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听他的话,他让她上车,即使她现在心不甘情不愿的,但依旧上车了。
难道是因为她依旧顺从,喜欢,爱他心吗?
还是顺从的已经成了习惯。
阮软深深的叹气,“蓝海公寓一期,谢谢”
“什么?”莫琰浔被阮软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弄晕了,他已经要把她绑回家了,她突然冒出一个地址是怎么回事?
“莫先生,我家住在海蓝公寓一期,谢谢。”阮软微笑着重复了一次。
“单……阮软你什么意思?”莫琰浔咽了一口气在喉咙间,想上不成想咽也不行,堵在心口,像是出不了气。
阮软优雅一笑,“我还想问,莫先生是什么意思呢?这么晚了,你的小娇妻可等急了呢!”
小娇妻?
莫琰浔拧着眉疑惑的看着阮软,似乎对于她口中的小娇妻很不理解。
阮软看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在演戏。
当年她站在殷家大门前殷木棉拿着他和殷木棉的结婚证的时候,她就崩溃了。
都结婚了,她算什么。
“莫先生,不要一副很奇怪我知道的样子可以吗?”
莫琰浔扭过头,微眯起眸,冷冷说到,“我想你是误会了。”
阮软又是微微一笑。
这五年她什么都没学会,倒是学会了八面玲珑,见鬼说鬼话见人依旧说鬼话。一副假惺惺的模样比谁都欠揍。
“要眼见为实,你说我误会了,那就拿出证据,我现在没时间和莫先生这样的大闲人聊天,我很忙!”阮软黑着一张小脸冷道。
“你眼见什么了?”莫琰浔就不明白了,她到底看见了什么?当年是她说不会离开他的,结果他为了她不顾一切,和莫家断绝关系,得到的,是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现在她回来了,到时再质问他,强塞莫须有的罪名给他。
真是可以啊,小单芫。
阮软没有任何兴趣继续和他聊下去,她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透彻了。
难道一定要逼着她说出她最不想知道的事实吗?是!那个结婚证上大写的两个名字,殷木棉和莫琰浔。她好歹是在中国生活里十八年的优生,那字化成灰她都认得!
这件让她永远不能忘的事情时刻都在提醒着她,她爱了八年的男子是个有妇之夫。
这让她怎么说的出口……
“我现在要回家,地址我已经说了两次了。莫先生,你要实在不愿意送我的话,麻烦您,前面路口停车,我自己打的,谢谢。”阮软面无表情的说到。
身边男人霸气的剑眉亦是一拧,“单芫,你闹够了吗?”
阮软假惺惺笑,“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单芫了,莫先生。停车吧。”
死寂。
莫琰浔沉默,阮软也沉默。
除了车子引擎的声音外,安安静静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两人像是在对峙,谁也不松口,她要回家,他想要带回她。
阮软平静的抬起手,作势要打开车门。
“别动!危险!”莫琰浔哑着喉咙说到。
阮软心想,你在才更危险!殷木棉指不定会怎么讽刺她呢!
“我送你回家。”最终依旧是莫琰浔先妥协了。
阮软挑了挑眉梢,“谢谢。”
其实,莫琰浔这一路都感觉到了阮软在故意冷落他,疏远他。
话中带刺,左一句谢谢,右一句莫先生。
她明显的要和他隔开,疏离。
他不敢在逼迫她。
她或许真的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女生了,那个整天跟在他身后左一句又一句的喊着“小舅”的小单芫了。
他甚至觉得,现在的她已经不在爱他了。
对她来说,他现在只是一个过去式。
终于,他要失去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