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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破碎的家(一)

在NH城的铁路蜿蜒的远方有一个小站,在那里有一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的小城,我在那里长大。小时候幸福的一家三口似乎是我最美的记忆,只是一切在时间的绵延中开始了最初的破碎,我所不愿意面对的心伤。

宿舍,洗漱完毕,向晴躺在床上,打开手机QQ功能,开始浏览在线的网友。这是大学的孩子必不可少的工具,每每睡觉了躺在床上大家都还是会玩上好长时间然后安静的睡去。

向晴浏览了一遍属于班级的那一栏分类,好像他还没有上线,忽然间一条短信飞入向晴的手机,一看是爸爸的短信,打开一看,瞬间泪腺止不住的喷涌。人终究敌不过现实的可怕。自己终究是个被遗弃的孩子。

但向晴从来不会在爸爸面前表现自己的脆弱,于是毫不犹豫的删掉了这条让她无法接受的信息”

而向晴整个中秋节的心情也全都毁在了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不清道不明的信息上。

重新刷新了一下QQ列表,永欢的小企鹅头像瞬间闪烁出来,没等自己发出去信息,自己列表的小企鹅已经开始晃动。

是永欢的信息,他说:“我准备好了,我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做你的忠实的听众,或快乐或悲伤全部替你收藏。”

向晴还是有些顾虑的说:“你真的愿意听下去。”

“当然,只要你准备好了表达,我就准备好了接受的程序。有很多东西是需要表达和释放的,也许你能给你的故事画一个你可以接受的注脚。”

“好,那我说了。你只要听就好。”

··························

【向晴故事放大版】

我的名字叫向晴,家住在SD省一座普通的小城里,我在那里有着好多好多的美好故事,关于我的爸爸,关于我的妈妈。

我小时候很幸福,出生后的我一直过着独生女的生活,可是在我们那座拥有170万人口的县城的普通乡村这样的现象是很少见的,可是父母都是比较开放的知识青年,所以从来就不在乎传统的观念,而我从小也是被当作男孩子养的,所以我小时候像个假小子和其他男孩子一起打闹,只是这一切长大了之后才有所改变。

可是虽然父母不在乎,家里却有人在乎的很,因为爸爸是单传一脉,所以奶奶对我不是男孩很是有意见,从小她就不管我,记得有一次小时候有一次爸妈不在家,我趴在门口睡在了,她都没管过,最后是邻居家的李爷爷把我抱回家,晚上爸妈回来的时候还把我爸和我妈给训斥了一顿。而我则在一边看着的像是笑话。而爸妈也只能是哀叹,一个劲的向李爷爷保证以后不会发生。

其实那天爸妈把我托给了奶奶照看,可是她只是为了去附近老乡家看一出老戏却把我丢在一边任我去乱跑乱闹。而我终于疯够了,回到家没人,就在门前等,等着等着睡着了,就有了后来的故事。

而事后爸妈也看出了奶奶的心思,于是在妈妈的建议下,妈妈冒着被解除教师公职的危险,做出了要第二胎的决定。

在我十岁的那一年,父母终于做好了要第二胎的准备,而事后妈妈也顺利的怀上了小弟弟(B超的检查结果),当时一家都沉浸在有一个孩子将来到人世的喜悦里,尤其是奶奶,那是烧香拜佛,谢天谢地,而兴奋过度的她那一段时间对我似乎也不一样的好,而且还亲自下厨做饭,俨然喜不自持。

可是福祸相依,一切却不可意料的发生了,一次午饭过后,妈妈偶感身体不适,随后腹部严重疼痛。被紧急送到了医院,其后的诊断结果让所有人都无法在高兴起来,医生在胃部发现了薏米仁的成分,而这种食物具有导致流产堕胎的危险。而且妈妈的身体本来就很柔弱,可能以后都不能在怀上孩子了,这才是最受打击的结果。

孩子没了,爸妈心里的伤心也是溢于言表的,而奶奶则在次恢复了本来的面目,以前一样的没有好脸色,并且还指责是妈妈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而故意为之,你说好不好笑。而妈妈却总是逆来顺受,不置一词。而爸妈都知道罪魁祸首就在奶奶做的那顿饭里面。可是大家谁都没有言明,而我是直到我最近才知道的,而知道之时却也是我家庭分崩离析临近的时候。

在孩子没有后的几年爸妈都保守着这个秘密,而每次对于奶奶问及到什么时候在要下一胎的问题时爸爸总是能敷衍则敷衍。可是终究还是拗不过,直到有一天妈妈再也无法忍受下去,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和决定。

奶奶做不同爸爸的工作,就秘密的逼迫妈妈,而当奶奶无意间知道妈妈再也不能怀孕的时候,她做出了最为卑劣的手段逼妈妈就范,刚开始是不断的和妈妈吵架,再后来就是用道德威逼,甚至最后以死相威胁。

终于妈妈和爸爸摊了牌,而在我临近高考还有一百天的时候,我以后的每次回家就开始再也见不到妈妈了,而却有另外一个女人被领进我的家门,她的年龄只有二十五六的样子,奶奶却让我叫她阿姨,而她的年龄明明也就是大我七八岁的样子,叫个姐姐也就足够了。

而当我打妈妈的电话问她为什么不在家的时候,妈妈总是说自己在外面有点事情,总是嘱咐我好好学习,其他的别去多想,而妈妈的语气里明明带着悲伤的情绪。

而爸爸也开始变的无常,他总是会问我一个问题:“小晴,如果爸爸有天做了错事,你会不会怪爸爸。”而我也总是真实的回答:“我不知道。”然后是爸爸离开的一声哀叹。

而我看得出来,这个家出现了裂痕,开始不再那么的完整。只是我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程度几何。

终于在我高考前的两个星期似乎隐藏的密不透风的事情还是被我知道了。当我看到爸爸存放重要物品的物柜里的那个小本本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自己内心的痛楚,躲到房间里哭的稀里哗啦。可是他们居然把这件事情向我隐瞒了半年之久,离婚证的时间确切的刊印着六个月前的日子。

那天我打电话问妈妈,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家不能在完整,为什么。

妈妈不紧不慢的安慰我:“孩子不哭,你都十八岁了,懂事了,大人的世界你也应该知道了不少了,有些事情的结局不是你所能决定的,有的时候我们都是被害者。小晴乖,什么都别想,好好的准备考试,等你考完试之后,妈妈在给你解释,好不好。”

我哭着回答:“不好。”然后挂断了电话。那天是我考试之前最后一次回家,我什么也没说,静静的一个人离开家,回了学校。

其间爸爸来学校找过我一次,显然妈妈告诉了他我知道了他们离婚的事情。他的脸上写满了对我的抱歉,可是抱歉却再也换不回来我一个完整的家了。

最后的两个星期,我无心学习,我一直在桌子上的本子里写东西,似乎爸爸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老师,同学都在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而我知道爸爸肯定怕说出事,给老师说了对我的关照。而我低头时被头发盖起来的情绪从来都不会在抬头的时候展现,我告诉身边的所有人:“没事,我很好。”

可是许多事情只有自己能够遇到,许多情绪也只有亲身经历者才能体会,我将自己最后的高三,最后的两个星期交给了我对这前十八年的总结,算是对过去美好的告别。而最后我在笔记本的结尾写下了两个大字,“残忍”,祭奠着我人生开始的转折。开始不再幸福的成年人生涯。

而至于以后的事情。就是现在了。我高考分数超出重点本科线不多,就随便报了这里,为只为找一个遥远的地方,远离一切我不愿意记起的往事。

【以上剧情属于扩展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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