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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朝舞时梭

“哥哥,快接住我”一身粉红衣衫的小女童推开了车门,站在外面,似乎没有发现外面这么多人正看着她,脸一红立马扑进了自己兄长的怀里,不敢抬起头,却有好奇的探头探脑,最后被自己的兄长给放在了地上,身后的侍女到时机灵,将自己的主子围住

“赋公子,赋小姐,舟车幸苦了,真是有幸得见”

白衣公子和一身月白色的城主,都穿着颜色差不多的衣服,不约而同眉目带笑,只是一个潇洒一个柔和

“内里以备好解乏之物,可好生歇息一番”

‘城主有劳了’便牵着自己的妹妹跟着小侍进去了

四长老看着自己的孙子欲要去安排那些护卫队的人,却被这位年轻的城主阻止

‘长老,赋公子定有近侍会安排这些人的居住’

‘城主。可是他们手有利刃,而且’

‘梨国不是好战之国

叫紫路去和外面百姓解释下吧

梨国以礼乐居首,武次,性格温和是面冷内热,你对他好,他亦铭记

“城主大人”

显然好奇的群众,见到自家俊美无双的城主,开始热烈发表自己的疑问

“城主梨国人为什么都是黑色的头发啊”

‘他们还带着兵器’

‘不知道他们带了他们那边的梨花来没有

‘不知道梨国人会习惯我们这边吗’

”紫路会依依和大家介绍”

紫路苦笑,城主摔锅的本事真是愈发之高,连忙笑着和城里的人们讲解起来

太阳最后的余辉降落后,属于夜里的盛宴从执灯者们开始点亮夜里第一盏灯拉开帷幕

府里的执灯者当着这些异乡人面将一闪一闪的飞虫们装进了空的白色水晶里面,水晶上面是没有盖子,梨国人看的目瞪口呆,赋寒显然也是十分意外,赋雪就跳动的多了,她肉肉的小胖手已经从执灯者手中拿下来一个,有一半尺大的灯,赋雪轻而易举就搬动,赋寒看着她手里的东西,表情有点疑惑

“你们的执灯者可真是聪明,竟然是将这亮的飞虫装在里面”

“只是这林间飞虫不好扑捉,而你们这水晶球亦没有盖子,不怕他们飞走吗”

饮了香茶的紫诺笑笑“这你就错了,这种球看似如同水晶其实却是一种果实壳,成熟后香味传出很远,就会引来飞鸟相啄,有的掉在地上它们的茎口被动物们扳开,吸食里面汁水和籽,留下全是蜂巢似的洞,于是引来了不少夜里活动寻食亮飞虫,往往这些飞虫们晨曦出现就会倾巢而出”

“而只要每天夜幕降临的时候在檐角出挂上这些灯,开口处可以放上一片树叶或者一朵花,它们可以一整夜都留在里面不会离去”

接过赋雪手中的球,仔细一看确实里面有很多密集的小洞,每个巢内都有一只飞虫扑着翅膀‘确实如此,发现此物之人真是心思细腻’

“我们都叫它华灯,是三年前花灯节发现的”

“若是可以真想留在这里看你们这边的灯节过了再走”

“可巧,几日后便是今年的侍花,届时赋公子赋小姐便可见花灯与共”

“城主这里可真实过的世外生活”将华灯递给执灯人,不有感叹,这紫浮城比自己国家还要悠闲自在

“赋公子过奖了,在下也听说过你们那里的人优擅乐,将天上彩鸟引来相伴”

‘不过世人廖赞,愧不敢当’

闻他谦虚之语,在场的人更是相谈甚欢

别时,后面的几位长老不约留下了此子有君子之姿的印象

“若是城主不嫌弃,就让我的们这里的乐人休整之后歌舞一场”

‘幸’

小偏房处,叮咚乐器声与那潺潺流水声相合,奔波劳累的异国人,只觉得神清气爽,分外舒适

紫浮都城里的房舍布置都为简洁大方古朴,处处洋溢着森林的气息,也有着远在繁华之上上古的奢华,这种简洁华美的装饰,精致而又温婉的摆设,应该是聚集了许多能工巧匠和紫族人自己的能力才完成,小桥庭院飞梁画栋,檐角风铃,檐上兽雕,有单有双,或那庭院花丛也是修理的格外有趣,加上那鲛纱为罩做成的灯罩上面画满了美人或者野趣,亦或者是动物飞鸟虫等,里面上了一种花油,点燃之后或闻一缕轻薄之味,放佛时时都处在一片春色之中

“是以为我梨国的丝绸如玉,也不及鲛纱半里”

“呵呵,赋公子你这就说对了,这鲛纱真是个好东西,它水火不侵,即可做衣亦可做物”

“只是我也不似明白,紫浮离江海之地应是十分偏远,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鲛纱”

“这有上古大帝所赐,亦有族人从四处游历时所得”

“原来如此”大帝应是偏爱这座城池吧,或者,那上古国的繁华已经奢侈至极

墨离作为城主近侍,很好的将来使安排了居所,再指着这略带了他国装饰的庭院其他房间依依介绍起来

“这是主屋,旁有侧室,可共公子身边之人近居,这房间内设有暗玲,若有事可直接拉动此物,我们会尽快赶来公子这里处理”

“多谢”

“院外也有人侍从守夜,公子若是有事,只需使唤便是”

便回头指着两个一男一女的异族小侍“此二人便是城主为公子选的后侍之人”

小风来时,正是月上树梢,赋寒推开了书桌右边的小宣窗,视线多越远所见树木越是繁荣,而花色越是单一,不像眼下,虫鸣细细,一些飞虫一闪一闪落在四处,而自己手靠着的栏木上,却以为身在野外,这美色,恍若梦境

“紫浮”萧问是踏着月光而来,不是白天的冰冷甲衣,夜里穿了一身青色的丝绸绣云色的服装,或是连日的奔波,也或者是终于到达目的地,眉宇间隐隐是舒展开来

“公子”

“萧问,你来了,快进来,紫浮这里温度反差着实和我们那边相差极大”撤了窗木架,快步拉开门,见人后立马往里面拉着走,少见得有了少年人的精神头

萧问用余眼光看了屋里一番,就着他近的凳子坐下“毕竟他毗邻望月,又草木丛生,人口不及我们平底等地”

倒了两杯热水放下

“你说的是,望月在近,六脉雪山终年白雪或是寒冰,是冷”将水移到他的面前,自己也捧上一杯

“公子怎还不休息”语气淡淡关切之意也被淡去

赋寒的眼里多了一层思虑,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显得略犹豫“我,或许是被紫浮的风土人情震撼住了吧”萧问将水杯推开,站了起来

“公子时候不早了,你该休息了”他道别自己的朋友,从容的转身,却听身后那人小声的说

“萧问,你留下陪我吧,陪我聊聊你的想法”良久,望着那抹身体比自己结实的人说着

“好”

“萧问,我思乡了,想念爹娘”

”公子”他并不擅与安慰人,只是伸出手拍着他的肩,手下的骨头骆手,这一月的舟车之行,脸都尖了,可是公子这一路上却没有说任何不适

“萧问,你看”

他视线随着赋寒的手看过去,只见他从脖子上扯出一件小巧的乐器

“公子”声音忽大

“我也很不安,爹娘要我来紫浮,并将此物给我,一路上我想了许久都没有头绪”

公子手中拿的可是那梨国的王室至宝,此物的重要性,比那王位更甚,重之有重,此番下来,就算老成模样如同萧问,也慌乱起来,两人心里的惴惴不安如同压了一块巨石

“时梭不可见与他人,公子,后面的日子萧问亲自保护你”或者说国宝

将自己担心一月的事告诉这位忠心耿耿的友人后,年轻的公子终于合上了眼睛,他这个月真的一点没有休息好,此番轮到了萧问不敢轻易入睡了,他是梨国新封的将军,和公子一样,年轻气盛意气风发,但是临走时,他爹也就是萧老将军一样将自己昔日的征战的长剑交给了自己

夜里时有风去风来,吹的窗门吱吱作响,或是带进丝丝冷气,于是他下床关上了这扇窗,回床。

而顺应了城主的意愿,梨国公子带来的人里面确实有着一名乐舞者,同着少数几名和一些乐器师,因为当时开口说了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表演歌舞,当夜城主许了一些有着治疗这方面能力的巫女们留在府内,以保证人员能够表演,那是很快到来的夜幕

华灯晚照灯火通明,只听着那些飞快走动的脚步声,而后在房内聚集一起用饭后,凳子的声音和人人低语混合的吵杂声

到了室内人皆移至庭院时分,就见当初建府时就分外宽敞的园子,变得密集紧簇,随着小侍们和执灯人将四周桌椅摆上,华灯婷婷的挂在了树上,香烟在僻远处点上,一些果酒茗茶陆陆续续端上,又恐霜夜加寒,各侍们将自己主人的长毛披帛带上立于身后,见来人观乐舞者,都是俊俏公子和粉衣扑蝶年纪的少女,到了长老一辈之人或是来了,也有城里的其他有权利的人携儿带子的来一观

长风来过,那枯黄竹屏后面隐可见乐者竟男女一半,莫约十人,各种乐器紧是第一次见

赋寒找来自己的护卫队长,耳语一番又向紫诺报到

“昨日来时还带了我国名花,只因舟车之故,昨日竟忘了,便愿了今夜一同献上”

紫诺嘴角挂着一抹微笑,显得温文尔雅又谦虚不已“早以有闻梨国多是梨花胜雪,美不胜收,此次能一观实在有幸

’我也听闻了紫浮城有紫浮花经年不衰,宛若天边云霞,美轮美奂,昨日在城外远远看见时恍以为是天上仙境美不胜收’

“过奖过奖”

在这个时代,每个存在的城或者国都有他的依附之物

“主人,已经准备好了”

‘城主,乐人已准备好,现在就可以舞了’他的眼中满也是自信满满,不说此舞只有梨国紧存,就算这世上歌舞三千,而它可独领风骚,毕竟那是连神都稀罕的舞乐

紫诺的颔首,就见那枯黄色竹屏缓缓从两旁打开,一身白衣如雪,简单发样青丝如瀑的女子正悠然淡漠的信步而来,她两手至于腹间,步停在庭院之中,清亮的银色月光打在这身白衣上,或许是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已经聚集在了她的身上,便是一手叉腰一手抚摸着头上莹莹流光闪烁的青青发簪之上,随着那簪子被抽出,发丝全部垂下,一声清脆咚响声在地面响起,她一转了一个身,一架挂满了铃铛的大物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起初还在低低酝酿氛围的身乐者全停了下来

只有她旋转踢踏和黑色长发,右手持青色长棒之物敲打在那铃铛上面,天上地下,是为光都聚集在了她的四周和她一同起舞,庭院里面华灯中的虫而全都飞舞在她四周,清冷的声音节律的在她手中形成一股奇特的韵律,只觉后面乐器声音变了,她手中灵力蔓延,无形若网一般

“有乐名时梭,有舞起朝阁,乐舞不倾国,倾国换此刻”

“城主好眼力,竟然知道这么多”

“闲暇时,就翻阅了一些古传,略知”

满眼诧异的赋寒惊叹眼前这位俊美无双,比自己不过年长两岁,却又见识渊博之人

却不知这位年轻的城主,心理遗憾道,只是这乐这舞再无时光之感,徒有其型而无其神,但见藏在这姑娘眼里的傲慢之意,更觉得失望

护卫队长瞧着身后不远处搬动梨花的人,打了手势

梨花残瓣挂在树梢上,这些小侍们显得格外紧张的紧紧看着远处高大身影的萧问

“主人梨花落尽”

没有想到梨花竟然会不适应这边的气节,竟然在路上就开始凋谢了,不过也不碍事,还是可以继续欣赏另一处戏

“城主,今日到你这处我就发现你们这边气候比我们那边要温暖,可惜我们一路带上的梨花已经落下”

“若是无缘得见,实在是遗憾,毕竟我是非常想见识一番你们那里的花色”

“若是不嫌弃可让我的人将它种在乐者后面的墙下如何”

“种梨树,当然是你比我懂得多”瞧着城主那淡了的颜,赋寒觉得或许差不多了

几颗梨树被妥善的放置在了墙边随着白衣女子的乐舞即将终结,天空下起了白雪,雪从天上而来,而越来越大,淹没了她的白裙,紫诺看这赋寒脸上忽然出现的满意,有点诧异,难道眼前的乐舞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吗

“咦怎么下雪了”

“这雪好大”庭院交头接耳的人,惊叹

“不过城主,你今天运气真好,遇到了她。”

她?

”她是苏氏后人“

”啊“

梨花落在她的头顶,四周一篇寂静,咔嚓咔嚓像踩着雪的声音又像一片破土的声音,她咬着嘴唇,自己的灵力还是不够,若是在修炼,一定一定可以,她安慰着自己,而观看的众人却有了奇怪,并且感觉越来越近,于是他们看见白雪落在她的右边,春风拂过百花嫣然,蝴蝶与蜜蜂的嬉戏场面,光明灼伤了黑暗,恍惚可以让人视线模糊的错觉,耳际突然没有了声音,只听淡淡空叹,她站在月光之下,那青色流光簪子正轻轻挽起在长发上面,驾庞大的乐器已经不见

紫诺凝眸,若说苏氏,那也是很多万年前的事了,只是不知眼前这个女子,她是那个苏,毕竟当年的云渺凛未曾嫁人,亦无后人,若说弟子,或许可能相信

他更愿意相信后者,这个苏姓姑娘,只是得了传法,也不知道,今夜看了这场歌舞,在场的人,梦里会抵达想去的地方否她头上的件灵器,只怕也是世上少有的上级灵器,而且是为乐而存,她鞠腰后退在其他乐者身后,普普通通一点不起眼,仿佛开始那场幻境是不是她做成,城主的称赞做了伊始,大家绕着那乐舞感叹不已

‘妙哉妙哉,梨国的乐舞真是让人置身其中’

‘我以为只是我族才有使花开之力,没想到梨国也是’

‘开始那乐舞的韵律有一种模模糊糊不清的道’

‘不过一场乐舞的时间竟仿佛过了许久’

“不久不久,只是两株香的时间”一场乐舞之后,本是看不上黑色头发他国人的人,都收起了不屑的小心思

“嗷,哥哥小雪好想睡觉,睡觉”这个天真可爱的女孩子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只闪闪发亮的虫

“小雪你开始跑那里去了”

兄长严肃的将这个孩子从怀里拉开,质问,可怜五岁不足的赋雪迷茫的睁着眼睛看着自己那威严的兄长

“哥哥坏,小雪已经困了,小雪要睡觉,我要告诉娘亲你欺负我”

“别说傻话了,我们已经离开梨国了,你就算要告状,也得等回去了再说,若是不听我的话,就将你扔在山里”

“哥哥是不是不疼小雪了”忍着哭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板着脸的哥哥

显然装可怜的模样在小孩子身上是很有用的,赋寒没有追究她到底跑哪里去了,而且向这位年轻的城主道了安

长身而立的城主笑着和他们道别

“唔原来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赋公子和赋小姐就好好休息一番”

“城主天不早了我等也一同回去了”

“几位长老慢走,离墨叫人给长老们张灯备上披帛”

热闹是转瞬即逝,仿佛如同时梭朝舞一般,他捡起地上凋谢的梨花

“不完整的乐舞祀带来的不知是福是祸”清冷之寒,何以取暖,火兮,伐木也

离墨摸着自己的头发,想不通主人的意思,只是自己觉得今夜这舞确实不错,虽然没有自己这般可以让百花凭空真实存在,但到底是非常厉害的了

黑色中是满城寂静,长街走走巷千盏纯白的华灯蜿蜒而上,从城下往城上看,仿佛城上人独立在星河中漫步,只是那星河中人孑然一身,应是满身寂寥,只是不自知。

夜风清寒,他仰望那孤独的皓月,又低头看着自己脚下修建的如巨大的花灯天街上,像是可以感觉到千里外,那人同样也寂寥孤独着

本应该如同梨国那对公子小姐一般亲密时刻陪伴,却要花费巨大的力量去做其他的事,不知,烛儿可能理解

几位长老居住在不远的地方,别院都偏向上古一地的大气华丽的装修,门外竖着两座张牙舞爪的兽雕,似踏云雾,似踏白骨,铜铃巨眼自带肃穆之意

四长老紫珠今年不过七十好几,但是没有一点老态龙钟的模样,不止是他就连二长老紫辛,三长老紫复皆是精神抖擞面色红润气血旺盛之人,除了闭关的静思已经一百三十岁的大长老,紫弥生,他已经紫发结了银色,上面还略秃顶了,从几年前开始就将自己的嫡孙紫笙培养了起来,有事皆是他在处理,在城里他可是除了各项仅次城主的人

三位长老在一起聚集思考着城主邀请黑色头发异族人的用意

“今日见了这些黑色头发的异国人,你们有什么想法”

“没想到这些黑色头发的人竟然有这种能力”

‘听说他们是从别处学来的,不是天生的’

“城主莫约是想接他的妹妹来这里”

“这也不是不可能,这小子当我们这些老东西不知道他最是心疼他那个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妹妹”

‘前几天祖地里那野丫头还和我家姑娘打架了,可怜我那孙女眼睛都被打乌了’

‘现在她又牵着一头飞鹿在祖地里撒野般的溜达’

“一点教养都没有,长沙那个老巫女真是太没用了”

“几位长老,你们说的她就是城主的嫡亲妹妹,而城主做的一切都是为的他的嫡亲妹妹,城主做这么多不过是铺垫而已”紫笙的声音十分清冷,和城里其他人温和不同,若要比对就像今天听过的乐舞声,只带着寒冷

“这个小子可真是本事大了”在他们眼皮底下做些不能反对的事

‘几位长老,紫笙还有要事,告辞’话没有说完,人倒是先走了,他身后的小侍快步的提着灯跟上

“怎么说走就走啊,紫弥生教出来的人和他当年一个样子”三长老指着他的背影说道

“亏他运气好得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孙子”又气又有羡慕

“我家的那几个和他比还是稍稍差了点”

‘公子您慢点,这几位长老真是太讨厌了’

‘公子公子,你慢点慢点,这么黑别摔到了’

‘公子公子,我跟不上’

身后的声音唧唧咋咋的叫个不停,就像停足在紫浮花上长尾巴的云雀,很多时候他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个严肃冷清的长辈会为自己选这么一个性格多变的近侍

“诸愿之愚,族主之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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