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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寻觅

当钟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时分了,天空依旧很晴朗,蔚蓝的天空映衬出它的深邃,太阳悬挂在天空上就像是一颗放在蓝玉盘中的夜明珠,夺人耳目,刺人心肺。

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下酸麻的身体,钟歌打量了下这个房间,房间很简陋,这个房间在村庄门口边上,是给守夜人遮风避雨的,功能比较少,所以没有多少家具,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张条凳,硬要给这个房间起个名字的话,钟歌觉得这就是一个传达室,或者说是保卫室更恰当些。

昨夜他被中年男子搀扶着送到这里,刚一躺下没多久,疲惫的身心就促使他陷入沉睡,之所以要人搀扶,不是他不能自己走而要别人搀扶着,也不是他受伤了走不了,纯粹是吓的。作为一个生活在拥有着发达的物质文明得和平世界中的普通人,钟歌觉得他就算不是很争气,起码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地方,他相信,如果换一个人被一条大狼狗扑到身上被救起后没有哭出来就算不错的了,起码两腿发软是肯定的。

昨晚守夜的男子应该是回家睡觉了,房间里一个一尺见方的窗户上投射进来的光线已经可以看出此时已经不早了,桌上放着两个用大树叶包着的烤肉,用细藤缠好了的,不用打开,光是闻着钟歌就知道是烤肉。昨夜被打死的狼刚一被拖回来就被处理了,钟歌在里面躺下后还听到他们在外面忙活。

钟歌推开木门,刺目的光线让他眼睛不自禁的眯了一下,外面的人们已经在忙活自己的事情,现在这个时候大多是老幼妇孺还留在村庄,虽然钟歌还不了解他们的生活方式,不过依照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定理,他们也应该是在森林里面寻食,而打猎也只能让青壮年去做,留在村庄里的少部分青壮年也有只能他们去做的事情。

村庄门口不时有人进出,很多都是手里提着木藤编制的篮筐的小姑娘,她们看到钟歌的时候都有些惊奇,只是钟歌很尴尬的发现,虽然她们掩饰的很好,但是那微微翘起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们,显然昨天夜里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声不仅扰了她们的春梦,也让她们认识了钟歌,也许是知道他太弱小,弱小到甚至这些娇滴滴的姑娘都比他强,所以今天再面对他的时候要和气的多了,毕竟作为一个弱者,不管她们是同情也好,鄙视也好,起码会认定为对自己没有威胁,自然也就显得要亲近些,不至于避狼虎一般躲开了。

钟歌也不知道他应该感到荣幸还是尴尬或者是气愤,不过此时被这么多女孩子这么看着他确实很尴尬,虽然作为一个在外打工多年的农民工,他也承受过很多异样的眼光,可毕竟还是脸皮太薄,多少还是觉得脸皮发烧。

快步走出村庄,来到河边清理了下个人卫生,清凉的河水冲去他的疲惫,让他觉得精神一阵。经过昨夜的一番生死,他的心里稍稍的放松了些,没有了原先那种焦躁、茫然和恐惧,虽然孤独依旧像是围绕在他身周的阴影,不过总算能睁眼看世界了。

这个世界他还了解的太少,仅限于一天的所见所闻,因为缺少交流,没有尽快了解世界的捷径,所以他的所知还很有限。阳光下的森林显得那么和谐安定,没有昨夜的那种阴森恐怖,不过钟歌很清楚的知道在那温顺美丽的外表下,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杀机,所以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不然随时都有可能丧命,毕竟他太弱小。

钟歌知道自己很弱小,这个世界远比原先的世界危险,这里的人也远比原先的世界要强大,那些男子,只要是成年后几乎个个都是史泰龙般的人物,作为钟歌最喜欢的外国影星,也是仅知的那么几个中的一个,他一直都是钟歌心目中的偶像,也曾经幻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有他那般强大,但是来到这个世界后,当见到那些个个都能媲美他心目中的偶像那么强大的存在后,他才深切的知道,他弱的就像个娘们。

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是钟歌迫切需要解决的一个问题,依附别人生存不是不可以,只是钟歌不想,他也说不出自己想要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稀里糊涂来了这个世界,又这么稀里糊涂的老去,然后再死去,总是无法给自己一个交代。虽然他的性格有点懦弱,可是不代表他愿意死不瞑目,他不知道自己想知道什么,能知道什么,他只是直觉的觉得自己应该在这个世界走走,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找到穿越过来的原因,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回去,更不知道到时自己是否还要再回去,甚至他连自己是否真的穿越都还不知道,一切都是未知,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对自己也一无所知,而正是这一切的未知才让钟歌觉得自己不应该卑微的依附在别人的庇护下,最后迷茫的死去。

虽然下了决心要依靠自己在这个世界生存,能获得自己的地位或者是话语权,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托了那十几年应试教育,钟歌什么都没学到,学到的都在几年的打工生涯中因为长久不用全都还回去了,反倒是因为经常宅在家里上网和看小说,他知道很多有的没的,总感觉好像什么都懂一点,又好像什么都不懂,看过很多的军事、历史、权术、医术、养生、教育、修真、**……等等,好像什么书都看过,平时跟朋友兄弟吹水的时候好像一个万事通,可真正要用的时候钟歌迷茫了。

虽然对这个世界还一无所知,可是他即没穿越过来附生在王公贵族的子侄身上,也没有回到中国历史上,他也没带着把枪过来,也不是特种兵出身,更不是武术高手,也不是神秘的修真者,到现在为止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异能,或许以后会有,但是自己难道就这样盲目的等待异能的觉醒?

越想钟歌越觉得沮丧,原本还稍稍轻松愉快些的心情立马又沉重起来,拿起丢在一边的外套就准备回去了。刚一拿起外套,手摸到外套口袋上,马上就感觉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钟歌马上就醒悟过来,心中一喜,麻利的从外套口袋中掏出一把打火机和一包烟,这是他出事前放口袋的,除了这个之外其他的银行卡、证件和衣服之类的都放在背包里了,只是背包早不知道去哪里了,现在身上就只剩下这么个东西了。

钟歌兴冲冲的拿出火机和烟,麻利的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拿过火机就点,打了好几下竟然没打着,他疑惑的一看,却发现火机上有个洞,很大的一个洞,只是一眼看过去他就明白了,这是昨夜被那狼一爪子抓在上面的抓破的。拎起衣服一看,果然,口袋上有一排爪洞,很清晰的能看出是动物的爪痕,在衣服的右胸口位置还有一个,只是要比口袋那里的明显被破坏的惨多了,差点就被洞穿了,要知道这衣服虽然不是很厚,却很结实,一点不比牛仔裤差,而且厚度还更高。

想到这里,钟歌脑门上也有点冒冷汗,昨天夜里虽然他被救下来了,却也很惊险,中年男子因为救援不及,只得在远距离用精准投射的长矛救下他,先不说中年男子的技术和几率问题,光是他慢一点的话狼就咬破了他的喉咙,而在这之前如果不是他用外套包住狼的爪子的话,无论是用空手接住它的爪子还是被它用爪子抓在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都是非死即残。

带着一种即有点庆幸,又有点恼火还有点得意的心情,钟歌回了那个保卫室,而他之所以感到得意的地方也就是他顺手拽下衣服保住了自己没让自己死或者是受伤,人其实就是这么贱,当他战胜一个强大的敌人后,总是刻意的忽略外人给予他的帮助却牢牢的记住甚至是夸大自己的作用,不过至少他还知道自己的分量,没有昏头昏脑的打算再次接受挑战。

回到房间后,他一个人躲在里面把桌上的烤肉吃了一点,虽然已经冷了,依旧很美味,钟歌吃着这种带着异域风情的风味的美食,心情稍稍愉快了些,没有那么郁闷了。烤肉很大,两大包大概有十多斤,足够吃两三天的了,这是狼肉,跟上次钟歌吃的明显味道不一样,但是都很嫩,尽管是冷的,咬起来也费不了多大的劲。

吃完后他把剩下的重新包起来放回去,信步走出房间,接下来要找点事情来做,不能就这么等着,不然到时吃不起饭就麻烦了,钟歌还不想去乞讨,不管是面子问题,还是以后的生存问题,总是需要解决的。

在村庄里逛了一几圈,地盘是踩熟了,却没找到自己能找到事做的地方,这里就是一个村庄部落,没有商店,没有娱乐,没有工厂,唯一的一个作坊还是个铁匠铺,看着那个年纪可能有五十多岁的大叔光着上身抡着一个啤酒瓶那么大的铁锤,胳膊上的肌肉高高的鼓起,浑身挥汗如雨,钟歌哆嗦了下,自认没那么实力吃这碗饭,直接打了退堂鼓。

既然村子里没有活干,那就只能去外面看看了,看着那些少女阿姨进进出出的,他觉得外面可能有适合自己的事情做。村子里那些未成年的男孩子年纪稍大些的都在自己家里忙活,砍柴、剥皮、分割猎物……反正钟歌是一个都不会,也没那个条件,没有去打猎哪来的皮剥,饭都吃不起砍柴回来卖吗?

尾随着那些女孩子和阿姨大婶,钟歌顺着河流一路往北行去,这条河是从西边来的,流经村庄,往北而去,再转而向东进入森林。村庄北边这一块地比较肥沃,虽然有很多杂草,也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植物,很多女人都在这里分散开来各自去寻找自己想要的,她们有的是来这挖野菜的,因为她们的主食是肉食,所以对这方面需求量并不大,有些是采回去做粥,有些是拿来做调味品,还有的是趁着现在的季节储备一些腌制之类的。

钟歌跟着一些女子一路行去,一路上遇到几次沿路经过的女孩子,他都刻意注意了下她们篮筐里装着野菜长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不过多做点准备还是好的,到时要是实在不行就来挖野菜吃也不错的。

很快来到了一片树林里,来到这里的女孩子已经很少了,就那么四五个,虽然她们都注意到了钟歌,但是或许是因为都知道他的弱小的原因,再加上她们都是结伴而行,所以除了一些惊奇的目光和相互之间的调笑外倒没有对他的尾随行径有所表示。

这片树林其实是一片果树林,独立的耸立在这片区域,周围没有高大的树木遮挡,小河穿过果林一侧,果林里到处都是杂草,虽然能看出时常有人清理的痕迹,不过看样子也是不怎么用心,很随便的砍去了一些草和一些生长起来的杂树,一些自然生长出来的小果树也没怎么养护,有些甚至还被人踩得东倒西歪。

很显然,这里的人对于果树林是一种放任的做法,任其自然生长和繁殖,不过或许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好、水土好,果树依然长的郁郁葱葱。这里的果树很多种类,有些上面已经结满了果实,有青的、有绿的还有红的,形状也奇形怪状的,有的像香蕉,却是略带着粉红的颜色,看起来也不像是要剥皮吃的。有的长的像葡萄,一串串的,却是长在树上的,而且颜色也是青色的,也不知道熟了没有。当然,还有一些果树虽然长的很茂盛,却一个果子都没有,也没有开花,应该是季节没到,或者是已经过了。

钟歌看着那些果树,欣喜的乐呵呵的张着嘴,先不提这些果树能解决他的温饱问题,光是有水果吃他就很高兴。要知道在原先的世界,想要吃些新鲜水果并不便宜,在老家可能会好些,在深圳这个发达城市,什么东西到了这里身价都要翻好几番,更何况要是多换几种尝尝更是花费不菲,虽然要吃还是能吃得起,可是作为一个吃顿饭都要计划着能省则省的人来说,能不吃水果还是不吃的好,那是奢侈玩意。

也许因为胃不一样,这里的人对于蔬菜水果之类的并不感冒,只是作为一种调剂,再加上人不多,而这里物产却很丰富的情况下,自然没那么热衷。但是钟歌可不一样,要他吃一段时间的肉还好,要是一直都是吃肉的话就会腻了,不管这肉做的多好吃,在短时间内他都没法接受长时间只吃这么油腻的东西,相反,这些水果和野菜倒是蛮符合他的胃口,不过如果中间再加点肉那就更好了。

整个果林并不大,钟歌没用多长时间就逛了个遍,还顺便摘了几个果子尝尝,果子的味道很好,汁多肉厚,甜甜的,带着股淡淡的酸味。

吃完手中的几个果子,他意犹未尽的又摘了几个,他一路尾随的那几个少女已经往树林另一侧的小河方向去了,所以他也不担心有人看到他偷吃,虽然人家可能也不会说什么,但是毕竟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的。

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在树林里逛了起来,果林不大,很多地方都长着又高又密的杂草,显然是因为很少有人践踏,他也不敢随便往那里走,怕从草丛里窜出条蛇来。沿着一条被人踩出的路穿林而过,很快就到了果林的另一头,果林的另一头是一片空旷的草地,再过去就是森林了。

这里已经没人过来了,钟歌也不敢久呆,见时间已经差不多,心中也有了大致的了解,便准备回去了,顺手摘了几个果子装到口袋里,沿着原路返回顺利的走出果林。

此时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人回村庄,钟歌在河里洗了把脸,也径直往村庄走去。回到村庄时,村庄里已经有人在家门口点起了篝火,虽然太阳还没有下山,但这里跟钟歌的老家农村一样,晚饭都吃的很早,休息得也早,有些都是天还没黑就回屋睡觉了。

钟歌回到屋里头,打开包着的烤肉吃了一点,因为吃过了很多水果,倒不是很饿,他没有吃多少就又包了回去,又掏出口袋里装着的水果放到桌子上,仰身躺到床上,盯着屋顶怔怔出神。

他的心里现在还很茫然,尽管今天看起来好像兴致很高一般,像是来旅游一样东游西逛,但是他心中的苦涩只有他自己才能知晓。当一个人身处一个陌生的险境,连生存都无法保证时,很多时候都会淡化一些心中的情绪,求生的本能和对未知的恐惧会让他第一时间想要了解身处的环境,尤其是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胆大的人。

钟歌茫然的望着屋顶,一时竟不知心中是何感想,紧接着一股突如其来的疲惫让他的眼睛一阵闪烁。昨天他刚来到这个世界,心神经历了一番激烈的动荡,后来又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可以说从心理到身体都经历了一番激烈波折,远远不是一个晚上的休息就能恢复得过来的,此时安静下来,疲惫重新涌上来,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等到钟歌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小屋里一片漆黑,只能从那个不大的小窗口中透进淡淡的月光。外面有几个人在聊天,声音虽然不大,在这寂静的夜晚还是能听的很清楚,他也是被这说话声吵醒的。

既然已经醒了他也不想再躺下去,便爬起身来,推门走了出去,外面并不黑,月光依旧很明亮,柔和的月光照得大地一片通明。在小屋旁,那个救过钟歌一命的中年男子正和两个同样身材很魁梧的男子围着火堆聊天,粗犷的声音即使他们刻意压低也显得很大,还好这里离得村民住得地方有点距离,不然还不知道要让多少人不得安宁。

三个男子见到钟歌突然从房间里出来也没什么惊讶的表情,只是冲着他淡淡的点点头,便又自顾自的聊着天。虽然被人吵醒,钟歌却不敢流露出丝毫不满的表情,先不说这是人家的地盘,他还占着人家的地方睡觉,光是看他们的表现也知道他们不是故意的,只是没估计到而已,毕竟这里以前是没人在这睡觉的。

钟歌自己在火堆旁找了个位置坐下,因为语言不通,没办法交流,他也没打算跟他们聊天。静静的坐在一旁,抬头仰望着天上的群星,他看不懂星相,以前也没有去留意过,此时天上繁星点点,没有云彩的遮挡,看得特别清晰。

他默默的看了许久,才发现这里没有银河,不过却有一个圆盘形的光带,光带占据了西边很广阔的天空,如果不把视线放大到整个天空,光是关注一小块地方的话,还很难发现,只有以整个天空为背景才能看出西边的天空比其他地方要明亮许多。

看到这个和地球上又一个不同之处,钟歌心里更显惆怅,不禁微微的叹了口气。习惯性的伸手进口袋里掏出烟来,再想掏打火机时才想起打火机已经被报销了,只得凑到火堆里点着,送到嘴里吸了一口。

熟悉的烟草味带着微微的晕眩,让钟歌精神为之一振,心中的压抑像是随着喷吐出的烟雾消散了许多。他的这番作态,也吸引了那三个男子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聚到他手里点着的烟上。

钟歌感觉到他们的目光,几乎想都没想,习惯性的拿出烟盒抖出几支烟递了过去。那三个男子也没假惺惺的推迟,一人接过一根拿在手里端详,越看越觉得惊奇,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甚至连那个包裹着烟叶的烟纸他们都没见过,但是他们还是知晓这是个很稀奇的玩意。

钟歌继续抽着自己的烟,也没管他们,语言没法交流,他都不好趁这个机会套下交情。那三个男子看了好大一会,才抬起头来对视一眼,纷纷点了点头,交头接耳了一番,很有默契的把手里的烟收了起来。

可能觉得拿了人家东西不好意思,其中一个年长些的男子从腰间掏出个皮囊,递给钟歌,示意他打开来。钟歌忙伸手接过,小心翼翼的拔开塞在皮囊口的木塞,用鼻子闻了闻。

“嗯?是酒?”

钟歌感到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这个东西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竟然也有,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虽然他不是很经常喝酒,也喝不了多少,但是以前没事的时候他都喜欢喝两口,也算是个小小的爱好,这时见到有酒心里也有些高兴,也莫名的感到些许的亲切,迫不及待的仰头喝了一口。

“咳,咳……”

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不过却还是被呛了一口,刚才闻的时候里面有股浓浓的水果香味,酒味闻着倒是不浓,他还以为度数不高,却没想到一喝起来完全是另外一个样,这酒起码也有以前他喝的二锅头那么高的度数。

钟歌的酒量并不大,以前喝的多半都是啤酒,度数较高的白酒之类的很少去喝,此时他一大口酒下肚,马上就感觉到头有些晕了。不过此时的他反倒有些高兴起来,所谓借酒消愁,他此时就很想借酒消愁一番,等到缓过气来,仰头又喝了一口,这才把皮囊递还给人家。

那三个男子见钟歌又黑又瘦,像瘦皮猴一般,却不想喝起酒来倒是蛮爽快的,也感到些许的亲切,再加上也被勾起了酒虫,纷纷拿起自己的皮囊对饮起来,偶尔还把他们的皮囊给钟歌喝上一口。

四个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酒,也没有下酒菜之类的东西,钟歌本就酒量不行,没几下就晕乎乎的找不到方向了,反倒是那三个男子喝出了兴致,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时不时笑上一声,连声音都忘记了要压低。

钟歌也记不清他喝了多少酒,虽然大半部分都被那三个男子喝了,但那三个男子只有淡淡的醉意,精神显得有些亢奋,而他却醉意上涌,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到最后三个皮囊都空空荡荡时,他的神智已经彻底的模糊的,勉强坐在板凳上也是摇摇晃晃,还没等摇晃几下,紧接着他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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