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全知刘雯章

连续的三天考试很快就过去了。人人都在为即将公布的名次而担忧。走道、走廊、教室都能听到叽喳的凫叫与细声的讨论。

“哥！你怎么不去看名次表呀？”漪衣在人群中找到了凡尘。

“有什么好看的，我从不注重名次，多没意思啊！”凡尘反而并不在意，可有可无的样子。

“可哥明明成绩那么棒，怎么不看呢？你不去看怎么知道自己的实力？”漪衣拉着凡尘，硬要凡尘去看那该死的名次表“我也很想知道哥与漪衣的对比实力。”

当凡尘被漪衣拉到教学楼大厅时，大家正矍然盯着公告栏上的名表顶端的名字，议论纷纭“那人是谁呀！——徐凡尘，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哇！哥哥竟然是全年级第一呢！”漪衣也有几分诧然，但很明显，自己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必然的结果，只是走走形式而已，做做样子罢了。

相反，因为漪衣的这一叫，大厅的喧豗顿时静下来，大家都将眼神齐刷刷地看向漪衣旁边的凡尘。看着大家略有几分诡异的眼神与表情，凡尘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根本就不是一件好事。

大家都没想到这第一名竟然是眼前这个经常旷课、经常玩儿游戏到通宵，而且从不完成作业的凡尘。

“切，你故意的吧！”凡尘嘀咕一声就要离开案发现场。或许只有个别几人知道凡尘本是高三毕业学生，因为当年所在高校被查封而失去了学籍。并停学了一年从高一开始重读。凡尘曾今在成虎高校成绩也算是名列前茅。这样的考试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小事一桩，不值得一提。成虎高校因为五虎的事件，死了太多的人，不得不停止了校园的运行，成为了一场悲剧——虎校的瓦解根本原因是：管理太过于放纵。在外人看来，虎校是一个家长理想、学生努力的高校；可在内部人看来，虎校却是一个烂到不可开交的小型黑社会。成虎高校虽然烂人成群、操戈动枪却是时有发生，但人才也确实不少，像凡尘这样的既混社会，成绩又好得不得了的人才遍地都是。因此，不得不说成虎高校是一场历史的悲剧，管理太过于放纵，外看是一个成功的人才培养基地，内部确实满目创伤。——就跟历史上的超级大国苏联一样，曾经叱咤风云的一个超级大国，却因为内部管理成分残缺，太过于追求超级大国的位置，最终因为政治阶级的矛盾不得不接受解体的悲惨下场。有人说，谁不为苏联的解体感到惋惜，谁就是没良心；但谁想恢复曾今的苏联，就是没头脑。话说回来，虎校的悲剧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不好意思，每次写着写着就跑题——回到正文）让这里所有人惊讶的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意义竟然喊凡尘为哥。再细看那名次表单，大家这才注意到第一名与第二名都姓徐。也就是说，这个一直追着漪衣不放的男生正是漪衣的亲哥哥，好一对兄妹恋啊，精彩。与此同时，不得不承认这所艺才高校的人员关系之复杂：什么人都有、什么关系都有、什么玩儿法都有。

“现在好了，谁都知道我们是兄妹了，走在一起也就不会被人说三道四的了。”漪衣脸上又重回了以前的灿烂笑容。

“是吗？”可凡尘却没那么开心，因为此时跟漪衣走在一起，看见自己的每一个人——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或是打酱油的群众演员，不管是在干什么，都会立刻开始细声讨论起凡尘与漪衣的关系。从他们的眼神与对自己诡笑就可以得知，自己已经从一个不为人知的无名小卒变成了一个家喻户晓的——笑柄。“这就是你想要的？你的目的？你的报复手段？好吧！那我不得不承认你已经成功了，而且很成功。让我死得非常难看。”

“呵呵！”漪衣捂着嘴笑，看见他们对凡尘指手画脚，然后细声谈笑。自己心中的那股强大的成就感油然而生“是啊！不得不说我确实很成功，换一个角度来说！你很失败，终于让你明白了当时我的心情，那种被千人说，万人谈的感觉有多么的难堪，有多么的窘。”

“我输给你了，彻底败给你了。我现在得回教室避一下这些该死的流言蜚语，放学后别乱跑，我会去你的教室找你。”说完快步走下了走廊。

漪衣偷笑瞧着凡尘埋头匆忙的样子，知道他离开并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中。

漪衣转身却一头撞到了叶秋的胸怀。

“小心一点，可别将我的心撞碎了。”叶秋用手摸着被漪衣的小脑袋撞过的胸口，摆出一副死不要脸的表情。

“切，真无聊！”漪衣想要从叶秋的身旁绕过，可叶秋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漪衣走哪边，自己就挡哪边。

“让开，我还得去上课呢！”漪衣瞪了一眼不怀好意的叶秋。

“我要是不让呢？反正我又不上课，体育课去不去都无所谓。但你就不一样了，我看了那名次表单，看样子你不是那种喜欢翘课的人。”

“你到底想怎样？怎么这么烦呀？”

“很简单，只是希望能听我解释，等我解释清楚了就放你过去。”叶秋虽然长的盛气凌人，但其吊儿郎当、不可一世的性格压根就像是一个刚断奶没多久的小孩儿子。

“好吧！真是输给你了，快说吧！我听着的。”漪衣看了一下手表，着急得直跺脚。真想用挎包直接甩到那小孩子气的脸上，鬼才会去担心会不会将他那比较可爱的鼻子打歪。

“我长话短说行了吧！我跟你哥可没有什么敌对关系。”

“恩恩！然后呢？”

“而我跟你却....”叶秋用手比划着，却不知道怎么用语言表达出来“总而言之，我觉得你很漂亮。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漂亮的。你身上的独特的媛女气质使我——喜欢上了你。所以，请你相信我，给我机会，给我一个靠近你的机会。”不知为何，自己本来精心构造好了的思路，可现在一看见漪衣拿几分娇气与不削的脸，实践起来完全就乱了套“我不得不承认，你生气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好吧！你说完了是吧！可以劳烦你让一下吗？我要迟到了，现在是我求你给我一条路，一条会教室的路。”漪衣从叶秋身旁匆忙而过，这次叶秋并没有拦住她。

自己的一番肺腑之言，也不知道漪衣又没在意。仔细一想，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做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这个告白成悲剧是必然的，理所当然的，原因很简单：叶秋最大的错误就是选错了时间。）

凡尘回到教室后，竟发现教室内的氛围并没有那么理想，交头接耳指手画脚随处可见。自己要是从前，一定会大吼一身，让教室变得安静。可现在凡尘却躲到自己的位置上，想着旁事。

本以为自己退出了五虎就算是什么都摆脱了，可没想到事情隔了这么久，王虎的弟弟却找上了门。而且，筱虎的弟弟叶秋也出现了，并正在寻找筱虎的下落。实话说来自己又何尝不是对筱虎的踪迹担心，到底是生是死都不清楚。记得自己与筱虎分别时，还是在那树阴下：当所有的恩怨化解时，我会再次与你在此地相遇。——这是筱虎临走时的留白。

“切，那家伙一定是在说谎吧！明明就是在敷衍我！”凡尘嘀咕着，站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教室。凡尘突然觉得时间很紧迫，叶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让‘全知’来观察凡尘，等于是将凡尘的身份暴露在了眼光下。因为‘全知’是一个那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职业观察者。也就是说，一些窝了很久的势力将因此而苏醒，筱虎曾招惹留下的种种祸根的矛头将统统只想自己，想想这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筱虎，澄清这一切。

一通电话拨通，凡尘拨通的号码是‘全知’“刘雯章，我需要你现在的所在地址。”（刘雯章也就是‘全知’，而‘全知’只是刘雯章的化名，就和刀疤、筱虎、孤虎等这些名字一样的。刘雯章曾经是五虎的通用眼线，孤虎凡尘自然知道他的联系方式。）

而电话的那头告诉凡尘，自己的所在位置是**台球场。

当凡尘来到台球场时，第一眼就认出了站在柜台的男子。身着浅黄方格的衬衣、少许白发、留着小胡子、戴着眼镜看书的人就是刘雯章了。当凡尘看见他时，他也看见了凡尘。

“一年不见，你变了，我差点都没认出你来。”刘雯章盯着走来的凡尘，并将书搁到了一边。

“变了吗？可你还是认出了我不是吗？”凡尘打量着这并不大但很热闹的台球室“这份工作挺不错嘛！也许是你一直想要的。”

“不过是一些小本生意，混点饭钱而已。”

“你不该认出我来，准确的说你给我制造了麻烦，不小的麻烦。”

“不说这些了，你不会只是单单来看一下我吧！说吧！到底要我帮什么忙？”

“谁说我是来找你帮忙的？明明只是来见一见一年未见的故友。”凡尘发现台球室内有些人正偷偷观注着自己，很明显，这些人并不友善。”似乎已经有人比我先来了。”

“呵呵！他们呀？一直都喜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你应该认识他们才对。”

“要不要我帮你清理一下？”凡尘苦笑一声，自己差点忘记了，他们正是以前在虎校被五虎压迫而无法翻身的一群不足挂齿的小人物。现在连这样的小人物都敢这样冷眼热靥地瞪自己，可想而知自己现在的地位有多么的渺小“我不想动手，在一年前就已经决定不再用暴力解决事情了。”

“你在这一年中真的没再跟任何人动过手？”很明显刘雯章的小众全是讽刺“不要告诉我，无月之夜的广场事件是筱虎干的？”

“原来你一直都在‘观察’我！既然如此，为什么卜一直将这个秘密保持下去？”

“秋少爷找筱虎很久了，我以为你能够帮他上什么忙！”然后又是一阵自讽的笑声“然而连你也对此一无所知。”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钱呢！”刘雯章的回答显然让凡尘为之一惊。

“那是以前！现在才明白原来有很多东西比钱更重要！不如说信念！”

“你还有信念？那说说你的信念是什么吧！”

“跟你一样！我想知道筱虎的下落，只是想知道他的生死，仅此而已。”然后陷入回忆中“他是我见过最完美的男人，不是吗？王虎那家伙怎么可能打败筱虎，明明也知道自己与筱虎的实力相差多少。”说道王虎，谁都认为这又是一场悲剧。没有人不为王虎而感到惋惜“再顺便提醒你一句，你身后有人正向你走来，看样子他们绝不会友好！”

凡尘一转身，刚好与他们相对。对方一共有七到十人，曾经的少年形象已经被岁月割划成这番，脸上刻着的是积累的坎坷。凡尘在这一年多页变化不少，但还是被他们给认了出来“昔日的孤虎怎么又穿上这套古板的制服？难道在忍辱重读高一！真是好笑。”

谁都能听出其中的嘲讽，凡尘只是将头歪到一边，没有准备回答这些人渣。刘雯章只能卖着笑帮凡尘解围“各位大哥！凡尘已经退出五虎了，这人人皆知，你们这样做是不是违反了江湖规矩了？”

“什么退出江湖？”那男子铁定要找凡尘麻烦，用手推了一下凡尘的肩头，咬牙切齿的样子“你以为江湖是说退就能退的吗？恩怨这么好了？没那么容易，当年你们五虎不是称霸虎校吗？不是很嚣张吗？怎么，还不是要发生内哄，最后落得一哄而散的下场。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们五虎的内哄，害死了多少兄弟，还催垮了虎校，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听到这里，凡尘刚捏紧的拳头又放松下来——是呀！五虎的争霸确实害死了不少了“对不起。”自己竟然低声道歉。

“啪！”另一名男子上来就给凡尘脸上一拳，然后又指着凡尘的鼻子吼道“一句对不起就算完了？一句对不起能挽回这一切吗？就是因为你们五虎的自以为是，折了虎校。”说完就是一拳‘啪’的一声砸在凡尘的脸上。台球场上的所有人都围了上来。凡尘这才发现，原来在这里打球的消遣时间的人都是曾经虎校的学生。

“对于这一切，我只能道歉。但如果你们还是要这个样子，我就只能用另外的方式请求你们原谅了。”凡尘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盯着围上来的这些人——明明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少废话，我就看不惯你这样。”又是一拳挥来，只是这一拳被凡尘一把抓住。拳风吹到脸上，挑起留海。那人的一拳被凡尘接住后，为为之一惊，想手回手，却被凡尘抓住无法收回。

“我想我已经道过歉了！”凡尘瞪了那人一眼，眼中的煞气是他不由得全身一颤，不自觉地向后退。凡尘突然将手一放，那男子没来得及稳住力，差点摔一跤。本来自己还有几分畏葸凡尘，毕竟凡尘曾是五虎之一，但又想到现在双方的阵势，很明显凡尘寡敌众我。那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怕他？于是也想在气势上压过凡尘“瞪什么瞪？还以为你是曾经的孤虎啊？缩头乌龟还玩儿什么消失？”

凡尘一声苦笑，猛然起身，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并俯身压倒在地，抬起拳就要砸在他的脸上，可是自己止住了“我说过了，不想动手，更不想伤害任何人。不要逼我，更不要犯贱。”

那人明显被吓住了，冷汗直冒，可以想象足以破石的拳头砸在自己脸上会是一个什么下场。当凡尘动手的霎那，所有人都准备出手，但被凡尘这么一瞪，也都退了回去，你看我我看你，等着别人的表示。还一直被凡尘压在地上的男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生怕凡尘一个心情不爽将自己闷揍一顿。凡尘一放开手，他就立马退了出去，并离凡尘一尺之远“虎校的悲剧我也为此感到惋惜，因为我知道它是大家栉风沐雨、千辛万苦撑起来的，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但我要阐明，虽然虎校的崩散，我们五虎有责任，但也不全是我们的责任。想想，大家在虎校的五虎争霸中，都干了些什么？人人都由于自己的己见，孟浪行事，独自断事，才导致五虎关系的分裂与恶化。最后形成我们五虎无法控制的淆乱局面。造此结果的是谁的错？——谁都有错，我们大家都有错，是我们大家的错。”凡尘的一番话后，大家没有了开始的冲动，反而静了下来。

“那你说说，现在我们怎么办，没有工作、学业也因此报销，一无是处。”一个声音在后面传出，这个突出的声音难道不是喊出了大家的新生吗？

“这个！我其实已经考虑很久了。”说话的不是凡尘，而是刘雯章。他从抽屉中取出了一叠文件“经过今年来我对本市市场的研究与观察，我发现我们城市的黑社会现象已经普片低落。看看那些在场子上混的那些杂碎，都是一些不起眼的人物。而我们虎校不缺人才，这方面的人才应有尽有，只要我们大家团结起来，配合我的领导，相信我能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

“可我们这么点人。”有一个声音想起。

“听他将话说完。”凡尘拍桌吼道，这才止住了大家的议论声。凡尘帮刘雯章干涉纪律，也算是还了他帮自己解围的回礼。

“我们可以联系以前的虎校的他人，大家一起成就一个帮会。再加上我在这个圈子中所积累的一些人脉，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的帮会将会越办越大，最终称霸全国。”刘雯章捂着自己的胸口，有着矢志不渝坚定的口吻对大家阐述“谁也不能掌控我们的命运，谁也无法改变我们的命运；命运拽在我们自己手中，从这一刻起，大家的命运将被改写，人生的转折、历史将重写。”

不得不承认刘雯章的演讲很成功，听众的脸上本存在的失落也都消失不见，取代的是期望与兴奋。刘雯章又从另一书架中取出一张记事本“为了证明大家的决定，愿意相信我的，就在这上面签上自己的姓名。我将定下规矩，团队就得有纪律，有约束。只有那些有纪律的团队才会持久。签上名后也就必须遵守上面的条规，就得接受上面的赏罚。”

刘雯章说完后，却没有立刻有人签字，大家开始犹豫起来，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等着别人做表决。这是刘雯章不想看到的，因为这表明了大家对自己还存在着怀疑。凡尘对此只是冷眼旁观。看刘雯章如何应付。

“签就签吧！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没有什么可以输的了！”以为少年意志坚定地拖过刘雯章手中的笔，快速在记事本上签上了自己的姓名。

“怕什么！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个？”有一个人签了字。而且，渐渐的大家也都活跃起来，都排成了长长的队抢着要签字。刘雯章的心情全写在了脸上，乐得开了花，都快结果了。

这家伙，早就已经算好了吧！现实故意暴露凡尘的身份将凡尘引到台球场，然后开始与曾经的校友发生纠纷，给自己制造机会宣布这道计划。——老狐狸。

等到夜深快要关门时，凡尘还没有离开台球场，直到最后一个人也离开了，只剩下凡尘与刘雯章两人了，才进入了今天的主题。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是不是该我发话了？”凡尘看着小镜中的自己，歪着脸去摸那肿起的一块儿“为了你这该死的计划，我平白无故地挨了一拳，你这孱头。”

“怎么？徐少爷还是和从前一样，这么不相信雯章？就这么肯定这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划好的，而不是巧合？”刘雯章正清点着自己记事本上的笔迹不一的名单。

“当你拿出那一叠早已准备好的数据资料时，我就已经可以肯定了——仿佛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我懂你，从不打败仗！但你放心，你要干什么我并不关心，更会回干扰。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

“是筱虎吧！都这么长时间了，销声匿迹了一年了吧！我怎么会有他的消息？有很多人都想找到它，也有很多人问过我。我也跟很多人说的我不知道。该现身时自然会现身。”刘雯章开始收拾台桌，准备关门了。

“那他什么时候出现？”凡尘追着刘雯章问。刘雯章走到哪里，自己就会跟到哪里，偶尔搭把手顺便帮帮忙。

“他临走时跟你说了吧！再见面之时就在阴树下，也就是你们结拜的地方。——恩怨太多、藕断丝连，而他是一切恩怨的开端，最终也只能由他来终结。——话说太多就会乱了套路，一切都又将萦回。”刘雯章收台杆时，却从衣袖中掉出一张照片。——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

凡尘弯腰就将它捡起，和叶秋手中的那一张似乎相似——都是黑白照片、都是四年前的产物。“这张照片？”凡尘问道。

“哦！那是一个陌生人寄的，还不知道寄照片的人是谁。那张照片让我想起了筱虎，所以一直没舍得扔。偶尔也会拿出来看看，回忆一下。”刘雯章从凡尘的手中接过那张陈旧的照片。“不知徐少爷有没有再创成虎高校的打算？”忽而问道。

“啊？怎么突然问起我这个来？”凡尘的眼神中闪过一道光，但很快笑一下算打发了这个念头。

“因为，毕竟成虎高校的名头也是靠着五虎才如此响亮，而如今五虎崩散，筱虎还下落不明，就只剩下了你有这个资格带领成虎高校的大家重蹈昔日的成就。”刘雯章说的比唱的都要好听。

“哎！真是的，本来是想找你打听一下筱虎也就算了，可没想到无缘无故就被你拉入了这个不明不白的事件中。跟你说过了，五虎早已落日了，再一次升起海天的将是另外一股势力，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我们的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凡尘看了一下手表，猛然想起漪衣来，那丫头该不会是还在校门口傻傻死等吧！连忙将手头的东西搁到一边“刘雯章，我有事也就先走了，改日有时间了再聊。”

刘雯章眼看着凡尘匆忙地跑出了台球室，消失在了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