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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毕业季

江云矢一行人离开已经一月有余,已然四月,在美国,学期已然接近尾声,而像向离这样的,开始为了毕业的事忙碌起来,向离觉得自己高中的最后一年过得很是坎坷,像样的念书的日子少得可怜,坐在位子上,讲台上,班长说着关于毕业舞会的事,向离也无意听,四月了,那边也早进入了高考百日倒计时了吧,现在的艾菲和夏诺一定沉溺在题海里。有人拍了自己的肩,抬头看见班长的脸,提起笔在他递来的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毕业舞会如期而至,向离一袭曳地长裙,像极了中国的古装,却没有那么繁琐,一身白色,腰间的黑色皮质带子将一身白色割开,肩膀裸露着,水袖垂下时刚刚好盖住指尖,头发由一根簪子简单固定着,松松的,却不凌乱,未着妆,却更显清冷气质。向离一出现便引起了众人的视线,三个小时的时间邀舞的人不断,向离也不扭捏,滑入舞池,白色的裙角翻飞,犹如一只白色的蝴蝶翩然起舞,灵动,美丽。

夜,舞会结束,向离拒绝了主动请缨要送她回家的人,一个人走在街上,夜晚的天气还透着冷意,向离将白色外衣披在肩上,独自走在回去的路上,身后传来的零零碎碎的脚步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舞会后跟在自己身后默默当护花使者的同学,只当做不知道,继续向前走,直到被人挡住。

不得不说,无论是哪个国家,都是出产流氓的,眼前的这群便是例子,猥琐的目光让人感到很不舒服,随着来人伸出的手,掩藏在后面的人几乎就要冲了出来。向离浅笑着,手接触腰间的带子,缓缓解开蝴蝶结,面前的几个人,眼中的猥琐更加明显了。黑色的衣带滑落,白色的裙子落了下来——这,不是连身裙!?而落下的带子亦如蛇般灵活窜出,那黑色的带子竟然是鞭子,撕裂空气,只听见几人的惨叫,以及匆忙逃离的声音。藏在一旁的几个人惊讶了,白色裙子落下后是更方便活动的黑色长裤,向离到底是怎么出手的没人看清,等反应过来时,只看见那几个人抱头鼠窜的样子。向离把披在肩上的衣服穿上,捡起地上的裙子,将鞭子放进带子,掏出手机,用中文说了几句,几分钟,银色跑车划破黑夜,载上向离,离去,留下怔楞的人在原地沉湎在刚刚发生的事。

第二日,不出向离所料,她再一次出名了,无视人们投来的探究的视线,终于迎接来了毕业典礼,穿着学士服,隐藏在人群中。学士帽高高抛起,意味着高中生活就此结束。出了校门,向离直接上了等候着的车,飞机在天空中划过,几个小时后,向离躺在向家她房间的床上。

等到向离处理了积压的事,到达于兰时,已是六月初,还有几天便是高考,问了艾菲即将住宿的宾馆,向离住了进去,等候着艾菲和夏诺的到来,三日后,向离站在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扫过眼前走过的一个个人,倚着沙发,慵懒的像一只猫,眼微咪着,目光飘忽,让人不知道到底是看向那里,艾菲和夏诺走进门时看着沙发上宛若贵妇的向离,惊艳于她的绝美清冷的模样,走过向离面前,两人感到有什么盯着自己,转头,只有坐在沙发的人,艾菲心里自嘲道——怎么可能是她,完全不认识的人。看着艾菲和夏诺消失在楼梯处,向离起身离开,进来的学生看见向离,下意识的让道一边。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没有必要。怎么不走了!溺在这里了。”向离转头看着李唯世。

“怎么可能。”李唯世立马反驳。

“走吧,偷偷从剧组跑出来,你的小助理非急死不可。”

“说的我好像多让人操心似的。”

“不是好像,是本来就是。”向离笑着说道。

“今天拍的是夜戏,还早的。”

“不早了。”

三个小时后,向离回到宾馆,还是离开的着装,黑色窄裙,白色衬衫,黑色高跟鞋,黑发用簪子固定住,上了淡妆,一副金丝眼镜架在鼻子上。看到向离,酒店经理谄媚的走了上来,一脸讨好,向离对着他微微一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虽然明明订的是标准间,到的时候,住的的却是总统套房,钱的魅力果然是大啊。

自床头柜上拿起一张卡片,素雅的外表,打开,里面却别有洞天,可见设计者的心意,是张请帖,季襄带来的,一月后,周梦织婚礼。那两个人终于熬出头了,宝宝是昨天出生的,一月后宝宝的满月酒和结婚典礼一起办,呵呵,梦织还当真敢,不过更让自己惊讶的是江云天竟然也同意了,看来得送份大礼,想想肖月也该知道这个消息了吧,那时候他也应该会从法国赶回来,不知道现在她和萧思之间怎么样了,以自己对萧思的了解,那张纸他一定还没有捅破。

翻了个身,向离将请帖放到一边:“算了,不管了,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我这个局外人还是不要搅和比较好。”向离自言自语。

夜,所有人都睡去,明天就是传说中的高考了。(来吧,一起许愿让艾菲和夏诺考个好分数)

6点,向离就已经起来,看了眼已然大亮的天,走进了酒店的厨房,艾菲他们是7点半早餐,现在应该开始准备了。厨房里,老郑感到在这酒店里做厨师做了这么久,从没有像这么紧张过,菜单由身后转悠的女人订,有一桌的菜还是她亲自下厨,到底那个人让她如斯对待,她喜欢的人吗?可那桌没有男的,难道她——老张下意识咽了下口水,哎现在的丫头啊,看她长得还很标致,没想到——哎!当然某人恶劣的想法,向离是不可能知道的。

看着精致的早点摆上桌,向离嘴角牵起满足的笑,很久了,很久没有这样做一顿早餐了,上一次是在三年前吧!那年初三的暑假,从亚马孙回来后,浓重的杀气耗了两周才压下来,从季布的住处回到林家,虽然杀气压制了下来,却变得暴躁了,那两个丫头从林枫和莫然那知道了,竟然连衣服都不带挤到了自己自己的床上,三个人,一张不大的床,其拥挤程度不言而喻,两人一左一右把自己挤在中间,却让那时的自己感到心安,走出了亚马孙之旅带来的阴影,一餐早饭,安然的表情,也终于让那两个丫头放下心来。有时候会想,当初让自己流落的于兰,是不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让那的安然压制自己容易狂躁的心,很难想象,若不是于兰,现在的自己会是怎样。

门被缓缓打开,学生开始陆陆续续的进来,看见里面的向离,没有惊讶,只当是酒店经理,对着向离礼貌一笑,坐在了位子上,等待还没有来的人。向离走了出去,与几个学生擦肩而过。

“嘿,这的伙食和我姐他们说的不一样。”

“怎么?”

“我姐说,高考时候酒店里的厨师,烧的饭,只比学校食堂的大锅饭好到一点点。”

“额,的确,这的饭菜,味道真的好好。”

“我们的运气真好,我以前的同学打电话来说,他们那的伙食好差的。”

“······”

“······”

听着走过的人的话,向离眼中的笑意更浓了,那是自然,她每天蹲在厨房可不是白蹲的,没有些成果怎么可以。手机响了起来,是顾辰飞,接起电话,却是顾楠的声音,语气里带着兴奋。

“姐姐,我和哥哥马上就要到你那了。”

“嗯,知道了,还有多久。”

“已经到了L市了,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吧。”短暂的沉默后,想起了顾辰飞的声音。

“来看艾菲,以陈飞的身份。”

“嗯,向阳说,到她们考试的最后一天会过来,现在公司那边有些忙。”

“我知道,爸正一点点的将向氏交给他。”

“你为什么不想想接手的事?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把向氏运转的更好。”

“我是野生的,不适合家养。”

“哈哈哈,就这样了,到了再说吧。”

“好。”向离应了一声掐断了电话线,顾辰飞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笑了起来,说:“这丫头,挂电话还真是迅速。”不过不这样,倒不像她了,无论是向离还是莫离,都是雷厉风行的。合上手机,顾辰飞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资料,一份地理考点,一份历史考点,向离几天前发到他邮箱的东西,让他打印出来,交给艾菲和夏诺,看来她早就猜到自己会来看艾菲,狡猾的丫头。

第一天的试结束,吃过晚饭,艾菲和夏诺回房间洗了个澡,早早的到了吃饭的会议厅,那地方也是晚上集体复习的地方。复习到了一半,突然听到陈敏叫两人的名字,感到有些诧异,虽然常常有家长到宾馆里看孩子,但已他俩爸妈的个性是不会来的,两人起身离开座位,陈敏却示意两人把东西收拾一下,两人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你们两个回房间吧,陈飞在等你们。”陈敏说道。

“陈飞!?”他怎么会来?两人抱着疑惑回到房间,却发现房门大开,看着好好躺在袋子里的房卡,两人更加疑惑了。

“你——你们是怎么进来的。”看到房内有两个人,艾菲立马改口。

“姐姐好。”顾辰飞没有出声,倒是顾楠看着两人,叫了声姐姐。

“拿着。”将手中的文件夹扔了出去,艾菲看到飞向自己的东西,下意识的接住,打开,一份地理考点,详尽到每一个考点,虽不是手写,但就排版习惯来看,是莫莫没错,下面还有一份历史考点,不用想也知道是给夏诺的。

“这是——”艾菲有些不太确定。

“那丫头说,她都做到这份上了,你们俩要是还考不好就一定揍你们。”

“莫莫,还好吧。”

“好的不得了,她现在也在考试,所以来不了。”顾辰飞很自然的撒谎。

“真好。”艾菲将文件夹抱在怀里,忍不住说道。莫莫那丫头,什么都是平平,除了历史和地理,而这两门偏偏是她和夏诺最薄弱的,现在,她这个时候让陈飞送这个来,太好了,莫莫果然没有忘了他们。

总统套房里,向离看着电脑屏幕上,艾菲和夏诺绽开的笑颜,嘴角上扬的角度又大了些,那两个丫头一定不会想到她现在就在这个宾馆里,就看着她们。

············

············

顾辰飞回到向离的房间,扯下脖子里的项链,丢在床上,瞪了向离一眼,这丫头还真敢让自己带着这东西出去。

“小心点,它可贵得很。”

“那有如何,狗项圈一直而已。”

“没这么夸张吧。”

“搞不懂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她们,明明她们更像见的人是你。”

“没有什么理由,只是觉得不合适而已。”

“草。”顾辰飞爆了句粗口,一旁的顾楠看了,笑出了声,这样的哥哥,还是第一次看到。

“哈哈哈。”向离爽朗的笑出了声,倒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

“姐姐,你好厉害。”顾楠趴在向离边上,拄着头,俯视着向离,向离伸手揉乱了顾楠的头发,笑了,带些宠溺。

“好个顾楠,见了向离,就不要你哥我了是吧。”江云矢将顾楠拎了起来,顾楠挣脱,两人围着一张床,玩起了猫捉老鼠,顾楠抓住机会跑出门,却撞在了一堵肉墙上,不自禁喊了声“痛。”

顾辰飞看见来人也不闹了,拉着顾楠离开了房间。

“陈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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