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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发现

莫奇在屋子里踱着小方步,眼神却不经意的总是落在校长书桌下慢慢点地的脚尖。“第一,死者的死亡时间。起初我根据尸斑的形状判断死亡时间是在6到10小时,因为是夏天刚过,暑气未退气温还是比较高。,尸斑形成的周期较平常要短一些。但是我们忽略了一点,就和现在大家所处的环境一样!”上官雨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和凶案现场多呈现的环境一样的地方。“你说清楚一点,这里哪里和凶案现场一样了?知道什么了你就说出来,痛快点!”她很不喜欢莫奇这种有些故弄玄虚的推理方式。直奔主题,干净利落,把一切可掌握的线索都握在手中…这就才是她的风格。

莫奇笑笑,依旧踱着不慌不忙的步子,慢条斯理的说道:“办案切忌主观、急躁,尤其是先入为主、自以为是!这个上官警官应该比我清楚吧?”啸霏的确替莫奇捏了一把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真是不知道女暴君的可怕之处。等你了解之后,已经是痛不欲生了……”啸霏无比悲惨地想着。而当事人莫奇并不在意处在暴走边缘的上官雨,继续说道:“大家仔细回忆一下案发现场,是不是向我们大家现在所在的办公室一样,非常凉爽?”

“对哦,我记得那里好像开着空调,而且开得非常大!”肖剑一拍脑袋想起来什么似的,抢先说道。“对!就是室内的温度!案发现场的室温比室外的正常气温低太多了,如果按照常识来判断,定会产生偏差。尸体处在这种环境中相当于处在一个相对低温的环境下,尸斑的形成会比正常的夏日温度下要慢才对。照这样推测,死亡时间的上限应该还可以上推两个小时。我们的对手显然也是一个知识水平很高的家伙,一般人根本不回去关心温度对尸体影响的。”

“说得对,这个我的确遗漏了!”上官雨很干脆的承认了自己的疏忽,不带丝毫的做作。莫奇微微扬了扬嘴角,继续道:“死者面色苍白且轻微泛蓝,嘴角有少量涎沫流出,却是是中毒致死的表征。但是我推断,毒绝对没有下在咖啡里!明天检验报告出来大家可以看一下,杯子和放在柜子里的咖啡罐里面绝对没有有毒物质!”上官雨这次并没有那么冲动,但是依然很相信自己的判断,只是表示了自己的疑惑:“为什么你这么肯定?现场残留的半杯咖啡又能够说明什么?”莫奇转过身来,肯定的说道:“因为杯子的把手!从我们到案发现场谁都没有动过桌上的咖啡杯。杯子当时的把手是朝外的,试想一下,一个人在喝咖啡的时候习惯性的放杯子把手应该是朝向哪里?”

见众人好像都明白点了,莫奇点点头道:“大家已然知道了答案,所以我推测这杯咖啡并不是张老师冲给自己喝的,而是冲给来客喝的!张老师平时喜欢喝茶,不会突发奇想的给自己冲一杯咖啡尝尝的,一定岁数的人生活都会有一定的习惯和规律,突然地改变会让他感觉很不适应。还有,可以肯定不是凶手下的!凶手既然可以保持现场如此整洁,还会粗心的把自己犯罪的证据留下?这证明凶手当时很镇定,而且这一期谋杀是蓄谋已久的计划,并不是仓促的一时冲动!到张老师毒发之前,他还见过另外一个人!”

校长的眼神闪了一下,抬头看了看莫奇并没有说什么,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继续听着莫奇的分析。“案发现场没有一丝慌乱的迹象,东西都没有动过的迹象,而且现场也没有提取到有价值的指纹,我推断作案凶手是熟悉环境的熟人,而不是贸然钱来的陌生人!”莫奇肯定的说道。“那也就是说,我们所有的的同学也有嫌疑,都有可能是杀死张老师的嫌疑犯?”柳芊芊问道。莫奇点点头道:“理论上是这样。但是大家注意了没有,现场的门锁是完好的,并没有溜撬的痕迹。也就是说凶手可以不用撬门就可以自由的出入这间实验室。”

上官雨一拍手,激动的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说着急忙掏出手机拨了一连串的号码,一边把电话放到耳边一边走了出去。莫奇看着上官雨的举动,心里暗暗赞了一下上官雨的细心。莫奇明白,如果真如自己推论的凶手有实验室的钥匙,那么嫌疑人的范围就会缩小到怀有钥匙的几个人身上。但是钥匙也有原配和后来新配的钥匙的区别。如果凶手是几个持有钥匙的人的身边人趁他们不备偷偷拿去配了一把,那倒是可以有人替他转移视线的。那就是持有钥匙的为数不多的人。而莫奇相信现代的科技完全可以鉴别这种情况,这对专业办案的上官雨来说不是难题。所以只是他轻轻一点,上官雨便想到了并采取了相应措施,这让莫奇对这个外表大大咧咧的女警官有些刮目相看了。

不一会儿上官雨回来了,朝莫奇竖了竖大拇指道:“好小子有你的,这可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没想到这么多细节你都注意到了,真的是让案子少走了不少的弯路!”莫奇笑笑说道:“其实这些都不是关键,只是对我们推演案情提供些参考的外在条件。上午时我们来过校长的办公室。从校长的口中得知,张老师在昨夜晚自习结束后,也就是九点五十分之后还和校长见过面,两人还小聊了一会儿。这就是说死者是在十点之后毒发的。当时在教室里仔细结束后正常作息的同学基本可以排除嫌疑,排查的重点可以放在非住宿师生的身上。”

肖剑有些兴奋的说道:“也就是说,范围越来越小了,真相就要浮出水面了,对不对?我就说嘛,要胖子来帮忙绝对是明智的选择,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快要凶手露出马脚了!”“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啸霏白了肖剑一眼道,“现在才是案件的在关键所在,困难的真正开始。杀人动机和犯罪过程我们都一无所知,犯罪嫌疑人也没有确定。偏偏现场遗留的线索证据少得可怜,真根本给人感觉无从查起。”

莫奇点点头道:“狒狒说的没错。但是越无从查起越是有迹可循,越完美的现场凶手的破绽也就越多。下午等具体的报告出来,再做详细的商讨吧。现在大家还有什么补充的吗?”“补充个鸟啊?狒狒常说,被胖子检查过的现场比蝗虫啃过的庄稼都干净,什么线索啊证据啊细枝末节等等的都不会落下再说了我们加起来发现的都不如你多,你这不是挤兑我们吗?”肖剑打趣道。莫奇却没有笑,表情严肃地说道:“任何勘察都是有遗漏的,没有一次勘察就会尽善尽美,把所有关键都掌握得一清二楚。现场只有反复勘察才会有新的线索发现,不是只凭借手头上粗略搜素所掌握的一丁点东西就妄下定论。真相就在眼前,在触摸到她之前一切推断都是假设,掌握它的有力的手就是努力得来的证据!”

上官雨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心里不只是有些惊讶了。他刚才所说的话在自己的顶头上司谢伯民口中没少听到,但是这些话从一个刚刚成年还只是学生的年轻人口中说出来就太令人震撼了。在她的眼中看来,这个少年身上有越来越多的有意思的东西在能吸引着自己去挖掘去探索,而自己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对此的免疫力已经越来越显的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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