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过后雾霭已经消失了,江让走在错综复杂的小巷里。少了个“路标”的存在江让根本分不清这里是几区了,只有一味的走下去,天已经渐渐的黑了。
大路的尽头永远也看不见,雾后的夕阳以没入了地平线,黑夜已渐渐降临。原本平静的街区变的不能么平静,不知道从那里传来了几声鬼哭狼吼的嘶叫声,夹杂着拖拉的脚步声。
原本亘古不变的心像投进了块石头,在心中泛起了涟漪。江让下意识的咽了口吐沫。
江让知道现在可没什么时间在让他磨蹭了,在这里待几天自己就会变成像那些人一样的僵尸,别说出去了就连见到彩都是个问题,最重要是先想个办法找到彩,要不我就要一直迷路下去了。
“咦!一个,两个,三个。哪来了这几个肉盾啊,不管了先让我热热身。”远处正向这里走来了三个僵尸,现在天不怕地不怕的江让重新燃起了力量,提刀就冲了上去。
刚跑了不到十米眼看就要接近僵尸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在江让脑海中形成,没错,这种预感准确的来说更像是一种怨气,一种积压在心底多年的怨气,腐朽在心里让他们变的仇恨起来。
没错这就是僵尸的气息,还有不少这样的感觉,难道我要大祸临头了。
江让想的也许是对的,因为在不远处他看到了成批的僵尸前赴后继的尾随其后,时不时还会有一两个从小巷中跳出来。看来小让惹了的麻烦了。
“僵尸太多了,不过再多也不会全出来吧,毕竟这里只有六十人。”江让尴尬的笑了笑,因为他知道就算不来,光是车轮战这些也够他受的了。
“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不会这么巧吧!”江让很惊讶的撇了下嘴,眼在不停寻找这什么东西。
“果然没错,在这里果然没有彩的身影,彩这家伙......妈了个巴子的。”江让心底开始动摇了,他不知道该是相不相信彩这家伙。
在这只五十八人的僵尸队里,有的已经是满身的伤痕,还有的已经是断胳膊断腿的残废;那只被江让一脚踢断肋骨的壮年僵尸也身在其中,他现在的姿势有些怪像个哗众取宠的小丑一样。队伍里就是没有彩的身影。
如果要这么算的话,除了小让和彩之外,在这个地方厮杀的僵尸就全在这里了。江让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大大的阴谋当中,而在阴谋中间的操纵者正是彩,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江让咬紧牙关,他不愿相信彩会去骗他把他往火坑里推。
仔细想,彩的出现就是个错误,因为在自己最困难时出现一个像救世主一样的家伙,你不觉得太狗血么;这家伙在这里呆了那么长时间竟没有被同化成僵尸,难道你以为他有超能力不成......这家伙处处透漏着疑点,没有法让人相信的家伙。他存在就是个谎言,一个天大的谎言。
江让好不容易解开了在老爸那里留下的心结,现在的大脑里像是一幅刚拼好的拼图,稍一不注意就会被打散。而现在彩正在打散它,记忆碎片洒满了脑海。
江让敲了敲疼痛的脑袋,四周的僵尸已经围住了他。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时不时的还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干裂的嘴唇。
“你妹的,你还敢吃了老子不成。”僵尸的动作确实是一副想要吃人的样子。江让的喊叫声惊动了僵尸,成批的僵尸自觉性的向后退了两步,以江让为圆心的包围圈像涟漪般扩开了两米远。
“两米,距离够了。僵尸你XX的等着死吧!”江让已经吼了起来,头脑一热提起剔骨刀冲了上去,反手就是一刀划过了头目(就是最前头的僵尸)的脖子,头目的血从刀背顺势流了下来正好流在了江让的手上,感觉有些刺骨的冰凉。
江让想起了彩曾经给他说过,自己的血也是冰凉的,他讨厌这种感觉,他想像正常人一样身体里流着温暖的血液。
“连身上流的血都是一样的冰凉,看来真正被同化的人是你,彩。”江让惨兮兮的笑着,额头上的青筋已经凸显出来,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流血了,滴答——滴答——
一波僵尸见到头儿被杀了,都像发了疯似的眼睛变得通红,爪子也变得像野兽一样尖锐并泛着寒意,一个个冲了过来准备撕咬江让。
这些家伙应该并不是为了头目被杀而来攻击的,至少我以为不是。因为在他们眼里充满了一种叫做“害怕”的神色,光凭这一点我就可以说他们是在被人控制,背后一定有一个表演者在操控提线木偶。
这些家伙并不恐怖,但那只是他们潜意识爆发之前的。
赤目的僵尸一批批的冲了上来,江让只好一刀刀的砍下去,暗红的血液已经使江让浑身浴血,清秀的脸庞充满了怒意,白皙的皮肤沾满了血迹,与红发交相辉映。诡异,这不是人这是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又一个僵尸冲了过来,这已经是第十六个来送死的家伙了。江让体力也快用干净了,毕竟他只是一个高中生,平常打打架的功夫全使出来了,还好自己比别人精神力强。如果换成别人,指不定会吓到走不动道。
......
这些僵尸估计早过了兴奋头儿,一个个像透支生命的垂死老人。江让提起了最后一只僵尸重重的甩到了地上。
“战斗,结束了!”“不对还有一个,你妹的,藏在哪里?”江让发现自己的精神力量越来越好用了,闭上眼正在寻找那最后一丝气息。
“BOOS!是你么,彩。滚出来!”江让咆哮了出来。
“最精彩的演出啊,是我看到的最精彩的,困兽之战难道不精彩么。”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
小巷转角处,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江让痴痴的看着这个男人,“白皙的皮肤”是阴森森的像白骨一样的颜色,如果你拿白色的油漆泼上去就会是这儿色。身上赤着膀子,只穿了一条宽松的练功裤;可怕的是他那双眼睛,竟然没有眼白,两只眼睛全是黑色的,只有瞳孔是琥珀色的,瞳孔里还隐隐约约显现出暗红色的一点并不明显。这家伙有些像前些年很火的网游“诛仙2”中的神族男。
危机!更重要的是,这家伙怎么长的跟我一模一样。“天啊!这年头山寨怎么肿么多啊!”
白江让话也不说,一个蓄力弹了过来,嘴里还不时发出怪笑。
“本尊,来!来打一架吧,看看谁才是本体。放心我的实力可是仿照你的。咦嘻嘻嘻——”白江让的笑声实在是太刺耳了,江让潜意识的捂住了耳朵,不在让噪音在扰乱他的神经。
“本尊,打架时不要捂耳朵。”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到了江让的身旁,反手一刀划破了江让的脸庞。脸上的血在顺着细小的缝隙向下流,江让看见了。他太惊讶了,以至于忘啦脸上的伤口带来的痛。
那个家伙用的刀也跟我的一样,只不过颜色不一样。那把全是白色的刀,刀柄,刀身,缠绕的丝带,没有一处不是纯白色的。也不知道制作刀用的钢到底是什么材料,竟有这般阴冷的颜色。
白江让看见小让在盯着自己的刀,迈开步子大言不惭的走到了江让面前一米处,两人四目相视使江让一下子回过了神。
“刀,好看吧!我身上什么东西都是仿照你的只有这把刀是我唯一的东西。它叫“救赎”,还有你那把叫“牺牲”。好好记清它们的名字吧,会让你永不忘记的。”说完,白江让瞬身来到我的身旁,虽然只有一米可他却是是太快了。
我被他捏住了肩膀,身体里仅有的一些力量也被吸走了,现在连再踢他一脚的力气也没了。白江让到满不在乎的看着我我一点点的挣脱着
。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鬼”。我就是这场游戏的第六十一个玩家,看好啊我是和你一个组,那么这次就放过你啦。”白鬼亮了亮手臂上的数字,那是一个数字显示的三。我撸开了袖子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果然像他说的一样,是个数字三。
我抬起头时,白鬼已经走到了十米开外,他最后的一句话说到:“那个做灵媒的小子,为了制服他可费了我不少功夫。他现在在那里去救他吧。”说完,白鬼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抬头看了看白鬼指的地方,正是那座钟塔。钟表盘上赫然指向了四十八刻。
江让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了钟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