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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回归

他在仔细思量后向红云说明自己的意思。

“这样啊。”红云微笑着,“那就回去吧。正好我也要去仙界。”红云慢慢的收拾着桌子上的棋盘。

“雏鹰要是总在地上练习奔跑,会害怕太阳的。”

他骨子里的温和本性似乎总是只在自己人面前展示出来。他已经到了言出法随,法相万千的境界。此刻一笑,仿佛有明媚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浓郁的花香扑鼻。

原来是有生命在绽放。

——

思念珠化空间之法在这三十年内已经被红云研究透彻,风微也彻底学会。

直至飞升后,红云带着侍女,与风微道别。

“我知道你在思量什么。”

红云的话将风微的思虑打断,“你大可放心,你本身是大有福气之人,他们在你身边呆久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死气缠身的。”

风微点点头:“多谢师傅指点。”

“哦,说到指点……”红云的面容忽然严肃起来。“不要试图用你收取空间的本事来收取世界。空间很大,连我也承受不起。”

风微并不明白,红云看出他的疑惑,笑道:“以后你自然会懂得。”他有一步向前迈,来到风微的身边。

他的右手轻轻地搭上了风微的头,用温和柔顺的语气说着:“虽然我将你收作记名弟子。可你应该明白,如果你追随我去仙界,我定会将你转为正式弟子的。你这孩子……情谊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他终究还是舍不得风微。

红云身上神性在绽放,浑身上下透着迷蒙绚烂的光彩。

他是天地初开的一朵红云,神性早已在他的脑海里生根发芽。神正是靠着这股神性来博爱万物,怜悯众生。可惜……

那终究不是人性。

风微轻轻地摇摇头,面庞坚毅。一如既往的在长辈面前沉默,坚持自己的意见。

红云见状轻轻地摇摇头。缓缓地抬起右手食指,他在风微额头一点。

“走吧。”红云转身离去。侍女‘稠纤’对着风微转身告别,随红云离去。

风微有些发怔。想着不同的方向,缓缓踏上归途。

——

尸魂界,双极之丘。

“真是可怜啊,”碎蜂扭过头,看向到场的各队长们,“到场的,也只有二番队队长跟副队长,四番队、八番队的队长跟副队长们。”

飒。

刑场上的露琪亚抬起头,瞳孔瞬间放大:“兄长...”朽木白哉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撇过头。露琪亚失落的低下头,喃喃的接着说:“大人。”

“朽木露琪亚,你还有什么愿望吗?”总队长发话,这是行刑前的惯例,帮犯人达成最后的愿望,只要不太过分,都会满足。

露琪亚抬起头,道:“总队长大人,我还有最后一个愿望...”

与此同时,尸魂界另一个角落。

“我还活着吗?”恋次睁开眼,“你是...和一护在一起的那个四番队的。”

“恩。”花太郎轻轻的应了一声,算是打招呼,接着继续帮恋次治疗身上的伤口。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被关进队舍牢里了吗?”

“是我放花太郎先生出来的。”声音从花太郎身后传出,恋次看过去,失声道:“理...理吉。”

“我听说花太郎先生为了救露琪亚小姐被关进队舍牢,所以我想他说不定会救有着相同目的而受伤的恋次先生,所以...”理吉低着头,声音变得有点小。

“理吉听说综合治疗勤务室被十番队破坏,四番队都出动了,”花太郎替理吉解围,“所以他趁着这空隙潜进队舍,将我从牢里放了出来...”

“因为我不能相信,恋次先生输给旅祸,或逃狱去帮助旅祸,甚至因此...”理吉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对我们的人拔刀相向...”

“但是...但是我想起来了,”恋次的瞳孔收缩,看着理吉,“我是因为崇拜着恋次先生才加入的十三番队的...”理吉抬起发梢,他的眼睛上,赫然画着和恋次一样的头饰花纹!

“所以...”理吉解下身后的包袱,“我希望恋次先生能够活下来,精彩的...”

理吉将包袱双手交到恋次的手上:“精彩的,帅气的战斗下去!这里是新的死霸装和头巾,请快速的穿上吧!”

恋次打开包袱,身旁的花太郎忽然站起,眼神带上一丝的失落:“真是的,我本来不想在添麻烦的...”

恋次站起,穿好死霸装,带上头纱,忽然看见花太郎鞠下了身子,带着低沉的声音道:“恋次先生,四番队不属于战斗番队,虽然我想靠自己的双手就出露琪亚的,但是似乎没什么用了...”

“所以、所以连我的那一份也带上,请一定要救出露琪亚,拜托了!”恋次看不到花太郎的表情,但面色却沉重了许多。

“奥!”

一定会救出她的!

双极之下。

“好吧,”总队长拄着拐杖,“就照你的遗愿...在行刑完毕的那个黎明,让旅祸一行,平安的回去吧!”

“谢谢总队长,非常感谢!”

“真是残忍啊,”四番队副队长虎彻勇音可以明确的感受到露琪亚发自内心的欣喜,面庞带上一抹伤感:“明明就不打算让他们回去的...”

“这不是残忍啊,勇音。”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有些出神:“这是慈悲!如果这是无法回避的结果的话,最起码...可以让她去的毫无牵挂。”声音很轻,带着从容与优雅。

“解放双极!”

双极,终于解放了!

这把威力相当于一百把斩魄刀,处刑犯罪死神的双极,终将展现他的真面目!

啵。

露琪亚的身前、左边与右边,同时浮现了一个方块石,约一立方分米左右。石块慢慢浮起,露琪亚被绳子绑在身后的双手同时解放,跟石块一样平伸,好像十字架般,慢慢的飞向空中。

铛!

双极之矛矗立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鬼道众站在双极四周,手结印,念着咒语。

倏倏倏!

双殛之矛飞向空中,慢慢平伸,矛身忽然沾满了火焰,从中间向两边伸展开来,成为一只火鸟的形状。

“毁壳王。”总队长披在身上的队长服‘咧咧’作响,“这是双殛之矛的真正形态,由它贯穿罚罪之人的身躯...”

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压低了帽檐,听着总队长的话:“极刑就结束了!”

呼呼。

双殛之矛的双翅振动,发出阵阵响声,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露琪亚闭上了眼睛。

我不害怕,我已经活够了。

露琪亚心头泛起阵阵无力感,和他们相遇、被大哥收养、看风微消失、被海燕大人收养,然后,被一护拯救!

我能了解风微的心情,不难过,不悲伤,没有了任何的感觉。我已经没有任何牵挂了!

泪水从露琪亚眼中涌出,她在这一刻想到了很多人。

谢谢。她只能无奈的在心中诵念道。

“再见了。”

轰!

火焰涌向了整个双极之门,露琪亚能够感觉的到阵阵热浪扑面而来,却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睁开了双眼。

脖子上挂着护脖披风,身后背着极为夸张的宽大斩魄刀,却一人挡住了双殛之矛!

一护脸上挂着笑,一条绷带从鼻子伸向耳旁:“哊!”

“挺帅的呀,一护!”

露琪亚还没接口,从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回话。一护脸庞瞬间僵硬,右手紧紧握住斩魄刀:“是敌是友?”

露琪亚转过头,身后的人一身黑色劲装,高领子直到下巴,银色短碎发,灰色眸子闪着一抹戏谑的光芒。青年站的并不算笔直,下半身垂直于双极之门,上半身有些歪歪的向前倾,看上去带有一股子邪异的气质。“风微,你是风微吗?”露琪亚脸上充满着惊喜,想也不想大喊出来。

“恩。”风微点点头,算是应了露琪亚的话,又看向一护,似笑非笑的道:“是友呢。”

“唔。”一护轻松了许多,他毕竟还要负担双殛之矛。

“混蛋!”露琪亚的忽然发威另两人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什么还要来啊,即使是经过了三十年,你也敌不过大哥的,你会被杀的!滚啊,从哪来回哪去,我已经有觉悟了,走啊!”

咕。

一护咽了一口唾沫,心里直犯嘀咕。

“我也不知道啊,”风微撇过头,露琪亚看不到他的表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我只是想...看看吧。”

“恩。”露琪亚有些失落,应了一句。

“露琪亚。”露琪亚抬头,想听风微要说什么。

“……这是异常苦闷的三十年,我在海外拜了师,实力得到增强。”风微一直保持着微笑:“可我还是想着你们,师傅并不能成为无障碍的朋友。每天看着太阳孤独的升起落下,大片的海域连飞过的海鸥都形单影只。”风微脸上有些落寞:“所以那时候我就想,如果这世上还有人记得我,我发誓一定要让他活着!”

此刻的他还不知道恋次的命运如何,但对狼狈的露琪亚有鼓舞之意,继续说着。

露琪亚仰头,看到高悬温暖的太阳照耀着风微银发,心里忽然安静了许多,静静的听着他做最后的发言:

“就算死,也要让他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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