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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深情痴望

转眼之间来到了2008年春节。

辛芹的公司在节假日是最忙碌的。在邀请耗子去杭州被耗子以要回家看父母为由拒绝,辛芹也不以为意!春节,自然是要留给父母的,耗子从小就很孝顺,她很清楚!

耗子回家之后母亲不断催着问他要儿媳妇扰得耗子头昏脑胀。年三十说有一个从小就指腹为婚的良家女子要耗子去见见;初一说某阿姨介绍一天姿国色贤淑温柔大好女儿要耗子前去相亲;初二拉着耗子满街打转逢熟人就隆重推出自己儿子以求得一门良好姻缘。

看着母亲头上多了的几丝白发耗子一阵心酸,不得已就对母亲撒谎CD有数名比她们更好的贤惠女子正等着她儿子的青眼挑选,母亲大喜之下即日收拾行装,就要跟耗子上CD挑儿媳妇。

耗子被逼无奈只好以过年时人家都回家去了为由,阻止了母亲的急切。并承诺年后一有空就带回家来给她老人家过过目,母亲方才不甘作罢。

尽管还想在老人家身前多尽尽孝道,但被母亲逼得实在走投无路,因此耗子年初三就回到了CD,早早躲开那个温暖的是非之地。

回到CD的耗子闲的无聊,对婷猪儿的思恋越发浓烈。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就悄悄驱车到婷猪儿家远远凝目痴望,“看一眼她就走,绝对不要去破坏婷猪儿的幸福生活”耗子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

天刚微亮的时候耗子就发现婷猪儿独自一人走出家门到了镇上,随后搭乘班车到广汉城中而去。耗子看见婷猪儿的一瞬间眼中的泪水竟然夺眶而出,看到婷猪儿满脸的迷糊样子耗子心疼得比以前更加厉害“难道他对她不好?竟然让她一大早乘车去城里?”

远远跟踪着婷猪儿,耗子决定在婷猪儿离开之后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奥迪帅哥。心中的怒气不断催促着他去将那个没有仔细关心婷猪儿生活的人撕成两半。

出乎耗子的意料,婷猪儿并不是去见什么人,而是径直走进了一家观赏鱼的销售小店,做起了促销员。“原来她的生活如此艰辛,她不是有个奥迪男友么?”耗子一阵阵的心酸,仔细回忆婷猪儿的银行卡号。

婷猪儿做观赏鱼促销员其实仅仅是一时的心血来潮,那天她正好看到一对香吻鱼嘴对着嘴在玻璃缸中亲密得旁若无人,一下子就想到了耗子跟她之间的点点滴滴。在看到旁边的招聘启示之后就径直走了进去,店主看到这么乖巧一个美丽女孩竟然愿意前来应聘,现代社会美女的广告效应那比什么都来的好使,什么都没有问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婷猪儿每次在没有顾客的时候都静静地看着玻璃缸中的香吻鱼,一只被她取名耗子,另一只叫婷猪儿。每次看到耗子跟婷猪儿嘴对嘴的时候婷猪儿都乐不可支,看见哪一只吻错了鱼就捏拳欲打,脸上表情丰富得仿佛就是她跟耗子在一起。

耗子看见婷猪儿咧着嘴满脸的盈盈笑意,就是高兴不已;看见他撅着唇皱眉捏拳小手直扬作势欲打就心中一紧,他的心神完全跟着婷猪儿的一颦一笑而起起落落,不知不觉中数个小时就悄悄溜过。

中午的时候奥迪越野车如耗子意料般地停在了婷猪儿上班的小店门口,英俊的易风两手捧着饭盒殷勤而至。不知道两人到底说了什么,但婷猪儿最终还是吃了英俊男送来的美味午餐。

耗子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发现自己的心不但没有被辛芹的柔情抚慰有所好转,反而痛得更加刻骨铭心。耗子狠狠地发誓既然要痛就让它痛得更加彻底,更加疯狂更加翻天覆地。痛过之后,或许就好了!

只要婷猪儿能够幸福,耗子就会接受辛芹的爱!他既然愿意放手让婷猪儿去追求她的爱,也不愿意伤害一个竭力追求自己爱情的辛芹。

耗子一直换着地方远远注视着,注视婷猪儿的一举一动。直到晚上九点的时候,婷猪儿才关门离开了小店,耗子远远跟随看见婷猪儿走进一片小区之后,才放心地调头离开。

初五,初六的两天继续重复了前一天的过程,唯一不同的是奥迪男再也没有给婷猪儿送过午饭。

初七耗子开始上班,元宵节的时候辛芹来电话说要去香港学习进修半年,要耗子管好自己的身体管好自己的心不许偷吃,要是实在忍不住就去香港找她或者给她打电话,她会第一时间飞回来。

耗子又开始了他新一年的工作,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耗子单身时一个人的单调生活,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和辛芹的电话联系和每个周末固定到广汉那个小店外某个隐蔽角落静静看着婷猪儿的一举一动。

耗子办公室窗口正对的大楼十楼有间有缘茶楼,与耗子的办公室正好平齐。春节过后有缘茶楼每周四都会迎来一位特殊的客人,风雨不改。一张美得让无数女明星都自惭形秽的无暇脸庞,娇俏的身材,长长柔顺的黑发。

从上午十点到下午五点,每次都是一杯加两片柠檬的菊花茶,每次都是靠设计院一侧一个靠窗的座,固定的时间固定的饮料固定的位置固定的人。每次都是她一人静静坐在那个位置上一动不动过完七个小时,就连中午吃盒饭的时候边咀嚼目光都会不断向窗外的路边打量。

美女的眼神任何时候都是那么的落寞,让人心疼。虽然偶尔嘴角会翘起会流露出一点点的微笑,但就连茶楼里面负责给客人做饭的厨师大叔都看得出来她脸上隐藏着的心碎苦楚,因此每次美女以同样价格购买的菜都会显得比别人多上几分。

美女自然就是婷猪儿,每个周四她休假的时候都会到这里痴痴凝望耗子办公室的窗口。大部分时候婷猪儿看见耗子一个人走出设计院的大门眼角都会湿润一片,有时候耗子加班没有出来又会让婷猪儿担心不已。以前天真烂漫的婷猪儿此时显得如此深沉,如此落寞,如此让人心疼。

传说中那些有情人之间的心有灵犀都是吹牛的,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耗子每个周末到广汉度过两天,婷猪儿每个周四到CD待上一天,但他们彼此都没有心有灵犀地感应到,就是绝好的证明。

两人的心相互牵挂紧紧相依,身体相隔咫尺,但生命却仿佛又远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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