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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路途多舛

易成飞过重峦,听到漫步在云端的傲高唱的一首歌:

崖下燕,但求安。由于小胆。

林中雀,不好学。枉然生灭。

云上鸿,多聪明。壮志在胸。

天外鹄,最自由。快乐永久。

霞光里,稀疏的星极慢地飞动。傲高与易成同落于山顶。眼前的原野风生烟起,尽显秋意之缠绵。南去的候鸟急速划过天边,被夕阳照成倾斜的线。

群峰背后传来吝啬小童吟的一首诗:

有求必应做至仁,扫除私念怀童真。

俗世污浊难生存,静心塔里把名隐。

闲散披发度青春,一事无成独苦闷。

山河秀丽聚红尘,感其沉默不怨恨。

吝啬小童的寿命已经超过三千岁。然而,稚容未改,体力不衰。因为吝啬小童以自己种植的延年瓜为主食。传说:对于任何人,延年瓜都有返老还童的功效。

想起易成深受智慧金男倾力帮助之恩尚未报答,傲高为考验易成的良心就令其向吝啬小童求取延年瓜献给智慧金男致谢。

眺望被阳光染成黄色的群峰,易成揣度着途中的艰险,毅然踏上通往静心塔的路。

夜晚,易成走出密林又遇高山阻碍。峭壁侧面陡峭似墙。易成手足无措,愁眉不展,瘫坐在地。绝望之情在怀里恣意横行。冰凉的雨点从微白的天空飘下,淋湿大地,更冷却勇进者的心田。

峭壁侧面的泥土被雨水冲净,露出闪烁着绿光的一首诗:

移山真功威力强,破石开路全靠掌。

身体既然硬如钢,路阻悬崖且莫慌。

想方设法有希望,施展本领途必畅。

切记自信向前闯,绝对无益是彷徨。

易成恍然大悟:自己已经练成移山功。遂挥掌劈开绝壁,理平道路。翻过崇山峻岭,易成依旧未看到静心塔,反而被冲天的烈焰挡住前途。

烈焰里,无危挥舞双臂狂奔,同时唱歌一首:

怕死贪生,凡人本性。万古不变更。

立业建功,挑战险情。奋斗不滞停。

火里穿行,勇士舍命。时刻不放松。

练就铁身,搏得英名。悠闲不再拼。

得知易成将前往静心塔拜访吝啬小童,无危顿时忆起幼年的往事:吝啬小童与无危是孩提时代的好友。长大成人后,心怀异志,各奔东西。无危虽然思念日甚,但是总因身不由己而未能与吝啬小童相聚。此日,无危欲让易成捎封信给吝啬小童。

作为给吝啬小童的信,正方形石块的正面刻有四个小字:无危专用。背面写着信的内容:

转眼相别三千年,每日不断忆从前。

争名夺利无止境,想要回头已艰难。

如果今生可重来,始终守候在田园。

吝啬好友多保重,但愿未改童真颜。

易成接过正方形石块,将其装进麻布袋,然后拜求无危传授耐热功。无危举手指向山坳。那里光辉耀眼,热气腾天。铁架上支有巨锅一口。巨锅下面有燃得晶莹红亮的大堆木炭。易成若想练成耐热功,就必须置身于巨锅锻烧八年。

无危朝向木炭挥掌一扇。烟尘直冲高空,拼成耐热功的秘诀:

壮士勇谋要兼备,谨记秘诀莫违背。

身临火境心如水,头逢死期也不回。

虽然表皮似被锥,但是甘忍无怨悔。

凡体亦可变珍贵,只需大胆把步飞。

骄阳之下,绿树成荫。轻微摇摆的阔叶与凉风发生相互作用,为死寂的疏林增添罕见的动景。遍地皆是不怕暴晒的小草,几乎平坦无凸凹。敢于接受严酷的考验,并非强者的专利。任何勇气在胸的生命都可以成为壮烈的英雄。

决心要练成耐热功的易成毫不犹豫地跳进巨锅。双脚迅速着火。周围袭来热流。幸而,汗珠如雨洒落,顽强地抵御着火与热。痛苦中的岁月极为漫长。直到身体完全陷入麻木壮态,易成终于练成耐热功。无危伸手将易成抓出巨锅。两人相携冲过火海。临别,无危叮嘱易成务必把信捎给吝啬小童。易成答应,继续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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