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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热闹的闹市

“好了!现在休息够了也该办正事了!”凡尘起身并戴上了鸭头“我可不想别人看见自己穿这么老土的衣服。”

“去哪里?”琴舞将手中吉他背上,跟上了凡尘。

“去一个茶店,那是我一个朋友开的——当然不是普通的朋友!”凡尘带路,心中却想着这丫头身材高挑,弹吉他又弹得这么棒,看样子等下能给漪衣一个大惊喜。

然而当那几辆大货车停下后,紧跟着就从里面搬出浩浩荡荡的正派市场所应该具有的精良装备。看那气势、看那排场,那才是真正的敬业,哪像这些二流学生摆的摊子,倒的倒、歪的歪,乱七八糟,不仅宣传不到位,就连服务也是一级差!进了这闹市就像闯进了一家菜市场。于此同时,这样的队伍一压镇,顿时就改变整个闹市的氛围。

这也是竞争对手呀!本来漪衣守着的这家茶店就生意冷清,现在来了这么一大批重要级的人物,更没了希望。早就应该想到茶店没什么利润可图。

然而当大家都对此失去了信心之时,一个大胖鸭子牵着一位身高差不多的女子从人群中冒出来。

“哥!”很快漪衣就又发现了凡尘旁边的那位陌生人“她是谁?”

“刚认识的。”取下那鸭头,凑到漪衣耳边小声说着“这家伙会弹吉他,说不定能给你招来一些客人!”

“真的吗?”自己心中也没抱太大希望,只是看着琴舞背着一副小提琴,看上去也有那么一点懂得音乐的意思。漪衣走到琴舞面前,见他始终盯着凡尘,心想这家伙准又是凡尘给花言巧语骗来的“请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呀?”

“琴舞!”她说话的节奏很慢,几乎都不见嘴巴动就吐出了这两个字。

“琴舞啊!我叫徐漪衣,叫我漪衣就行了!”漪衣伸出了手,想跟琴舞彼此握下手表示友好。可对方楞了半天才明白了漪衣的意思,伸出手来。漪衣一阵寒颤,这家伙真的能弹吉他?“听说你会弹吉他!能不能弹一段来听听?”

“这个!”琴舞看了一下漪衣满目期待的脸,再看了一眼偷偷对自己做手势的凡尘。“可以!”随即取下背上的吉他,深呼一口气,手指就在弦上弹拨而弹出了一串幽幽的旋律。仿佛心灵就像一片镜湖,而那每一道旋律都能在镜湖上荡起一阵涟漪,在这似乎平凡的吉他在琴舞手上竟然成为了心灵传递的一种介质,仿若正用音乐的形式讲述着不平凡的经历。

而且周围的人也都因为发自内心的感慨而围上来,倾听这吉他讲述的动人故事。慢慢的,越聚越多、越聚越多,就包围了整个茶店门口。

当琴舞落音之时,观众们全都发自内心的钦佩而送上掌声。

“舞!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头型怪异的男生从人群中出来,似乎跟琴舞很熟的样子“快跟我们去后台,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团长找了你好久——怎么在这里弹吉他?”

“真是不好意思!”琴舞十分抱歉的鞠躬道歉。漪衣想问什么,却被凡尘拦住,因为他认出了那男生正是和琴舞一起来到闹市的几人之一,如果让漪衣上去搭讪,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两人也没怎么多说,琴舞就转过身来对着凡尘与漪衣还有观众道歉“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得走了!”说完,紧跟在男生后面,从大家让出的行道中离开。

歌星走了,大家散的散、留的留,好在因为琴舞的表演,给茶店增加了不少的知名度,客人也明显的趋势上涨。

“看吧,我的办法还行吧!”凡尘自豪地看着这变得热闹的茶点!

漪衣自然也高兴,但心中还有少许疑问“老实说,那姐姐是你怎么骗来的?”然后用审问的方式问道,并死死地盯着躲避自己眼神的凡尘。

“这个!”凡尘挠了挠后脑勺。“很难说呀!很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对,就是他,鸭身人头怪!”那个童真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紧跟着就冲进来一群半大的小孩儿将凡尘围住,对凡尘的丑鸭装似乎非常感兴趣,又是摸、又是抓、又是打的。“丑小鸭!丑小鸭!”甚至还齐声仿佛着这句话。

对于丑字,凡尘似乎很不高兴“喂!你们几个,都给我消失!否者丑鸭子叔叔就将你们全部吃掉!”

“干嘛这么凶?”漪衣蹲下身子,脸上全是笑意,很明显,漪衣很喜欢小孩儿“你们进去里面玩儿吧!那里面还有好多新奇的玩意儿呢!——快去吧”

“真的吗?那里有女版的丑小鸭吗?”凡尘算是认出来了,这个小男孩儿正是说自己是一个人而不是鸭子总被欺负的小男孩儿,他那纯真的表情上写满了期待。

“当然——没有!”凡尘的回答似乎让他很失望“你以为这里是专门生产鸭子的呀?还要成双成对?里面全是一些玩具!”

漪衣冷了凡尘一眼“怎么能这么跟小孩子说话,真是没礼貌!”

“哎呀!你很懂礼貌是吧!要不我们两人现在调换一下角色?你来试试这热得要死的丑鸭装,让我来一旁说风凉话如何?”凡尘现在被这群孩子扯着,根本就无法脱身,更别说什么跑到里面去换下丑鸭装了。“走开,丑小鸭叔叔已经很生气了,知道吗?”然而,凡尘发现这群孩子根本就不怕自己恐吓,不管是眼神还是虚张声势地动作都没有任何效果。

“各位小朋友,里面还有很多比这丑小鸭还要好玩儿的东西,你们去里面玩儿吧!”漪衣指着茶店里面的玩具屋,那些被漪衣洗过的玩具全是她从徐家搬到凡尘家里的玩具,也就是说是漪衣小时候的玩具。虽然有点旧了,但都是一些现在都无法再找到的绝版货,自然引起了这群孩子的新奇心,一骨遛地全钻进了玩具屋里去。

“哎!”凡尘也算是解脱了“我得去将这该死的鸭套装给脱下来,否者真会因为虚脱而挂掉。”凡尘说着就去了更衣室。

等凡尘换上了自己所带的衣服出来后,再照照镜子——“你已经够帅了,大帅哥!”。从次以后,自己恐怕看到街上有人穿着卡通装宣传的宣传员,自己就会情不自禁地上前去跟他握手,然后告诉他辛苦了。

“哥!过来一下!”老远,漪衣就在招手。

虽然明白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但凡尘还是决定过去看看。走近之后,才发现漪衣脱了那身女仆装,换上了一套蓝色雪花群和白色短袖领衣,手中还提了一个小包包“我们去逛逛夜市吧!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

凡尘觉得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你不守店?”

“这里有她们在就行了,因为一年只有这一次,很不容易。想跟凡尘逛逛这闹市,免得留下遗憾!”看着凡尘惊讶的表情,漪衣担心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干什么这种表情,难道不同意吗?”

“这个——那还愣着干什么,走吧!”凡尘抬了抬胳膊,使了使眼神。

漪衣一阵偷笑,上前挽住凡尘的胳膊,一脸的笑意“好吧!今天就让我们彻底地疯狂一下!”漪衣这么做自然也有她的道理,这茶店看上去也会赚上那么点钱。漪衣用X与Y算了一下,除去成本费再加上给其他人的分成,自己应该还能得到不少的利润,既然如此,何不在今天好好消费一下,也犒劳一下付出了多大努力的凡尘。

要知道,这外市的人开的闹市就是专业,哪像本校的这些土包子,除了开一些书店呀、碟片店、茶店呀、玩具店呀、废物回收点呀还能干些什么出来?然而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什么电器呀、家具呀、衣装呀、西式糕点呀等等,这些都其实还不算能吸引凡尘与漪衣眼球的。

路过一个枪玩儿店,漪衣就喜欢上了挂在外面的白色小布熊,立刻就被萌住了,上去就抱住那小布熊往自己的脸上贴“哇!这个可是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的布熊,真是太可爱了!”

然而老板却没有被漪衣这非人类的举动所激怒,反而满不在乎地修着自己的指甲,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老板,这个布熊多少钱?”漪衣拉开自己的小包包,就准备取出钱来了,这个叫激动呀!

“这个呀!”老板至今为止连看都没有看漪衣一眼,说句老实话还真不像是一个急着做生意的家伙,仿佛这挂着的东西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这个是非卖品。”然后用另一只手指着摊位上面挂着的招牌——枪动玩具店。这老板依然盯着自己已经修好的指甲,看来指甲比赚钱重要“呐!你要拿着这把枪在规定的射程之内,将里面的花瓶给射下来。——然后那布熊就是你的了。”

“好啊!好啊!多少钱一发?”漪衣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尝试一下自己的枪法了“不贵!五角钱。”

看着漪衣拿一脸的激动,生怕自己的钱递不出去,毫不犹豫地就买下了二十发子弹,凡尘就是一阵冷叹。——这家伙,不上那么几次当,是不会知道天高地厚的。

“啪啪啪”的一串射击,不知为何,自己就是打不中,二十发子弹转眼就消失殚尽“不行,我得再来一次。”于是自己又买下了二十发子弹。又是一阵枪林弹雨,漪衣再次面临失败“我已经找到规律了。”然后就又买下了二十发子弹。

这个叫做什么?天然呆痴!难道你会为了这么一个玩具而不断地给对方塞钱吗?转眼间,老板就数着自己手上的一叠钞票。

这样的傻子怎么会是我妹?凡尘一阵遗憾,等她能打中那动不停的花瓶,自己包中的钱早就送完了。但令人吃惊的是,漪衣一声尖叫“啊——!我打中了,我打中了,那家伙终于被我打中了。”然后就是完全不顾淑女形象地又蹦又叫,最后激动地对着老板说“现在我能拿走布熊了吧!”

然而老板却把钱往自己抽屉中一扔,抽屉一关,盯着这个实在是天真得可爱的丫头“小丫头,你难道没有听清楚我刚刚说的话吗?我是说将那花瓶打下来,打下来,明白吗?并不是简单的打中!——换而言之,你一辈子也别想得到那布熊!”

犹如晴天霹雳打在漪衣的头顶,冷水瞬间泼至全身。“老板,你怎么能这样呢?点都没有职业道德!”漪衣红着眼,眼泪都要被逼出来了。

凡尘看不下去了,让那丫头受点教训也就到此为止“喂!能不能让我玩儿一次!”凡尘上前,示意漪衣让位“呐!是不是只要打下一个花瓶,就能得到每一个花瓶所对应的奖品?”自己得再次确认一下,因为自己明白这家伙待会儿一定会不卖账。

老板还是做出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似乎告诉凡尘:你反正就是来送钱的,打从你将钱递给我的时候,就注定了我已经只赚不亏。“这个当然,只要你能打下花瓶,就能得到花瓶所对应的奖品。”

凡尘从包中取出十块钱,买下二十发子弹。子弹上膛后,瞄都不瞄直接就是一枪,子弹遇巧般地撞到一只花瓶,随之花瓶就仰后摔下去。

老板顿时就惊住了,也慌了。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口。

“漪衣,别傻在一边站着,过去那奖品呀!”凡尘指着那大号的大狗熊。

“哦!”漪衣还沉浸在刚刚凡尘的神话般的射击中,上前跟老板道声歉,踮着脚就取下了那大号的大狗熊。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自己还是没有满足“哥!这个不是我想要的,等下还不是要丢掉!我要的是那只白色的小布熊!”

“真是麻烦,你就看着吧!”凡尘‘啪啪啪啪’几枪,转眼间就将后台的十二支花瓶一个不剩地全部打下来。然后对着漪衣发出胜利的微笑。

而漪衣已经向对门的小店铺买下一个大口袋,将挂在枪动玩具店外面一串的奖品全部都塞进了口袋中,最后的奖品是自己歆然很久的白色小布熊。“真是太棒了,爱死你了。”然后又将自己的脸往白色的小布熊肚子上贴。

“好了,我们得走了。”凡尘扔下那还剩下七发子弹的枪,对着已经说不出话的老板照了照手“谢谢你的玩具哈!我们走了!”

据说,从此以后这位老板改行了,改行成了捡垃圾,希望能将凡尘给射下来的玩具给捡回去。

“你拿这么多!真贪呀!”看着漪衣拖着那一大麻布口袋,走在人群中,多少都有点尴尬,因为谁会知道漪衣手中拖着的麻布口袋里面装的全是和她手中抱着的白色布熊一样值钱的布娃玩具。

“对了,你怎么这么厉害一打一个准。”漪衣刚刚就很想问了。

“切,那样的小把戏我在很久以前就不玩儿了。”凡尘想起了小时候也是遇到这样的骗子老板,将凡尘骗得团团转,然而谁知聪明的凡尘却在短时间内明白了其中的奥妙,并一枪一个的将奖品全打下来,然后转卖给其他人。“其实很简单,因为花瓶属于头轻脚重的东西,这样的家伙着地力很强,一般你是打不下来的。但是你如果照着它的头打——因为头上的承受力不高,很容易打偏,也就自然而然地就被打下来了。”

“哦!这样啊!”不得不承认,在走小聪明走条路上,凡尘就是一个小人精“那为什么你能白发百中呢?明明它们都在动,很难打中的。”

“这个问题你都不知道?天哪?!”凡尘瞪了一眼漪衣“那些东西在移动又不是人为的,是机械预先设定好的程序,是有规律的,虽然规律不大,但一定是有的。只要找到了其中的规律,再加以推算就能算出这个物体的下一个定点地方。——你呀!真是笨到家了!”说着,凡尘就曲指狠狠地敲了一下漪衣的头。

“啊!痛啊!也不至于打人家的头吧!”

凡尘却见前面一群小孩儿正排成一串,没后面的一个人都拉着前面一个人的衣服,生怕走丢。“跟我来!”

“去哪里?”

“难道你想就这么拖着这一大麻布口袋给我逛闹市吗?”凡尘带头拦住那群小孩儿。“喂!各位小朋友!”

“你是谁?”很显然,凡尘的样子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坏人;但与此同时,看上去也不像是一个好人,带头的一位脖子上戴着红领巾、手臂上挂着三道杠的小男生指着凡尘问道。

“我是一位好心的哥哥。”说着就拖过漪衣手中的那一大袋抹布口袋“这里面的家伙都送给你们了,你们自己拿回家吧!”

凡尘将口袋打开,里面的布娃玩具仿佛在闪闪发光,迅速吸引了这群小孩儿的眼神,一个激动,不顾先前的队形,乱成一团围上来抢口袋中的布娃玩具“我要,这是我的。”

“喂!你们干什么,不要乱了队形啊,知道吗?”带头的小男生那个叫着急呀,急的直跺脚,然后又说“不要抢了,给我留一个。”

“走吧!”凡尘拉着舍不得走的漪衣“不要忘记了,今天你的时间可是属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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