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一处峡谷地带,这里以前是一条河流,现如今已经干涸,乱石林立,杂草丛生,塔里鹰、台忽涂、土别哲已经率领大军驻扎在这里。塔里鹰的骑兵全副铁甲,战马也是全身贯甲,银色的光芒煞是耀眼。在铁骑兵团的后面,是凉斡尓和河蔑也部落的骑兵,虽然没有塔里鹰的骑兵那么全副武装,但每个骑兵也都是黑甲护身。铁骑兵团所有的士兵腰部挎着双刀,银色的弯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黑甲骑兵全部手中持一柄弯刀,整个阵列一眼望去,全部闪着银色的光芒,冷冷地刺目地光芒。塔里鹰顶盔掼甲端坐马上,右手勒住马缰绳,双眉紧皱望着前方,土别哲、台忽涂分别穿戴盔甲,骑马分列塔里鹰左右。土别哲脸色肃穆但双眼中闪烁着一缕胜利后地洋洋得意。
大风吹着,呼呼地,但前方,风中还夹杂有一种声音,马踏大地地沉闷声,这个声音越来越大,隆、隆.同时前方的阵营也越来越清晰,绿色的旗帜,数万骑兵伴着足以令大地颤抖的气势奔来。在相聚5里的地方,绿色的旗帜戛然而止,阵前有三人,不是别人,正是也尓速、察合台、灵斛。只见也尓速勒住马缰绳,马儿跃起前蹄嘶鸣着,也尓速在阵前来回走了两圈。随即伸出右手,在空中摆了一下,察合台看到命令,叫喊着:“冲啊!”身后地一股骑兵应声而出,以雷霆万钧之势奔着塔里鹰的阵营冲了过来。风在一刻似乎吹地更猛了,呼呼地刮着这片峡谷,草随风舞动。
塔里鹰没动,依然凝望着渐行渐近地骑兵。台忽涂先动了,他大叫一声道:“凉斡尓的勇士们,做好战斗准备。”瞬间,凉斡尓部落的骑兵全部举起马刀,阵中刷出整齐的你、举刀声。台忽涂静坐着,突然大叫一声:“凉斡尓的勇士们,冲!”他背后的凉斡尓骑兵甩开缰绳,马儿撒开蹄子,冲了出去。在两兵交接处,拼杀的骑兵甩开手中的马刀,疯狂地厮杀着,不断有人从马上跌下来,人越来越少,也尓速的骑兵占了上风,凉斡尓骑兵所剩无几,开始有幸存者往回奔,背后的也尓速骑兵乘胜追击。台忽涂大骂:“娘的,呸。”他勒着马来回踱步,急切想亲自冲上去杀一番的冲动。塔里鹰忽然说话了,他道:“稍安勿躁,弓箭手准备!”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他身后的铁骑兵团立即敞开了一个口子,从里面冲出约万余弓箭手,列于阵前。也尓速遥望着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塔里鹰还有这么多弓箭手,他自己只有骑兵。战场上风云变幻,什么情况都能发生,现在他想召回他的骑兵已经不可能了,又一拨厮杀就在眼前。也尓速的骑兵杀红了眼,纵马狂奔,呼啸着,在塔里鹰阵前,将所剩无几的凉斡尓骑兵砍落马下。刚想撤回,遮蔽天日的乱箭随风而至,也尓速的骑兵惨叫着跌落马下,只一瞬,徒留几只马匹跑回也尓速阵营。也尓速大怒,他大喊道:“察合台,领第一队,灵斛领第二队,一起冲。”察合台道:“是。”然后率先冲了出去,灵斛带第二队紧随其后,逆着风,鼓荡着将要撑破胸膛的杀气,踏马而来。
台忽涂看着这种阵势,大笑道:“也尓速,你就等死吧。”塔里鹰随即伸出右手,在空中一摆,身后的铁骑兵团、黑甲兵团一起开始行动,缓缓移动着,离开阵营不远,开头的铁骑兵团就开始冲锋,不算宽的峡谷里,数十万骑兵相遇了,马刀翻飞着,马儿嘶鸣着,战士大叫着,声音传出去好远,也尓速一边冲杀,一边遥望战况,查图部落和灵斛部落,还有塔尔呼部落的骑兵是好样,舍生忘死般地冲杀。也尓速激动了,他大叫道:“兄弟们,冲过去,砍下塔里鹰和台忽涂的人头。”群情激奋,大风依然吹着,似乎在助威战士们的热血。塔里鹰的铁骑兵团加上凉斡尓的骑兵,确实在草原上有所向披靡之势,很快,这场战役已经见出分晓,也尓速尽管拼尽了全力,但还敌不过塔里鹰。铁骑兵团刀枪不如,对也尓速来说,是一道不能弥补地屏障。加上铁骑兵手中的双刀,可以一人照顾两侧,杀伤力相当骇人,察合台已经红了眼,从被夺取牧场那天起,他就记住了台忽涂,今生一定要手刃这个仇人,他完全没有注意整体战局,在也尓速见大势不妙,想要撤退的时候,他看见察合台已经孤军深入了,想叫回来为时已晚。也尓速已经满脸血迹,战马身上也是血迹斑斑,整个人和马像是洗了一场血浴。他哎了一声,随即命令全骑兵往察合台的方向集中,缓解察合台的压力,帮助察合台突围。他双腿紧夹马肚,冲了过去,骑兵与骑兵的对抗,察合台势单力孤,众铁骑兵已经将他团团围住,也尓速、灵斛率骑兵赶过来的同时,塔里鹰的大部铁骑兵已经压过去了,他们和也尓速、灵斛展开了殊死搏斗,也尓速只有看着察合台身陷囹圄,仰天长叹道:“天要亡我啊,长天啊,你不公啊。”察合台见周围全部是铁骑兵,想要冲出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他拼尽全身的力气挥舞着手中的马刀,铁骑兵还不能靠近。渐渐地体力不支,察合台,望着也尓速的方向,声嘶力竭地道:“也尓速、灵斛,不要管我了,快撤,保存我们的力量,来日再战。”也尓速和灵斛还在拼命厮杀着,察合台单刀触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长天,大叫道:“长天啊,我察合台乞求你保佑也尓速和灵斛,冲出去,也尓速,你们快走。”喊完这一句话,他神志已经逐渐模糊,血液顺着脸颊流下,周围的铁骑兵见察合台已无战斗力,遂一起扬起手中的弯刀,一起砍向察合台,察合台双目圆睁,直挺挺得倒在了血泊中。就这样,也尓速损失了一员大将,察合台还没实现他的愿望,反倒死在了仇人的手中。也尓速长叹一声,随即命令:“全体撤退。”
灵斛护着也尓速,数万骑兵残部跟随着也尓速冲了出去,灵斛在厮杀中左臂受伤,他们狼狈地逃出了铁骑兵团的包围圈,向着草原边境方向逃去。
塔里鹰、台忽涂、土别哲毫发未伤。塔里鹰见已经追不上了,随命全体收兵回营。
这一场仗下来,也尓速元气大伤,他带领着残部,像一头发疯的野马一样,在辽阔地草原上径直狂奔。在一个湖泊处,他勒住马,风依然呼呼地吹着,夜色渐浓,他也跑累了,他回过马,望着身后这些跟随自己出生入死数十战地骑兵,全然没有了白天的斗志,一个个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绿色的旗帜残破着,他百感交集,泪水盈满了眼眶,他手锤马鞍,哎了一声。灵斛见状,骑马过来安慰道:“盟主,不必感伤,胜败乃兵家常事,等来日积蓄力量,我们再战,只可惜了察合台兄弟。”也尓速低头不语,良久,他翻鞍下马,来到湖边,扯下一根芦苇草,碾做三截,插在湖边的土地上,然后双腿跪地,面向前方的湖水,他冷冷地道:“察合台兄弟,一路走好,此仇我一定给你报,不杀塔里鹰台忽涂,我也尓速誓不为人。”灵斛在一边也双腿跪下,道:“察合台兄弟,此仇我和也尓速会为你报地,。”他狠狠望着湖面,大叫:“兄弟,你一路走好。”全体士兵肃穆着,声音激起地声浪在空中回荡着,风呼呼地吹着,静静地吹着,破烂的棋子萨拉啦的招展着,湖面上被大风卷起一股股波浪,向着远处逐渐逝去。
正在他们伤心伤神之际,从湖边的树林里突然跃出一骑,马上端坐一顶盔掼甲之人,黑色的铁甲,裹满全身,头戴黑色的头盔,只透过头盔地两个洞,可以看见双目炯炯有神,闪着一道骇人的冷光。只见那骑士高叫道:“前方可是也尓速将军。”也尓速回头一望,大吃一惊。全身立马紧张起来。他看到了这个骑士身后还有阵列整齐的一队骑兵,全副铁甲,莫非是塔里鹰的骑兵追了过来,他机警地立即命令所有的士兵战斗。但黑色铁甲骑士并未动,也尓速又看了下,不像是塔里鹰的骑兵,黑色的铁甲,黑色的头盔,和塔里鹰的有所不同,黑色的铁甲上有一个盾牌样的标志。正在他思量的片刻。黑色铁甲骑士说话了,他朗声道:“且慢,我不是塔里鹰的人,也尓速,你受惊过度了。”也尓速望着黑甲骑士,心中顿生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