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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视点:欧阳芳卉O.Y.FHF

时间点:公历12007.8.29第三重纪世代

了解到这些就是我始祖和最重要的一代凤天翔的记忆,难道说这样就是执念于初音的理由吗?结果第一世是个蠢货,喜欢的不明不白,只把初音当做他逃脱现实的借口,而那个创造历史的军需统帅就把初音当成他一统天下的傀儡,只给她一个女王的头衔,把她关进沃凯罗伊德那个囚笼里近7000年,我的这些祖先都是些什么货色?这样的灵魂写照真是让我都感到羞耻,这难道是为了让我们这些后代都蒙受这些侮辱才保留我的灵魂吗?只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思考,这样就会发现这愚昧的一万年都是在重复一个玩笑,这些人把初音都当成……借口。初音这个女孩子也太可怜了,这一万年我都在作弄初音。以我之眼,以我之耳,亲自体验初音。如果有挽救的可能,本小姐想把初音从这种枷锁之中拯救出来。赌上我一生的尊严,与这糟糕的历史相抗衡。

心事重重的从驾驶舱里走出,满眼是火星上刺眼的阳光。于是我的人生中终于有了我自己的目标,我自己找到的人生意义。第一步,抛开以前历史对初音看法的左右,重新看待初音。

“明白了,现在去商店街调查普通人群对初音的看法,并且尽量找到灵魂继承者,为了了解之前初音在人民心中的地位变化情况。”天王州紫都香,啊不对,现在叫欧阳紫都香,一边在前面走,一边漫不经心的重复着我的指令。就算是她,现在似乎也稍许缓和了她以前的脾气,亦或者她了解到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现在我看着她,努力看着她来忘掉我的至爱。谁知道地球陨落之时他有没有逃出去,在回到火星之后就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但是现在他在的话一定也会成为我行动的阻碍,他不出现也许更好……我真是残忍,居然这么想……事后有机会再解释,应该不会出现矛盾的,现在只能相信,不然我现在的节奏就会乱。

既然我能持续的继承灵魂,我就想到肯定会有其他人也有前几世的记忆。一个人的存在不会是特别的,不论是谁。因为我前几个世代都是惨死,记忆资料不完全,而且我需要旁观者的视角,所以拜托阿紫去寻找这样的对象。我自己从零开始了解初音,为了自己清醒冷静的判断,本小姐也要抑制住第一次看到初音的时候那种本能冲动。

回到OLSY公司本部,强迫父亲给了我资料室的使用许可,利用OLSY公司的强大资源储蓄,了解有关初音的一切。撇开那些对女王歌功颂扬的歌曲,撇开那些用初音来实现商业目的或是夹杂政治观念的作品,找一些在网络上流传很久的更为贴近平民化的歌词。不错,第一次,不带任何色彩的、全凭自己感受的对她的歌感兴趣只是因为《歌无形》的歌词和初音的声线感染了我。那时我还什么都不知道,那时应该是纯真的想法。一般来说,从初音创作的历史上第一波热潮,也就是初音刚诞生不久的时候开始,那是因为网络资源泛滥,作曲家不为卖歌赚钱而创造歌曲,那时初音的声音最为澄澈,只不过是一些以爱情为主题的美丽歌声,对那时的人类来说这些歌曲非常受欢迎,在他们疲惫的生活里这是治愈心田的歌声。第二次热潮是发生于大约一百年之后,那时初音已经处于低潮期,因为后来的电子歌姬比如苍姬、兔眠、织姬等等对歌手声音的还原度很高而广受群众追捧,初音因为她的残缺而渐渐的不受欢迎,这时有人对歌曲渣调教的泛滥十分痛心,于是呼吁人类重新调教初音,并且设置调制出美曲的奖项,激起初音创作第二次热潮。再后来就是罪恶的59世皇翔鸟把初音推上历史舞台,以命令式的姿态带动第三次热潮,这一次诞生的作品都没有采取价值,这种铺天盖地的颂德歌明明就是比谁写的更加肉麻。了解到这些之后,我就专心看起了2087年初音十万首金曲的歌词,刊登在《wocaloid》杂志上的。

果不其然我又一次的被感动了。确实如此,初音的存在意义在那时最为纯洁高贵。歌曲流淌出来的是真正的美。一首歌中有一个故事,一首曲里有一座天堂。但是也不能不说也有一些拿着初音做坏事的人,让她唱些无意义的歌曲的人。毕竟到了2087年初音的歌曲总数据NICO上的调查已有一千万,在这一千万当中只有十万是经典的良曲。当然有些歌词看不懂,掺杂了各个民族的文化在里面,比如一些优秀的中文歌曲。再比如《天枫》,加拿大方言,但是感动世界人的心。在初音曾经只是一个虚拟偶像的时候,初音未来就曾被选作奥运会主题曲的歌手,那时的初音最为夺目。我明白了自己的目的,我想看到的是那样的初音,其实我也有兴趣了解能够唱出这些歌曲的初音有着怎样的灵魂。看到紫都香完成了任务向我这边走来的身影,我想好了下一步我的计划方针。第二步,杀死傀儡初音。哦?紫都香的脸色有点不大对,怎么了……

“上了街一问到初音的问题就被众人漠视,谁都不说初音的事情,还以奇怪的语气问我初音是什么。问有没有人是灵魂转世者的时候还被人说成是妄想症,你这不就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这些难受的工作都推给我,跑来跑去的还成为了众矢之的,你却在这里悠闲地玩电脑,你这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有钱人真的是……”

“辛苦了。谢谢。”抢断她的话,匆忙的说出这一句。确实应该感谢你,OLSY的烂摊子交给你让你这么累,脑组织再生也依赖了你,这些世代的详细资料也让你如此费力地去查……早就应该坦率的说出这句话,直到今天才说出口。可是说完又觉得脸上火一般的灼烧,于是赶紧转过身,靠玻璃桌的反光偷眼看她的反应。不过看来我只是转身比她快一步而已,在反光里只看到她把头转向门外的一瞬,不过那种娇羞已经让我不会忘记。可爱的脸上浮现出令人怜爱的粉红色,转头时金发飘起,在太阳的照射下现出耀眼的光芒,似乎用眼看就能感受到那一头金发丝绸般的触感。在士官学校锻炼得并不纤细的两手轻轻地放在颤动着的胸前,好像要让自己平静下来,甚至还可以听到那一声小小的吐息。因为和门外映照进来的太阳在一条直线,从玻璃的反光看过去的她如同全身笼罩着金色的光芒,如同女神。这一形象也确认了我的预见性的正确。不过我的这个行动,一定很有讽刺意味吧,不过我也只有如此做下去了。

和紫都香一起到平行宇宙联络站,这里是一个巨大的、顶端如同粗大的烟囱一样的建筑,而这个烟囱的部分就是连接平行宇宙的中心工具。从能预知虫洞的产生到制作虫洞,从运输物品到运输人类,这个设施经过了多少次的变革。这里就像港口,看着这些好似从别的世界过来的物种在这里出出进进,为了躲开警卫那带着疑问看向我俩的眼神,我拉着紫都香进去了。

因为我们在OLSY公司的身份,管理员允许我们免费时空旅行。可是就在我告诉他我的目的地是沃凯罗伊德宇宙时,我却看到他惶惑不解的眼神。

“不知你是否真正了解平行宇宙,但是探索到的宇宙没有以沃凯罗伊德命名的。你可否确认一下再过来?”

剧情发展出这一种可能,实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一页一页的寻找有关后花园形状,皇宫宫殿样式的地方,可是几十个平行宇宙里都没有那种地方存在。女王只是那个天翔的臆想吗?或是造女王的行动失败了?不对每年我们都在不知哪个公用频道上看到女王的身姿和她身后的后花园啊,而且姿态各异,不像是转播,问题出自哪里?后花园……皇宫……初音圣帝的保存、安放的最佳位置……满足这些条件的,天哪,除了……这个世界上还能有哪……

“整个房间,灯下最暗。”

“整个房间,灯下最暗。”

早就说过,我总是和紫都香有着惊人的默契。

举世闻名的第一财团,在它的大楼里居然有花园;在这个财团里支援者和灵魂转世者都出现了;芳桦可以说是这个“保皇派”的中心,在他手中有什么举足轻重的存在;明明说是送往平行宇宙,在黛飞璃的记述里却没有向虫洞去的记载,明明虫洞这种时空跳跃点是固定的几处……毫无疑问,我们现在所处的星球,正是先祖口里的沃凯罗伊德。而初音,一直就呆在我家的大楼的最下几层。或者说,OLSY公司就是在那个花园上面兴建的。正是因为对情报的刻意隐瞒,所以在我们大楼的楼下的商店街才会没人谈论初音的问题,导致人们的慢慢淡忘,甚至在紫都香调查的时候都有人说不知道。

这样就节省了我们很多精力和步骤。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作战,简直轻而易举。搂着紫都香的手臂,开始向我们从未到过的外人一概禁止的花园楼层进发,下一步理应如此。但是潜意识告诉了我正确的判断。于是我们一路直升到副总裁室这一层,没有去花园。先行执行第三步,造初音之灵魂,以紫都香身体为躯壳。不明真相的紫都香还疑惑的跟着我,仿佛要问我为何先来这里却犹豫着没有开口。这样在身边看着你,还真的没有你就是我后母的感觉。她的身体、她的大脑将遭受怎样的待遇,她还对此一无所知。不过因为有我在,历史就会按我所设想的所运转,我将创造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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