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鸥又拿出一件白色的衣服递给鱼哥,说道:“鱼哥,你喜欢白色,这个是给你买的。”
鱼哥接过见那衣服白的很和白沙河的沙一样白,鱼哥说道:“谢了,小鸥。”
锦儿拿起一件漂亮的裙子递给鳞儿,说道:“鳞儿,看看喜欢吗?”
鳞儿见那衣服金光闪闪的仿佛缀了珍珠般忙说道:“喜欢,喜欢,太喜欢了。”
锦儿又拿出一件青色的衣服给阿青,说道:“阿青,青色正好配你,给。”
阿青接过道了声“谢谢。”
沙鸥打开了另一个箱子,里面全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接着又打开了另一个箱子,里面是些大包小包吃的东西,阿青见过这些东西,和上次鱼哥送给他的相似,鳞儿知道那是吃的便毫不客气的拿起来撕开吃了起来。
箱子里面还放了几瓶红酒,沙翔看到那红酒笑着说道:“鱼哥,这次我们又有红墨水喝了。”
沙翔一直把红酒说成红墨水,大凡酒皆有辛辣味而这红酒非但不辣反而甘甜故不能称为酒,应该称其为红墨水。
几个人说笑着,鳞儿注意到了锦儿手指上带着的闪闪发光的戒指,说道:“姐,你这手上的戒指好漂亮啊!借我戴几天吧?”
“不行。”锦儿笑着说道,“借给你我怕羊入虎口。”
“不会的,不会的。”鳞儿说道,“我属羊不属虎,怎么会是羊入虎口呢?”
锦儿道:“那也不行。”鳞儿见她不借,嘟着小嘴说道:“小气鬼。”
阿青见了笑着说道:“锦儿,你还是借给鳞儿吧!一会儿她生气发了火怕是我们都要下去陪鱼儿玩了。”
锦儿道:“不是我不想借给她,是真的不能借,因为,因为,因为这是结婚戒指。”
“结婚!”如晴天霹雳般,鳞儿马上问道:“结婚?你和谁啊?”
锦儿羞涩的说道:“我和小鸥已经决定了,我们过些日子就要结婚了。”
沙鸥道:“是的。”“真的?那太好了!”
鳞儿道,“姐,我不借你戒指了,到时你多给些红包好了?”
听了这话,一群人都笑了,小船热闹了起来。
小船载着满船的欢声笑语,载着满船的歌声缓缓地游荡在白沙河中,白沙河水都为他们高兴,“哗哗”的流淌着奏出美妙的乐章,连河里的游鱼也为他们欢呼,不时地跳出水面瞧一瞧兴奋的笑容。
沙鸥和锦儿结婚的消息一传出来,整个村子都沸腾了,消息传到了镇上也就成了“沙长官的儿子要娶陈先生的女儿”,人们都在谈论着说什么两个人一文一武,郎才女貌,天作地和之类的话。
沙鸥要结婚可忙了鱼哥和沙鸥,一天到晚的帮沙鸥张罗着置办结婚要用的东西,沙妈妈和渔娘也手忙脚乱的给沙鸥准备新房。锦儿倒是不慌不忙,鳞儿反倒是跑前跑后,忙里忙外,阿青给锦儿梳理着头发见鳞儿慌慌张张的便笑着说道:“这新娘不急伴娘倒是急了起来。”
听了这话,锦儿笑了起来。锦儿娘给锦儿做着新服,叹道:“哎!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她终于要嫁人了!”
阿青和锦儿听了这话捂着小嘴偷笑了起来。沙鸥要结婚,沙长官便从省城赶了回来,婚期定在了下个月十五,老麻雀和陈先生也忙的不亦乐乎划着船道附近几个村子去送请柬。
婚礼的当天格外的热闹,白沙河中停满了船只,白沙村此刻仿佛镇上唱社戏般热闹,阿青还清楚地记得上次白沙村这般热闹的景象还是在老祖宗百岁的寿礼上。
那系了红布的大礼箱上几个大红的字格外的耀眼,“沙鸥,陈锦儿。”
鱼哥念道,“阿青,认识你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
阿青道:“我姓岳,岳武穆的岳。”
鱼哥道:“原来是岳大元帅的后人,小生这厢有礼了。”
说着拱手向阿青行起礼来。阿青听了捂着小嘴笑了起来。鱼哥念道:“岳阿青。”
“是岳青青。”阿青道。
鱼哥道:“那为什么都叫你阿青呢?”
阿青反问道:“你叫白羽,为什么大家都叫你鱼哥呢?”
鱼哥笑着说道:“因为我是这白沙河里的一条大鲤鱼。”
阿青道:“那我是这红枫林中的一只小青鸟。”
说着,两个人对着笑了起来。
酒桌上,觥筹交错,沙鸥被人灌了一杯又一杯,沙鸥实在喝不下了便让锦儿来代替,锦儿从来没喝过那么多的酒,那一天她喝的什么都不知道了,鱼哥和沙翔也喝的酩酊大醉,阿青和鳞儿也是喝的醉醺醺的倒在桌上睡了去。
月上高楼,客人们也都喝的醉醺醺的一摇一晃的回了去,那瘦弱的妇女吃力的搀扶着自己的丈夫,好不容易上了船,那丈夫依旧醉语道:“酒,来,干杯,干杯。”妇女无奈的划着船回了去。夜深人静了,白沙河畔的阁楼上,划拳声,碰杯声依旧响个不停,白里和老麻雀划着圈,大沙和陈先生碰了一杯又一杯,满地散乱的酒瓶,那河岸上浓烈的酒香味似乎要把白沙河中的鱼儿醉倒般,鸡鸣三声,晨曦的第一缕阳光射进来时,几个人正在倒在桌上呼呼地睡着。
红枫林中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吵醒了小木屋中的睡美人,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照在阿青红彤彤的脸蛋上。阿青睁开眼,舒展了一下肢体,她觉的脑袋沉甸甸的还有些眩晕,她扫视了一下屋子,看到鱼哥衣衫不整的正坐在桌边喝着茶,阿青将欲做起突然发觉自己赤裸着身体躺在那里,衣服也不翼而飞了。鱼哥见阿青醒了过来便端起茶杯冲阿青笑了笑,阿青没有笑,她抓起身边的枕头猛的掷向了鱼哥,大吼道:“你个混蛋小子对我做了什么?”
说着又拿起身边的胭脂盒扔了出去,大吵道:“我衣服呢?”
鱼哥倒是一点不气,弯下腰捡起枕头和胭脂盒,说道:“昨天你喝多了,吐了我一身,把自己身上也弄得脏兮兮的,是我和我娘把你送回来的,你的衣服也是我娘帮你脱去的给你洗了晾在院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