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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夜&;顾楠&;江云天

一,好久不见

机场,帅气的男生举着个硕大的牌子,引得不少人好奇的目光。只见那精心装饰过得牌子的正中写着两个汉字,认识汉字的人不由得好奇,那个叫做向离的人是谁?

远远的看见举着牌子的人,向离无奈至极的笑了,这个夜啊!夜是蓝眼男子的中文名字,本名爱德华·史蒂文。

“向儿,真的是你。”扔下手中的牌子,夜一把搂住向离,那激动,不言而喻。

“走吧,这人太多,而且,这时差还是要倒得。”

“嗯,行李——”夜想接过向离的行李,却发现向离除了这个人几乎什么也没带,不由得感慨向离的随性,果然,十年前的离别,向儿早不是当年的向儿。不过现在的向儿,那般神秘,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索。她,到底会是怎样的人呢?有点期待,有点担心。

“什么时候带我去学校?”

“明天。”

“嗯,那好,我有点累了,先睡了。”

“不吃饭?”

“嗯,现在不饿,倒是不知道一会儿后,你说我会不会饿醒啊。”

“哈!”看着向离可爱的表情,不由笑出声来,听在向离耳里,爽朗之极,果然和孟琪查得的资料一样。

和上门,那刚刚还有些孩子气的人变得阴霾,眼中满是冷厉,一看到夜,那件事就会浮出脑海,铺天盖地的黑暗就会席卷而来,苏家,十年前的债,我要你们一点一点的给我还回来。

夜站在向离房门外,那嬉笑的模样不在,笼罩着淡淡的哀伤,向儿,十年未见,真的是好久不见,十年了,这十年,自己那样努力的学习着中文,不止一次的循着那时的线索去找你。。。。。。

门里门外,两人的思绪都飘到了十年前,那条小巷,那个少年,那群黑衣人。。。。。。

十年前,向离拉着夜偷偷的跑出公司,穿入了小巷,不出意外的迷路了,东闯西闯,直到遇到了那个十六岁的温润少年,抱着向离,牵起夜,两个焦急的孩子才安下心来。那一派和谐被突然闯出的黑衣人给打破,三人在小巷中逃窜,夜的脚崴了,被少年一手刀敲昏了过去,藏在一堆杂物后,本想对向离如法炮制,却看见向离那一脸警戒······还是追到了,为首的人一把白色药粉洒出,少年立马护住向离,少许药粉进入眼中,便是一阵刺痛,那温润隐去,刹那出手,带着向离冲出人群,扯下脖子里的项链,让向离逃,挡住追来的人······最终,向离失踪,夜,找回,少年,失明。

有些事,过去了也就过去,而有些事,是怎么也过不去了。躺倒在床上的向离,一滴泪滑落,倘若当初的自己,不那般固执,倘若没有跟着他,而是守着杂物后的夜,会不会就会好一些,下意识的摸了摸缠绕在手上的项链,哎!江云天,你让我怎么偿还这份情,这十年来,所有的努力,“茧”的存在,都只是为了对抗苏家,那群黑衣人后的黑手,为了保护所有想要保护的人,于兰的,向家的,还有你们。很期待下一次见面,让你知道,十年前那个女孩早已破茧成蝶,能够独当一面,希望你能和梦织能够幸福。

寂静的房门,夜站在门前,悄悄推开房门,床上,向离睡着,眉头蹙着,伸手抚着陌生却也熟悉的脸庞,舒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梦,是向儿真的回来了,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会离开,怎么也要跟在她身后,现在的自己,已不是从前,足以保护她了,俯下身,吻了向离的眉,满足的笑了。

“夜,怎么来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茫然的看着夜。

“向儿啊!你也睡太久啦!起来吧,吃过饭就陪你去学校,听伯父说,你还是准备回那个地方。”

“嗯,不好意思你拉,明明为了我学校的事让你忙了这么久,我却这样。”

“无所谓,只要你开心就行。”

“谢谢。”

“不用谢,快点,不然可能会迟到。

校长室,向离不遮锋芒,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老成和犀利震惊在场的校长和夜,这哪是16岁的少女,那样的气势,即使是自己也不会有,扶了下眼镜,郑重的点了头,当初爱德华来找自己时,听到即将到来的女孩,来自某个中国小镇,并没有多看好,现在,看来不同了,这样的人才果然不能流失,更何况这要求也不能算是过分,还是能接受的。

向离自然没有忘记捕捉老人的表情,一抹了然的笑挂在了嘴角,很好,这样,于兰的事自己也可以完全掌控了。

盯着向离脸上的那抹自信,夜不由得笑了,一种自豪油然而生,不愧是向离。

二,变数

再回到于兰,很久不见得和蔼校长,说明来意后,结果自然也不必多说。以交换生的名义回到于兰,但这个自然也不会公布,在他人眼里,自己不过是个休假归来的普通学生,并没有什么特别。

领过书,向熟悉的教教室走去,不知道夏诺和艾菲看到自己会是什么表情,现在的向离全然没有冷傲与犀利,看起来只不是个普通的高中生,单纯而美好。

教室里,夏诺和艾菲盯着讲台上笑得格外灿烂的向离,又惊又喜,是莫莫,真的是莫莫,那样张扬的笑容,除了莫莫还会是谁的呢?

陈敏站在讲台上,说道:“这个就不用我介绍了,莫离,大家都认识。莫离坐回你以前的座位吧。一直都留着呢。”

“嗯。”抱着书,走到艾菲的旁边,笑越发灿烂了。

“我帮你。”接过向离手中的书,艾菲对着向离扬起了笑脸,昭示着她的欢迎,纯净的眼神里,没有一丝责怪。

“还是小艾最好。”放下书,一把搂过艾菲,另一只手伸出去,弹了发呆的夏诺。

“痛,莫莫。”夏诺瞪了眼作恶的向离。

陈敏看了看那三个对望的女生,笑了,还好,还好莫离回来了,那三个孩子终于可以恢复到从前了,一抹宠溺闪过,可见陈敏对这三个孩子的重视,向离抬头看了眼陈敏,舒心的笑了,果然,还是于兰温馨。

转眼,过了一周,这个周末,林枫从学校赶了回来,激动的抱着向离,久违了的一家人终于又坐在一起吃饭,当然,亦少不了夏诺和艾菲,也当然,没有莫然。

周日,送走了林枫,一种不好预感涌了上来,这不好的预感在周一得到了验证,看着讲台上散发着冰冷的人,向离暗叫不好,竟然忘记了江云矢,他竟然能找来这,江云矢走下讲台,向安排的位子走去,经过向离时,一个黑色银边的信封出现在向离的桌上,对着向离扬起挑衅的笑容。向离回了个淡淡笑容,撕了台上的信,扔进了垃圾桶。

手只在向离桌上,嘴凑在向离耳边“在这,你叫莫离啊!莫莫。”一字一顿。

站了起来,浑身散发着冷冽:“出来。”

两人消失在门口,留下怔楞的一群人。

操场上,向离和江云矢一前一后的走着,江云矢看着向离,嘴角上扬,今天心情真好。

“你想要干嘛?”

“了解你。”

“为什么?”

“你让我很感兴趣。”

“你还真是闲,你爱干嘛干嘛,不过,最好还是收敛点,要是因为你的原因,发生了什么事的话,我会让你知道,我不是个好惹的主。”

“我也没那个闲情逸致。”

“这样最好。”

回到教室,迎接向离的是一室猜疑的目光和夏诺,艾菲的担心,对着两人淡然一笑,告诉两人自己很好。接着走进来的江云矢,一脸冷漠,冷冷扫过众人,让人忍不住缩了一下,好恐怖的眼神。

下课,一群人拥在江云矢的周围,一声声“云矢”让人有点头大,抬头看见一脸幸灾乐祸的向离,趴下,无视众人。向离看着,嘴角的笑,怎么也遮挡不住,叫你学顾辰飞,去掉姓来当名字,活该。

“给我滚。”江云矢忽的站了起来,散发危险的气息。

一个男生经过窗口,向离的眼神变得幽深了,肖思,你到底还要怎样藏下去,明明舍不得肖月,却还是不肯现身,当初的离开,到底是在执着什么?这样换一个名字生活下来真的好吗?当初会选你,是因为你拿执着的眼,难道那份执着不是为了肖月吗?很讽刺,5年前,路边救了奄奄一息的肖月,几个月后又在孤儿院里挑中了化名萧思的肖思,读音一样的名字,当时的自己竟然没有发现。

萧思警觉的回头,刚刚的一刹,明显有人盯着自己,让人很不舒服。会是谁?难道是那位大人?抬头,看到高三(3)班的牌子,一丝不解闪过。

“那个人是谁?”江云矢拍了拍向离,贴在向离耳边。

“你不久就会知道了。”

“为什么要回来,在向家不是更好。”

“有些事,还有他们。”

“他们?”

“你会知道的。”

众人望着耳语的两人,不由得猜测起来,难道,莫离的突然不见是因为他吗?还是——

三,顾楠

向离彻底无语了,不知那江云矢到底是不是太闲了,除了厕所,在学校里永远都在以自己为圆心,十米为半径的圆内,真不知那家伙的脑袋是什么做的,明明都早已不知拿了几个博士硕士,却要陪自己在这一群高中生中,美其名曰是在观察自己,好不容易甩掉他,向目的地——顾家赶去。

顾辰飞的生日,作为假女友的自己自然不能缺席。人群之中,顾辰飞一脸温润,却带着淡淡的疏离,礼貌的做出了回应。顾父看着顾辰飞的转变,再一次坚定了向离在自己心目中得地位。

“什么时候向你爸坦白,你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

“我过段时间会去趟于兰。”

“那好。”不然等然回来后,就不一定有机会了。后一句在心中道出。

“哥。”稚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转过身来,迎上一双灵动的眼,有些熟悉,而这张脸却的确未出现在自己记忆里。

“小楠,叫姐姐。”

“姐姐。”顾楠看了眼向离,那样清冷的气质和记忆中得某人很像,却又有些不同。

“辰飞,‘茧’那还有些事。”

“知道了。”走到顾晓天面前,说了几句话,带着向离离开,撇下一室客人。

迎上漫天星光,向离的嘴角绽出妖艳的笑,带着一丝血腥,一点冷漠,一种傲然,扯开绑着头发,一头黑发随风飘扬,妩媚却也霸气,也不避讳顾辰飞在场,扯开腰带,一身黑色的曳地长裙,黑色长裤,衬衣,接过顾辰飞递上的外套,一下子雌雄难辨,说事女人,那身霸气,那般帅气,说是男人,那样妖艳的面容。黑暗中,一个人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向离。

“我走了,记住你说的话,艾菲就交个你了。我不想插手你们的事,但如果让我知道了些对艾菲不利的事,你知道结果。”

“很好奇,什么样的男人会拴住你。”

“那是我的事。”说完一身黑衣消失在黑夜。

顾辰飞无奈笑笑,回头向顾宅走去,却看见了呆坐在地上的顾楠。

“小楠,你怎么了。”

“哥,还记得三年前的那件事吗?”

“那件事吗?”顾辰飞眉头微皱,顾楠怎么会好好的记起那件事。

“那个人就是她。”顾楠伸出手指着前方——向离离开的方向。

“什么?”顾辰飞也震惊了。

三年前,司机有事,没有去学校接小楠,本以为不会有什么事,顾楠却被绑架了,当准备好赎金就要送去时却看见顾楠回来了,身上虽有些擦伤,却上过药,一身衣服也不是出去时的那件,有些大,显然是被人救了。而小楠的记忆里也只是几个一身黑衣的救了他,为首的似乎是之中个子最小的一个,这一身衣服也是那个人的。最终,除了遗落在袋子了的黑色手绳,什么线索也没有,但凭一个再普遍不过的手绳,又能查到什么。

顾楠看着向离离开的放下,心中激动不已,那段三年前的对话回荡在脑中。

“你叫——”

“你没必要知道。”

“至少——”

“不想遇到这样的事情,就要强大。”

什么东西从自己鼻前晃过,便失去了知觉,再醒来是就再最靠近假的旅店里。绑架,被救,冷傲少年,这一切都好像从未发生,除了这一身衣服,什么也没有留下。这三年,学习防身术,搜寻那个人的消息,却一无所获,本以为最终和她失之交臂,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和她见面,向离,原来你叫这个名字,你还认得出来我吗?

于兰,江云矢无奈至极,好个向离,就这样把自己甩了,不过,很好,这样的人,才值得自己探寻,够厉害,喜欢。完全无视了身后的黑影,有何关系,这般明目张胆的跟踪,不用想也知道是那老头,看来的确是把公司的事情荒废了很久了,也不能让哥一个人负担这么多,想到江云天,江云矢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苏家,这笔账,迟早是要还的,虽然不知道,苏哲的事是哪个家伙搞的鬼,不过,看来,除了自己,苏家的对头还不少。虽说也是个家族企业,但实际上依靠的还是那**力量,想自家,虽曾也做过这些,但30年前,组织的一点点漂白,才有了而今的江氏集团。20年前,在车上动手脚,害死了自己的爸妈,十年前,又害瞎了哥的眼睛,不久前还——苏家人,果然,一个比一个狠毒。自己本就不是个善主,苏家,他要一点点打垮,毁了他们,可比让他们死要来的痛快多。

四,暧昧

于兰,江云矢站在窗前,身后的书桌上躺着几张纸,关于三个月前的苏哲事件,苏哲被抓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于兰小镇所属的小城,江晨的调查结果让人惊讶——苏哲是尾随向阳到达于兰,两月后就被万志峰抓住,没有任何征兆。向阳,那不是向家的那个,是向离的哥哥,难道,苏哲的事情和她有关,或者是苏哲被抓是因为她。

萧思隐身在黑暗之中,抬头看着站在窗前的江云矢,最近到有股势力的侵入,一开始并未注意,但他们的目标竟然是有关苏哲,这就不得不注意,虽然,那位大人没有出现,也没有什么命令,但光是这目的,就已经让人察觉到不安的气息。

身后有股强大的气息袭来,猛的回头,迎上了从夜色中走来的向离,一身黑衣,长发飘扬,银色面具,浑然天成的霸气让人忍不住臣服。

“主人。”

“回去。”不怒自威,萧思感到一丝恐惧自脚底冲了上来。

“是。”

“他的话,不用管。”

“明白。”

“回去吧。”有点无奈,有点感慨,引得萧思诧异的目光。

看着萧思消失在黑暗中,那身黑色走出黑暗,曝露在灯光下,凌厉的眼迎上江云矢,江云矢望着楼下突然出现黑衣人,嘴角扬起抹嗜血的笑。

江宅,周梦织静默的站在江云天身后,眼中满是爱恋。当初应征秘书时,对于江氏公司特殊的面试很是奇怪,等见到这个男人,一切都知晓——江云天,那个总温润笑着的人,黑眸全无神采。

“梦织,云天呢?”

“二少爷去了一个叫于兰的小镇。”

“于兰?为什么?”

“听人说,苏哲被抓的地方离那个叫于兰的地方很近,二少爷他怀疑——”

“有人捣鬼。”

“是,”周梦织看着衣着单薄的江云天,无奈的摇头,拿起椅子上的毛毯,“少爷,披着吧,天开始凉了。”

“谢谢。”抓着周梦织的手,淡淡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周梦织一把从后面抱住江云天。

江云天伸出手拍了拍周梦织的手,并没有推开周梦织,任由他抱着,感受着后背传来的湿意,泪滑落,手摸着空空如也的脖子,十年前,它还在这,现在的它到底流落何方,难道,十年前她真的死在那场交通事故了吗?

周梦织看见江云天的动作,搂住江云天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不在乎。”吻上了江云天的唇。

于兰,留给江云矢一个背影,月光下,那银色的链子闪闪发亮,与江云矢脖子上的项链恰好配成一对。

向离看着手上的链子,自嘲的笑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无声无息,空旷的大街上,一个人留着泪。林枫抓住一旁的窗帘,身形完全隐在窗帘之后,眼神关切,恨不得冲下去,抱住向离。向离,原来你的名字是向离,几天前,偶然看到你的身影,好奇跟上,却看到一身黑衣,银色面具的你,全然没有熟悉的气息,那模样,居高临下,蔑视一切的高高在上,让人忍不住胆战心惊。

一辆车自黑夜中驶了出来,停在向离一旁,肖月看着无声哭着的向离,走上前,将她的头按在了自己肩上。若有所思的抬头看了眼紧闭的的窗帘,窗帘微掀起一角,林枫对着肖月微一点头,那关切的眼神,毋庸置疑。肖月淡淡的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有人甘心在背后默默守候,自己又能怎样?

“月,怎么办,我快装不下去了。”搂住肖月脖子的手紧了紧。

“那就顺其自然吧,小离这么辛苦我们谁都不要。”

“现在,还不是时候。”

“哎,随你吧。”

向离举起手,对着手上的链子,淡淡说:“怎么办?天哥哥,我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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