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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紫鸾(2)

风一阵强过一阵,闷雷开始在远空滚动。马蹄追着劲风在草野奔行了几里,终于找到了掉落的羽毛。

“是我的箭!”霍弛拔下了插在箭上的羽毛,站在我的马头前,将箭举向我,嘴角跃起得意的弧度,眼底却蕴藏着滴血的心疼。

“你输了!”他温声宣布。

“看来,不用你让的话,我还真就不如你。说吧,想怎么样?”我拿过他的箭,插进自己的箭筒,不笑也不伤感。

他抬头看了我一会儿,火焰在那黑碳似的眼底熊熊燃烧,几乎下一瞬就要将那发丝飞扬的影子烧成灰烬。

我避开他的目光,不自禁的将发丝轻轻绕到耳后。

一个男人如果刻意凝视着一个女人,他的真心必然想向你敞开。我感应到了他剧烈的心跳。就算不用感应,紫鸾也从不怀疑,曾经有许多人为我心跳加快过,不过,却从来没人敢向公主表白。

一个人照着镜子顾影自怜时,眼角总是看到一朵白莲花在雪地上寂寞的开放。黑夜的雪地,周围是狂野的冷风,花瓣在雪光中刻满残缺的沧桑,花芯却将闷骚的等待射向撩人夜色。

“公主,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吃那种花了,它虽然可以驱赶你的寂寞,却也会要了你的命!”留下这些话后,霍弛离开了我。我还没回过神来,他的背影就已经像苍鹰一般远去了,扔下一地属于女人的落寞。

在北国,紫鸾公主的箭何曾输给任何人?他不会不明白我给了他一次机会吧?虽然他不是我的等待,但对这样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我愿意给他一次机会,也是给自己一次机会。努力过了,他的人生便不会落下遗憾;遭遇过了,我的人生便不会留下遐想。可是,他竟在最后关头改变了初衷。为什么,是没胆子去争吗?这个问题困扰了我整整一夜。

一夜间,眼角的莲花似乎更加沧桑和褶皱了。帐子里摆着加了香料的暖炉,心却被遗弃在苍凉的草原。苍凉得有些无边无际。

第二天一早,没等到天亮,我就闯进了霍弛的帐房。一屋子的香,五颜六色的格桑花铺满地,明亮的油灯下躺着一只用青草织成的鸟儿。它叫青鸾,听说,是一种很罕见的鸟,叫声像少女的哭泣,中原才有。

“为什么让霍弛一个人去中原?他骑在马上是个将军,站在地上就是个粗心大意的傻瓜。让他去中原卧底,不就等于让他去送死?”

我大声质问萧离,把霍弛留下的青鸾在他面前晃了又晃。不是想让他知道霍弛用拿刀剑的手为我编织了一只鸟,而是想晃出他眼底的一丝愧疚。

他却昂起那高贵的头。

北国君主从来不欠别人什么,不欠霍弛的,更不欠我!

“皇妹,王从来没做过错误的决定!”

耶律兰温声劝我,同时将威武的吐骼绣带为萧离轻轻围上。我默默收起青鸾,低了头,闭了嘴,只因是在她面前。她有如兰花般淡雅的容颜,水做眼睛充满善良。每次看着她的眼睛,我就希望自己缩小再缩小。

低下头,淡紫色的靴面上用银丝线绣着一对小巧的男人和女人,他们……一只漂亮的手缓缓伸了过来,挡住了我的靴面。

它轻轻捧起我的脸。“国家大事你不要多问!放心吧,皇兄会找一个比霍离更优秀的人来陪你的!”当我在耶律兰面前努力缩小自己时,萧离却打破他高贵的沉默,将我的脸轻轻捧起。似乎每次都是这样,一旦耶律兰让我觉得不自在了,他都要做点儿或是说点儿什么来宽慰我。其实他最好不这样做!

我在心里顽强的说,却又骗不了自己的心。如果他真的不再这么做了,有个叫良心的东西会好过很多,可是那一颗为生命而奔腾的心,却要在风雪中枯萎死去了。

“不可能的!北国有数十万铁马英雄,在我眼中却只有一个人比霍弛更好。你是不可能找到那个人的!”我不以为然的说道,心里那个声音却在温柔的说:九哥,你找不到他,永远也找不到。

“笑话,我是北国的王,有什么找不到的人?”他总是这样不服气、不认输,无论任何事,因为他是王,是北国的王,将来还要做全世界的王。所以他坚定告诉我:“只要是我皇妹钟意的人,就算他在天边,本王也要把他找出来!不然,我们北国最美丽的花就嫁不出去了,哈哈哈哈!”

他笑着看向耶律兰。耶律兰用绽开的笑容回应他的话。她总是这样善解人意,能在任何他需要的时候,用温柔的目光或是恬静的微笑去回应他。

如果说她是春天,他就是夏天,而我则是那在深秋或寒冬中逆风奔跑的野马,有朝一日或许该嫁给黑妞。

自嘲的笑刺痛着嘴角,悄然耸了下嘴角,我说:“草原上最美丽的花是兰花,她已经嫁人了!”说完我抬起头,不怀好意的笑了。然后我就看到,有一种让人心颤的痛楚,在萧离清澈的眸子里漾开了。

三年前,他娶她的那天,我的嘴角也曾穿过疼痛而微笑,笑着向他送上祝福。笑着,我看到,那双以蓝天白云为图画的眼睛顷刻间装满了不该属于他的泪水。

一个只知道流血的男人竟然为天空流了泪。

那一刻,我憎恨自己的虚伪!

“大话不是这么容易说的,既然九哥不希望我嫁不出去,那就帮我找那个人吧!我不会告诉你他叫什么,长什么样子,只能告诉你,他是大北国最英勇智慧的男人。皇兄若能找到他再来找我吧,否则,你也别想再看见我!”

说出这一番话时,我的心在流血,可我只是淡淡的把每一个字说了出来。纵然是当着耶律兰的面对他说的,亦没有再低头,只是一副有如云朵般淡然的样子。

世上最难找到的人就是自己。

曾曳告诉过我。

他走遍大江南北,最终的目的其实不是宣扬佛法,而是寻找自己。当时没什么感触,没想到思想中会为那句话种下一粒种子。有时候,总觉得在远方某个地方,还有一个我。

对皇兄丢下狠话后,我不再去找他。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会坐在晚风里,披着星光,借着山坡的高度,偷偷眺望北国君主的帐房。最近帐门都不关了,可以清楚的看到萧离坐在油灯前,埋首读书的样子。耶律兰坐在他旁边,安静的绣制小衣服。她想有个孩子。看得出她绣得很专注。比较之下,萧离显得心不在焉,手上捧着书本,眼角却时不时的瞄向帐门。他是北国的王,如今北国同原朝正在交战,帐门总是这样敞开着自然是很危险的。我想,以后不能再这样远远看着他了。晚风摇曳着发丝,让眼角那抹清凉的月光像湖水一样微微晃动,心孤独得有些湿凉。蓦然几颗流星飞划破了夜色,直向王帐飞去。

“有刺客!保护大王!”

王帐前陷入了混乱。我飞奔到帐前时,多数刺客已经被擒住了,只剩下两个武功极高的人。他们一个用剑另一个……我只注意了用剑的人。他正在与萧离对战。有些人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会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光彩,纵然戴着狰狞的铁皮面罩,穿着粗布夜行衣。第二个让我怦然心动的男人终于出现了!有那么一霎,我停留在错觉里,周围的一切都定格不动了,唯有他在舞剑。青山与白鹤围绕着他,开满鲜花的草野在剑光下像狂风一样舒展。光影如织,忽然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目光淡淡的,睫毛下藏着一缕生离死别的沧桑。

剑光从对面飞来,狠狠扎入眼底,我却依然停留在错觉中。胸前的热流涌了出来,指向他的宝剑叮当坠地。

我忍着痛,轻声问:“我认识你吗?”

耳畔没有他的回答,只有萧离撕心裂肺的咆哮。那夜行衣刺我一剑,也在愣神之际受了萧离一剑,随后便像一只黑鹤似的飞向了帐外的月光,只留下一滩嫣红。

十岁那年,为了追一匹小雪狼迷失在深山,正好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积雪几乎埋住了整个身体。我和雪狼紧紧抱在一起,直到二皇兄萧景赶来。被他抱上马背的时候,看着雪地上的一滩嫣红,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疼得发冷。虽然,萧景是误以为小雪狼要伤我才抽了它一鞭,我却一直不肯原谅他。等我想原谅他的时候,他却再也听不见我的原谅了。那一天,看着寒冷的月光在他胸口穿来穿去,我又一次尝到了疼得发冷的滋味。

“传令,泒三百死士潜入中原,刺杀轩鹤!”

“怎么还不醒?你们的医术都是骗人用的吗?”

“我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就算把全北国的人心都挖出来,也得把她救活!”

云端滚动着萧离的咆哮,刀丛中滚动着残喘的身体。有些感觉会是人生第一次品尝却并不会陌生。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就等于把心丢进了刀丛,纵然筋皮力尽了却停不下来。

“九哥,你……爱我吗,爱吗?”

吐出藏在心里很久、很久的话,我用全部的力气等着一个回答。眼皮好沉,有如压着沉重的神女雪山。身体已经没有力量把它们支撑起来了,除非为一个人而积存了多年的能量复活。

脚步声像受惊的风雷贴着地面一串串滚出去。屋子里终于安静得可以听到呼吸。长长的吐气,再深深的吸气,萧离的呼吸就像在剑锋上来回抽动一样,不断的颤抖。

“爱!萧离爱紫鸾,用心爱,用命爱,用一生去爱!”十年了,他终于为我唱出这天籁!

顷刻间,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无奈、所有无助而纠结的等待,都化作了一串串沸腾的泪水,顺着那紧闭的眼角似瀑布一样飞落。我想我要坚强的活下去。十三岁的时候,在一个很好的天气里,我跳下马背躺在五颜六色的格桑花海中,尽情的享受阳光。光线落在白色的裙子上很温暖。父皇披着他的金丝披风坐在白色的裙摆旁边,轻声告诉我“我的小雪莲,你要活下去啊!”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他的语气很柔和,我却一下子哭了。在刺眼的光线中我睁开双眼,发现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五颜六色的格桑花几乎淹没了青草,让我的白裙显得很刺眼。就是躺在那样一片美丽的花海,我做了一生中最短的一个梦,梦中只听到了一句话。

正好是那一天,最疼爱我的父亲去了传说中的西方极乐世界,再也不可能回来。

因为一句简短的表白,一个见过阎王的人活了过来。几个月后,吹着孤寂的晚风,一个人坐在山顶看星空,再次回味这些话,她懂了:在爱面前,人生就是一次欺骗的旅途啊!

“夜深了,公主一个人呆在山顶,不怕遇到危险吗?”曾曳站到我身后,暗红色的法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法师,我寂寞!”

“呵呵,有惦记的人,就会感到寂寞。不如把心当作你的房子,把惦记的人放在心里。试想,那个人一直住在你的身体里,你又怎么会寂寞呢?”他说得很动情,像在劝我,更像在劝他自己。

“可惜,我不是修行的人,只想活得实实在在、简简单单的,不想用虚无的希望和寄托解脱自己。”错过他的肩膀时,我大步向前走,怕看见那尊严的眼角溢出失落。没想到法袍却飘扬着追了上来。

“你今天是专门来度我的吗,怎么寸步不离?这可不像平时的活佛哦!”我问。他的神情满是戒备,平素的经筒换作了一串挎在掌间的铁砂佛珠。有条两寸多长的蝴蝶丝扣顺着佛珠打结的地方垂下来,穿过虎口,笔直的伸向地面。

诗人如果不拿毛笔而改握宝剑了,那必然是遇到了比危险更可怕的东西。一阵山风吹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深深嗅了口,风中有古怪的气味,似乎很臭却让人陶醉。曾曳说,很臭却能让着魔的气味就是魔香。

塞外的风一如往常,白天温柔,晚上冷厉,将好端端的一个春天切成了两半,白天和晚上。白天我依旧策马欢歌,狂放饮酒,并在路过北国君主的帐房时故意笑得很大声,在碰面时故意对他视而不见;晚上我照样到山顶吹风,隔着蜿蜒的黑龙眺望远方,默默品味一个人的孤独,悄悄寻找风中潜藏的魔香。霍弛一直没有消息。或许某天,他会从长城那边策马奔来,马背上驼着美丽的姑娘。黑夜中看不清她的脸庞,只能看到她那隆起的腹部,在月光中露出最有韵味的曲线。耶律兰有身孕了,萧景的笑容也多了。有几次,他在背后叫我,声音中常夹着喜悦。

“最近不太平,不要总是一个人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夹着喜悦的声音,像波动的水面在山风中轻轻漾开。一件暖绒绒的披风被轻轻加在了我的身上。我固执的目视远方,偏偏眼角能看见他在星空下微笑的模样。他平素极威严,深思的时候喜欢锁起眉头。很少有人见到他笑,更少有人见到他锁着眉头微笑。忽然心口一阵酸疼,我的视线模糊了,就像那塞外的晚风卷着湖水戳进了眼中。

“我已经不小了,也不是个无能的人,皇兄不用再为我担心!你该担心的是兰嫂和……你们的孩子!”我缓缓的把话说出来,那酸疼的感觉却是飞快的绞碎了心脏。

他陷入了沉默,一丝声音也没有,似乎从来就没来过。我听到,他的脚步转过去,慢慢走开,又转过来,快步走回我身边。就在他强行将我拉起的时候,我倔强的挣扎,却因一阵来自心口的抽搐而落进了他的怀中。远方的城墙似一条强壮的黑龙,尽管是在黑夜,也无畏的向大地昭显出它的气势和巍峨。刚刚坐在山顶的时候我就想,来生化作一道城墙或是一块石头,总之要有压不垮的身体。

说起来,我今生也曾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大概是十几岁起吧,因为迷上了吃一种花,被霍弛诅咒。他说我早晚会因为那种花而丧命。或许他说对了。那是一种开在悬崖绝壁上的花,由于刚好生长在险峻的峭壁中间,没人能采到它。正是因为没人能将它采下来,恰恰激发了我藏在骨子里的猎奇心理。于是在一个很晴朗的天气,我搭弓引箭,得到了人生中第一朵奇葩。

它叫魔香花。

老一辈的人都在传说,吃了它可以在寂寞的时候梦到想见的人。我验证了那个传说。在对魔香花产生了依赖后,有一天我突然明白,原来射下它的真正原因不是猎奇心理,而是对那个传说的迷恋。

二哥萧景说过,人们总是诋毁传说,又对传说的真实性十分迷恋。于是他因为另一个传说,为我寻找轩辕鼎。有人传说,那是上古神器,可以炼治出能治愈人间百病的药。他寻找到神器的时候,我的心病已经很严重了。所以见到他的尸体时,我没能承受住那种痛得发冷的折磨,差一点去西方极乐见了父皇和母后。而那之后我为何会醒过来一直是个迷,因为轩辕鼎不见了。而那像香炉一样的小锅落到萧离手中,不过是在一年之前。

“怎么样?她还能撑多久?”黑暗中响起萧离焦虑的询问。

“最多到明年冬天吧!”一个陌生而苍老的声音,语气中带着怜悯。

“哦……”下面萧离说了什么我没听清。黑暗太可怕了,可怕得除了冷还是冷。于是我不顾黑暗拼命的行走,向着远处那一点点光明。尽管我知道那是雪山发出的光芒,那里同样是寒冷彻骨的地方,却仍然固执的向它追去。因为它是光明。

父皇说过,天黑不可怕,天黑时看不到一丝光明才可怕。我终于再次醒来,看到属于我的光明。至于醒来的原因,依然是个迷。耶律兰和宫女们都称赞大北国的太医们医术高明,我于是约见了军中所有的太医,却没有找到想找的那个声音。它苍老,带着对我的怜悯。

我他娘的憎恨怜悯。

塞外的风一如往常,白天热,晚上冷。只是白天一天比一天短了,而黑夜则是一天比一天诡异。第一场雪会在三到五天降临。

近来常听到一些关于胎儿心的传言,很恐怖,让辽营中的妇女们人心惶惶,我不敢过多打听。长城那边,北军同中原的交战时不时发生,两军都有伤亡,但我大辽的勇士们是越挫越勇,而中原将士们却是越来越颓废。听说是因为接近了冬天的缘故。冬天到了,一年一度的春节也就不远了,对团聚的渴望会让他们想家。我们北国人以马蹄为天下,马蹄奔到哪里,哪里就是家,骨子里有天生的豪放。但我更喜欢中原人。尽管他们因为想家而颓废,可是他们更有人情味儿。一个人不管有多少理想和荣耀,总得先活得像个人吧。

萧离从不这么认为。我们俩个对很多事的看法和做法都不一样,截然不同甚至恰恰相反。但是命运的捉弄,让我无药可救的爱上了他。就算我有我的坚持,就算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可是我,会为他无穷尽的等待下去。

为了对得起命运的捉弄。

饶恕命运的捉弄,我让你当王!否则,我让你变成人人唾弃的魔鬼!

那夹着憎恨与哭泣的咆哮,我至今记忆犹新。那是父皇最后一次同萧离的单独谈话,我躲在窗下偷听到了。然后我的心就碎了。似乎是从那一天开始,我对魔香花的迷恋变得无可救药。也就是在那一天,我的心病第一次发作了。那一刻我很想冲进去告诉萧离:别怕啊,如果我们的相爱注定会使一个人变成魔鬼,我绝不会让你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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