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恰好是一个休息日,战泽像往常一样来到了阁楼只是静静的站在忒洛弥丝的身后,忒洛弥丝也是察觉,转过头来温声询问道:“怎么了?这几天看你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战泽并没有隐瞒什么语气平淡道:“姐姐也是知道的吧,巴斯纳斯回来了,想必这时的西北王家族正在庆贺,这几天我可能会忙些,没有时间来看你了。”
忒洛弥丝惊慌的劝慰道:“不要做傻事,你是知道的现在还斗不过他们,没有必要做出牺牲,这样不值得。”
战泽推着轮椅上前语气依旧平淡道:“已经没有选择了,不是吗?”
忒洛弥丝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神情很是落寞。
战泽却是笑了说道:“放心吧姐姐,这个世界上能要我命的暂时还没有出现,如果我不想死谁也奈何不了我。”
忒洛弥丝不知道战泽这句话的底气从何而来,只是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着战泽的脑袋。
战泽微倾着身子,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口中小声道:“姐姐,知道那次契约仪式上,那些位面生物为什么没有与我签订契约吗?”没等忒洛弥丝询问战泽便解释道:“因为他们不敢,还记得前些天家族发生的那件事情吧,哦就是堕落天使的降临。偷偷的告诉你,那时我契约的就是神诋了,所以姐姐不必为我担心。”
听闻这句话忒洛弥丝悚然,契约神诋,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那象征的意义已经超出人们的认知。
就是忒洛弥丝在这种惊颤的心情下也觉得不可思议的开口道:“这怎能么可能。”
战泽口中回答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紧接着神情落寞道:“这一去可能会有很长时间不能见到姐姐了。”
忒洛弥丝神情也是有些黯然。
并没有呆多长时间,战泽走出特内亚罗家族后去了学院,这是约好的,阿瑞纳斯也是等候多时。
战泽恭敬的问好。
阿瑞纳斯并没有太在意,走进自己的房间向着战泽示意了一下道:“随便坐吧”
战泽也并没有拘谨。
阿瑞纳斯等到战泽坐下之后便开始整理着手上的一些资料,片刻递了过去说道:“这是给你制定的一些炼体的方法,有时间好好看看吧。”
战泽简单的看了看放下了,站起来向着自己的阿瑞纳斯深深的鞠躬表示自己的感谢。
阿瑞纳斯并没有阻止,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战泽对着自己的导师有些犹豫,想要说些什么很难开口。
阿瑞纳斯也是看了出来说道:“想说什么说吧,没有必要这么拘束。”
战泽不再客气的说道:“我想请导师帮一个忙。”
“什么忙?”阿瑞纳斯只是有些有些奇怪的询问道,他是想不到,战泽会主动的出口寻求别人的帮忙。
战泽说道:“对于导师来说可能算不是什么麻烦的事。过一段时间会有些乱,所以我担心忒洛弥丝姐姐的安全,特内亚罗家族就麻烦导师照看一下了。”
阿瑞纳斯并没有过多的考虑便答应了下来。
三天的时间转眼也就过去了,战泽也不再去学院,这期间朦胧中有一些感悟,站在外面看着在黑暗中沉默的家族,想到了自己将要做的事情,蓦然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也是有些感慨,以后的世界,一个人,将在无所顾忌与畏惧,本性杀戮当果断。
第三天来到兵器铺取回了自己的兵器,说不上满意,应该是挺合适的,枪长与战泽身高举手相等,通体漆黑,握在手中有一种粗糙的质感,对于现在的战泽而言稍重。
用身后的布块包好,举步踏进前方的黑暗。
这是一个深沉的夜晚,整个大地被笼罩在那灰色的黑暗中,看着面前庞大的府邸西北王府,灯火通明。开始行动,战泽屏气跃身而上跨过前面的高墙,声声笑语从远处传来,不知道怎么地,战泽脑海中总是出现光怪陆离的情景,一个纨绔子弟,油光粉面,脸上挂着令人感到恶心的笑容调戏着身边的侍女。
放下脑海中这种让人无语的臆想,紧了紧被在后面的长枪选定一个方向潜伏而去。
王府果然不同凡响,不仅仅是在面积上在布局上也是如此,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奢侈’,这不是那种富贵的奢侈,而是一种专门为了显摆的奢侈。纵横交错的亭台楼阁,有山有水,战泽注意的是周围守卫,很奇怪并不是太严格。并没有放松警惕,想来像是这种大户都是把守卫放在暗处。
果然,在战泽小心翼翼的潜伏前进中就发现了三处隐藏的暗桩,布局巧妙,战泽可谓是步步惊心。
或许是冥冥中自有安排,面前是一个长长的灰暗的走廊,这时战泽耳边传来喧闹的声音,是在上面一个与这走廊相连接的楼上。很奇怪这声音并不陌生,还真是,先前战泽脑海中的那幅景象在这一刻活生生的上演了,仰头而观,中间的浪荡公子记忆深刻,奢华宽松的衣袍,金色长发倒是整理的够华丽,也就是嘴角没有挂着那丝淫荡的笑容,他就是巴斯纳斯。
躲在暗处的战泽并没有妄动,看的到站在他身后阴影处的老家伙,实力不简单,这么远的距离那股死亡般的触觉依旧延伸到战泽的面前。
看来只有等了。
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时间在慢慢的流逝,战泽双眼没有片刻的移动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的那人,也有蹊跷的地方,巴斯纳斯过段时间总是漫不经心向着四周打量。
“看样他们是一个诱饵。”战泽心中计较。
这种情景一直延续到深夜,人也倦了,巴斯纳斯来到面前老者的跟前说道:“看样子今天那小家伙是不会来了。”
老者长就一张阴森的面孔,在这种光与暗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可怖,脸上表情舒展了一下只给人一种僵硬的感觉,对着面前的巴斯纳斯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一切还需小心为上。”
巴斯纳斯应道:“我知道,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说道这里也是有些不满道:“总觉的父亲太过于小心了,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对于巴斯纳斯有这种情绪老者并没有奇怪,语气反倒是郑重道:“是一个孩子不假,但是就是在几天前他杀了你的三个跟班,心狠手辣。”
巴斯纳斯听到这里脸上浮现出愤怒的表情道:“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老者点了点头,看到巴斯纳斯疲倦的神情环视了下四周便说道:“时间不早了,看样子今天他不会来了,你先休息吧!”销声匿迹。
巴斯纳斯等到老者消失后,便向着着周围伺候着自己的侍女们摆了摆手道:“都散了吧。”
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战泽盯着那巴斯纳斯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并没有立刻现身,他在考虑,那老者是一个威胁,而且从目前来看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战泽所呆的地方是一个略微处于下方角落的地方,由于视力受到限制,在巴斯纳斯走后也是没有看清他的房间究竟在哪一个地方,而且时间的关系由不得战泽去仔细的查看。身体轻巧的向上跃上了走廊的上面,潜藏在与上方阁楼只差一个身位的地方。骤然警觉,不远处那道灰色的身影依旧伫立在黑暗中,战泽暗呼侥幸,如果不是自己感觉灵敏的话想必早已被发现,现在很是尴尬,佝偻着身体确实不敢做出一丝一毫的动静。
比拼耐性,过程中战泽发现了那老者的眼神微不可察的向着同一个地方有规律的审视一番,战泽心中念叨:“这倒是省了一番工夫。”那个房间大概就是巴斯纳斯的房间。
看着漆黑的夜空战泽心中计算着,这时应该是就是凌晨两三点的时段,全身僵硬,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二三个时辰了也就是五六个小时的时间,那老者像是一个死人般一动不动,在这种情况下两人在不知不觉中僵持着。
被暗夜笼罩的庞贝城中有了丝动静,吵闹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突兀,是招贼了还是怎么的,战泽只是这番猜测。
在这动静中老者只是向着远处看了看,终于挪动了自己的身躯悄无声息的离开。
战泽等到老者离开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反身而上,向着那老者离开的黑暗处看了一眼,转移到不远的房间上。静静地走进,侧耳倾听着,两个呼吸,不对是三个其中一个若隐若现,“防备的还真是严谨?”口中沉吟道。
把背后的长枪取下握在手中,腾出左掌轻震,细微的声响在里面的人察觉苏醒过来的时候走了进去。
果然是三个人,战泽把眼神转移到旁边一身漆黑色劲装的中年男子身上,是狩猎者,从他身上传过来的隐隐约约的压力上判断是炼体达到劲体境界的角色,随后把目光转移到目标身上,看来巴斯纳斯睡的也是不安慰此刻坐在床上衣衫整洁。
看到战泽进来巴斯纳斯倒是丝毫不显慌张,还有闲情向着战泽询问一句:“湛蓝吗?想不到你的胆子还真是挺大的,看样是明知道这是我们设的一个圈套还敢来,不知道是你自信呢,还是纯粹的不怕死。”
战泽看着面前的巴斯纳斯平淡的回答道:“自信也罢,不怕死也罢,总是今天你是死定了。”紧了紧手中的长枪骤然穿刺而上,当真凶猛。
也是出其不意,这时旁边的狩猎者还没有来的及出手。巴斯纳斯自然惊恐,毫不犹豫的狼狈翻身,把旁边不知道是自己的小妾还是某家的小姐推了上去,在那女子惊恐的眼神中长枪贯体而过,差之毫厘在巴斯纳斯胳膊上留下一道印记。
旁边的狩猎者在这事情发生之后也是反映了过来,口中吼道:“找死。”手中的大剑向着战泽砍去。
战泽并没有慌张,长枪轻巧的挑动把狩猎者的攻势接了下来,一招一式的打了起来,似乎有些过了份,无意中把巴斯纳斯撇到了一边。
巴斯纳斯是一个契约者,凭借着对战泽的愤恨并没有离去,或许是觉得自己稳操胜券,开始召唤自己的契约生物,殊不知这是一个愚蠢的行为,也就是找死。契约生物倒是召了出来,在显形的刹那,银黑色的一点甚至他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然失去了知觉,长枪穿过两个头颅,一个是他那召唤的契约生物的丑陋的脑袋,一个是他的,一击致命,双杀。
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招式,在战泽全力攻击巴斯纳斯的时候身后狩猎者的大剑已经来到战泽的身前。战泽骤然的突袭恐怕就是连那狩猎者都没有想到,不过显然他没有想到的还多着你,战泽一个诡异的动作,顺转身成一百八十度前倾竟然躲了过去,不过接下来狩猎者大剑转换重拍实实在在的砸在了战泽的胸口,抛飞的身体吐了一口鲜血,借助着这力量,手中的长枪气势依旧破开了面前厚重的墙壁,向着另一边逃去。
轰然破碎的房门,那阴森的老者闯了进来,看到的是地上血腥的尸体,还有远处向着外围逃窜的黑点,“小子让你碎尸万段。”脚步转动,道道阵法图纹,一声凄厉的鸣叫借助着契约生物的力量踏空追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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