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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白云破剑挫红颜(上)

在江南三大山庄之中,白云山庄的名气居于三个山庄之首。庄主白展图武功甚高,生意场上也是如鱼得水。在他的苦心经营下,白家已成了江湖上最为富有的几个家族之一。

天将黄昏之时,墨逸霄和白蓉蓉到了白云山庄的门口。墨逸霄抬头望去,见白家院墙高耸,白墙灰瓦,显得甚是庄严古朴。门前左右,立着两匹麒麟的白玉石雕像,每个都有一人多高,足底踏云。红漆的大门上每一扇都钉这九九八十一颗铜钉,各有两个红铜狮头衔的门环。白云山庄的门槛包着红铜,颜色很亮,可见常有房客。门槛很高,如此一来也不容易被踏破。大门上高悬着一块扁,扁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大字“白云山庄。”

看着这高大宏伟的山庄大门,白蓉蓉的心却是一沉。往日的白云山总是大门敞开,有家丁站在门口随时迎客;今日为何大门紧闭,寂静无声?难道……难道自己回来的已经晚了一步?想到这儿,她上前两步,叩打门环。门环清脆的声音在山谷中回响了很久,竟无人应门。难道,山庄中已经没了活人?白蓉蓉心里更是焦急,回头望着墨逸霄,满眼是难以言喻的恐惧之色。

墨逸霄没有说话,走到大门前,抬眼望了望三丈高的门楼,一晃身,已上了墙。没想到,墙头居然撒满了毒蒺藜,他身子已向下落去,这一落,身上至少要扎上十几个毒蒺藜。情急之下,他衣袖挥出,想弹散墙上的毒蒺藜。更没有想到,这毒蒺藜竟然已被固定在了墙上。此刻已没有时间再想,墨逸霄伸出二指,在几枚毒蒺藜的空隙间一点,已再次腾空而起,空中一个翻身,向院中落去。

脚尖着地处,地居然是虚的。原来,地上已挖了陷阱,只是用网拉着纸片,托着浮土。下坠的一瞬间,墨逸霄已看到陷阱底部竖着的根根削尖的粗竹。若落到井底,必然会被扎成蜂窝。墨逸霄身上若带着剑,他就可以用剑削平尖竹,保住性命。可惜,他身上没带任何武器。虽然他轻功之高已匪夷所思,但无处着力,他便没法跃起。纵使是绝顶高手,也无法从高处掉落在竹尖上而安然无事。只是电闪之间,他想起了脚下有网,想起了墙上的毒蒺藜已被订在了墙上,刚一下落,他便撕开了脚下的网,向墙头上钩去。墙上的毒蒺藜无法吃住他下拉的力气,但只一瞬间已足够了。他的人已飞出陷阱,向墙边飞去。一点墙壁,墨逸霄又是一个换身,向大厅的台阶飞去。台阶是石头坐的,石头下面不可能是空的。

石头果然不是空的,却是其他机关的开关。就在墨逸霄落在石阶上的一瞬间,左右两侧的墙壁射出了无数箭弩。他本可以纵身跃出墙外。但他既然进了墙,就绝不能被逼退回墙外,他倒要看看,这院中还能有什么机关。箭雨中,他又已飞身而起,身形晃动,时拨时抓。箭雨停下来之时,他周围散满了散落的箭弩以他为中心,圈出了一个很规整的圆。

箭雨方休,两侧的墙又喷出水来。墨逸霄一声清啸,一个踏云摘星,拔起了四五丈高,一伸脚已挂上了大厅的屋檐。水刚一射出,他已知道嗅出,水中的腥辣之气,知道这水中必然含毒。他拔身太快,毒水还未射到,他人已上了屋檐。

院中的声音,白蓉蓉在墙外已听到,她心下不禁担心,也一晃身想翻上墙头,刚一跃过墙头,也看到了墙上的毒蒺藜。她当然没有墨逸霄的轻功,只能眼睁睁等着扑倒在毒蒺藜之上。就在这是,五片瓦片飞了过来,正好隔在了她身下。白蓉蓉慌乱下,扑在墙上,却没有受伤。抬头一看,原来是墨逸霄从房顶掷出瓦片,救了她一命。

墨逸霄说了声:“你别动!”就从房顶上消失了。这次,他没有跃起身,而用一个水滴石穿落进了厅里。厅里不是空的,厅里有很多人。很多人拿着刀枪剑戟等着人进来。墨逸霄刚一坠进屋子,就有七八件兵器已向他招呼过来。

看到七八件兵器在下面等候他,墨逸霄反而冷笑。高手比试讲究一对一决生死,如今这里虽然聚集了这么多兵器,却没有一把可怕的。他在刚一落地,便使出一招扫落千雪,将周围的人,都震飞到了墙边。大厅中央突然空了,方才站满人的大厅,一下就变得很敞亮。

………………………………

厅堂一敞亮,墨逸霄才发现,厅中的两个香炉冒着白烟,烟雾弥漫无声无息地飘散开来。跌倒的众人早已已用湿布蒙住了口鼻。用嘲笑的眼神看着墨逸霄。

墨逸霄又不见了,大厅后门也消失了,跟着那墨逸霄拍起的后堂屏风撞飞到了院中。墨逸霄已背着手立在了穿堂院中。

从来没有人能从白云山庄六道机关中活下来。更没有人能破了六道机关后而毫发未伤。看着落在穿堂远中只有十八、九岁的少年,厅中的人已都惊呆了。

然而,躲过六道机关,也不代表便能平安无事。墨逸霄的背后已出现了一把剑,白云山庄中最强的剑——白玉剑。白玉剑不是剑名,而是人名。他是白蓉蓉的叔父,只比白蓉蓉大不到十岁。他便是白云山庄的第七道机关。如今,他的剑,已快刺到墨逸霄的后心。

听到剑上所带的破空之声,便可知剑来的快慢。墨逸霄一转身,手里已多了两片瓦。这两片瓦本是大厅屋顶的瓦。为了以防万一,下坠时,墨逸霄已藏在袖中。普普通通的两片瓦,到了墨逸霄手里,竟然有了生命。格、挡、挑、压,在白玉剑的剑光笼罩之下,居然丝毫不落下风。

白云剑法轻灵飘逸,墨逸霄的身形也如行云流水般优美。这两个人打斗,竟然比跳舞还要好看。突然,白玉剑断喝一声,长剑直刺墨逸霄更桑咽喉。墨逸霄以瓦相格,哪知,瓦片竟被震碎。这毕竟只是普通的瓦片,受了墨逸霄的真气所催,纵能抵挡一时,却耐不住久战。瓦片一碎,白玉剑的长剑已乘虚而入。剑尖已到墨逸霄的哽嗓咽喉。墨逸霄不退反进,稍稍侧身,长剑擦颈边而过。他的食指和中指顺剑划入,仿佛轻轻一掰,长剑便断为了两半。剑尖一端也已被他夹走。白玉剑一愣间,墨逸霄已从他身子左侧穿过。

剑有长有短,有刚有软。每把剑都不同。纵使是刻意模仿,也不可能造出两把一模一样的剑。但,无论什么样的剑,墨逸霄都可轻易折断。他仿佛天生便熟悉各种剑的特性,两指一夹,剑都可折断。剑高手过招,人剑合一,剑断人亡。许多人甚至将剑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所以,父亲自小便教导他:可以打败敌手,却不可轻易断了敌手的兵器。

今日,墨逸霄却断了白玉剑的剑。一来,他一入山庄便莫名其妙连受攻击,挫一下对方的锐气,还不知后面还有多少没完没了的攻击。二来,白玉剑的长剑确实很快,已不容他手下留情。

“哧”,墨逸霄空中转身间,将手里的半截剑头反手甩出。“咄”一声,剑头穿过大堂,正钉入了白云山庄大门的顶门杠上。白云山庄内霎时一片安静。

“罢了。是我白云山庄技不如人。弑神帮果然厉害。没想到山庄百年基业,居然折在一个少年手里。”随着话音,穿堂后的屋中走出一个四十不到的男子,一身缎面深蓝布衣衫,体态从容稳健。来到墨逸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不禁叹道:“以少侠的相貌和身手,整个武林也难找几个。何必跟弑神帮同流合污?”

从这个中年人的神情举止,墨逸霄已猜出,他就是白云山庄庄主——白展图。听他的口气看,似乎是将自己当做了弑神帮的人。

“爹!”在院墙上愣了半天的白蓉蓉现在也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越过大厅房顶,来到白展图面前道,“墨大哥是跟我一起来的,怎么会是弑神帮的人?”

白展图一阵吃惊,道:“我昨日收到弑神帮的来信,说今日未时到白云山庄拜望。难道……”

白展图话没说完,门外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道:“白云帮主,奴家来迟了,还望见谅!”随着说话声,白云山庄的大门“哐”一声被撞开,门口为首的,出现了一个妖艳的女子。

这女子出现在门口时,大厅中的多数男人眼睛都直了。因为这女人身上,便只穿了一件薄衫。透过薄衫,还依稀可见这女子酮体的曲线。大红金丝绣花的肚兜裹着纤细的腰肢。大红金丝绣花的底裙边开叉到了腿根,露出两条修长紧绷的腿……女子还很年轻,皮肤也很白皙。脸上,则带着媚惑的笑容,落落大方地向白云山庄内瞧着。

身上穿着这等似有似无的衣衫,被一群男人直勾勾地看着,这女子似一点也不觉得害羞,反而觉得很骄傲般挺了挺丰满的胸,迈步进了白云山庄的门槛。她身后的一群黑衣男子,也跟着走进了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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