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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故事

06故事

这是,秋日的故事。

之所以发现是秋日的原因是因为看见树叶开始枯落了。

在这个仿佛忘记了时间的地方,唯有每天升起落下的太阳才是时间流动的证明。

以及……这些……仿佛不知道疲惫站在这里的树们。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这里有半年的时间了,我记得,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好像正好是春天来着,因为树才刚开始发育成长。

我也长大了不少……云雨说她是出生于流逝历284年,我遇见她的时候正好是301年,而我出生于1995年,换算一下的话,流逝历285年,她比我大了差不多一岁,而且成长得也很不错,所以那个时候比我还要高上一点,但现在,我发现我已经跟云雨差不多平齐了。

虽然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但这证明我渐渐地成长了——不只是身体,各种方面都得到了成长……至少……现在想起半年前发生的事情眼前不会再漫出一片血色了。

大概我是淡忘了吧,毕竟连复仇对象都没有了的仇恨,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的。

也一点点成熟起来,按云雨的话就是说,渐渐开始像个男性和法师的样子了。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笑了起来,继续开始了对魔法的研究和对剑术的学习,然后……发现……一点点变得空虚起来。

来自于的胸口的,不知道为什么而有的空虚。

并不是对学习失去了热情,也不是对人生感觉到无趣。

而是……发现……想要做一些什么……随便做一些什么也好……没有任何目的,只是想要去做。

重复着一天一天从未改变的日常,这让我,自然而然的产生了一种烦躁不安的情绪。

想去……做……

“那我走了喔。”

“啊……走吧。”

云雨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带着准备好的东西,据说要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出行,这被她称为“下山”。

这是由大叔在一次午饭期间偶然提起的,他对云雨说:“你也快到下山的时间了吧?”

我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只能够带着疑问听他们的对话。

“嗯。”

“什么时候走?”

“一直都是那个时间吧。”

“哦,记得给我带把剑回来,我这剑快要不行了。”

“哦。”

“再多带点酒,伊修马顿的酒啊……可是世界闻名的呢。”

“还是少喝一点吧,不是经常跟我说喝酒会影响剑士的战斗力么。”

“那是对你而言啊,我已经老了,真正能够战斗的时间不多了,而你还年轻。”

“我是女孩子吧?”

“谁说女孩子就不会喝酒了。”

“喂……”见他们的对话有越来越偏离中心的趋势,忍受不了心中好奇的我发问了,“‘下山’是什么?”

“哈?你不懂吗?下山就是下山啊,顾名思义。”

说这话的是云雨,我当然不懂啊……

“啊……你还没对他说过吧?”

说这话的是大叔,当然没对我说过吧。

“嗯,没有,他又不会陪我下去。”

喂!谁说不会啊!要离开这里的话我随时都想啊!日子闷出个鸟来了啊!

“……下去会碰到什么危险?难道是秘密修行之类的?”

“不是,只是单纯的下山去买点东西而已。”

“那去多久……?”

“三个月。”

“……”

买东西去三个月……喂喂喂喂!这谎话离谱点了吧!大叔你怎么也不吐槽一下啊!三个月啊喂!三个月去买什么?买神器吗?!

“请问……是买些什么东西呢?”

“只是些日常用的东西而已……”

“那样用得了三个月吗!?”

“我还要跟外界联络一下,毕竟我们不可能永远呆在这里。”

“……”

相当正确的判断,但听到这话的我不自觉地望了一下大叔,他看着我稍微叹了一口气。

“你这话的意思是……?”

“我吃完了。”

没有想回答我的意思,一个人收拾好自己的碗筷离开了。

“啊,云雨跟你是完全不同的人啊。”

“……大概。”

大叔像是毫不在意似地的说道,我垂下头,默默进食。

“我吃完了。”

“嗯……”

那次午饭是在沉默与寂寞中结束的。

所以我才说“走吧。”

反正不会带上我。

“有需要我带的东西吗?”

“对光魔法的研究之类的书籍。”

“哦。”

看着云雨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何感觉有些羡慕。

能够去做些什么事的话,能够不整天呆在这里去和外界接触一下的话,确实是令人羡慕的事。

“怎么,因为只剩下两个男人了所以寂寞了吗?”

“没有那种事!”

这不用想也知道是大叔,我没好气的边离开边回答。

跟这个家伙一直交谈下去的话,自己的下限也会被不断刷新的。

与其看着自己的节操渐渐丧失,还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好。

接着,在那个晚上,因练习新学的魔法而一直到很晚的我,碰见了出来的大叔,不,根本就是他主动来找我的。

在找之前,我根本不知道那个行动的意义,而在交谈之后,则更加无法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告诉我这些。

“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再等一下。”

我看了一下天空,似乎是下铉月,不过这里看得不是怎么清楚。

“那么,正好我也睡不着,我们来聊下天吧?”

“不用了,我可不想自己的下限被刷新。”

“真是无情的小伙子呢。”

“这不是无情,而是明智的决定。”

“哦?别看我现在这样,我以前姑且也算是一名英雄喔?”

“嗯,可以看出来,但我觉得你的说法有错误,我根本无法知道你‘英’在何处,难道你想说时间是把杀猪刀么?”

“啊,很精辟的结论呢,你说不定可以去做哲学教师喔。”

“饶了我吧。”

“但是,我说的是真的哟,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哦?”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了兴趣,大概我真是闲得蛋疼了吧,或许正因为是我闲得蛋疼了,我跟他开始了聊天,“是多久以前?”

“嘛,忘了,大概是流逝历25、60年代的事了吧。”

他的脸上涌现出追忆过往的表情,然后抬头看向那不清晰的星空,像是向从中追寻着什么一样,“据说英雄死后会化作英灵,寄宿在天空的星宿中。”

“……”

这个传说我也知道,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提起这个,是想表达自己是个英雄死后会在天上让我瞻仰之类的?我对他下限的了解让我十分肯定这个答案。

但接下来,说得却是与我所想的完全不同的事。

“我曾经也认识一个人,她现在大概死了吧,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在那上面。”

看着纵然被树所遮挡也掩盖不了其浩瀚的星空,大叔寂寞地说着,“你知道吧,我是罗兰人。”

“嗯……”

灰发金瞳……罗兰人的特征,而此刻的大叔,他望着星空的金色瞳孔,似乎要燃烧一般的放出了光芒。

既寂寞,又悲伤的光芒,我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大叔。

“我出生一个三口之家,小时候的日子很快乐,我也有魔法的天赋,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的话,我可能会成为一个魔法师,而不是出现在这里了吧。”

“那件事?”

“嗯,那件事……一天……我离开父母独自去了河边玩耍,然后碰到了一个男人……然后……就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带到马车上,而那马车驶向我所不知道的远方。

但是,那时候的我出奇的冷静,马车上还有其他的孩子,他们都哭闹着,唯独我冷静异常,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问坐在不远处的男人,‘呐,大叔,你是把我们抓去卖了吗?’

不知道是因为而起的勇气,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迅速领悟到这个事实,我向那个穿着一身黑衣的很恐怖的男人发问了。”

“……然后呢?”

“然后那个人男人笑着看向我,说出的话却不带任何温度,‘你跟他们是不一样的喔,我要独自把你送向一个地方。’这样跟我说着,而那时我只是点点头,不去反抗,也没想过反抗,因为反抗的话就会死,不反抗的话还有一线生机,我当时头脑异常清醒的了解这一点。

接着随着车窗外的风景变化,我身边的小孩子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剩下了我一个。

那个黑衣的男人还是带着不含温度的笑,然后把我带到了一个白色的房子,纯白色,从外面看上去真的是非常纯洁的色彩,没有任何污秽,然而一进去,尸体的臭味就扑鼻而来,血色充斥着眼球,人们却在这样的环境井然有序的工作着,没有谁有任何怨言,那些人……训练者和被训练者……仿佛一台机械一样进行着他们的日常工作。”

“……这是……杀手组织么……”

感觉像是碰到漫画情节一样令人有些想发笑,但大叔的表情让人笑不出来:“嗯,没错,杀手组织,那个黑衣的男人把我带进去后,就成为我的训练者,大概是因为我很有天赋而且也从不反抗的缘故,所以我没有遭到其他人那样的虐待。而我也只是按部就班的成为机器,一日一日重复自己的日常,我深知反抗没有用,不反抗还会有一线生机,从在马车上我就知道这一点,反抗的孩子要么被杀,要么被喂了野兽,更有甚者聚集在一起想要杀死男人逃跑,但那个男人……太恐怖了,明明熟睡着,也还能若无其事的出手杀掉想要杀死自己的孩子们。

进去了以后,我一直在男人的阴影下活着,被训练成杀手,真的,其实我最擅长的不是现在用的长剑或重剑,而是短剑或匕首,以及一些其他用于远程狙杀的东西,到现在,也还是做噩梦,梦到在那个外表纯白里面却充斥着血色的房子所经历的一切一切的事情。”

无赖的伪装面具被卸下,换成冰冷且哀伤的表情,痛苦也好,寂寞也好,罪恶也好,大叔一边承受着回忆的重量一边述说着:“终于,有一天,那个男人死了,不知道是疾病而是什么的原因,一直是我的上级也是那个组织的王牌的男人死掉了,我像是得到解放了一样,高兴地哭了出来,我认为这一定是神的旨意,从而我开始进行我密谋多年的逃跑计划,那个时候……从我小时候到那个时候……已经过了19年了。”

“……然后呢……”

“然后就是狗血的复仇脱离计划,这是你经常挂在耳边的词吧?确实有够狗血的,但对于我来说,那是拼尽了生命来争夺的活下去的曙光。”

大叔颤抖着,褪去了一个成年人的成熟与坚强,只剩下寂寞与悲伤的颤抖着,我本来是可以安慰他的,但是……却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接着呢。”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大叔朝我悲哀的笑,那是悲哀而带着解脱的笑容。

“接着我打败了阻碍自己自由的最后一名敌人,逃了出来。”

“但19年的机器生活……已经忘记了怎么作为一个人而生活了吧……”

“……的确是这样的,现实的巨大变化以及从小时候到长大以后都在那一个地方生活的日子……让我彻底忘记了我到底是怎么生活的,应该怎么样去生活。我发现自己获得了想要的自由以后竟然只剩下了杀人这一件可以做的事情。”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冷静的声音好像针一样,现在的我冰冷得如同针一样。

“我盲目的在社会上走着,走着,没有一个人向我伸出援手,就像那时一样,人们仿佛觉得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的这个男人是正常的,与他们一样,是可以自由生活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人们我突然怨恨起来,如同你所说的一样,将这些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情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怨恨起来,明明不是那些人的错,明明只是我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却渴望别人来拯救我……这样的想法……”

“所以你杀人了吗?又回到以前了吗?”

冷静,或许是跟云雨生活在一起这么久了学会了她的那种冷静,又或者是我天生就具备这种素质,总而言之,我现在的心情,恐怕也跟大叔那时候一样,茫然无措地冷静着。

“不,没有。”大叔的回答异常的决绝果断,好像对这件事情深恶痛绝一样,“那时候的我,没有把自己藏在衣服里的利刃挥向路人,而是挥向自己,憎恨这一切的我,更加憎恨地是自己,憎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有那样异于其他孩子们的冷静,憎恨自己那时为什么没跟那些孩子们联手然后被男人杀掉,到那时为止,同样憎恨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向路人出手的那份觉悟。”

“这样的话,就会被人们所注意,然后阻止你吧。”

“那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大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同沉重的火炬,又跟着扬起头笑,“因为我的这份冷静,为了确认自己能够死去,将自己的身体带到了一个深巷,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地方。”

“但还是被人发现了吧,因为你还在这里。”

“嗯。”大叔点点头,目光望着远方,那回忆着过往的表情中带着感激和憎恨,“我被一个女人救了,用我小时候无比憧憬的魔法救了我。她走到我身边,用照明术驱散四周的黑暗,然后向着茫然无措的我伸出了手,那个女人的瞳孔中散发着太阳一样的金色光芒,她不问我为什么要自杀,也不问我是否真的想要活下去,而是太阳般的笑着,说道,‘到有光明和温暖的地方去吧,同胞。’”

“……这个女人是谁?”

似乎理解了大叔的感激,然后不想再理解那份憎恨的我又发问了。

“不知道,那时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会被那个女人所救不是因为她一时的善心,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散发出了杀气,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怎么样的。只是,太久没有人向我伸出援手,以至于我都快忘记握手是一名罗兰人表示友谊方式的我,在那时候骤然地回想起来母亲在我小时候告诉我的这个罗兰人的习俗,然后,握紧了那个女人的手,仿佛下一秒就会松开一般,我紧紧抓住那只手死死地不放开。”

“……”

从大叔的话语中,我好像想象到了以后会发生的事情,然后突然地……理解了那份憎恨……就像我憎恨过将我救下来的这个人一样。

“我被那个女人带到了王城,如她所说一样,那是有着光明和温暖的地方,也是在那之后,我才知道,那个女人,名为艾尔·卡迪亚特。”

“……历史和传说中被称为‘罗兰之剑’的艾尔·卡迪兰特?!”

我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激动,这牵扯到我的记忆,在那一年的村庄生活中,曾来过一名银发金瞳的女吟游诗人,那位吟游诗人跟我谈起过这段为罗兰人所传颂的往事,并且在说着这段传奇故事的时候,吟游诗人的目光中也散发出尊敬和憧憬的光芒。

“没错……就是那个女人,她将我带到她的家,给我食物,并让我去洗澡,说等我干净以后有事情要与我交谈,那时候我的理智告诉我快点离开,感情则告诉我按照那个女人所说的去做。”

“结果感情战胜了理智……是吗?”

在历史上被称为“罗兰之剑”的艾尔·卡迪兰特,除了是一名统帅和个人能力优秀的战士以外,同样还是一名手段惊人的政治家,这样的天才,在历史上也是很稀有的。银发的女吟游诗人曾这样跟我说道。

“没错,我按照那个女人所说的做了,穿上那个女人赠与我的干净衣服后,我坐在了她面前,这个时候理智已经代替了情感,它告诉我等待着判决降临。”

“被利用了……是吗?”

“是的,女人平静地问我,问我是不是从‘蔷薇十字’逃出来的杀手,我那时愣住了,又恢复了逃出来的时候的那份茫然无措,我甚至都不知道明明我已经消除了跟‘蔷薇十字’有关的所有痕迹,为什么还是被发现了。那个女人看到我如此惊讶,还是那么平静地告诉我,我能逃出来,有七CD是她的功劳,她亲手组织了覆灭‘蔷薇十字’的行动,并成功击退数次针对她的暗杀,而最后一次,就是我看到组织的王牌——那个男人脸色惨白回来的时候,我正是利用了这次机会,在被这个女人的行动打击地支离破碎的杀手公会中成功逃了出来。那时我瞬间领悟到,这个女人一定是找到了杀手公会的总部,然后在核对名单的时候发现了我这条漏网之鱼吧,现在,我也来到了这个女人的面前。”

“然后就被利用为她做事吗?”

“……那个女人相当直接地与我交涉,并提出为她工作五年,在这五年间她会让我重新返回社会,拥有作为人的一切权利,五年后,我就可以返回社会自由自在的生活。”

“相当诱人……”

“正因为看起来如此有价值,所以饥不择食的我答应了,也许是被那个女人的那句‘同胞’所感染,我相信了她,什么都不去想的相信着,重新干上我最厌恶的杀人工作,因为那时的我除了这个再也没有可以做的事情,对于我来说,这不过是让持续了19年的噩梦再多做五年罢了,实在是太简单了。所以我帮助她做她明面上不能做的事情,并学习着,学习着那个女人教会我的一切,作为人在社会生活所需要的一切也好,能帮助她做到的一切也好,唯独没有学习魔法,因为作为罗兰人对魔法怀有的敬畏让我和那个女人都不约而同的拒绝了这样的事情,在这个学习过程中,我还帮助了那个女人建立了她的情报机构。”

“这样她还会按她所承诺的条件去做……简直是令人难以相信。”

“确实难以相信,在为那个女人工作五年后重获自由的我都感觉难以相信,我要做的居然仅仅就是把自己手上的权利交给另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而已,这太不可思议了,我跑去问那个女人,像傻瓜一样的问那个女人,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放掉我。”

“……确实像傻瓜一样。”

“是呢……结果那个女人只是笑着告诉我说,‘你作为社会人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所以,你不会再涉及政治了吧?’”

“……”

我彻底领悟到吟游诗人所说的手段惊人的政治家那个词所代表的含义。

“怎么说也在政治中混迹了五年的我清楚地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我只能在她安排的生活下生活着,要么就这样作为傀儡的普通人生活下去,要么就作为有尊严的自由人为她服务。领悟到这个女人的可怕的我又开始逃离了,无牵无挂一直是我的缺憾,这时却是我赖以生存的重要依仗,我成功的逃离了,这恐怕得益那个女人并没有对此采取什么手段。或者是了解到我只想自由的作为普通生活,或许是觉得我不会再掀起什么波浪,又或者是她累了,总而言之,我逃跑了,逃到了伊修马顿,也就是这里,不想再涉及政治也不想再涉及社会的我,在这个山林中生活着,直到碰上云雨和你。”

“……完了吗……”

大叔的语气和神情都逐渐恢复平静,我却总感觉藏了什么话的样子……这种违和感到底是什么……

“完了。”

戴上平时的面具,大叔看着我,瞳孔中只有我的倒影。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只是想讲一个故事而已,啊……时间不早了。”

看了看窗外,大叔说着,我也才发现太阳都快出来了,这根本不是时间不早了吧……而是太早了。

“也许有阳光我反而容易睡得着,我去睡了,你呢?”

沐浴着阳光,大叔对站在阴影中的我笑着说。

“……残念,我正好是与你相反的体质。”

“那么继续你的学习吧,魔法……想想就觉得可惜啊。”

在阳光铺成的道路下,大叔一边露出迟来的疲惫,一边带着怀念的表情,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到底想说什么……?”

一般来说是带有一定目的性才会来说这些事吧……这个男人,真的只是想讲个故事而已吗?

算了……

反正总会有知道的一天……倒是我现在也才觉得疲惫……真是筋骨都站酸了……到底是为什么专心地听了那么久啊……

……去云雨研究魔法的房间吧……那里没有一点光线可以照进去……

大概,这次可以睡个好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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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真是寂寞的一章啊……我自己都感觉太仓促了一点……嘛,一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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