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了生日到了,对老大而言,这是个重要的日子,自己的生日可以忘,女朋友的生日打死了也不能忘,而且也不敢忘,不然女友一生气,后果可就严重了。
提前一天,老大就通知了大伙参加大嫂的生日宴。赴宴当然得准备礼物,少言到了礼品店却突然发现不知道买什么了,这才想起来还从未给女生选过礼物,这下抓瞎了。本来想拉胖子一起来的,不想胖子却约了别的女生逛街,一时间,心中不断的感慨,处处是学问啊,看来以后还得和胖子好好学学。看来看去也没有中意的礼品,太贵了买不起,太便宜了又没有诚意,最后只好听从老板娘的建议买了一个超大的毛绒玩具。
快到宿舍区的时候远远的看见楚楚,少言犹豫着是不是要避开,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自己明明没有任何对不住她的地方,但见到楚楚总有点心虚。再加上今天还抱着个毛绒玩具,一看就知道是送给女生的,少言就想避开,但这一犹豫间两人的距离就已经很近了,楚楚显然看见了少言,但却面无表情的移开了视线,少言也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最后一狠心,把毛绒玩具往上一托,假装没看见,加快脚步仿佛是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到了晚上,少言发现自己失策了,哥几个送的都是包装精美的小盒礼物,就自己抱着个大家伙。进了包间就被胖子狠狠的嘲笑了下。
“我正想买个这样的大熊呢,谢谢四爷了。”还是大嫂会说话,顺手接过礼物,一下就化解的少言的尴尬。
席间胖子得空悄悄的教育少言说,以后不是自己的女人就不要送这种毛绒玩具,容易被误解,好在都是兄弟,彼此比较了解。少言突然想起买礼品的时候老板娘问是不是送给女朋友的,当时稀里糊涂的一点头,老板娘就给挑了个大熊,按照胖子的说法这种礼物是给自己追求的对象或者是自己的女友抱着睡觉用的,少言才知道失策了。
老五兴致本来就不高,触景伤情,一个劲的喝酒,好在这次换了啤酒,不过散席的时候老五还是喝的晕乎乎的,这是典型的借酒消愁,想想也是,太悲剧了。
出门的时候,大伙互相开着玩笑,没人注意老五,就听砰的一声,老五稀里糊涂的迎面撞上了玻璃门,一屁股坐在的地下,接着就后仰着到了下去,把店老板吓了一跳,过来看看老五又赶紧看看门。少言就不乐意了,对店老板说:“门碎了没事,他碎了你就麻烦了。”
老五喝高了,整个人大字型的躺在了地下,死活喊不醒。老大和大嫂还有“节目”,胖子就催着他俩先走。然后和少言一起抬着老五艰难的往学校挪,少言感觉老五比平时重多了,两人气喘吁吁的走到校门口,胖子实在扛不住了,就说:“先到喷泉池那边歇个脚,这家伙怎么这么重呢?”
“据说喝多的人会变重!”
“有理……”
将老五扶着坐在水池边上,坐下来呼呼的喘着粗气,今天喝的都不少,少言也有点晕乎乎的,和胖子一边聊天一边打盹,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猛然觉得不对劲,突然发现坐在中间的老五不见了,赶紧回头一看,只见老五泡在水池里,嘴里还不断的向外冒泡,两人吓的头上冷汗直冒,也不知道老五在里面泡了多长时间,好在池水不深,赶紧跳下去七手八脚的把他抱出来,一顿乱捶,吐出了N升水之后,一阵猛烈的咳嗽,总算没事了。等到了宿舍,精疲力尽的两人实在没有力气给老五脱衣服了,一人拎着手一人拖着脚,合力将浑身湿漉漉的老五就那么往老大的床上一扔,然后各自找铺睡觉去了,致于老大回来之后怎么睡,当时还真不在考虑的范围中。
第二天,老五发起了高烧,40度,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胖子和少言只好又架着他去了离学校最近的中医院,等挂上了水,胖子就找个借口跑了。老五这会还迷糊着,少言又不好走,暗骂胖子狡猾。
“秦少言?”
少言闻言一抬头,愣了。
只见一个年轻的女护士站在身侧,看起来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真是你啊,我刚才还拿不准呢,看着像你,呵呵。”年轻的护士欣喜的说。
少言一时间没想起是谁,这会大脑里正在快速的检索着。
“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上了大学就把我忘啦。”看少言恍惚,女护士笑着说“我是周晓雅。”
这下少言彻底想起来了,初中的时候,周晓雅就坐在自己的后面,两人经常斗嘴,周晓雅说不过少言,就在课桌下用脚踢少言,有一次少言把手放在身后,等周晓雅再踢的时候一把抓住,干净利落的把她的鞋子连着袜子一并脱了,一时在男生中传为“美谈”。少言还给她起了个绰号,叫做“丑小鸭”。初中毕业后,周晓雅上了卫校,两人就再没联系过。几年不见,周晓雅已出落的楚楚动人,连眼神也妩媚了几分,女大十八变,难怪少言一时没对上号。老五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躺在椅子上直勾勾的看着周晓雅,少言赶紧悄悄的踢了他一脚。
“这是我的舍友。”少言介绍道,“这是我的初中同学周晓雅。”
老五赶紧坐直了身子,想和晓雅握个手,刚伸手就被少言拍了回去。老五的脸皮在屡次的打击下倒是越来越厚了,以前见了女生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在胖子潜移默化的熏陶下日趋成熟了。
“你在这上班?”少言问。
“实习,还没毕业呢。”
两人聊了几句,互相留了联系方式。老五在一旁一有机会就插话,少言知道老五的心思,心想还真是个朝三暮四的主,前几天还失恋的要死要活,现在见了美女立刻又换了目标。不过少言还是比较了解周晓雅的,老五要是追她的话,只怕要吃点苦头了。
这之后,老五去医院比上课还准时,都是按照周晓雅值班的时间去的,病好了还坚持去,这天回来见着少言就哭诉:“你那同学扎针的水平也太差劲了,瞧瞧我这两只手!”老五伸出双手,少言就笑了,才三天,老五的双手手背就被扎成了马蜂窝,不下十个针眼,右手手背还明显肿起,显然是戳穿了静脉。
“咋整的?”
老五不说话了。盘问之下,老五才挤牙膏似的说了个大概,原来周晓雅忽悠老五说自己吊针打的不好,总是被护士长骂,希望借老五的手练练。老五自然满口答应,不想掉坑里了。
“要不是你同学我就投诉了。”
少言笑了笑,老五那点心思周晓雅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故意多扎你几针还真便宜了你。
“你到中医院打吊瓶,不是找扎吗?”少言说。
“这话怎么说?”
“中医有打吊瓶的治疗方式吗?那是西医的东西,你到中医院却看西医,不扎你扎谁?”
“那也是你们给送去的,再说了,现在有不打吊瓶的中医院吗?”老五还在抗议。
“醉翁之意不在酒阿!”少言呵呵的笑着,眯着眼看着老五,老五就知道少言想什么了,一转头玩电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