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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晴空,坏天气

“Narsha就在橡皮筋的另一头,和熙旭哥紧紧地牵扯在一起。哪一头放手双方都会阵亡!”

雪莉坐在床上紧紧抱着被子想着白天时候在珉对自己说过的话。

经过两三次的接触只看出来了熙旭和‘summon‘对这个叫做Narsha的女生的抵触,不知道他们之间还存在着这样的关系。

但是到底又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却又不得而知,大家好像都在避讳提起。。。。。。

“嘀嘀”

手机闪烁的屏幕上熙旭的名字亮起,拿起手机开门走了出去。

漆黑的客厅里面空无一人,手上的手机已经停止了闪烁。思考着转回身的时候听到玻璃窗被敲响的声音。

“这里~”玻璃后面熙旭露出脸旁一个人坐在窗地外面。

雪莉走过去,眼里是那个高大的有些纤细地背影。二十出头的年纪里面他藏了多少东西在心里,会在那么温暖地房间里没法入眠跑到寒冷中。

“怎么不睡觉?”

“睡了一会儿就醒了。”轻轻地拉出一边搭在身上的毯子看着雪莉“过来坐。”

瑟瑟得海风刮得脸颊生痛,可是身体却被温暖包围着。忍不住侧过头看着转过的距离就在眼前的熙旭。白皙的脸旁,看他长长的睫毛上面挂着的小水珠。这个近在咫尺地像是在用生命诠释温暖俩个字的男人,在自己最无

助靠近逆行方向转弯时冲自己伸出一只手臂,把自己拉回光亮。即使他曾想要放弃自已,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行为,每个人生来都有自己需要守护的方向。失去夏汐、离开阿华叔、来到summon身边和他们一同经过一次次

的事非,自己开始一点点这样领悟。

这短短不到一年的旅程,却足矣折成自己生命的一半用来领悟。

“我有这么帅吗?”还是那样温暖的笑容眯着眼睛看着自己

“咦~~你这样说话好像姜东澈。”雪莉不好意思的转过头拉拉了毯子。

“生活在一起久了,一定会有相像的地方。”熙旭低声笑了出来。

“比如呢。。”

“比如喜欢吃东西的口味会慢慢变得一致。说到这里你知道还是练习生时期每次在练习室里面给他们点餐是多么费事的一件事,虽然只有四个人但还是会被快餐店老板投诉跟本听不清大家点的是什么,果汁、牛奶、炒饭

、饭包每个人都说着自己爱吃的东西。呵呵。。现在就好多了。。全部都是。”

“饺子!”俩个人一起同声的说出来,看着对方忍不住大声起来。

“可是我很好奇,总是吃饺子大家都吃不腻吗?”雪莉擦着笑出来的眼泪。

“用东澈的话来说,有皮有馅,各种材料。反正最后要混成一堆!这个反而最方便了!”

“真像他说出来的话。”雪莉嫌弃的想着东澈当时说话的表情。

“所以你们每次在练习室都会点饺子吃?真是可怕的忍耐力!”

“能忍耐也是能力表现的一种!”熙旭说出这些话时理所当然的口气,再次让雪莉感觉到坐在身边给予依偎的人是沈熙旭。

“还有呢,还有呢,除了口味一样,还有什么?”雪莉听得津津有味,感觉每次和大家聊天都会更了解这个团队,这让自己即兴奋又开心。

侧枕在卷曲的膝盖上面,有温热一股股流过冻得冰冻的脸颊眼角。

“六年前那场事故让我觉得自己好像被世界抛弃了。”

2006年。

“但凡有一丝办法,公司也不想解散组合。”熙旭右手强撑起身体从椅子上面站起来,无法理解地看着理事。

“还有我,还有李里哥啊!。。。。。。这么结束对不起去逝的哥哥们!”熙旭两眼满着泪水强装镇定地试图说服会议室里面的人们。

“现在不是义气用事的时候,六个人一下子减少到两个人,你们要怎么消化歌曲还有群舞,最最重要的一点,里里伤势不轻什么时候痊愈还是个问题。你不要太小孩子气!”听得出理事语气里面的无奈,眼下的事实确实

也是这样。恐怕这是最让人无奈的地方,努力付之东流同时又无能为力。

“而且出道日期都已经临近了根本没有时间去改变什么。。。。。。未延,安排取消计划好好善后。”语毕看着熙旭低捶下去的肩膀“之后的事情再从长计议。”

宽敞的会议室安静的仿佛空气已然凝结,一群人全部默不作声的看着别的地方,尽量避免与熙旭的眼神碰触。害怕看到那双眼睛里面满满的渴望甚至祈求。

“啊依西~~~妈的!”所有人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一颤。

熙旭踹开椅站起身,左手从胸前的吊带中抽了出来,卷曲的身体颤抖着憋在胸口的情绪无法排泄,整个人被填塞得快要疯掉,突然转过身双手捶着、狠命地踢着身后的墙。像是疯了一样的哭泣着,咆哮着,眼泪不停地流

下来,不过十几天的光景,世界好像被掀翻颠倒到另一边一样。至亲至爱的哥哥们的离开像是说好了一样的背叛,将一直不需要理会世事只要一同努力的自己推到了世界的最前面。现在又要面临无法守护大家一直梦想的

事情。种种情绪让理智爆表,明知已无可能,却又想像对哥哥们耍赖一样,现在对着这个世界对着这些人再任性一次。

“呀,抓住他,那家伙手臂受着伤呢!”理事受惊地话语还没有喊完,未延已经冲了过来和几个男工作人员一同抱住了熙旭。

原来便单薄的熙旭加之几天几夜没有休息,几下子便被一群控制住,身体感觉被掏空一样无力地朝身后倒了下去,被放平躺在地上。眼前不是依旧因为担心而按压着自己的一群人,而是事发当天被救护人员抬到单架床上

思绪恍惚间看到的翻倒的车子旁边,四具盖着白布的遗体。

“哥~哥~~”此时起伏的胸腔里面的疼痛汹涌袭来。下意识地抓着一双手,哭泣地像是孩子一样。几天下来积攒的泪水和短暂失去记忆的画面通通涌现。

“别怕,还有哥陪着你!”

只有十七岁的熙旭没有听到的一声安慰,来自被握紧地那双手看到他癫狂模样而暗下决定的那个人,看惯娱乐圈分分合合早以不以为然此刻却满眼泛红的未延。

第二天公司便在出道倒计时前几天关闭了公司网站上面预先发布的宣布短片,对工作人员也施行了封口令。粉丝们为此闹腾了一段时间后便也不了了之。

就这样,这个组合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悄无声息的蒸发在这个世界上面。

“哥哥好像也没有活过一样,不要说是站在万人瞩目的舞台上面,现在除去公司里面一些当时的老员工,和家人们。甚至都没有人知道他们来到过这个世界,睡不着的时候常常在想,这是怎样的一种讽刺。”

雪莉偷偷擦干净眼泪,转过头看着熙旭。“。。。对。不起。。。”这三个字竟然如此难以开口说出。

“傻丫头,现在知道‘summon’对于我来说是怎么样的存在了吧!”熙旭轻摸着雪莉的头发。

“即使拿命去拼去换都不夸张的存在。”这句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说过之后想起了一个人。

“明天所有通告结束以后和我一起去一个地方吧!”

初春凌晨时分平静地大海海面刹时升起一抹光辉,少顷绽放洒满暗夜。金灿灿地光亮照亮着两个人此时相望于脸颊上面的笑容。

雪莉坐在保姆车的副驾驶位置上面,转回身四个人正襟危坐全部沉默地看着窗外。而身旁开车的未延同样沉默不语。

车子驶出市区很远,甚至感觉开进了山林,经过两个多小时间的车程最终在几间白色的城堡样式的房子前面停了下。

从车上面下来跟着一行人走进这幢白色的建筑物,进去才发出这是一个私人高级养疗中心。走在最后不时的张望着四下,不理解熙旭带自己来自己会是要见什么样的人。

“跟上,这里很复杂小心走丢。”东澈回过身拉住雪莉的手臂将她拽到前面熙旭身旁。

“马上到了!”熙旭像是在同自己说话却又没有看自己,雪莉加快着脚步走在一行人中间。

“这里了!”一行人站在一间病房前。

“这还是李里哥搬到这里大家第一次一起来。”在珉边说边推到了房门。

李里哥?不就是熙旭和自己说的那场车祸里面生存下来,难道这六年的时间他一直住在养疗中心?

宽敞通亮的房间里面最先进入视线内的便是通体落地的窗户,还有双人床上面躺着被各种仪器包围着的李里。这一画面让雪莉第一反应想到了东澈之前受伤时候的样子。

走进房间来到病床前,看着此时躺在上面的少年。理得很短的发型脸庞清瘦,干净剔透的皮肤像是着了樱桃色的牛奶,五官立体细致到可以用精致来形容。难以想像这是一个遭受重创已经在病床上面沉睡了六年的模样。好像是可以立即站起身去演出一样的状态,当然除去此时盖住了大半张脸的氧气罩以及上面的哈气。

“时常觉得李里哥就像是我一样,而我也有很羡慕躺在这里的李里哥的时候,呵,这样说很不像话吧!但是是真的!”熙旭坐在床前不错眼珠地看着面前沉睡的李里。

雪莉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坐下来坐在熙旭身边,看着面前这个一直在沉睡的少年。为那个舞台努力不少于五年终于等到十八岁的出道舞台,却遭遇这场事故。原来应该正在舞台上面挥洒汗水,发光发热的全部最好年纪像是被下了诅咒一样禁锢在那个没有沉静地世界里面,二千多个日夜不得动弹,无法挣脱。这样的不公平即使有一天醒来要怎样面对,还有那些被迫离去的生命,这样的一切眼前这个叫做李里的人要怎样面对自己无法想像。

听到熙旭的话自己也很难想像面对六年前的那场事故,面对眼前这个不动声色的生命,这六前来的每一瞬间,熙旭被怎样的煎熬折磨。

这四个人就是这样让自己不知所措,每次接触拉近一些,生命便要饱受震憾带着痛楚被剥离一层。自己都不清楚会不会有一天自己就要像剥落最后一层剩到空气一样,消散在这里。而那种甘之如饴的心态却也让自己的心安稳下来,现在还有什么比“summon”对自己来说更加重要?没有!

“我去把花换上!”雪莉觉得几个人一定是有话要和李里说的,自己这样突兀的在场肯定会让他们感觉不便。

雪莉来到洗手间,将之前的玫瑰花拿出来换好水将新的玫瑰花插好在上面,看着娇艳欲滴的花朵再想着躺在病前上面的李里,心里隐隐酸楚。想起熙旭之前说起李里最爱的便是玫瑰花,说是爱它的“直接、坦然”,感觉十八岁时候的李里,想来也是这样的性格。眼睛也有些发酸的难受。

这眼泪什么时候就变得这么勤快了,还有情绪什么时候开始可以这样自然的表达出来了呢?

晚上休息的时候一直在回想着病房里面,在珉播放着自己之前录的“summon”演出的DV,几个人边放边在李里床前讲述着当天的情况,讲着最近唱片的排名、销量、排练种种。站在一旁看着几个人认真的模样好几次强忍着眼泪。

“如果没有这三个家伙陪着煕旭这样疯狂得坚持着,恐怕他现在还不如现在躺在床上面的李里。”未延拉过把椅子靠墙坐下来。

“现在‘summon’全部的故事你都知晓了,必然你也是跑不掉的了,好好陪在他们身边,一起成长,做些不让自己后悔的努力。”

“为什么这么相信我?”这一直是雪莉不理解的一部分。

“。。。。。。知道你被撞伤的那天是什么日子吗?”未延先是看眼依然守在病床前和三个人说着笑着的熙旭。

“那天是熙旭妹妹出殡的日子!。。。。。。”听到这里雪莉吃惊地盯着未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直以来生活在“summon”的世界里面每天忙碌累到回到床间直接躺在床上睡着都是常有的事,而且自己的事情夏汐的事情将生活填塞满档,自己是既没时间也没有精力去了解他们的私生活,更重要的是,此时此刻自己才意识到他们不仅仅是“summon”成员,他们也是很普通的人。

“要忙着组合的发展,生活好像只剩下这个组合一样积极的只做着这一件事,直到妹妹意外车祸去逝。才把这个快把自己累死的熙旭重新拽回正常的生活轨道。”

“为什么这么多不公平的事情都要发生在熙旭哥的身上?”雪莉感觉一身的力气都耗尽了。

“‘上天好像要给我弥补的机会’。。这是那家伙在你昏迷时候看完你笔记本,打电话给我说的第一句话。”

原来,熙旭对自己的好是想弥补对自己妹妹缺少的关爱,所以他毫无理由的相信自己,袒护自己。除去上次自己差点害东澈丢了性命的事情第一次赶自己走以外,一直坚持把自己留下来,他是想自己可以过的更好一些,这样他的心才可以没有那么愧疚,只是他还是把“summon”的一切放在首位。

想到这里雪莉侧过身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应该要生气吗?因为被当成另外一个人了!为什么要生气?那些关心关不是作假!

“啊~不管了!”将脑袋塞回温暖的被窝里面,这些都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事情。

未延说的是正确的,自己现在最应该做好本职工作,“summon”更好才是当下应该要烦恼要努力的事情。因为现在自己的全部不也已经是“summon”了嘛!

“最好的爱情,是没有你不行。。。。。。”雪莉抱着歌词本,看着自己写的这一行字。

“写什么呢?”东澈坐下来边擦着跳舞跳出的汗水。

“歌词~”雪莉拿起铅笔将字迹勾画掉。

“有气无力地的呢!”东澈指着对面反复练习着动作的容一。“又给新的曲子锻炼你了?”

雪莉烦恼地点着头。“算了,我还是先去给你们准备水好了,这个也不着急。啊~~急不急我也写不出来呐!”边抓着头发边拖着脚步朝里面的房间走去。

最近格外卖力地样子让队员们也备受感染,什么时候这丫头变得在影响大家了。低头的时候正好看到雪莉放在一旁的本子。好奇的拿起来看着勾抹的不成样子,“有这么难吗?”笑着拿起笔想写几句鼓励的话,找着落笔的地方的时候看到雪莉刚刚勾掉的地方。

“最好的爱情,是没有你不行,想要你幸福的表情。。。。。。。律。”

拿着笔的手捶了下来,已经很努力不去想这些事情,已经慢慢会有所改变却总是败在这些细小的事情上面。

放下本子,默默地注视着女生,看着拖着一箱水从内室里面踉跄走出来“我来吧~”站起身跑过去帮她抬水。

“如果给不了爱情,那我便不要爱情,能让我陪在身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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