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教训〔恶女〕

第十九章教训〔恶女〕略微松下口气，深深地看了江南一眼：“花，待会拿点药给流萤擦擦。江南，随我来。”江南面色暗沉，跟着我走出来。——————未央楼*走廊站在走廊边，楼下已有客人出出入入，画屏也梳好妆准备下楼，恭敬地伏了伏身：“少宫主。”我点头：“你先去热场。”画屏见到江南，礼节性地打了声招呼便下去了。“江南。谢谢。”江南垂着头，没有往日的玩世不恭：“小姐……不要开颜闹事…即使真要这样，也绝不能让您去……”“我已说过，她们怎么对待流萤，我就要以牙还牙。这是我的决定。”我不再对着他，俯首看着楼下。门口一阵骚动，一女子被众星拱月般地簇拥着走进，衣着艳丽，配戴昂贵的首饰，脸上画着精致的妆颜，使整个人显得华贵不已，也透出了点点俗气。细看眉眼之间，才发觉也是个绝世美人。“是她吗？”我问。“回小姐，是的。”江南有些惊讶，然后漠然地回答。在玉台上跳舞的画屏也停下来，看着那女子也淡淡地皱起细眉。怕是来者不善吧。“她是谁？”“咳咳，她是开颜楼的当家花魁，月如霜。因深得离王爷喜爱，持宠而娇。经常贬低未央，甚至出手打人。官府念其是离王的人，也不敢拿她怎样。”江南如是说。让这个女人如么飞扬跋扈，我对那离王倒是有点兴趣。“哎哟，这不是花斐姑娘么？不是新来了个叫逆蝶的吗，如霜可是专门来见她的！”女子掐着腰，慢悠悠地走到空位上坐下，身后跟了数十几丫鬟，帮她扇风。“莫非，传闻是假的？不然花斐姑娘你怎么还没被挤走啊！”画屏低眉顺眼：“月姑娘，逆蝶妹妹不喜热闹，也不是谁随随便便都能见着的。”“放肆！竟敢对我家小姐如此说话！”一个大丫鬟站出来指着画屏的鼻子骂道，“还不快让那逆蝶出来见小姐！”画屏没有说好，也没有拒绝，只是小声地说：“可我们老板说了，逆蝶妹妹不用每天登台表演。”“这就是说不让本小姐见喽？”月如霜眼里满是轻蔑，也带着怒火。“月姑娘，实在是对不住。”画屏皱着眉，低声说。“哼！是你们老板大还是咱离王爷大？别不识好歹！”刚才那大丫鬟又说道。我无声地转头走进玉蝶阁，听到江南说：“一会儿保护好小姐。”“是，右护法。”他，应是知道我要干什么了吧。回到房，打开木柜，翻出莫问给我的药。这药服下去一颗，可以让我恢复几个时辰的内力，支撑我用武。手臂上的曼陀罗颜色变淡了点，我让木找了件暗蝶洒金裙，散开长发，插上一支金雀钗子，衣袖上镶嵌着数十颗饱满的龙眼般大的珍珠，蝴蝶暗纹交错。“小姐，离王来了。”木帮我挽好发髻，提醒道。“离王？”略有些惊讶。“是的。”“那我便去会会。”我戴上面纱，慵懒地站起身，走下去。——————未央楼*大厅“王爷，您怎么来未央了？”“本王去开颜，听刘妈妈说霜儿来这儿了，所以才过来找霜儿呀！”离王的声音。映入眼里的是离王，俊朗的脸庞，柔和的线条，眼神迷离，差不多有一米八几，宠溺地搂着月如霜，后者娇媚地靠在离王怀里，画屏跪在二人面前，深深地埋下头，狠狠地掐着手腕，发丝凌乱，想必是被月如霜欺凌了。我的手里紧紧攥着从衣里翻出的一块令牌，不是情花刹，而是昭陵象征身份的独一无二的金牌。“画屏。”我轻声喊道。那两人抬头看我，都有些惊愕。画屏扭头给我一个狼狈的笑容，嘴角，留有血丝。我现在才发现在场的人都是跪着的，只有我，月如霜，离王是站着的。直视两人：“离王爷，月姑娘，不知花斐犯了何错？”月如霜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问：“你！你就是逆蝶？”离王直直地盯着我：“姑娘这双眼神，似曾见过。”见过？怕是在宫里见过吧。“妾身正是。”我伏伏身，然后去拉画屏。画屏躲闪着，眼神犹豫。“起来。”我命令道。画屏咬着下唇站起，没站稳，月如霜瞪着眼又一脚踢中画屏的膝盖处。“啊！”画屏不稳又摔倒在地上，月如霜笑得妩媚：“王爷还没叫她起来呢！”努力地克制心中的努火：“逆蝶想问，花斐犯了何错？”月如霜笑着，搂着离王的手臂：“本小姐来看看传说中的逆蝶姑娘你，谁知一个舞女竟敢拦着我！哼！”“月姑娘，您不也是舞女吗？”我心里窝着火，“只不过是离王爷一人的舞女罢了！”月如霜一听，立刻喝斥道：“大胆！王爷在此，你还敢如此嚣张！”离王也十分不悦：“你敢对本王和霜儿不敬？！”“民女说的是实话。”我固执地站着，画屏一直在扯我的袖子。“简直是没王法了！来人，给我把她拖出去！三十大板！”月如霜趾高气扬地发令，旁边的人见离王没阻止，于是上前想摁住我。“慢着。”我冷然开口。事到如今，无所谓了。“怎么，怕了？现在才怕已经迟了！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月如霜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谁敢动我试试。”我捏着令牌。“本王还动不了你了吗！动手！”我从衣袖中扯出金牌：“逆蝶有东西请离王爷过目！”将金牌举在他面前，不放过他目光中的震惊与不可置信。那上面刻着：昭陵。“昭陵？你是…！”离王眯起眼睛。“还请王爷不要多虑。该看的也给王爷看了，接下来，就随王爷了。”离王有些尴尬，毕竟我也是个郡主，更是朝中权倾半边天的丞相千金，也是他惹不起的。“霜儿，不要再计较了，让一步吧。”“什么！！！王爷！这个女人如此放肆，您居然要算了？！”月如霜杏目圆睁，拉着离王不给他台阶下。我不动声色地晃晃金牌，将它收好。“霜儿。本王突然想起还有事情，今天就不陪你了！”离王找了个不算借口的借口搪塞过去。“王爷。”月如霜又叫了声。离王略显烦躁：“还有何事！”“您…您上次说下个月末…皇宫里有娘娘过诞辰，皇上会举办宫宴……”“那又如何！”离王皱眉。“您上次答应带我入宫的！”月如霜亲热地拽着他。“哼！不可能！”离王甩开她的手，走时不望再看我一眼，勾起一抹冷笑。下个月末，意思是，我也要参加？可秦始皇并没有见过我，就算是及笄大典都是蒙着面纱的。看来，是时候回去看看那位丞相父亲了。我让人送走了离王和怒气冲冲的月如霜，未央楼里又响起了笙歌。画屏被送回房休息，便让忘言下来唱歌。一曲《新贵妃醉酒》，轰动全场。乐师经过反复训练算接受了这一曲风，忘言声音婉转，又带些凄凉，用来唱这首歌恰到好处。我飞快地拨动古筝的琴弦，节奏跳跃却带悲伤的音乐回响。人们从来没有听过这种曲子，纷纷称赞。大约十一二点时，客人都散去了。从炎那里传来消息，少羽的确进城了，正在“有间客栈”中住宿，明日炎会带他到未央楼来参观。“明妃，叫流萤和画屏下来。”我对一旁吃着点心的锦明妃说。“嗯，好！”她捏着薄饼撒丫子跑上楼去。“司空，晚上可有安排？”司空南崖明了地抽出长剑：“有少宫主的事！”我点头。那三人在打扮好后来到面前。“小姐，确定只带这几个人？”画屏有些担忧。“你要知道，我们只攻击一人。已是绰绰有余。”“就是啊！我们厉害！不怕！”锦明妃摆出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其余几人都暗自发笑，我无奈：“走吧。到时候某人可别最先逃跑。”锦明妃揉揉齐顺的头发，跟在后面。“小姐，小心。”花草树木都站在门口。我看了她们一眼：“知道了。”今晚特意换了身黑衫，仅有领口镶着一只月牙白蝴蝶。我们从开颜楼的后门飞到了月阁前的回廊。几人靠在木门的两边，伏耳倾听。“王爷，再来一杯吧！”“霜儿，本王不喝了。离王妃还在王府内等我回去议事。”“王爷！您最近怎么老是提王妃娘娘！您，您爱上她了？……”月如霜急切地问。“本王只爱霜儿一个。”离王信誓旦旦。我打了个眼色，司空飞身踹开门。屋内两人惊慌回头，月如霜见我们一袭黑装，立刻要叫人。“明妃！”我轻声叫道。“是！”锦明妃飞快地点了她的哑穴，压制住她。“你们……是什么人？”离王不悦地眯起眼睛，手背上青筋暴起。“王爷还是赶快离开较好。”画屏一改温婉的口气。“敢动本王的人……找死！”离王想也没想就打翻了桌上的酒壶，直逼明妃。明妃压制着会些武的月如霜，现在离王又冲她而去，明显对她不利。我抽出一把白扇，挡下离王的进攻，（某冰：锦啊，你看我对你多好！某嫔：是我安排的好、）深厚的内力使玉扇震了震：“王爷还真敢拿心爱之人的命开玩笑！”黑纱下，嘴唇冷清地上扬着。离王眼里充斥着怒气：“别怪我不客气！”凌厉的掌风袭来，快如惊鸿。迅速抽离出身体，玉扇一挥，应声打开，扉白如雪，向他手臂一扫，血痕沾上扇面，他怒骂一声，拔出贴身的一把匕首，薄而轻巧，结合他的内力竟刺穿了坚韧的绸面。画屏与司空腾身而起，一齐攻向离王，我收起扇子，往月如霜面前一扔，冷声：“是你连累了他。”月如霜眼神狠戾，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来，却又应点了穴动弹不得。锦明妃时不时踢她两脚：“哼！再瞪我家主子，便把你的眼珠挖出来！”我摇摇头，随她去吧，正好煞煞她的焰气。不过，这个离王倒是个难缠的角色。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其它原因，为一个烟花女子做到如此，身为高贵的王爷，不合情理。这离王，绝非等闲之辈！锦明妃凑上来：“主子，把她绑走得了！”“……”我看了看两眼闪现精光的明妃，“倒也不失为个好方法。”明妃自豪地咧开嘴，露出两个圆圆的酒窝。（某嫔「怀疑」：锦，你有酒窝吗？）我朝面对着我的流萤做个离去的手势，流萤看懂之后，与司空画屏联手，攻击得更狠。让离王连转身看月如霜的机会都没有。月如霜着急地左摇右晃，可离王却没有听见她的声音。锦明妃打了个哈欠，将一块不知从哪找到的麻布蒙在她头上，带着她纵身跳出窗户。我紧跟其后，在飞出数百米时点燃了一枚曼陀罗形状的烟火。未央楼的密室中。阴暗寒冷，到处布满灰尘。蜘蛛网随处可见，刑罚器具一一挂在墙上，有些陈旧。锦好奇地乱摸：“待会让她试试这个！”“咦，这个也不错哪！”“这东西我知道，是夹手指的！可疼了！”我打断了她的自言自语：“好了，她已经被你吓昏过去了！”锦明妃达到了目的笑得花枝乱颤。“先关她一天。明日下午再来吧。”我首先踏出密室。锦明妃趴上来问：“小姐。我上次来找你的时候……”“怎么。”“我看见你靠在一只白狼身上！”锦明妃有些激动：“那只狼真好看！白得没有一丝杂毛！太可爱了！”古代人是没见过萨摩耶犬的，当然会误把小冷当成是匹狼。“它是狗。”锦明妃睁大眼睛：“有这么好看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