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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爸,我回来了

吃完夜宵的三人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突然六子若无其事的说:“我过两天回家过年!”

其凡看着六子一脸不可置信的说:“你不怕回去你爸问你工作的事情啊?”

“我想回家看看我妈!”六子低沉的回答着。坐在一旁摸着肚子的恩明深切的问道:“六子,我可以去你家过年吗?”

“我也去!”其凡也跟着凑热闹。知道他们两人背景的六子看着电视点点头回答着:“好吧,一起去。”

得到六子的允许恩明和其凡高兴的拍着手,只是六子的脸上却显得那么沉重,这是他每次回家前的常态,原因很多……

一月二十号那天也是大寒,深圳也突然降下了温度,穿起厚衣服的恩明、六子和其凡三人一人提着一个包向停车场走去,相比与其他回家过春节的人来说,他们仨要幸运的多,至少不用排着长队去卖火车票,而且还不一定能买的到。从深圳到六子的老家武穴有一千一百多公里,由于晚上天气更加寒冷而且夜间开车人的精神也不是很好,所以三人决定大早就起来收拾东西,在小区门口的早餐店里饱饱的吃了一顿早餐三人就急急忙忙的出发了。也许是因为过年了所以高速路上的车也不少,但还好车辆都是正常的行驶着,看着窗外陌生的环境,一脸兴奋的其凡把方向盘交给了六子,让他驾驶。看着后座唧唧歪歪的两人,六子高兴的笑着,开着车一路向北。心里暗自计算着照这样的速度估计只要九个多小时就能到家,能回去赶晚饭了,不过他还没跟家里人说,怕给他们添麻烦。

三人轮流的开着车往北奔去,傍晚六点终于到达六子的故乡——武穴,开着车从黄黄高速花桥路段下来高速过了十来分钟就到了六子的家门口,家里的大门是关着的,六子在门口喊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回答,听到喊声的邻居阿姨走了出来看见六子开着车回家,高兴的和他打着招呼,并告诉他父亲去上班去了,估计这个点快回来了,家里应该是奶奶在照看妈妈。知道奶奶耳朵不好的六子终于知道为什么喊半天也没人回答了,但是此刻虽然很想见到母亲,但没钥匙开门他也没办法。邻居阿姨看六子和他的两个朋友这么冷的天站在外面等也不好,就叫六子到她家坐会儿等父亲回家再回去。感谢一番邻居阿姨,六子带着其凡和恩明在邻居家喝着茶暖和着冰冷的双手。

坐在邻居家里的六子突然想到小时候和邻家大哥玩的时候常常从他家翻墙到自己家或从自己家翻到他家,想到着六子就坐不住了,跟阿姨和其凡两人打了声招呼就跑到邻居家的后院的平台上从那里隔着一堵墙翻到自家后院放杂物的二楼阳台。强忍着没有立刻去见母亲,六子飞奔到前门打开家里的转闸门,跑到邻居家把恩明和其凡叫了回来,还没来的及感谢邻居的招待,六子就急急忙忙得跑到主屋的二楼。

脚步踩在楼梯上发出“嘣”、“嘣”的声音,不知为何听到这声音六子竟然会不由得流出了泪水。母亲的房门离得自己越来越近了,立在门口擦干脸上的泪水平复了一下心情,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挂在脸上,六子轻轻的打开了房门,昏暗的房间里没有电灯,估计是奶奶舍不得吧,再说这灯点给谁看呢?

站在门口的六子看着床上盖着厚厚被褥的母亲,她是那么的安详,仿佛是在熟睡一般,也确实在六子一家人的心目中母亲就是睡着了。奶奶坐在床沿,嘴里不知在轻声嘀咕着什么,丝毫没有发现她常常思念的孙子就站在自己的背后。轻轻的走到奶奶身后,渐渐的奶奶的说话声出现在六子耳朵里,奶奶在为母亲祈祷平安与健康,可就是不知这一切能否被她所信奉的佛祖和菩萨们所听见。但这一切听在六子的耳朵里竟是那么的亲切和温暖。心中对奶奶以前的种种不是瞬间消失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六子没有拍奶奶的肩膀告诉她后面有人,他怕吓到年迈的老人,轻轻的说着:“奶奶,我回来了!”

这一幕被刚气吁吁跟着跑上来的恩明和其凡看到,但两人并没有出声,这一瞬间是属于六子一个人的。从小就没有父母在孤儿院长大的其凡不知为何突然流下了滚烫的眼泪,虽然他从小就没有享受过家庭的温暖,但这并不妨碍他思念小时候在孤儿院的一切,思念小时候常常哄她的阿姨,虽然她现在已经去世了。看着六子站在母亲床沿那昏暗的背影,恩明想起了父母,不知他们在国外还好吗?一种分离之苦让恩明也不由得眼神迷离了。

正在虔诚祈祷的奶奶突然听到背后传来熟悉孙儿的喊声,以为自己老了容易产生幻觉,不过即使这真的是幻觉也阻止不了他的思孙心切。年迈的老人缓缓地转过满脸皱纹的脸庞,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从小长大的孙子突然站在自己面前告诉她“我回家了”。激动的老人颤抖着身子站了起来紧握着眼前略显高大的孙子的手臂,感觉到手上传来的真实感,老人确信自己没有在做梦,不是幻觉。激动的她转过声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儿媳,及无奈又难过的说:“胜英,你看谁回来了,六儿回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

这时六子再也忍不住泪水侵袭,哭拉着脸哽咽着说:“妈,我回来了!”

虽然没有回应,但六子还是蹲下了身子,蹲在床沿把手伸进了被窝里,紧握着母亲那麻木无知觉的手掌。灯突然亮了,其凡和恩明一脸沉重的和奶奶打着招呼介绍自己,轻轻的拍着伤心欲绝的兄弟的肩膀,安慰着:“六子,别难受,阿姨也不希望你这样,快乐点,真的,这样我们和奶奶也舒服点。”

感激的看着兄弟二人,坚强的点点头,挤挤还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看着母亲像似怕放过一个细节般的观察母亲那虚胖的脸庞,紧紧闭上的眼睛告诉六子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也说不出来,但六子坚信母亲能感觉的到自己的存在,他坚信亲情是无界限的。

楼梯处渐渐传来清晰的踩踏声,父亲的脸庞渐渐出现在实现中,感觉到自己的房间有些“热闹”,气怪得他打开房门,立在当场。

看着站在门口,身形孤寒的父亲,六子强忍着激动,微笑着说:“爸,我回来了!”

快上车了,六帆早上起床急急忙忙的赶了一章,嘿嘿,友友们,我回家啦!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家里总有年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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