如不动,颇感自在,犹如身体膨胀,浑身充满血气,然后继续看到“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此乃顺气通脉,任脉上者,为气力之精也,需左指顺气海穴而上抚住血脉通经络犹如龙始出洋,莅临田间……”朱有凉愈看愈神奇,便一招一式的修炼起来,不由得倍感浑身血热,此是用功力调和气脉所致,索性朱有凉脱去上衣赤膊上阵,继续修炼,直到“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血通上阳,运气直上,犹如风龙在天,腾云驾雾,青云直上……”朱有凉此时汗流浃背,浑身火热,顷刻间运气直上,却倍感犹如游龙腾云直上,身心稍安,燥热瞬间退散,“上九,亢龙有悔,收气回阳,渐循至阳下也,回血任脉如如不动……”朱有凉一步一步练习这白莲相功“乾天相法”不知不觉窗外已是明月当空,寂寥无人。朱有凉修炼完这“乾天相法”便感觉全身轻快,气力运畅自如,便翻开下一章“坤地相法”,只见上面写道“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坤者《易经》喻之为牝马,柔顺也,此阳气转阴,火犹冰也,初六,履霜坚冰至,此督脉收气,回阳为阴……”朱有凉练到此时忽感浑身犹如冰霜将至,长满了鸡皮疙瘩,冷气迭迭,直到“上六,龙战于野其色玄黄,水火不容气血相争也,阴阳双合,血气交融……”朱有凉倍感身上冷热交替,痛不欲生,浑身犹如二虎相斗,血脉时而膨胀时而收缩,此时看到“阴阳相媾浑如白莲,观想阴阳之别顿化乌有,止观白莲清风,输冲脉之力至带脉……”这一招一式,朱有凉折腾了大半夜,心想,这薄薄的小册子,竟然让人一会儿燥热难耐一会儿又冷若冰霜,真是天下奇书,不觉中已翻到末页,只见上面结语“夫白莲相功,由乾坤二相相生,天地相位,刚柔并济,幻化无穷,气血阴阳交替运至奇经八脉,犹如水中白莲,出淤泥而不染,阳从阴生阴循阳来,意境之深邃悠远,望后学者致之。”看到结尾,朱有凉淡淡一笑,此时朱有凉“白莲相功”已练成,虽一时不知如何致用,却倍感身心气场充盈,呼吸间仿佛力大无穷,却又灵活自如,朱有凉此时有些困乏,却也懒得洗漱,便仰头倒床,呼呼大睡。

第二日清晨,朱有凉还在酣睡,只听见“榻榻”的敲门声,把朱有凉从梦中惊醒,“公子,时候不早了,该用膳了。”门外阿三阿四早已等候多时,朱有凉起身打个哈气,心想这一夜真是折腾够呛,刚刚起身,便顿时觉得身轻如燕,见此状朱有凉便欲尝试着往上空跳跃,于是便轻轻一跳,这一跳可好,只见头顶“咚”的一声撞到了屋顶的横梁上,脑袋上顿时出了一个大包,朱有凉落地后摸摸头顶,心想,这白莲相功果然了得,连脑袋都会出大包,此时心中却暗喜,自己终于会武功了,以后看谁敢欺负我。此时忽然显想到门外有人催促,便急忙穿上衣服,跑到门前,打开门,只见阿三阿四二人早已准备好早膳和洗漱水盆,正在恭候,见朱有凉出门,阿三便言道;“公子,时候不早了,该洗漱用膳了,老爷还在前厅等候公子您那。”

朱有凉听到此言,二话不说急急忙忙请阿三阿四进房间,洗了洗手脸,匆匆吃完早饭,便整理一下衣袖,与二人前去前厅。

还是穿过那道长廊,朱有凉不时想起昨日那一箭,不由得左顾右盼,“你怕了?”忽闻一女子言语,朱有凉回头一看,只见一女子在身后,朱有凉仔细端详,此人正是昨日执弓女子不过此时早已换了戎装,新扎了发髻,却多了几分妩媚与矜持,“哦。是小姐,小姐早啊。”朱有凉拱手向女子请安,那女子此时不屑的说道;“朱公子,你这急急忙忙的,一定是要去见我爹咯?”朱有凉回道:“正是,小姐也是去给家父请安吗?”此时那女子目光忽然直勾勾的盯着朱有凉,朱有凉此时见此女子面如桃花,白里透红,目若湖水,水灵灵一般,便害羞的回避女子注视,那女子见此状,便笑道;“一个大男人也会害羞成这般摸样。”朱有凉听此言更加害羞,便拱手转身不敢正视,“喂,朱公子。”说着,女子便伸手拍朱有凉后肩,那手掌刚刚排在后背上,朱有凉忽感浑身热气四溢,脉搏激荡,便不觉中顺手就是一掌,这一掌正好打在那女子的前胸,由于此时内力深厚,女子瞬间被击中后退一丈有余,刹那间众人皆愕然,没想到朱公子也会武功,那女子更是又奇又恨,说道;“你…你昨天还说你不会武功的,没想到你却暗算我,臭小子看招……”说完便纵身飞至朱有凉处,上前就是一招,朱有凉此时一边解释误会一边闪躲,朱有凉此时已练成“白莲相功”这女子哪是他的对手,只见女子出手欲勾住朱有凉的脖子,朱有凉连连后退,女子便相逼而追,一个出手,一个招架,二人你一招我一式较量起来,二位侍从见此状便跳出回廊观战,只见女子追逐不止,不时腿脚并用,徐徐出招,忽然双手紧扣小指,便使像朱有凉穴道处,没想却被这位朱公子运气推开,女子哪知这位朱公子内力非凡,便转身就是一个回马枪,刹那间只见一根银针从指间弹射而出,朱有凉顺气一转,掌间一推,只见银针随那位女子招架不住,便飞至回廊数丈远,“小姐,小心银针!”此时阿四见银针转头却刺向女子,那女子一瞧此状,顿时慌了神,自己却因朱公子内力所冲,暂时无法行动,千钧一发之时,女子只觉身体犹如羔羊般被抱起,却天旋地转般从回廊转到庭院之中,吓得她紧闭双眼,死死抱住这个人,待到二人皆飞至庭院,女子脱离生命危险,那女子便睁开双眼,“小姐,你没事吧。”正恍惚中,女子忽闻此言,便抬眼一看,原来是朱公子,又见朱公子正抱着自己,瞬间脸红不已,朱有凉见此女子脸红如桃花瓣,却多了几分羞涩之美,不由得早已忘记自己还正在抱着这女子,“喂…你想干什么赶紧放我下来。”羞涩之余,女子对朱有凉喊道,朱有凉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放下女子,作礼说道;“方才小生多有得罪,还望小姐恕罪。”那女子见此状,小姐家脾气又上来了,撅了撅嘴说道;“哼!你这个伪君子,昨天还说什么手无缚鸡之力,今天却来暗算我,还骗我,说你不会武功。”朱有凉听到此言,心中不由得暗喜,自己终究会武功了,说道;“小生不敢在小姐面前班门弄斧。所以昨日不敢说自己会武功。”那女子听到此言,心中甚至此人内力深厚,武功高强非自己所能及,便冲朱有凉一撅嘴,说道;“大骗子!”言罢便扬长而去,二位侍从见朱有凉如此好功夫,阿三对朱公子笑道;“朱公子武功竟然如此高强,朱公子真是文武双全。”“好!好!好!”话音刚落,便闻道这三个“好”字,“文能修心,武能强身,朱公子才华横溢,却没想到武功也了得,真乃文武双全。”众人一看,只见拓跋恒此时已来到回廊处正捋须含笑,众人赶紧作礼请安,拓跋恒走到庭院中说道;“方才见朱公子武功非凡,犹如飞仙采莲,飘逸自如啊,小女不知礼数,顽劣至极,方才多亏公子相救,小女无礼之处,还望公子多多包涵。”言罢,便走到这位朱公子面前,“哪里的话,令千金身为女流,却志在习武,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佩服……”朱有凉听大人此言,也回了句客套话。这女子一听这话,便跑到爹爹跟前,“爹,你看,连这个书呆子都赞成女儿习武,谁像你……”冲拓跋恒努努嘴,俏皮的说道。拓跋恒此时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虹儿,不是爹不让你习武,而是你是一介女流,相夫孝子才是你的本职,你看看谁家的姑娘成天刀光剑影,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要是在这样下去,谁敢娶你……”说着,看看朱有凉“除非你遇见像朱公子这样文武双全的武林高手,否则你爹非得让你给气死不可!”这叫虹儿的女子一听,便瞟了朱有凉一眼说道;“哼!这个大骗子除非他死了,要不然我才懒得理他呢。”言罢便瞪了朱有凉一眼,得意洋洋。朱有凉心想,这个毛丫头,在爹爹面前说话也如此野蛮,真是无管教。拓跋恒见女儿依然如此,无奈的摇摇头。“拜见参知大人.。”此时一军士前来,同时顺手将一封书信呈到拓跋恒手中,拓跋恒拆开书信看了看,不由得紧锁双眉,忧心愁愁,朱有凉见此状便上前问道;“敢问大人有何心事,如此焦虑?”拓跋恒听到此言,便说道;“哎,朱公子有所不知,老夫素与契丹宗亲耶律常枫交情颇厚,四年前,石敬瑭灭唐立晋,割让幽云十六州与契丹,此举让无数中原豪杰顿足捶胸,从此对契丹更是咬牙切齿,数月前,老夫听说素有“夺命剑郎”之称的华山派掌门杨云杨大侠在大名府遇刺身亡,后来据说,杨大侠是死在契丹武功“飞鹰掌”下,消息一传出,中原武林更是怒不可遏,而此武功正是耶律常枫绝学,耶律常枫写信给老夫却说自己在杨大侠遇害之时身在幽州,与杨大侠遇害之事无关,可是中原武林却认为这是狡辩,扬言与耶律常枫一决雌雄决一死战,无奈之下便求老夫为之申诉冤情,可是老夫远在长沙,怎么会知道真相到底如何。“言罢,便摇头叹气,朱有凉听到这便说道;“大人即不知真相到底如何,那杨大侠也说不准正是被耶律常枫所杀。”拓跋恒听此言马上回道;“不可能,老夫与耶律常枫交情多年,深知此人笃信佛法,绝无杀人之心,倒是觉得此事倍感蹊跷,怕是有人想嫁祸耶律常枫于死地。”拓跋恒继续说道“信上说耶律常枫要邀请各路中原武林豪杰到常山报国寺一聚,以便澄清自己清白,顺便查处杀害杨大侠的真凶。”言罢,便对朱有凉微笑道;“我见朱公子颇有才气,武功又了得,如此文武双全之材,我看这常山一行,非阁下莫属。”朱有凉不知此言何意,拓跋恒见此状便捋须微笑道;“老夫已经年近六旬,且身体不适,不可远行,朱公子既然作为我府上宾客,可代老夫前行,公子也可名扬武林,成就一番事业。”朱有凉一听拓跋恒此言,不知如何对言,若不去自己本事相爷府上宾客若去自己又怕难成大任,说道;“大人如此厚爱,小生唯恐难以承担,不妨大人选好替代者,我等可与其同行,一起去常山报国寺。”拓跋恒听朱有凉此言言之有理,便点头称是,可是又寻思,找谁合适呢?“大人,末将愿前往。”正在此时,一身穿深衣,身材魁梧的男子从廊后走出,拓跋恒见此人来,面有喜色;“若得马将军相助,老夫感激不尽。”那男子回礼答谢,朱有凉见此人身貌非凡心想此人也必是习武之人,便上前恭敬做个礼,没想那男子却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真是好生尴尬,旁边拓跋虹见此状不由得“咯咯”一笑,却踱步走到那男子身前暗送秋波,面颊中红晕连连妩媚之极,朱有凉见此状,不由得一股醋味上头,拓跋恒随后言道;“我看马将军可带老夫前去常山,与朱公子同行……”话音未落,拓跋虹却着急的撒开了娇;“爹……我也要去…”撒娇同时,水灵灵的眼睛却不时瞟着马将军,可见马将军在这女子心中地位不凡,拓跋恒缠不过虹儿,便说;“此事重大不可当儿戏,虹儿你可随去同行,但一定要听马将军吩咐,不可胡来,还有,要对朱公子有礼……”还没唠叨完,这虹儿便高兴地跳到马将军身边,冲马将军含苞绽放,双目传情。朱有凉见此状,不由得吐吐舌头,心想与这个冷血的什么将军再加上这个胡闹的丫头,有自己好受的。拓跋恒见虹儿此般摸样,不由得摇摇头,随后说道;“诸位可在府上待几日,三日后诸位可前去常山。”

正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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