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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进无量山

吃完饭,宋卫高高兴兴回了屋。赶了一天的路,看见床就想睡觉,脱了衣服刚躺下,忽然想起一事,翻身起来披了件衣服跑到宋诚门口。“啪啪”拍门,“大哥,我问你个事。”

“我操,”就听宋诚喘口气,压抑的声音说:“明天再说吧,睡了。”

“大哥,赶紧起来,急事。”宋卫继续啪啪拍门。

等了一会儿,门才打开,就见宋诚涨红着脸:“你小子,跟我有仇啊,要不是急事明天站两个时辰马步!”

“大哥,你今天说丐帮帮主是谁?”

“汪剑通啊。”

“乔峰呢?”

“乔峰?听说也是丐帮的高手,还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近来风头很厉害。你可别惹他。”

“哦,没事了,去睡吧。”

宋卫转身就走,转过弯才听宋诚在后面吼道:“明天四个时辰马步,不!六个时辰。”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宋卫就被宋诚扯出了被窝。

“起来,给我站马步去。”

“大哥,让我再睡会,今天我要去无量山学武功。”

“无量山?无量剑派?好,好,无量剑派在大理也算名门大派,去他那学艺也不致辱没了咱家。你小子,不会是唬我继续睡吧,给我起来。”

没奈何,宋卫只得起床。

饭桌上,宋卫又提起去无量山学艺,宋诚夫妇才知道小兄弟是认真的。夫妻二人商量了半天,看来这小弟失忆后确实不再是以前毛毛躁躁吊儿郎当的样了,可谓因祸得福。等小弟学成归来,兄弟二人再一起经营诚卫镖局,不但小弟武功高了,无形中也有了靠山。夫妻二人又合计了一会儿,宋诚道:“小弟你要去学艺也好,不过可要等几天,咱选个黄道吉日。”其实宋诚只是想这段时间找几个名医给宋卫看看病,看能否治得了失忆,只是不好明说。

接下来几天,宋诚不断请名医到来,给宋卫又是把脉又是吃药,把宋卫折腾个够呛。宋卫也知道宋诚是好意,不好直接拒绝,只能缠着宋诚夫妇要赶紧出发学艺去。

过了十几天,宋诚见宋卫的失忆症一直没有好转,只是不住的骂那些大夫医术不高,可也无可奈何,只能想着顺便去无量剑派看看能否有高人能治。

镖局出行的马匹、物品齐全,宋诚、宋卫兄弟二人骑上两匹快马,带上一应物品,朝无量山赶去。宋卫的前世在内蒙旅游时学过骑马,可是技术不精,这一路行来,跑跑停停,到无量山脚下是,骑马技术已十分纯熟。

到了山脚,向山民打听了一下无量剑派的道路,二人继续前行。没多久,山石后面闪出一高一矮二人,身穿灰衣,头挽高高发髻,背背长剑,挡住了兄弟二人的去路。

“无量剑派东宗重地,闲人走开。”那小个子喝道。

宋诚兄弟二人赶紧下马,宋卫撇撇嘴,什么狗屁重地,宗门还没看见呢。

宋诚抢上一步,抱拳施礼:“二位兄台请了,在下宋诚,这位是我小弟宋卫。我二人听闻无量剑派剑法超绝,左掌门一手无量四绝剑纵横天下,鲜有敌手,特来拜入门下,请二位兄台通禀一声。”

“哼,”左边那小个子道,“左掌门岂是谁想见就能见的?还想拜入左掌门门下。再说,我们这收徒也只收不超过十五岁的少年,你嘛,嘿嘿……”

“呵呵,是在下的兄弟要拜师,还请二位通禀一声。”说着,宋诚掏出两个小银元宝,每人塞了一个。

灰衣二人互相看了看,那小个子说:“你们等着,我去看看胡长老在不在。”

看那小个子没影了,宋诚就向那高个子搭讪道:“兄台,胡长老负责贵宗门收徒事宜吗?”

那高个“嗯”了一声,也不知是高傲得很还是生性不爱讲话,宋诚只得打了个哈哈,和宋卫在一旁只得静静等待。

没多久,那矮个子就跑了过来。

“算你们运气好,胡长老正好在,跟我来吧。”

那小个子前面带路,宋诚兄弟俩赶紧跟上。

宋诚又拿出一个小银元宝,偷偷塞在那小个子手里。

“兄台,怎么称呼?贵派收徒可有什么讲究?”

那小个子嘿嘿一笑:“在下王风,刚才那位是刘庆,那小子不爱讲话。说起这收徒嘛,就是长老给看看骨骼适合不适合练武,如果有武功底子最好了。”王风看了看宋卫,“没有也无所谓,只要长老高兴就行,嘿嘿,你懂的哈,我看你们是有备而来啊。”

“呵呵,兄台见笑了。”

三人说着话,进了宗门,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小院子前。

“胡长老,二人已带到。”

“嗯,进来吧。”屋内传出一个尖尖的声音。

王风带兄弟二人进去,然后就告退出去走了。

宋诚二人就看对面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矮胖子,光头,红脸,身穿黄绿相间的长袍,长袍上绣着一些小圈圈,好似铜钱一般,那老者一脸温和的笑容问道:

“你二人要拜师?”

“胡长老,是我小弟宋卫要拜师。”宋诚说着把宋卫从身后推了出来。

“嗯,以前可曾学过拳脚?”

宋诚心说学到是学过,可现在恐怕都不记得了。只得答道:“不曾学过。”

“过来我看看。”

这胖子对宋卫左捏右捏。宋卫一阵恶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说这老胖子不会是搞基的吧。

“倒是挺壮实,是个练武的材料,可惜你们来晚啦,今年已经收够弟子了,明年再来吧。”

“你老给通融通融。”宋诚说着从包里掏了个长盒递了过去。

这胡长老也不扭捏,接过打开一看,拿出一个暗红的植物来,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

“你倒是有心了,竟找到有五十年份的乌啼草。这样吧,就让他先当个记名弟子吧,过段时间老夫亲自去找掌门说。”

“是是,多谢胡长老。另外我这小弟前段时间摔了一跤,正好摔着头部,有些事情不大记得了,不知胡长老能否给看看。”宋诚又施礼道。

“哦?”胡长老上下打量宋卫,“失忆了?没傻吧?”

“没有,就是有些事情记不起来了。”宋诚赶紧摆手道。

“嗯,我派的诸葛长老医术精湛,可惜他经常外出采药,行踪不定,也不知何时回到宗门……”胡长老眼皮也不抬,自顾自的说着。

宋诚一见,赶紧上前两步,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元宝递了过去:“还请胡长老费心,有空给引见引见。”

胡长老一见金子,双眼放光,拿着捏了捏就揣了起来,呵呵一笑:“这事包在老夫身上,不过诸葛长老前日才出山,回来大概要十多天,他一回来我就带这孩子过去。”

宋诚宋卫二人赶紧施礼道谢。

两人告辞出来,由一名弟子领着找了个住处。宋诚又向宋卫交代了一番,留下了几十两碎银子,还留下两个金元宝让宋卫看病是给那诸葛长老,然后就下山回家去了。

跟宋卫住一起的是个黑黑的小子,晚上这小子一回来,看见还有一人,就蹦过来拉住宋卫问道:“兄弟,怎么称呼?出多少钱进来的?”

宋卫拍开那双黑乎乎的手:“在下宋卫,师兄怎么称呼?你怎么能肯定我是掏钱进来的?咱凭的可是真本事!”

“切,在下费平,你要不是出钱进来的你能住这?”

“哦?这还有什么讲究?”宋卫问道。

“告诉你可以,你先说你花多少钱进来的?”

“呃,十两。”

“妈的,那老家伙收我二十两。”费平一听就跳了起来,嘴里不住小声咒骂。

“费师兄,进来的都要交钱吗?”

“那倒不是,只要你资质特好,直接就能跟掌门和长老们学艺,还有一些世家子弟和资质可以的,就做普通弟子,像咱们这样,都是记名弟子,其实学不了啥,都是杂务人员。妈的,采了一天的药,累死我了,我先睡了。”费平嘟嘟囔囔的去睡觉。

宋卫喊道:“师兄,明天采药要带我去啊!”

“行,两天下来你就再也不会想去了。”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宋卫跟着费平他们在无量山各处采药,对无量山的地形倒是越来越熟悉。这天,他们几人是去无量山的后山。

路上,费平叮嘱宋卫:“师弟,后山有一处是咱们宗门的禁地,据说进去者有死无生,你可千万不要莽撞了。”

“师兄放心,我跟着你们就是。”宋卫答道。

“宋师弟,你今天怎么背了这么大个包裹?”其中一人问道。

“师兄有所不知,前几天就听师兄们说要到此处采药。我想此处滨临禁地,平时到此处的人一定极少,那草药一定就多了,所以师弟就背了个大包裹,想多挖一些草药。”

“哈哈,师弟真是有心人啊。”那人心中嘀咕,我们采上一点够交差就行了,谁敢在禁地附近多逗留啊,这小子八成脑袋被门夹过。

不久就到了地方,其中一领头人向众人分了方向,约定傍晚时分在此地集合回去。

没到傍晚,几人就在此集合了,唯独缺了宋卫,众人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费平惴惴道:“宋师弟不会误入禁地了吧。”几人一听都变了脸色。其中一人道:“你们还记得宋师弟背了个大包裹吗?说不定宋师弟不堪忍受劳苦,趁机下山去了。”众人一听也在理,顿时议论纷纷。又等了一会儿,天黑了下来,山风萧萧,不时有各种动物的叫声传来,几人都腿肚子转筋。那领头人道:“走吧,回去看看宋卫的东西还在不在,赶紧禀告给长老。”

几人回到住处,发现宋卫的东西果然都没了,还少了一些绳子,火石,镰刀等采药物品,众人对宋卫一阵鄙视,心说跑就跑吧,还顺走好多东西,真是个见钱眼开的货。无量剑派对记名弟子管理不是甚严,因此也常出现一些不忍劳苦逃走或退出无量剑派的事情,所以众人把宋卫逃走的消息禀告给胡长老,此事就不了了之。

再说宋卫和大家分开后,就直奔禁地而去,从背包里拿出镰刀,背上一捆绳子,想起了在二十一世纪玩过的攀岩。

用镰刀开道,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捆好绳子,宋卫向山下滑去。没多久,宋卫就滑到山脚,却也累出了一身汗。心说到了下面就好,玉璧最显眼,先找玉璧。宋诚从包里拿出几种草药,据费平说是用来驱毒虫毒蛇的,找个平整的石块碾碎了涂满全身,拿着镰刀,向山下深处走去。可到了午后,连半点玉璧的影子也没看到,宋诚胡乱吃了点干粮,心说不会走错地方了吧。这地方自己也没来过,全是听书上写的,可书上具体写了啥自己可全忘了,只能记个大概事件。到了傍晚,宋卫吃了点干粮,找了块高大的石头爬上去,四周又摆了好些驱毒虫毒蛇的草药,计划将就一晚,明天继续找玉璧。

宋卫昨天找了一天,可是累得够呛,到了天光大亮,才迷迷糊糊的醒来。睁开眼,就感觉有刺目的阳光射来。从大石头上下来,宋卫准备接着寻找玉璧。向四周看了看,周围还有些薄雾,也看不见太阳。忽然,宋卫想起了什么,又爬上大石头,左看右看,哈哈大笑道:“那个反射太阳光的一定是玉璧,还好睡在大石头上,不然反射的光一定被地面的薄雾挡住。”

宋卫看准方向,朝着反射阳光的地方赶去。绕过一个小湖,经过一个瀑布,不多时就赶到玉璧下面,就见玉璧光滑如镜,近前照一照,还能清晰看见自己的身影。发现了玉璧,宋卫精神十足,胡乱吃了点干粮,对四周石壁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还好宋卫准备充足,采药常用的绳索,探钩等物品都带了来。宋卫一会爬上石壁,拿着探钩东敲敲西敲敲,一会又用镰刀砍掉挡着的藤蔓、树枝、杂草。

下午,宋卫终于发现了一个石洞。从兜里拿出火石和蜡烛,宋卫向洞内探去。走了一会儿,就发现一个大门,微闭着。宋卫忍不住哈哈大笑,终于找着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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