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成皱起眉头重复念起这两个字,不是因为奇怪一个法器还有自己的名字,而是因为这个名字似乎带着许多故事。
从革能知道剑的名字,想必也应该知道它的故事,但他却先问吴子成:“你能发挥这把剑的几成威力?”吴子成道:“五成。”
从革点头赞扬道:“还不错。”
吴子成却摇头道:“可惜我与这青钢剑只能达到这个层面的沟通,在剑的内心深处却被一股很强大的灵气包裹着,它让我止步不前。”
从革道:“那是一个魂魄,一条龙的魂魄。”
吴子成听后大吃一惊道:“你是说四大灵兽之一的龙?”
从革点头道:“正是如此。一万八千年前,一条龙族的火龙受到黑暗力量的影响变成了魔龙,随后他不停地毁灭他所经过的地方,许多生灵因此丧生,直到他遇到了九天虚无界掌管第七天的阳天战神后才被消灭掉。”
“但是阳天战神念在与灵界十二式神有许交情,便只消灭了火龙的肉身,将其灵魂封印在了一个已亡修真者随身携带的一个铁盒中,然后扔在了招摇山上,本打算让火龙的灵魂在山中吸收天地灵气来化解他的魔性,却不想一万年后这个铁盒被一位修真者机缘巧合下得到,并将它打造成了今天的青钢剑以作为法器。”
吴子成听完,将背后的宝剑抽出平放在眼前,他激动道:“没想到我无意中居然捡到这么好一个宝贝。”
从革却摇头道:“这东西落在你的手里,我认为并不是一件好事。”吴子成道:“怎么说?”
从革道:“这把剑为什么叫炎仇,正是因为这几千年来,这把剑所带来的杀掠不断增加了龙魂的魔性,他对阳天战神以及这个世界的仇恨也在与日俱增,如果你长时间把他带在身边,恐怕会直接影响到你的心性,导致你最后也会入魔。”
吴子成听后十分遗憾,从革的意思就是要他放弃这把剑。可是这是他拥有的第一个法器,虽不完全属于自己,但就像初恋一样,总是让人倾心和难忘。
他抚摩着它,轻轻的,难以割舍。
它也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中,似乎正在享受这种被人宠爱的舒适。
突然,从革却一把将青钢剑夺了过来,拿在了自己的手中。
吴子成脸上顿时失了颜色,他大声怒道:“你干什么?”
从革没有回答他,因为他还来不及回答。这青钢宝剑一到他的手上就不停的颤抖起来,几乎让他拿不稳当,一股黑气伴随着一声剑鸣从剑身遗出,迅速缠绕从革握剑的手,并顺势向手臂和全身蔓延。
吴子成见状惊退数步,他手慌脚乱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幸好这股黑气未过从革臂膀又很快地退了回去,也不知是因为从革用自身的修为把它压了回去,还是因为阳天战神的封印起了作用。
不管是什么原因,吴子成却明白了,这把剑自己带着的确十分危险。
剑仍然在从革手中,但颤动着始终都不太安份,他将其扔回给吴子成道:“你先暂时拿着它,等回去后找个地方再把它封印起来。”
吴子成拿回了剑,剑顿时又平静了下来,它似乎已经认定了吴子成就是它的主人。但吴子成也下了决心,他不能留它。不止为了自己,还为了另一个人。
这个人是谁?只有吴子成才知道。
天空突然一声惊雷!不知什么时候天色暗淡了许多,看这天气像是要下一场雷雨。
不过,即使刚才这一声雷有多响亮,也无法掩盖乔少白拍打桌子的声音。
乔少白现在非常地愤怒,你甚至可以在他头上看到有火花冒出。因为这个时候,他已经从乔三倒那里得到了小梼杌被救走的消息。
这一消息对乔少白来说正如刚才那一晴天霹雳,所以他实在忍不住拍打桌子来释放心中的怒火。同时,他怒眼环视站在他眼前的三个人,毫不客气地骂道:“一群废物!”
这三个人底着头,躬着腰,竟无一人敢直视乔少白。
这三个人也非常地熟悉,正中间的竟是乔三倒,两边的则是高野和伯虑。
此刻众人依旧在乔少白朴素的房间里,乔公子仍然坐在属于他的木凳上,待他怒气稍微平息一点后,就开始询问道:“那虎须大汉究竟是什么来路,谁能告诉我?”
没有人回答他,当乔少白问完后,房间里竟是鸦雀无声。
乔少白显得很无奈,他继续问道:“木云水的底细查得怎么样?”
这个问题他仍然得不到回答。
乔少白很失望。乔家财力雄厚、人丁兴旺,在雁洲及大乐城的势力可谓首屈一指,就连雁洲刺使般也要给乔家几分薄面。
这些年,乔家已在各地分布了眼线,任何人、事、物,哪怕是夫妻床头吵架这种琐碎小事,只要乔家想知道的,那就一定能知道。
可是今天,他们却栽了跟头。
乔少白想着想着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道:“楚楚和可人那里没有套出一点消息么?”
乔三倒回道:“没有。”
乔少白沉声道:“那现在她们人呢?”乔三倒回道:“昨天过了刑法,现在正在幽闭。”
乔少白冷哼了一句“没用的东西”后,竟将楚楚和可人赏给了前些时候有许功劳的高野。
高野兴高采烈地谢领奖赏,高兴之余不由起了讨好与表现自己的心思,随即就上前一步道:“公子,我们与这姓木的无怨无仇,却被他屡次破坏了我们的计划,不如让属下带几个人去把他给宰了。”
乔少白虽怒火中烧,却摇着头道:“木云水机智过人,是龙翰凤雏的人才,杀之可惜。况且他背后还有一个‘万能手’公孙英,这种高手我们应该少惹为妙。”
高野听到公孙英这个名字,心里似乎就咯噔地颤抖了一下,一口唾液不由硬生生地往下咽。年轻的伯虑却不以为然道:“虽然传闻公孙英是一等一的修真高手,但公子手下的高手如云,又何尝惧他。”
高野暗暗吸了一口气道:“小侄有所不知,一百年前这人独挑竞技场、大闹聚友庄,竟无一人是他的对手。当时你师傅‘千面兽’乔义、‘疾风鸟’游隼、禁声和尚以及我们的乔大总管四人合围都败在了他的手下……”说到这,高野觉得有些不妥,因为他的话太多,说出了不应该说的往事,于是他话锋急忙一转道:“至于像我这样的修为,一百年前只能站在一里外摇旗呐喊。”
伯虑虽年轻,但他听得出高野最后这番话的意思。于是他不由斜眼瞟向站在身旁的乔三倒,想看看他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变化。
乔三倒的面上的确有了变化。但那并不是因为输给公孙英而觉得耻辱的表情,相反,他的脸上却洋溢着无比荣耀的神情。
即使战败,也不觉得丢人。
这是对胜利者最大的认可。
伯虑似乎也受到了影响,他突然好想找公孙英比试一场。
虽然他心里清楚自己也许连公孙英的一个衣角都碰不到,但总有着去尝试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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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唠叨:星期天偶遇一多年不见的朋友,他问起我最近怎么样,我笑着回答他说:可惜我买彩票没中个千把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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