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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陈烨在木屋前呆呆地坐了半晌,直至正午才站起身来,走进木屋里,从书房一直走到秀峰隐士的卧室,走遍了木屋的每一个角落,这里承载着他十年的回忆,虽不美好却足以令人品味一生,当掩起木门的那一刻,泪水从他的眼睛里洒下来。

黯然销魂者,惟别而已矣,人生有无数次的离别,离别总是那么教人心酸,更何况当这一别就是永恒,那是何等的落寞。

陈烨走出了几步,忽然心想:若然我还能够回到那个真正属于我的年代,我一定还会回到这里来看看。于是从地上拾起一粒石子,转身回到木屋前,在木门上用力地划下“秀峰隐士故居”六个字,如果有一天失去了记忆,当自己再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一定还会记起这十年的时光。

山风阵阵吹来,松树柏树仿佛在挥手,陈烨忍住泪水,背着包袱一步一步地走下山峰,没有人相送,山坡下的河水依旧在哗哗地流淌,他记起当年来到这里的那一天,第一次挑起这河里的水,一切就像昨日一般,在他的脑海中还是那么清晰。然而十年的时光就这样转眼过去了,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只是当年的那一个孩子已变成了一个青年,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长成了今天英姿勃发的青年,昨天已过去,就像这河水一样一去不返,自己更应当把握好明天,更何况,有那么多人的命运握在自己的手中。

想到这些,陈烨打起精神,砍来十多棵碗口大小的树木,绑成一艘木筏,当年载着他和秀峰隐士来到这里的那一叶扁舟仍然留在岸边,只是经过十年的风吹雨打,早已破朽不堪了。当跳上木筏撑起长篙徐徐划动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斜阳如血,一如当年陈烨来到这里的时候。

陈烨站在木筏上顺流而下,这十年中,秀峰隐士教会了他很多天文地理知识,他知道自己这十年来隐居的地方在四川西部的一个群山深处,是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顺流而下二百多里才会有一个小镇。陈烨心里盘算着就在那个小镇弃舟登陆,再沿途南下到广东佛山寻找周宇源。

这样想着陈烨的心情好了很多,不禁向着斜阳放声高歌,歌声在山峦间回荡,江风阵阵衣袂飘飘,大有一种天人落凡尘的感觉。月亮渐渐的升上半天,天上一轮,江心一轮,明明灭灭,似真似假,如梦如幻。陈烨却忽然又忧从中来,回到这个年代已经十年了,不知在自己真正生活的二十一世纪又过去了多久?周蕾蕾醒来了吗?如果她醒不来了,那么自己回到这个年代所做的一切又有何意义?陈烨长叹一声狂性大发,干脆一手丢掉长篙,躺在木筏上,看着天上的明月,任由江水载着木筏顺流而下。

三更时分,终于到了一个小镇,陈烨将木筏系在码头,心想到镇上找间小饭馆好好地吃上一顿。但在小镇上转了一圈,才发觉所有的酒铺饭馆都已打烊,镇上乌灯黑火,小街上一个人也没有,陈烨不禁有点儿失望,只好回到小木筏上继续睡觉。宽阔的江面上偶然飘过一点两点的光亮,那是渔火,渔民们正在打渔作业,躺在木筏上,看着江面上的渔火,陈烨在心里默念着诗人张继的那一首《枫桥夜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陈烨是被一阵呼喝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东方刚刚露出一丝鱼肚白,陈烨坐起来,看到江岸上正走来一群挑着筐子的人,一个彪形大汉跟在他们的身后,不停地对着他们呼喝,催促他们走快一些,他们一声也不吭,埋头挑着筐子到了码头。

这时夜渔的渔船也陆续地返回到码头,挑着筐子来收鱼的人也更多了。码头开始热闹起来,讨价还价的声音、呼喝的声音、算盘敲击的声音、甚至吵闹的声音响成一片。陈烨再也睡不着了,于是走上码头,坐在栏杆上饶有兴味地看着渔贩子和渔民的交易。一筐筐大大小小、肥肥白白鲜活蹦跳的鲤鱼、鲈鱼、鲇鱼、河虾等就这样被渔民从江水里捞上来,以低价卖到鱼贩子的手里,换来或多或少的票子,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天色大亮,码头上的交易也接近结束,大多数的人已散去。陈烨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所有的大鱼和好鱼都被最早来到码头上的那个彪形大汉收购了,而且他出的价钱又极低,但所有的渔民和其它鱼贩子显然都敢怒而不敢言。陈烨对他生出了兴趣,仔细打量了他一下,他穿的是一身白色长衫,质地不错,个子虽然不高,但膀阔腰圆,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痞气,更兼满脸横肉,刀眉阔鼻,一看就不是个善类。陈烨知道,他一定就是这里的渔霸。这时他正兴高采烈地吆喝着他手下的那一群挑夫挑着一筐筐的鲜鱼离开码头。看到陈烨正在望着他,他恶狠狠地瞪了陈烨一眼,忽然从地上拾起一条巴掌大的死鱼向陈烨扔过来,嘴里骂道:“哪里来的王八羔子,再看,老子打断你的狗腿子。”

陈烨一闪头,躲开了扔过来的死鱼,心里叹了口气,无论何种年月,无论在哪里!好像总有这样的一种人存在,以前是这样,以后仍然还是这样,正因为有了这种人,人间才有太多的不平,但普通的老百姓又能怎样呢?因为在他们的背后,必然有着一股强大的恶势力在支撑着他们,即使你今天把他们打倒了,但过不久,又会有第二个冒出头来。要彻底地改变这种状况,只有真正完善社会的法律制度,只有普罗大众不再愚昧,但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会真正到来?

待得那个彪形大汉走远了,陈烨才站起来,用江水洗了把脸,然后背起包袱,解开绑着木筏的绳索,任由它随着江水漂走,漂走了他如梦似幻的少年时代。

陈烨走上小镇,这小镇真的很小,大多都是土房,泥泞的街道上走着的也是清一色的贩夫走卒,可以看得出这小镇的贫穷和落后,街道两旁也没有几间店铺。陈烨转到另一条街道,这条街道好一点,经过人来人往的鱼行市场,陈烨终于找到一间像样点的饭馆准备好好的吃上一顿再赶路,于是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走进铺子里,陈烨才发现里面的食客大多正是早上在码头收鱼的贩子和挑夫。他们一大早就起来赶鱼市,这时候工作告一段落,正应该是好好休息一下,喝上一杯热茶吃上一笼包点的时候。只是陈烨很无奈地发现,早上那位向他丢死鱼的彪形大汉和他手下一群挑夫也在馆子里。他们围坐着一张大圆桌,桌上堆着包子、馒头、虾饺、云片糕等各种早点,一群人狼吞虎咽地吃着。那彪形大汉看到陈烨走进来,嘴里“哼”了一声,并不把他放在眼内,然后继续低下头去喝他的热粥。陈烨也不想惹来太多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找了一张离他们较远的桌子在桌旁坐下,挥手向店小二道:“小二哥,劳烦来一碗云吞、一碟云片糕和一笼蒸饺。”

店小二“好哩”一声,提着大铜茶壶,在陈烨桌面上放上一个茶碗,给他倒了满满的一大碗茶,然后对着厨房大声喊道:“一碗云吞、一碟云片糕、一笼蒸饺哩!”说完又忙着为别的客人斟茶去了,他斟茶的技艺真不错,提起大铜壶,隔着一米远的距离,又稳又准地把茶水斟进客人的茶碗里,而且滴水不漏,令人叹为观止。正在店小二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陈烨看到那位彪形大汉向柜台里的掌柜挥了挥手,那掌柜急忙走到他的身前,彪形大汉在他的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然后那掌柜就皮笑肉不笑地向陈烨走来。陈烨叹了口气,心想:麻烦终于还是找上门来了。

那掌柜走到陈烨的面前,向着他施施然地弯腰行了个礼,道:“这位小兄弟是过路的吗?”

陈烨点点头,对着他微微一笑,道:“是的,不知掌柜先生有何贵干?”

掌柜道:“小兄弟知道我们这店子是小本经营,从不赊账吗?”

陈烨道:“现在知道了。”

掌柜道:“既然小兄弟知道……”他上下打量着陈烨,眼珠骨碌碌地转着,又道:“不知小兄弟到底有钱付账吗?”

陈烨知道自己身上的穿着很破旧,因为他身上穿的是秀峰隐士的旧衣裳,他现在的身材要比秀峰隐士还要高大一些了,看上去很不合身,脚上穿着的又是草鞋,而且一头蓬乱的头发、满脸的胡茬,看上去的确和小乞丐差不多。但谁都想不到陈烨身上其实有不少的银子,不但有银子,甚至还有三锭金子,这些都是当年陈烨离开李老太爷的时候,李老太爷吩咐管家给他和秀峰隐士的盘缠,可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这十年来,他和秀峰隐士一个铜板也没有用。

陈烨虽然知道这是那彪形大汉有意找他的麻烦,他虽然不愿找别人的麻烦,但麻烦既然来了,他也绝不害怕,于是笑笑,“掌柜先生,你放心好了,我一个子儿也不会欠你的。”

掌柜听了,道:“既然如此,那么就请小兄弟现在先付钱好吗?一共是八角子儿。”

陈烨在心中冷笑着,将肩上的包袱往桌上一放,慢慢地解开了,包袱里其实也有银元和碎银,但他故意不给,他掏出一锭黄澄澄的金子往桌上一放道:“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掌柜先生可不要打错了算盘,我也不喜欢别人欠我的银子。”

那锭金子往桌上一放,不但掌柜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也惹来了满堂食客的惊呼,因为他们当中恐怕大部份的人一生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一锭金子。

陈烨把这锭金子掏出来,目的就是为了惹来众人的注意,因为他已决心要好好地教训教训那位渔霸,果然不出所料,看着那锭闪闪发光的金子,彪形大汉的眼睛也在闪闪发光。

掌柜瞠目结舌地看着桌上的金子,一时手足无措。这锭金子已经不知可以买下多少间像这样的饭馆了。

陈烨抬头看着他,眼里带着笑意,道:“掌柜先生,怎么?还不够付账么?”

陈烨话音刚落,彪形大汉已经站起来,一拍桌子怒道:“你这个小盗贼,今天还不让老子抓到了你?”说完大步向着陈烨走过来。

陈烨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看着他走过来,冷冷地问道:“你说谁是小盗贼?”

彪形大汉走到陈烨的身前,指着桌上的金子,道:“说的就是你。”然后,他拱手向着饭馆里众人道:“前些日子,我拜把子大哥赵保长家里失彻被盗,不见了二十两黄金。各位都看到了,各位想想,这小王八羔子穿的又破又旧,身上怎会有这么大的一锭金子?可见分明就是偷来的。”他这样一说,饭馆里很多人都鼓躁起来。

陈烨并没有被他的诬蔑激怒,心里想着看看你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干脆双脚往桌上一摆,双手挽在胸前,半躺在椅子上,波澜不惊,道:“这位大哥,你见风就是雨,既然你说我偷了你什么拜把子大哥保长家里的金子,请问你有何证据?”

彪形大汉瞪大眼睛,凶神恶煞地举起拳头,对着陈烨道:“小王八羔子,老子的拳头就是证据。”

陈烨淡然一笑,道:“你的拳头?你的拳头拿去砸豆腐还差不多。”

彪形大汉哈哈大笑,道:“好王八羔子,看来你是不知老子的厉害,你也不先打听打听,这里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俺赵老二的一双铁拳?”

话音刚落,他已经照着陈烨的左脸颊一拳击过来,估计他这一拳的力道起码都有一二百斤的分量,若果是平常人被他击中,不死也得昏迷,这恶棍一出手就这么狠,显然是要将陈烨往死里打,由此可想而知,往日里被他打死打伤的人一定不在少数。陈烨怒从中来,决意要废掉他这拳头,于是,待他拳风到处,陈烨左手已经倏地伸起,一把捏着他的右拳,淡淡道:“你这拳头这回可摊上大麻烦了。”这恶棍赵老二一愣,想不到陈烨这么快的身手。陈烨在心中暗笑,我这十年在灵隐峰上提水可不是白提的,左手微一发力,赵老二脸色已经变了,他想把手抽回去,但这时已经迟了。此时天底下被陈烨捏着拳头仍然可以完好无缺地抽回去的人绝对没有几个。

陈烨眼里带着笑意,看着赵老二满脸横肉在跳动着,悠然道:“看来你这证据并不够充分啊!”终于心一狠,左手劲力吐出。只听“咔嚓咔嚓”声中,赵老杀猪般嚎叫起来,他右拳的骨头已经被捏碎。

即使如此,他竟然还不死心,左拳又已挥起,陈烨心里长叹一声,这样的人已经无可救药了。他的右手已经被抓着,左拳刚挥起,陈烨架在桌上的左腿向他左手一踢,卸去他的力道,再顺势往他肩上压下。陈烨整日提水行走在崇山峻岭之间,双腿无论力道还是灵活性都丝毫不逊色于双手,这一招泰山压顶于彪形大汉来说有如肩负千斤,他身子一沉,双腿无论如何也支持不住,整个人就跪在陈烨的面前。

饭馆里顿时鸦雀无声,赵老二脸色如猪肝,痛苦地呻吟着,向陈烨求饶道:“大侠……,小……,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大侠放小……,放小的一马。”

陈烨问道:“我是小偷吗?”

赵老二急忙道:“不是,绝对不是。”

“真的?”

“真的。”

陈烨又问道:“今天早上,我在码头上见你欺行霸市,你是不是渔霸?”

赵老二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来,强撑着道:“小的……,不是。”

陈烨道:“既然你不是渔霸,为什么我见到你一定要那些渔民们把大鱼好鱼卖给你,你给他们的钱又那么少?”

赵老二牙关紧咬,不住地痛苦呻吟,竟然不肯回答陈烨的问话。

陈烨面色一沉,脚上力道再增加一成往他肩上压下,道:“再不说我马上废了你。”

赵老二终于抵抗不住了,道:“我……,我不是渔霸,真正的渔霸……,是保长,我只是帮他……,帮他做事而已。”说完,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陈烨点着头,伸手指着早已缩回到柜台后面的掌柜,道:“掌柜的,给我过来。”

掌柜吓得面色苍白,哆嗦着向陈烨走近,躬身道:“客官,不,大侠,有何吩咐?”

陈烨问道:“这赵老二说的话是真的吗?”

掌柜看着赵老二,嘴里吱吱唔唔地不知说着什么,显然他是怕这赵老二秋后算账。

陈烨盯着掌柜,“他说的是不是真话?你不给我说清楚,你就和他一样下场。”

掌柜给这么一吓,打了个激凌,几乎要哭出来了,哆哆嗦嗦地道:“是,是,是真的。”

陈烨从他闪烁着的眼神中看出他一定是在敷衍自己,这老东西狡猾得像个狐狸。陈烨放开赵老二,赵老二有如一滩烂泥般摊坐在饭馆的地下。陈烨走近掌柜,抓着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提起来,道:“你最好给我说真话,否则我查明了,一定回来和你算账。”

掌柜终于崩溃了,哭丧着脸语无伦次地道:“赵,赵,他,他和保长是一伙的,他和保长一起,一起开的渔行,他们一人一半,如果渔民不把大鱼好鱼,卖,卖给他,他就不允许他们在江上打鱼。”

陈烨放下掌柜,在心里庆幸自己没有伤害好人,这个赵老二是罪有应得的,他只是废了他一只手而已,但赵老二却不知残害了多少平民百姓。陈烨厌烦地瞪了一眼摊倒在地下的赵老二,喝一声道:“滚,以后别再让我见到你。”

赵老二喘着气,从地上爬起来,抱着右手飞也似地跑出了饭馆。

饭馆里喝茶吃早点的贩子挑夫也三三两两地散去,看着他们身上褴褛的衣衫,陈烨心里真替他们难过,更令他难过的是他们一颗麻木不仁的心,刚才在自己修理赵老二的时候,他们当中竟然没有一个人胆敢站出来揭发赵老二的恶行。也许数千年来的封建思想在他们的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但若然他们仍然有一点血性,大家团结起来,在自己世代生存的家乡,一个赵保长又算得了什么?一个赵老二又算得了什么?他们的生活又何至于沦落到如此困窘的局面?

陈烨捧起茶碗,大口大口地喝起茶来。

早点送到了,但他却没有心情吃了。斟茶的小伙计走到他的身旁为他斟茶,忽然附身在他的耳边低声说:“小兄弟,你做得好。”

陈烨看到他眼神里写满敬佩,心里终于生起了一丝温暖,用筷子夹起两个蒸饺放进嘴里吃着,从包袱里拿出八个角子向着柜台上一抛,道:“掌柜的,一个也不少,你收好了。”

八个角子不偏不倚地落在柜台上,排成一条直线。

陈烨又掏出一块碎银,递到小二的手里,轻声说:“小二哥,你也做得很好。”

店小二愕然地看着他,陈烨已经叉起一片云片糕放进嘴里,背起包袱,飘然地走出了饭馆。

此际正值夏末秋初,天高云淡,凉风习习,陈烨的心情好了不少。本来他想雇一辆马车的,但迎面是一条小路,想来马车也走不了蜀中如此崎岖的小道,何况此处又哪来的马车?想想便作罢,于是施展脚法在小道上不疾不徐地走着。虽然已即将初秋,但气候温暖,晴空丽日,沿途也不泛野花野草,一路赏花弄蝶,好不悠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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