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言的力量

第十八章人言的力量“是。”莫问立即回答。“还要再请几位厨艺好的师傅，贴出聘单，凡是手艺顶尖的，来者不拒。”“是。”“我看过附近的几家楼，未央虽不及他们店面大，但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服务好，自然会得到信任。再招进十名女子，至少要五官端正，且无双亲，并要本人自愿。派舞娘专门教其琴棋书画以及歌舞。”“是。”莫问再次领命，问，“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暂且就是这些，慢慢来吧。”我揉揉太阳穴，又饮了口茶。“那莫问先退下了。”“嗯。”我应了声，回到玉蝶阁。——————玉蝶阁对镜梳着头发，着淡绿的睡衫，卸下耳环与首饰。素颜的脸上，竟有些疲倦。放下窗帘，静静地倚在床上。少羽，你现在还没休息吗？虞姬，应该在你身边吧。头微痛，沉沉的倦意袭来，带着些许担忧睡去。...——————翌日“小姐，您起了吗？”我支撑着坐起。“嗯。”花端着盆子与毛巾走进来。花将盆子放在架子上，浸湿毛巾递给我。我接过，仔细地擦好脸与手。“小姐，昨夜您的名字被传得沸沸扬扬的，谁都知晓了未央楼有个善舞堪比雪女的绝色女子，现在那些慕名而来的人都挤在门口想一睹您的风采呢！”“是吗，未央还没开门吧。”“是的，未央楼正午才开张。”“那就出去走走吧。”“是。花为小姐更衣。”花挑选了一件粉色碎花的绵衫，轻轻地套在我身上，为我系好腰间的宽带。简单地挽个发式，插入鸡血玉镂刻而成的长簪，一丝短发放下，垂至肩头。我和花从窗户上跳了下去，花一直紧张地用内力护着我。我也不随意施展武功，毕竟慕容辰的毒还残留在我身上。——————街坊市井花跟在我身后，随我走进移花宫名下的一家酒楼，选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二位姑娘吃点什么？”店小二笑眯眯地凑上来。“闲来无事，欣赏风景，坐坐罢了。”我淡然地望向他。他表情未变，只是眼神恭敬起来：“少宫主。”花站在一旁轻咳了声。小二立刻喊道：“一碟特色小菜，姑娘稍等！”说完将白布往肩上一搭离开了。我戴了面纱，别人自然是认不出来的。“嗳，听说了吗！转弯那条街的未央楼变艺楼了！”身边桌子上坐了四五个大汉。“哟，怎么不做青楼了！啧，真可惜啊！”“去去去，你懂什么，谁不知昨夜未央里有个跳神舞的美人啊！就是因为她不肯待在青楼，那未央老板急了呗，就把未央改艺楼了撒！”其中一人撇撇嘴，两眼却放光。“你别乱说了！那女子本是前来寻仇的，想搞刺杀，结果与未央的小老板一见钟情了，决定留下招揽生意，而小老板为了保护她，才将未央改为艺楼的！”我与花对视一眼，均有些汗颜。“是嘛，你小子哪里听到的小道消息！明明是那女子刺杀老板的时候，被老板打伤了，失足跌到玉台上去了！当时花魁还在跳舞呢！她为了脱身才想了这招！结果被老板利用，逼她做青楼女子的！”我差点被茶水呛到了，花脸色大变，忙拍着我的背。我摆摆手，示意不要紧。“小姐，这些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负责的人太夸张了吧！”花一脸惊吓的表情。能如此调侃莫问的人，也只有江南敢这样说了。我向窗外望去，看见江南站在对面的阁楼上冲我一笑。身段苗条，着艳红的长裙，身旁站着的是摆着扑克脸的司空南崖。江南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快粘在司空身上了。花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惊呼：“那二人好般配啊！”我忍住嘴边的笑意，花应是移花宫的新人吧，难怪不认识他们。“这就是流言蜚语的力量啊。无中生有。”邻桌又说：“哎，现在秦国街市上好像出现了很多陌生人呢！”“咦，不会是邻国的吧！”“不可能撒，听说秦始皇在搞什么近攻远交，与楚国消停了，最近在打近的国家！”我心里一惊，这么说，秦国已有很多楚国人入境了？那么，少羽会来秦国吗？他是项氏一族的少主，应该是义不容辞前来侦探敌情的。想到少羽，不知他有没有听信楚宫律的话。“花，你是秦国人？”“是啊。”“我现在是朝阳？”“嗯，那是你最初的封号，由于南宫丞相对秦国的贡献巨大，您在及笄时被封为了昭陵公主，诏告天下。”昭陵？听着好像陵墓的名字。我又问：“那始皇可曾见过我？”“那花就不知了。您应该去问木，她曾在丞相府当过您的贴身侍女，现在想起，真是巧啊。你是我们的主子了！可惜您失去了记忆，哎。”花先是高兴，然后耷拉着脑袋。原来莫问跟她们说的是我失忆了！难怪她们对我的迷茫毫不起疑。“好吧。”我只好说，“最近让酒楼里的人看紧点，一旦有来历不明的少年立刻通知我。”“是。”花退至一旁，店小二伏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她点点头，说：“小姐，我们先回去吧。莫宫主说有人要见你。”我淡淡地回一句：“不是说了我不单独见人的吗。”“宫主说，那个人身份特殊，点名要见南宫冰落。”我猛得抬头，是他吗？！“我们现在回去！”花正诧异我态度的差异，我已不顾她飞奔向未央楼，从后门匆匆走进，花跟在我身后。——————未央楼“人呢？”我在大厅角落里见到了莫问。“在玉蝶阁。”我来不及多想，蹬蹬蹬地走上楼梯。当走到紧闭的门口时，苦笑了一下。不是他。少羽的身上有阳光暖暖的味道，而现在吸入鼻中的是一股迷迭香。是炎。那个称“本护法”的冷清男子。深呼吸了一口气，平静了心，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