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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zero的独白

“你是谁?”单刀直入,向离没有拐弯抹角。

“你为什么不来自己验证下。”来人的声音,让向离一怔,好熟悉的声音。

“你在哪。”

“他们给你开欢迎会得隔壁。”

“哦,是吗?”啪的挂了电话,走向了电话里的人说的地点。

砰砰砰——顾楠打开门,不出意外的看到向离的脸,向离走进房内,看着沙发上的人,眼中满是诧异。

“你是苏曦。”

“呵呵没错。”笑得无奈,却也没有打算否认,看着这熟悉的脸,苏曦陷入回忆。

——呵,知道吗?爱上你时,你顶着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叫做林向儿:

我,苏家少主吗?这个所谓的称呼,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在苏家,爸被判无期徒刑的时候,我没有感到什么伤心和仇恨,只是感到释然。苏家长老会的人认为苏穆夺了我爸的位子,实际上——那群老头的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我爸被抓,而我平时有是个不管事的少主,想乘机将苏家的势力收入囊中,我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对于这个苏家,我从来没有喜爱。可更不能落到那群老匹夫手里,对于苏穆,我向来是完全放心——他爱着一个人,我妈,也是他嫂子,而我长得极像我妈,除了性别以外。

他坚持,要我掌管起苏家,无可奈何下,我还是同意了,我一直都知道,妈爱的其实是苏穆,只是,当年的苏穆对于苏家全无留恋之意,只想带着心上人离开,可爸的出现毁了这一切,强要了妈,让妈怀了我,然后苏穆也便留了下来,妈不久就去世了,于是我就成了爸留住苏穆的筹码。苏家如今的成就,实际上都是由苏穆他唯一对苏家挣来的,爸一直坐享其成,如果说唯一对苏家的贡献,那就是不择手段的留下了苏穆,呵,对于那样的爸,我向来无爱。

苏家的奢侈我向来是知道的,因为我向来就是这么度过的,四年前,林向儿就一个女佣的身份进来了苏家,平凡至极的脸,惹不得人任何遐想,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第二次见面就被苏穆安排成了我的贴身护卫,呆呆的表情,让我反感,我一如既往的到“茧”去狂欢,约着所谓的狐朋狗友,闹至半夜,这些年,我就是这样夜夜笙歌,伪装同时也麻痹着自己,不只一次的对自己暗示——我是苏家最无用的人,只懂醉生梦死。

然后,就是这个看似呆呆傻傻的人,从二十几个人中救下了我,虽然后来我是知道那不过场戏,演给我看的戏,我还看的甚是感动,那时候就开始对她暗生情愫了吧,不过那时还没察觉到,自恋如我,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爱上了个傻子,虽然实际上才是最傻的人。

让林向儿进入苏家的内部,虽然哦没什么实权,但爸死后,我怎么说也是苏家的当权者,我的决定只要不是过分,伤及长老会人的利益,都不会遭到阻拦,规则,就是由既得利益者指定的。呵,自己就这样亲手把瓦解苏家的人送进了苏家内部。

无可奈何下还是不得不参与苏家的活动,知道是犯法,但是没得选,因为——我爷爷是干**的,我爸是干这行,而我,没得选,这只是我唯一被允许做的事。

苏家的某废旧仓库,约定见面的人表现反常,然后出来的人,是江云矢,怎么说,明明应该和自己相同身份的人,在他人眼里,他是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只因为,江家的老头就开始着手漂白,而江家漂白的决心还是我爷爷给的,很讽刺,30年前,两大黑帮,江家更胜一筹,苏家的人就想尽一切办法算计,江家老头或许是累了,或许是感到这么些年,手上的鲜血染得太多,开始金盆洗手,江家是漂白了,但这不代表,江家的势力就不在了,苏家的人就乘着那时候,疯狂的欺略江家,江家老头也是在能忍,只可惜,十年下来,苏家什么便宜也没有讨到。不过苏家的恐惧就这样一天天越级越大。

20年前,江云矢的父母死在了苏家的算计中,本就诚惶诚恐的苏家,此时便如惊弓之鸟,江家什么风吹草动都足以让苏家战栗,于是,有一场设计开始了,10年前,围攻江云天,适时将苏穆以江晨的身份安排到江家内部,只为了保持苏家的安定,据说当时有两个孩子牵扯了进来,但似乎无足轻重,但真的如此吗?

江云矢的出现,所有的人慌了,在看到林向儿一身伤依旧抱着江云矢的脚,只为保护我离开时,我是那么感动,心中的感动决堤而出,那时的我想——弱智如何,能有一个人这样的保护我,此生无憾,那女孩就是我要找的人了。

林向儿回来了,却不是当初那个呆呆傻傻还有些可爱的林向儿,冷漠,嗜血,还带来了传说中的银面,向儿留在了苏家,为了报仇,那般坦然的语气,却让我觉得,意思不只那么简单。苏家沸腾了,传说中的银面,能不让人激动,但这却是苏家丧钟敲响的预兆。

而我却浑然不知,我告诉了苏穆我的想法,我想去向儿,苏穆眼中闪过些什么,当时的我,捕捉不到意思,而今我是明白了,那时的苏穆,是在怀疑向儿。

然后,江家的行动,为了替我守住苏家,苏穆最终决定了破釜沉舟,但苏家的败局已然挽回不来了,向儿的临阵倒戈,一切都明了了,这不过是警方和银面的意思合作,算计了苏家和江家而已。是要对苏家的重创,对江家的警告,那时候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苏穆叫我不要奢望报仇,其实他不用担心,我从来没有那个意愿,离开了是非之地,苏穆留给自己最后的表情是安然,对他而言,终于可以解脱了,对我,这又何尝不是解脱。

林向儿就是向离,这是那次围剿行动后,我知道的。警方一直找不到我的原因就是,平日的苏曦,也不过是伪装,在树林的地下,有密道,万志峰离开了大部队,走向了小树林深处,带着面具的林向儿,扯下精致的银面,易容面具,露出的容颜倾国倾城。

开始搜集向离的消息,当初的事也逐渐了解,原来,原来,她就是那场事件里牵扯到的孩子,她是来报仇的,她说的很明了,可惜,当初的我却没有看透。我没有恨,因为这是爸种下的因,我有的只是心疼,这样的坚强,那女孩是怎么成长起来的。

曾经以zero之名,帮助过顾氏,而在调查中,顾辰飞与向离的渊源让我惊奇,从他那知道了更多的向离的故事。了解的越多,对这个女孩也就越佩服,越舍不得,越想疼惜,只可惜,而今的自己无法到向离的面前,然后,顾楠就这样加入了自己,在顾辰飞那听到了我的消息,开始调查,然后,找到了,这个靠手拉小提琴的孩子找到了我。

他说他放弃这双手,也要有保护成长的能够保护他人,原因是向离,曾今是她救了顾楠的那双手,如今,为了她,失了这双手也没有什么关系,爱情来时,谁也抵挡不了。

四年,向离在美国四年,而这四年,我极力发展自己的势力,暗中的,在苏家,江家,以及茧三方势力中成长,是难以想象的,但我还是成功了,但客观原因其实很大,苏家,经过那一次,不成气候,江家,漂白了,不惹着它,它只当没你这东西,而茧,向离让他们自由发展,各自独立。

四年的筹谋,终于等到了向离的归来,没有想过要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我只想替她清除苏家这毒瘤,但终究还是心急了些,出了这样的事情,倒把她给牵扯了进来,现在的样子,尴尬,却也无可奈何,谁也没得选择。

虽然,“茧”对于这次事件,作出了最好的解决方法,只用电话记录,而非用录像,避免了向离的身份的泄露,但向离已然晾在了苏家面前,四年前的事无从调查,只以为,亦真亦假,找不到突破点。但一旦找到了突破点,例如说向离的身世,一切都会了然。好累,真的好累,我果然还是最害怕算计,最头疼算计,却不得不算计,人生,总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太多的东西,不能掌握。

夜色,黑的浓重,仿似吞噬一切,酝酿着恐惧,阴谋,隐藏着血腥,罪恶,泯灭了良知,善良,这样的黑夜,着实让人讨厌,这片黑暗中,我们各自寻找这各自的光明,贪恋那一抹温暖,多么羡慕一直活在阳光里的人,可在黑暗中生存了久的人,需要时间来适应光明,太阳光太过温暖,太过明亮,温暖以至于,灼伤了皮肤,刺伤了双眼,可阳光如此可爱,我是如此渴望,如此不顾一切的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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