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谭山拜师
（一）过五关，斩六将，拜师学艺
清晨的阳光穿透树林，照在石壁上，一双有力的手，攀上了山顶，青生露出头来，汗水从脸颊上滑落，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剔透，他翻山越岭，打听过好几个地方，在一小师傅的指点下，终于来到了谭山。
在未到谭山之前，路过一酒家，在酒家里填一下肚子，正吃着，三四个闯江湖的踏进了店里，一位草莽说道：“听说凌云寺收有缘入门弟子，传授寺里的武功绝学。”
“凌云寺，这地方很不错呀，里面挺大器的，挺华丽的。”一位江湖莽汉说道。
“是呀，前些阵子，我还路过此地。的确，风景还不错！”又一位说道。
话语传到青生的耳朵里，他想：这不正是我想去的地方吗？不妨去看一下。
付了帐之后，他径自走去凌云寺。
来到凌云寺，见门口有一位扫地的小和尚，上前问道：“小师傅，不知这里收不收徒弟，我是来拜师学艺的。”
小师傅说道：“我寺收有缘弟子，不过，都已经满座了，经营活动已过期了，要另加学费！”
“学费？要多少？”青生诧异地说道。
“三百两。这是入门弟子的规矩！”小师傅答道。
“也太贵了吧，学多长时间？”青生很无奈地说道。
“半年。”小师父说道。
“半年，三百两！”青生叹道。
“不好意思，没钱，还是哪来回哪去吧！”小师傅摆摆手说道。
“小师傅，能不能打听一下，附近是不是有个谭山。怎么走？”青生说道。
“往南走，攀过这座山。”小师傅很不屑地说道。
“谢谢，小师傅！”青生很感谢地说道。
“这个傻子！穷酸鬼，相貌堂堂也是个穷酸鬼！”那小师傅市侩地说道。
青生离开了凌云寺，方才明白，在酒家里，喝酒的几人是一个拖，叹息道：
“这年头，啥世道呀，干啥都要银两。没钱就啥都过不去呀！”
他一直往南方走，听说在云台山庄上有个谭山，谭山听雨寺有名的佛门净地。江湖失传已久的《游龙戏凤剑》法藏匿于此，多少门派名流都想争先夺为己有，都不知其踪。
柳青生翻山越岭，好不容易来到了云台山庄。
“佛门清净之地，的确很安静，是个学武的好地方！”青生感叹道：“哇！很是不一般，寺院很气派！风景太美丽了。”
听雨寺位于潭山最高处的山顶上，这里密林层层，枝繁叶茂，脆竹生花，山中轻灵的鸟叫声，阵阵跃耳，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顿时让人心旷神怡，寺院内佛禅的音乐伴着钟声，在山谷里回荡。
“真是一片风水宝地呀！一方圣洁之地！”青生说道：“我算是来对地方了。”
敲开寺院大门，在一僧人带领下来到方丈法师面前，说道：“在下柳青生，江南人士，前来拜师学艺，望法师收留。”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哪里人？”法师师父说道。
“我听人说这里有真本领，一位小师傅为我指的路。”青生说道。
“我寺可是名门正派，收弟子要看弟子有没有慧根，能不能学，我们再教，不过之前要有江湖规矩。”
“什么规矩？”
“500两”
“啊！又要收费！”
“请施主请回吧！”掌们看了看青生，说道。
青生刚要转过头，掌门定了定睛，心想：这人骨骼轻奇，是个料子，他手中的宝剑，有股灵性，稍加培养定会是一难得的奇才。
掌门说道：“慢，慢，我收下你，但你必须为本寺做工，去柴房里砍柴！”
“没问题，没问题！只要你收下我，我定会做好事情！”
“你小子为了学功夫什么都干呀！”掌门说道：“那好吧，本寺对新入门的弟子规矩很严格的，你要有心理准备和身体承受能耐！”
“什么规矩？”
“本寺有个规矩，凡来本寺求艺者，必先过五关斩六将。”
“初学者先过五关，五关若过，证明是学武材料，即收为弟子。”
“哪五关？”
“明天再来。可要吃饱了饭！”
“什么意思？主持师傅。”
“明日来了你就知道了。”
青生笑着摸着脑袋走出了寺院。
翌日，清晨鸟语花香，那小子快步奔跑，来到寺里。寺里的僧人们在晨练，主持走了出来，看到青生就站在面前，却故意视而不见，停在一边指挥着徒弟们练功。青生很是纳闷，“昨日还说的好好的，可今日却不认识了，这老和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为了不打扰主持，就在一旁观看。
“好帅，这拳法很漂亮呀！”青生赞叹道：“的确不一般，名门正派的确不一样！”
青生在一旁比划着耍着拳，主持看着暗想：我确实没看走眼，他确实是个奇才，这么快就把这套拳打得有模有样。
主持吩咐了一僧人让青生过来，青生走过来，主持说道：“小子，你来得还挺早的。”青生笑。
“好，那就过关吧！”主持说道：“你可要做好准备！”
“没关系，来吧！我已准备好了！”青生干脆地说道。
“好，好了，开始吧，小缘敲钟。”
一钟声长鸣，寺里的弟子都集合在寺院正中，主持站在堂门前说道：“新入寺的学徒，过关斩将开始。”
顿了顿主持对青生说道：
“第一关：山下溪流时引寺，要求用最短的时间。”
柳青生有点纳闷说道：“怎么引？”
“傻小子，旁边不有木桶吗。”
“哦，师父，这么大的一缸水，哦，哦！！”
“时间开始了，一柱香的时间！”主持师父点起了香，说道：“你小子可要快点！”
青生挑着桶健步如飞地下了山。
“什么闯关呀，就是在干家务吗？”青生说道：“我早晨没有吃饭呀！”
青生挑着水，上山下山十几趟，直喘粗气，站在半山腰，坐下来休息，说道：“这么热的天，不搞死人吗，真的受不了！”
休息了半刻钟，又站起身来，抬头看着烈日，抹去头顶的汗珠，挑起水桶继续向山顶走去。
来回二十几趟，把山下清泉水盛有五十桶水，倒下满满十缸。这一天累得够呛，整个身子快虚垮了。
“怎么样，小伙子，第一关，就这样气喘吁吁了。”师父走上前说道：“看你，身子薄呀，能受了吗？”
“没事，不就是多跑几趟吗？”青生说道：“这是在锻炼我的意志。”
“好，好样的，年轻人，不怕累，那下面几关可要做好准备喽！”师父很欣赏又很严厉地说道：“那好，过下一关！”
“第二关，水中捉鱼跳龙门。”
来寺第二天，青生站在寺院门口，法师师父说道：“你小子，今天可做好了准备！”
“没问题，很简单，不就是费点体力吗？”
“这一关，考验你的眼力。”
“水中抓鱼，简单！”
“简单，就试一试了！”
青生立在寺院附近的一条河里，左右不知怎样下手。
“这里鱼很精呀，一条也没有抓到。”青生纳闷地说道：“掌门法师，这鱼很难抓，溪水流得太急了。”
“怎么就你抓不到呢，我们寺里各个都是捕鱼的能手。”师父说道：
“你就慢慢地捞，每个缸二十条。”
“看来，要讲些方法，不能硬来。”他说道：“鱼在深处，水上影，动作一定要快！”
青生很机灵，双手缠绕纱布，速度疾快，费了好长时间，终于闯过关。
“还挺有办法的，不错，但下一关要注意了，不是多容易。”师父说道。
“第三关，飞猱直上云霄。”
“这一关考验你的技巧，和速度！”师父说道。
“有技巧，不就是费体力地爬树，有什么难的呀！看，我的。”
“也就是猴子爬树，这可是我的强项，小时侯的特长。”只见他纵身一跃，跳上树上，飞一般地爬上树梢，三四十棵树间，像个猴子一样，来回往复，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样，小伙子。”师父上前说道。
“别说，搞下来挺累的，真有点吃不消。”
“没有这么简单，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的。”师父说道：“小伙子，不行了吧！别看这是体力运动，有技巧的，什么事都有技巧的。”
“是，师父。我会记住你说的话。”青生说道。
“好，准备过下一关吧！”师父说道：“休息好，明天可又是一次挑战呀！”
青生在回房的路上，叹息道：“这两天真够累的，浑身筋疲力尽，回家好好地洗个藻。”
“第四关，大雨磅礴走泥丸.”
“小兄弟，怎么样，能行吗？这关可更不舒服了！”
“行，有什么不行的，没问题！”
“那好吧，开始过关吧！”
青生立于山间小路上，这天下着大雨，法师特意安排闯关，泥泞的小道，冷清清，大雨淋湿厚厚的泥土，青生就像个泥巴人，在林间泥道上滚来滚去。
“这哪是过关，分明是折磨人吗？几天，搞死了！”青生在一边坐着舒了口气。
“哈哈哈”师父在一边笑着说道。
青生连忙站起来了说道：“呵，这算什么呀！看，我还行。”
虽嘴里说的强硬，但心力不足。吭吭呲呲勉强过了关。
“第五关，庄稼锄地喜丰收。”
“给，给你锄头，下地锄地。”
“啊，啊，锄地！”
十几亩田地，堆积满满百来垛稻草。
“法师，这哪是闯关呀，分明是在干农活吗。”
“这五关，考验你的体格，技巧，速度，耐性，气息。若想成为我寺弟子，这些是必备的，恭喜你成功过关。”
青生点了点头说道：“是，有道理，我觉得浑身爽快！”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学功夫。”
“明天清早六点来，剃度净身，正式成为我寺弟子。”
“啊，要出家当和尚呀！”
“对，首先莫恋凡尘，耳根清净，顿悟方能练得上乘。”
青生摸不着头脑，一心想学武的他默然地点了头。
晌午，烈日正当头，闷热的天气一天热比一天，偶尔刮来丝丝的凉风，另人爽快一回。柳青生站在寺里，待主持剃度，一钟声敲响，主持拿着工具，来到青生跟前，一边念着佛经，一边手持剪刀，为青生剃度，青生感到头皮有丝丝凉意。十分钟过后，主持拿来一僧人的衣服，青生穿上，正式成为听雨寺入门弟子。青生摸着光光的脑袋，感觉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每天跟着寺里的小和尚们在寺里打禅念经。
一天，他找到师父，说道：“师父，我什么时候能够学武？”
“才几天呀，就耐不住性子了，打禅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让你静心，耳根清净，先学会打禅修心吧！日后我自然交你了。”
“是，师父！”
青生在寺里做工、打禅，念经，点香，扫地，敲钟，就是这些家务事，一天，师父走到他跟前说道：“徒儿，跟我来！”“你可要准备好了，要想练得我寺的上乘的武功，要学会忍受！”
“五关，你已经闯过了，接下来就要真正的磨练你了，要先将你身体的经脉打通。”
“师父，我该怎么做？”
“随我来！”
师父将他带到了烈火岩，对青生说道：“这烈火岩吸地热，当然里面闷热的很，在这里能够修炼你身上的一股纯正之气！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每天两个时辰，你要忍受住。”
“放心吧，师父，我行的。”
“那好吧，进去吧！”
烈火岩，气灌丹田。
热气腾腾的烈火岩，从地火而生的热气弥漫着整个岩穴。整个岩穴就像个大火炉，让人透不过气来。
“这里哪是在练功呀！分明是个考炉！”青生说道。
“若想练得火云剑法，首先要除去身上的湿气，灌穿其纯正的热气，并不让阳刚之气散失殆尽，练其气骨。但注意保持原始的丹田之气。”法师说。
“要多久。”
“两个时辰，一定要把身上的气息调节顺畅，注意运气，不可经脉错乱！”
“这么久，非烧熟不可！”
“不，是每天两个小时，要七天，气息才能和这山岩纯真的气息融合在一起。”
“这，这，不完蛋了吗？”
烈火岩穴像个大蒸笼，青生盘膝坐着，热气从体内冒出，汗水挤出毛孔，浑身油亮亮的。他始终把原始的丹气封存在丹田，大概持续三天，因脱水过多，几乎晕厥。就在体内精气即将殆尽之际，地热从鼻孔进入体内，与丹田之气融合之时，青生浑身烧得发红，一股热气缓缓流进气血，内火灼烧，背后冒着白烟。
“啊啊啊——”大叫，
但地热气血已融通，即逼骨髓，他快被蒸熟了，发狂似的大吼，气灌经络，直输天灵盖，突然昏倒不醒人世。整整七天，青生一直处于昏迷之中，七天之后，火龙瞳中影，帝气黑发升，风中山头立，雄风豪气冲，云天潜骤变，会当众山领。
雪域朝歌。
至极至热的内火融于体内，由丹田游走全身，青生满头大汗，浑身被内火烧得通红，欲罢不能。他发疯似的在冰冷的水里窜来窜去。河面上腾起阵阵雾气，至热至冷相互抵触，几乎夭折，在强烈的求生意识下昏昏沉沉的青生终于挺过来。
这一醒，像是脱胎换骨，眼球火亮中带着清澈的眸子，显得咄咄逼人，积聚灵气。在巍峨的阿里雪域，犹如一条威龙，霸气十足。一把长利剑穿空旋绕，青生纵身跃起，抓住宝剑，游龙正当这时起，横扫雪域一朝歌。
英雄唤醒豪气涌，出神即化江湖龙。
青生打通身体的经络后，觉得浑身神清气爽，像是脱胎换骨，两天之后，一师父来到他身边，对他说道：“怎么样，小伙子，觉得怎么样！”
“不错，一热一冷，将我体内的经络和气脉都打通了。”
“很好，徒儿，这是练得游龙剑必先经历的！”
“这是我寺的绝学，传有缘弟子。”主持师父说道：“《游龙戏凤》剑章，共一百二十招，招招又有小招，需要你耐心的悟出！”
“是，我会的。”青生接过剑章，离开了。来到寺外的树林里，开始修炼，剑章里的一招一式，他很快都融进去了，学得很快。
“这小子的确是个难得的练武奇才！”师父赞道。
短短的一个月，青生功力猛增，一乘一乘的，感觉体内有股很强的力量，在丹田游走，师父上前很高兴地说道：“很好，徒儿，你进步很快，悟性很高！”
师父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游龙剑，讲究气与力，形与意，人与剑结合，注重人体的经脉与气息的修养，若能长时间这样练习，功力毕增，且性情与气质都非同一般！”
“净云师父，我有一事不懂。”青生差异地说道。
“什么事？说！”
“游龙戏凤剑法，已将我的气脉打通，但我还是不能运用自如，为何？”
“你的心不净，游龙剑要求人剑合一，血气要与剑气融合才能练得至极剑法。”
“一定要气定神闲，用感觉极具精气神于丹田，才能使出游龙升天之精气。”
“我再试一试。”
转眼，青生在听雨寺三年，游龙戏凤剑法已经融会贯通，因师父患得疾病，不久将不醒人世。僧人都陪伴师父身边，
“不好了，师父他老人家，快不行了。”一小僧说道。
“怎么了，师父，我师父怎么了？”柳青生大叫道。
“师父他病情大发。”
青生连忙跑到师父面前，跪在师父面前大声叫道：“师父，师父，徒儿来迟了！”
躺在病床上的师父握着他的手说道：“若想学得上乘游龙剑法，必须先废则立，即废除先前所学，及体内污浊之气，断其六欲，斩六将化龙骨，练其身，藏其气，脱胎换骨方上乘。”
“练其精气，即天地之浩然正气，冰火之至冷至热之纯正真气，练其精骨，即山石草木之固土钢柔韧性。”
“这即是游龙剑的龙精气神的秘诀，望你日后备用。这是游龙戏凤的剑章，共两本，请你收藏好。还有，这《凤舞九天》归凤凰山上凤凰山庄所有，须交给有缘人！”
“记得，要会运用你的武夫，正义为人，不要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把它传于后人！”
“是，师父，徒儿紧记。”
“我与寺同归，坐化升云天。”遂后，掌门师父归西。
“师父，师父。”
青生泪别，背着行囊，站在山头回头望着寺院，有种说不出的感情，而后潇洒地挥挥手，踏上寻找自己的人生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