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伯父七十大寿,早上妈妈跟雨菲说今天是四伯父七十大寿,让雨菲在家不要去上班。无奈雨菲前一天跟客户有约,今天她要来下订单。让妈妈给四伯父说一声,晚上争取早点回来大家一起聚一起吃饭。
爸爸有五个兄弟,大伯父在C市,十二岁的时候出去当兵,然后一路就混到了公安处秘书长一职,不常回家,跟下面几个兄弟和爷爷奶奶都不亲。二伯父是农民,几年前因鼻癌去世,还有二伯母在。三伯父在小时就死了,由爷爷兄弟的孩子顶着。四伯父就是今天的主角,也是农民。五伯父是教师,已经退休了。爸爸是第六,农民。下面还有个幺爸,原来自己做货运,现在开了一家麻将馆。
雨菲的堂兄弟姐妹都有十八个,还不加三伯父家的四个。人全聚在一起那是非常热闹的。从雨菲他们长大之后就难堂兄弟姐妹聚全的时候。
四伯父过生请了亲戚和村里的邻居们。这几年外出打工的人越来越多,呆在老家的人很少,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孩子。所以四伯父过生只坐了十桌。
大家聚在一起除了吃外,就是互相沟通一下信息。这家儿子外出挣了多少,那家女儿怎么样。你家儿子什么时候结婚,他家女儿什么时候嫁人,等等。
妈妈在村子里的人缘还不错,又一向要强,自己和爸爸在镇上买了房,在老一辈人来说他们还是很有能力的人。村里的人大概攀比的也是这些。与雨菲同年的姐妹们都早已结婚,孩子都上小学了,雨菲还是孤家寡人,这成了要强的妈妈和爸爸心中的痛。而人的劣根性就是专踩人痛的地方去说。
寿晏上,自家兄弟坐一桌。
四伯父对爸爸说:六,你就好了,家里两个大学生,你现在享福了。
三伯父:就是,我们几个看来还是老六会奔。现在应该可以想清福了。
幺爸:六哥,现在什么也不愁了。
爸爸有口难言,只是对四伯父笑了笑,也没有答话。曾经的骄傲现在却成为痛那是怎生的感觉。雨菲与弟弟秋雨都没有结婚,只是秋雨比雨菲好一些已经有个谈了多年的女朋友,就是没有办婚宴。
雨菲一年前辞职之后,就一直没有找正职做,如今开这个店也是赚不了什么钱。原来与妈妈搞点养殖经济还宽裕点,现在不做又没有退休工资,只能靠吃老本。却偏偏时运不济,眼看着再奋斗几年就可以放手不做了,结果租来搞养殖的地方又被卖给房地产商开发房子了,没地方搞,老家也没有地方,就只有和妈妈闲下来。老家的房子也破了,雨菲和弟弟秋雨一直反对回老家去做,就说把镇上买的房子装了,然后搬进去住。爸爸妈妈拿出所剩不多的积蓄装修了现在住的房子,已经没有底了。没有办法,爸爸只好跟认识的人去做搬运,挣钱养活自己和妈妈。
雨菲辞职后也没有向家里拿生活费,全靠爸爸那点做搬运的钱支撑着。几个叔叔伯伯说这句话真是往爸爸心里捅刀子。
女眷这边和爸爸那边的情形相同。
下午雨菲提前关门从C区回到镇上,大家已经在就餐了,晚上纯粹就是家宴,只有自己家的人。雨菲一到,姐姐们和嫂子们纷纷招呼雨菲,说:雨菲,你怎么才来,我们都要散席了。快,服务员拿一副碗筷来。
雨菲放下包包,对大家说了声:对不起啊,各位姐姐和嫂子们。
服务员拿来碗筷,雨菲先倒了一杯饮料,端到隔壁桌,走到四伯父面前,对四伯你说:四伯父,雨菲来迟了。雨菲祝你生日快乐,身体健康,福如东海。
四伯父拿起他的酒杯跟雨菲碰了一下,说道:谢谢雨菲,赶紧去吃东西吧。
雨菲答道:好的。也祝二伯母、五伯父、五伯母、幺爸、幺妈身体健康。
做完这些回到姐姐和嫂子们一桌吃饭。
大堂嫂:雨菲,怎么是你一个人?
雨菲:大嫂,我一个就够了嘛
二堂嫂:什么时候也让我们看看两个人
雨菲:哎呀,时候到了你自己就看到了。
梅堂姐:雨菲,你耍没得嘛?
雨菲:没啦
兰堂姐:你莫要求高了嘛,还是快点耍了。
雨菲:要得,你们也给我留意一下撒
梅堂姐:你这家伙,上次问你要什么条件的你又不说。
雨菲:梅姐,上次我在车上怎么说啊,那么多人也不好说是吧。结果后来我就把这事给忘了。
英堂姐:雨菲,别管六妈和六爸怎么想的,你找个自己喜欢的吧。
雨菲一愣,英堂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原来中午大家吃完饭,几个堂姐到家里去过,妈妈跟她们讲了一下雨菲的大概情况。也就是以前那个分手了没结成婚的家伙。妈妈可能讲了是他们强烈反对的结果吧,所以英堂姐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雨菲知道了原委,对英堂姐笑道:英姐,我知道。你看我不是一直在实施这句话吗?不然我早就结婚了。
四伯父他们那桌吃得慢,男人们也在喝酒。雨菲一时听过去,居然在讲现在的教育问题,就是孩子们的课外书,现在学费是免了,可是其它的费用还是满高的。有个堂兄说那些老师来的书只有标价的一半或者以下,老师从中也赚了差价。雨菲不感兴趣。和堂姐和嫂子们聊了一些其他的问题。后来大堂嫂和二堂嫂回家去了。剩下的大家相约去幺爸家玩,幺爸家开了个麻将馆。四伯父家的两位堂姐和堂弟一年才回来一次,所以这些叔叔伯伯家一般都要去一次。
到了幺爸家,大家没事,幺妈就窜掇大家打麻将。姐姐们是常打麻将的主,雨菲一年难得摸一回。既然她们都要下,雨菲当然要陪,一家出一个,也只有雨菲上了。
梅堂姐:你们说打多大的?是全兴、毛毛雨还是干的。
兰堂姐笑着说:这里雨菲最小,打多大和规矩雨菲说了算
雨菲:谢谢,兰姐。
雨菲听到梅堂姐说的时候,心里大汗,各位姐姐都是有实力的人,雨菲现在实在不行。还好兰堂姐解了围。
雨菲:梅姐,我没钱啊,打干的吧。
梅堂姐:多少?5块还是10块?
雨菲:5块
英堂姐:哎呀,就打干的,这样吧,胡别个就5块,自摸10块。
梅堂姐:那杠了之后有没有钱?杠上泡又如何算?
雨菲:没得,没得。非常干净的干。
雨菲说完赖皮的笑了,说:姐姐们,妹妹我穷啊。
众人达成一致。几个人就开始打起牌来,雨菲的手气非常好,就是心太小,从不做大牌,就是自摸一类的都很少,英堂姐就笑她:雨菲,这家伙从不做大牌。
雨菲嘿嘿一笑,说:哎,大家一起玩嘛,高兴就好。我不耐等,心里毛燥燥的,压力也大。只要不输我就觉得很好了。
玩了几圈,雨菲的牌确实不错。其中一圈结束后,梅堂姐就说:你看,雨菲要是按我说的办,你这次可有好几百了。
雨菲可不敢这么认为,有赢就有输啊,雨菲不是不想赢,可也不想输得太惨,玩玩是可以的,不能当真。说道:梅姐,你只看到赢了,输了妹妹我可承受不起。等我有你那实力的时候嘿嘿到时候我们再打过。
玩到最后,雨菲和梅堂姐赢了,兰堂姐和英堂姐输了。雨菲小赢了二十五块,最后高兴的对大家说:嘿嘿,感谢各位姐姐,未来三天的路费有了。
这场四伯父的寿宴,却给雨菲埋下了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