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们不会被千言万语感动,却会被一句话感动!而感动我们的这句话还往往是废得不能再废的话!自从胡一菲纸条风波后,曾小贤已经多日不敢说话,存在感趋向于零,这一日,午后阳光射进办公室照耀在他身上,他显得非常灿烂,他似乎挣扎了许久,终于开腔,他学着孩子的语调说:“我们头顶上有一个水库,它比地球还大一圈,你们没有看到吗?”大家听了这话都非常吃惊,感到莫名其妙,李世民裂着嘴合不上,一副吃了三吨惊的感觉!诺澜这日正好到公司玩,她也在场,她看看大家得意地说道:“这个水库真的存在,它的名字叫:云海!”说完,诺澜显出得意之色,对自己的聪明感到骄傲。她回过头来,也抛出了一句惊人的话:“喜欢我,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吗?”曾小贤捂住自己的心,瞠目结舌!
诺澜想起了当年在学校演话剧的场景,她饰演一位大家闺秀,杜鹃啼血般地发出爱的质问:“尽人事,安天命,幸福不在于得到,而在于不失去。最初,我们什么都有,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像诗一样老去,像歌一样醒来,此季轮回,走得比光阴更快。等候使人老,我没有等候过谁,怎么也老得这么快!是大陆,还是小岛,靠岸后,我们反而分不清!我们的灵魂注定要飘泊在无垠的大海上!万物都建筑在泥土地之上,我们的城市如此,我们的乡村如此,我们的森林、大海如此,我们的生命亦如此!爱到最后,终归一场空,尘归尘,土归土!各回各家,各喊各妈!那一条条被我们用脚踏出来的路,才是我们每个人留在这世上的真正姓名。我们的一生都试图在时间上雕刻下些什么,却不知道时间本是不存在的,那只是一种错觉!”
胡一菲走过来,拍了拍诺澜的肩说道:“一个时代,牢骚也能成为一种力量的时候,它才是民主的!因为所谓的牢骚就是老百姓的一种心声!我们的时代,物质把人奴役了,这并不可怕,更可怕的是爱把人奴役,我们的时代并没有走出奴隶社会的阴影!”诺澜听了一惊:这与自己的回忆场景如此契合,难道一菲能轻易进入自己的思绪吗?这太可怕了,这不可能!
诺澜继续回想她在演话剧时的台词:“命运之海,深广异常,因为想念,南国落雨,因为思念,北国飘雪,因为不忍忘却,所以让四季轮回,准点花开,那每一季的花香,全都是你,也全都不是你。情深似海,包围着不朽的山川陆地。情浅如沙,大浪淘不尽恒河的流长。我说话,你乐于倾听;我弹琴,你且当知音;我沉默,此心知否?我说,我什么也没有,连痛苦也没有。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我的死亡,除非我的精神彻底溟灭,而我的精神又怎么会溟灭呢?想唱一首歌,开口之前旋律已经喷涌而出,滔滔冲散了词句!我已然放弃了所有的努力,让一件又一件的琐事将我掩埋,我活得像一座古旧的坟!在大自然的面前,所有人都是小孩子。五岁,十五岁,三十,五十,一百岁,在无限的时空面前并没有区别。当我的灵魂饥饿时,它把我的肉体吞噬,从此我再也找不到自我,我的灵魂从此开始游荡!”
李世民一声惊呼,惊醒了诺澜的回忆,李世民说:“大家别这么闷,我们来猜猜女朋友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成吉思汗说:“你不会游泳,掉落水中,你可以在河床上站起来,用脚走向岸边,重要的是方向判断的正确,一条走向堤岸,一条走向深流,一条走向生,一条走向死!哈哈!”
是呀,我们或许不能笑对过去,但是我们必能笑对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