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化干戈为玉帛
“还好,幸亏来得及时,不然你们就惨了!”凌陌吁了口气,笑着说。
“我说的对吧,是哪头蠢猫不信的?”浅语昂起头,故作冷意地一笑。
“你小心我的人都在这里,一人一杖下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凌陌“哼”了一声。“我看死无葬身之地的是你吧……”“你不要逼我动武……”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从话中有话的互相讽刺逐渐升级到了拔杖欲战的地步。
“你们别吵了。”我忽然说。我的声音很响,让凌陌和浅语都镇住了,谁也没有动,我默默地走到凌陌和浅语中间,缓缓地拉起凌陌的手。
“鬼月……其实……有些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十年前……”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夜凌刚刚已经告诉我了。你是我值得信赖的朋友。”我左手拉起凌陌的手,同时右手缓缓地拉起浅语的手,转过头望着浅语,“你是璃灵的好朋友,璃灵是我的朋友,你还救了我,所以你也是我的朋友。”我缓缓地叹了口气,把两只手连同我的双手放在了一起,“所以,你们都是我的朋友。”
“鬼月……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你不知道十年前他们是怎么残害我的亲人的……”凌陌咬了咬嘴唇,蹙了蹙眉说,“君子有仇必报。无论如何我不会忘记仇恨,我不会忘记可可镇,我不会忘记在那个冷冰冰的夜晚,若瑟修人是如何要置我们于死地……我更不会忘记我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可是凌陌!——你父母是死在璃灵和浅语他们杖下的吗?你父母是若瑟修元首杀害的,与她们无关!——我知道,我都知道!复仇之心人皆有!”我提高了嗓音,而后收了回来,“既然她们是清白的,为什么要把仇恨转移到她们的身上?况且事已至此,你们刚刚合作的不是很好吗?浅语不是也主动来救我了吗?既然是朋友,为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如果你恨,你可以去恨若瑟修元首,可以去恨那些战争分子、恐怖主义巫师!”
凌陌没有再说话,而是抬头望天空,银色的披肩碎发随风飘拂,荡漾着十年绵绵无尽的爱恨。
浅语那雪白的瞳仁,孤傲地仰望苍穹;然而她能主动与凌陌合作,已经证明的她的心并非铁石。
“化干戈为玉帛……”
我的手渐渐松去,留下凌陌和浅语的两只手搭在一起,她们似乎意识到了,但她们都没有放开手,浅语那白色的瞳仁最先收了回来,柔和地平视着凌陌。
“你们罪在先,我为什么要原谅你?”凌陌依然仰天而望。
“因为——对不起。”浅语不卑不亢地说,文雅地把手放在胸前,鞠了一躬。整个动作十分自然,弥漫着气质。
凌陌的脸缓缓低下,眼睛平视着浅语的眼,“我……原谅你。此后我们无仇,而且,我们都是鬼月的朋友,也都是朋友。——但是,该恨的——若瑟修元首一类人——我还是会恨的。”
一阵暖风拂过,凌陌的眼角,闪着什么。她背过脸去……
…………
四十二、隐匿的曾经
凌陌对于璃灵和浅语多年来的矛盾和仇恨,终于在鬼月的劝导下化干戈为玉帛,若箫这一秘密组织的发展也即将迎来高潮,然而,有太多太多的未解之谜,太多太多错综复杂的矛盾。谁也不知道,这些秘密何时才会浮出水面,也没有人知道,若箫的秘密,究竟还能守住多久……
——题记
…………
“鬼月,你过来。”浅语和我走到一边,“璃灵想让你加入一个组织,我们会一起寻找我们的过去,并且对抗黑巫师中的那些恐怖者。”
“只有我能加入吗?”
“对,只有你。”
“凌陌呢?还有我的朋友,夜凌?”我问。
“请原谅,我会违反璃灵的规矩的,她是组长。”浅语说,“首先,我还是给你了解一下吧。”说着,她向我介绍起了有关若箫的一切,包括这个组织成立的目的、意义等等。
“我加入。”我在了解到全部时,镇定地说,“不过我请求允许他们也加入——因为我们都是朋友,不是吗?”
“好吧,反正我们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原谅我,璃灵,我超出了自己的职权……”浅语默念道,“瞬间移动——去莲花池!”
…………
我们被传送到了一个大大的池塘边,池塘里,几朵睡莲在夏风中摇曳。璃灵坐在池塘那边,她的身边,是一个陌生的、白发的少年。
“你们来了……”
“怎么办,这绝对是个不吉的征兆……”“没关系,勇敢去做,你不会死,你永远是最优秀的——至少在我眼里。”“但愿除我们俩之外没有人知道……”璃灵和那位白发少年悄声嘀咕着,见了我们,璃灵苍白的脸上堆上些许微笑,站了起来。
“自我介绍下吧。”浅语走到璃灵身边,莞尔一笑。
璃灵站了起来,微笑着和我握了握手,“这位是……”我问。
“这是我朋友,诡零。”璃灵拉了拉诡零的手,又在我的耳畔悄悄说了句,“其实……我喜欢他……”然后她站到诡零旁边,“诡零,这是我的朋友,鬼月。”(PS:怎么这么纠结都姓鬼……)
“你好。”我们互相握了握手,算作认识。
“嗯……我来介绍下……这位是我的朋友,凌陌,她是猫妖。”我微微一笑,凌陌有些别扭地走到璃灵身边,许久,璃灵伸出了手,凌陌犹豫了一下,然后郑重地伸出手握住了璃灵的手。“你好,璃灵。”“你好,凌陌。”两双眼睛彼此间没有了仇恨,只剩下友好的微笑。
“这位是……呃……夜凌……一位刺客……我的……”
“我来补充吧,这是夜凌,至于关系嘛,鬼月喜欢的就是了。”凌陌抢了我的话,狡黠地朝我眯眼一笑。
“夜凌君你好。”璃灵、浅语和诡零和夜凌握了握手。我回头瞪了凌陌一眼。
“凌陌八卦,别理她。”我故意说。众人都笑了。
…………
然而,璃灵和诡零刚刚的那一席话,却深深地在我心里烙印下来,让我疑惑,让我急于要知道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