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眼花了?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在梨山养病吗?他走过去捏了下她肩后大怒:“你这才歇了多久就出来!趁着春天没什么大事你不待着把身子养好出来做什么!”
独孤血衣伸手将调令交给他。
殷宁接过看了怒气更甚:“他要二十个阴血女孩子?他!”确实气得失语。
独孤血衣不理会,垂头下山。
“血衣,血衣......”殷宁追过来,“怎么不说话,病好了吗?娘可有让你带什么话给我?”一路上他断断续续诱她说话,她始终一言不发。回到帐中,她也只是默默地整理她的行装。殷宁踌躇着,又问:“那这个调令我们还遵守吗?”等了片刻她还是没有说话,殷宁急了,“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你就告诉我,你这不是折磨我嘛!”
独孤血衣抬头,缓缓地摇了摇头:“五侠,你却连最基本的隐藏情绪都做不到。一路上你说的话里,都是关于你的私事,大敌当前你却记挂着什么?还有这调令,这是上头给你的指示,你为何要来问我?”
“你......”殷宁被噎地说不出话。
“我身体好不好与你没有关系,你不是大夫,你是除我之外最有资格考虑未来战事的人。我不说话,你就没有主意了?”
殷宁坐下来与她对视:“你这是,在教我如何当五侠之首?”这似乎是第一次她这般对待自己,无悲无喜地将自己当成一个“学生”。
独孤血衣不答,拿过一个包袱给他:“这是娘给你的。”
里头是一些御寒衣物还有新鞋,殷宁看过就放到一边。“本月梨山派出两千人的队伍驻扎在汀风和别园两营之间,带队的是护法王或,武艺高、讲义气,十二年前为了报殷括救命之恩入阴海教,做了不少坑害百姓的事。殷括对他,挺敬重的。”
“此时他如果攻打任何一方,其实都讨不到什么好处。”独孤血衣一路过来有点饿了,看见桌上有点心坐过来就着热水就吃。
殷宁想去让厨房做点吃的却被他拦住。于是他便耐心等她吃完说话:“我过来除了这个调令还有别的事想跟你商量。你的密室,我进去过了,将来攻破梨山后,可否炸山?”
“你的意思,是要直接毁了那?”
“恩。还有,我偷偷地探查了几处,可是奇怪的是我找不到他藏宝的地方。殷括上位后与胡兴一起胡作非为揽了多少不义之财,可是我却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光当初红水城每年的供银就千两,她死都不信山上没有宝库。她想过让雷鸳去探殷括,可他们不合近二十年,在这个档口雷鸳贸然上前......她不敢想象这样的后果只得作罢。
殷宁也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既然你在外面找不到,我觉得他可能会直接藏在自己身边。”
“你是说,石殿?”
“恩。”
独孤血衣陷入沉思,殷宁不好打扰,就默默地坐在一旁陪着她思考。也没等多久厨房就送来了晚饭,殷宁刚把粥端到她面前她就站起来:“我不饿,我得去别园哥那一趟。”
“坐下!”殷宁难得朝她发火,“吃饭。”
独孤血衣也不知是惊了还是被吓着了,却是听话乖巧地喝粥,慢条斯理的模样让殷宁弯了眉眼。这才对嘛。
两人各自看书到了深夜,换上夜行衣一同前往杜别园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