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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两邦之间

方正英回到圣刀派,急忙去见叶刀等人,刚一进门,众人便是一惊。方正英久出未归,叶刀等人担心方正英江湖经验过浅生出事端,正欲派人前去寻找,突见方正英走入堂内,众人先是一惊,见方正英平安归来,随即就是大喜。方正英连忙向众人一一拜见,叶刀长出一口气,问道:“英儿,你这一去就是近月,可把我们给急坏了。你去少林寺怎么会这么长的时间,途中是否遇到危险,快快说给我们听。”常东旭亦道:“是啊,英儿,你出去这么久,音信全无,让我们好生担心,路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吧?”方正英见众人如此担心,心中大惭,后悔自己不该在镜湖山庄呆那么长的时间,连忙将自己在路上救了镜湖山庄沈斐,在少林寺连闯五关被元心方丈收为入室俗家弟子并教授少林寺武艺,又在来路上遭人暗算却碰巧被镜湖山庄的沈斐救助,以及参与镜湖山庄和天狼帮的争斗等等一干诸事,详详细细地说将出来,并无一字隐瞒。

众人听后不禁感到后怕,宋君雄叹道:“江湖凶险,人心叵测,英儿果然险些吃了大亏!”叶刀叹道:“英儿,你武功虽然不弱,但是你的江湖经验太浅,以后你要多多在江湖上历练历练。”方正英道:“虽然此次遇到了危险,但我也学到了很多的东西,这些东西在家里是学不到的,怎么说也是好处更多。”方天洪道:“你迟早要走出去的,江湖这一关迟早要过,万事开头难,多历练几次就会好的。”方正英道:“是啊是啊,不但学到了许多江湖经验,而且还被元心方丈大师收为俗家弟子,又与少林寺的高僧切磋武艺,实在是不虚此行,可谓是受益颇多啊,而且在镜湖山庄……在镜湖山庄……”方正英想到自己和沈斐偶遇并相识,嘴上说的顺了,便欲讲出自己和沈斐的事,可脸上一红,便吞吞吐吐地说不出来了。方天洪见状问道:“英儿,你想说什么,怎么突然间便的这么吞吞吐吐的?”方正英急道:“呃,没什么,没什么……”方天洪摇摇头,不再发问。常东旭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英儿一定是遇到好事了,是吧英儿,哈哈哈哈。”方正英脸上发红,不再言语。

叶刀笑道:“英儿此次处出门虽然遇到危险,但总的来说,还是收益颇丰,大张经验,就算是完成了任务。”方正英见叶刀夸赞自己,心中大喜,突然想到少林寺大会一事,连忙问道:“太师父,我在镜湖山庄听说西夏国师要率领西夏高手堂的众高手,前来我中原武林发难,在少林寺拜会各大门派。”众人见方正英提及此事,各自显出忧色。叶刀道:“西夏与我大宋在这几年并无战事,但我们得知西夏却一直在暗中扩充军备,招募兵勇,积蓄粮草,对我大宋一直都是虎视眈眈,可是我大宋却疏于边关防范,真是叫我们这些武林人士担忧啊!”方天洪叹道:“不禁如此,西夏国师是主战派,并且深的西夏皇帝宠爱,此人深谙兵法,懂得排兵布阵,又在一年前创建西夏高手堂,广招天下习武之人,吐蕃,大理,契丹,还有我大宋的一些甘为走狗的习武人士,都有前去投靠的。”叶刀道:“我刚刚得知,闻名关西的关西四怪也投靠了西夏高手堂。西夏国师定是有备而来,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呀。”

方天洪等人听叶刀说关西四怪竟也投到了西夏高手堂门下,不禁各自一惊。方天洪愤然道:“关西四怪在我大宋关西一带作恶多端,臭名昭著,现在变本加厉,竟然当了走狗,公开与我大宋为敌。”宋君雄道:“连关西四怪都投到了高手堂当中,足见西夏高手堂已经具备了一定的规模,这对我大宋军民和我中原武林来说都是大患。”常东旭道:“那我们就趁此良机将他们一举除去,免得以后成了大敌。”叶刀道:“不可,现今两邦之间正是交好之时,况且西夏国师深得西夏皇帝宠爱,如果我们杀了他们,西夏一定会以此为借口大举出兵攻击我大宋。”方正英道:“这可真是棘手啊。”叶刀又道:“西夏国师此来,我料想是为了是刺探我们中原武林的虚实,如果我中原武林不堪一击,西夏出兵攻击我们大宋就少了一个顾虑。为了显示我们中原武林团结一致,同仇敌忾,少林寺元心方丈以已经广发英雄帖,召集各帮各派和所有武学高手齐聚少林,共抗强敌,保我大宋安危,无论如何也不能示弱于西夏高手堂。少林寺方丈大师早已捎信与我,叫我们圣刀派尽早前去少林寺商议对策,幸好英儿你及时归来,免除了我们的后顾之忧。”方正英听后大感惭愧。叶刀续道:“英儿已经平安归来,我们快快准备,明日便动身前往少林寺。”方正英忙问:“太师父,我,我能去吗?”叶刀哈哈大笑道:“你若不去,怎么张江湖经验呐,再说了,少林寺大会难得一回,怎么能不让你去呢!”说罢众人哈哈大笑。

圣刀派众人提前一日到达少林寺,两派高层人物相见之后,就在少林寺达摩大殿商议。少林寺方丈元心大师先表扬了一番方正英才说道:“此次西夏高僧率领高手堂前来我中原武林,少林寺和圣刀派两派又要合力抗敌啦!”叶刀道:“二十年前,我与贵寺前任方丈天慈大师,合力将危害武林的夺命魔击毙,现在抗击西夏众人,却不会再是仅仅我们两派了。我们中原武林近年来高手频出,已是卧虎藏龙之地,抗击西夏,应该比二十年前抗击夺命魔要容易很多,当然我们也要重视对手,不能轻敌。”元心方丈道:“不错,西夏高手堂虽然是有备而来,但老衲深信,只要我们中原武林齐心抗敌,定能挫败他们的阴谋!”言刚毕,一名少林寺僧人走入大殿道:“方丈,天狼帮帮主寇天章求见。”少林寺和圣刀派的诸人听了均是微微一惊,元悲大师心道:“圣刀派乃是中原武林的第二大派,提前一天到达少林寺乃是商议对策,怎么他天狼帮也提前一天到了?”元心方丈道:“请这位寇帮主进殿!”元心方丈和叶刀等人一齐起身迎客,只见殿外一名中年男子走进大殿,向元心方丈和叶刀抱拳道:“天狼帮帮主寇天章见过方丈大师、叶老掌门,见过各位大师。”众人向寇天章看去,只见他四十岁年纪,自是年富力强,精神抖擞。

方正英心道:“按照常理,只有作为中原武林第二大派的我圣刀派,才能提前到达少林寺商议抗敌对策,他寇天章明知此节还提前到达,绝对不仅仅是替我们分忧,恐怕沈庄主所言不错,此人野心大极。”

寇天章道:“寇天章不才,提前到达少林寺,只想为少林寺和圣刀派分忧,也为我们中原武林抗击西夏高手堂出一点微薄之力。”元心方丈笑道:“好啊,我们武林有寇帮主这样的精英未雨绸缪,何愁不能战胜西夏高手堂!”寇天章微微笑道:“方丈大师严重了,我们中原武林众帮派抗击西夏高手堂,还需少林寺和圣刀派两派带领。”叶刀笑道:“叶某人早就听说寇帮主精心经营天狼帮,如今天狼帮在我中原武林上已是赫赫有名,老夫为寇帮主所取得的业绩感到高兴。”元心方丈亦笑道:“是啊,老衲也多有耳闻,近几年天狼帮已成为我武林中屈指可数的几大帮派之一,想来再过几年,天狼帮在抗击外族侵扰上,定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寇天章道:“两位前辈过讲了,寇某人经营天狼帮乃是分内之事,协同少林、圣刀两派抗击西夏大敌更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元心方丈道:“请各位坐下议事。”寇天章道:“方丈大师,叶掌门,寇某人接到英雄帖后即召集本帮弟子,赶来和众位商议良策,一者,自知此事事关重大;二者,寇某也想结识少林寺和圣刀派两派的各位当世高手!”元心方丈道:“寇帮主一心抗敌,确为我中原武林之福音,但不知寇帮主可有抗敌之良策,既不损伤我大宋的尊严利益,又无伤于两邦和气,不致兵戈再起?”寇天章道:“西夏国师亲率高手堂高手前来,以我所见,乃是刺探我中原武林的虚实。寇某得知,西夏虽和我大宋在明处言和不战,但在暗中却一直扩充军队,广积粮草,对我大宋的疆土更是垂涎已久。我中原武林习武人士众多,又能在少林寺和圣刀派的统领之下团结一致,一心抗敌,已经成为西夏出兵我大宋的一大顾虑,所以我想他们此次前来,定是要一探我中原武林的虚实,倘我中原武林不堪一击的话,西夏出兵定然会大消顾忌,但若我中原武林齐心协力,赢得这场所谓的‘以武增益’的话,西夏就不敢贸然出兵击我大宋。寇某愚见,还请方丈大师、叶掌门指正。”元心方丈和叶刀听后均想:“这位寇帮主果然神通广大,连西夏近几年在扩军备战的消息也能打听得到。”元心方丈道:“寇帮主一心为我大宋,实属幸事。寇帮主所言甚是,事实确实如此!”寇天章又道:“寇某愿率天狼帮弟子为我中原武林击退强敌献出力量,不退西夏高手堂,天狼帮誓不退兵!”

元心方丈、叶刀等人心中想道:“看来这位天狼帮帮主定然身负绝技了,否则此等大言岂可轻出。”方正英心道:“看来此次武林大会寇天章一定会出手,立威于群雄之间。”正在此时,又一名少林寺僧人走进大殿来,将一封书信交给元心方丈,元心方丈览毕道:“西夏国师要在明日辰时会见我中原武林各派!”寇天章听后道:“寇某先行告退,前去准备迎接西夏高手堂的到来。”元心方丈等人起身道:“不送。”

第二日一早,各派相继到达少室山下,少林寺、圣刀派召集各派人士,和群雄静静等候西夏高手堂的到来。方正英的目光在群雄扫来扫去,目光左右移动,突然眼睛一亮,笑颜绽放。原来方正英在寻找镜湖山庄的人马,只见镜湖山庄庄主沈仁贵领着尹浪和沈斐等人向圣刀派这里走来,方正英大喜之下连忙上前迎接,沈斐见到方正英后大喜叫道:“方大哥,方大哥!”二人目光相撞,喜笑颜开。方正英先向沈仁贵行礼道:“沈庄主,晚辈有礼了!”沈仁贵笑道:“方公子不必客气,快给我引见贵派的高人。”方正英连忙将目光从沈斐身上移开,将叶刀和圣刀三杰一一为沈仁贵介绍,又将镜湖山庄的一干人等介绍给叶刀等人。

沈仁贵向叶刀抱拳道:“久闻叶大侠威名,却未曾相见,今日一睹真容,可谓是大慰平生!”叶刀回礼道:“沈庄主客气了,沈庄主救助方正英一事,老夫在此谢过!”沈仁贵笑笑道:“不不不,是贵派的方少侠救小女在先,小女照顾方少侠那是应该啊!”方天洪道:“两个年轻人相互救助,自是有缘啊,这也证明我们两派有缘分嘛!”说罢,一干人等哈哈大笑。沈仁贵道:“能结识圣刀派乃是我镜湖山庄的荣幸。”叶刀笑道:“沈庄主言重了。”沈仁贵续道:“此次武林大会事关重大,圣刀派作为武林首领,沈仁贵不敢再行相扰,就此别过!”叶刀等人拱手道:“走好!”沈斐无奈的向方正英苦笑道:“方大哥,我走了!”方正英点点头,看着沈斐离开。

再看群雄,分立于山门两侧,两千余众,服色各异,腔调不同,又不断有旌旗晃动,声浪翻滚,相互寒暄问候之声亦是不绝于耳。江南一指堂,岭西神拳帮,丐帮,天山派,福建神刀会,天水神剑门,两广武总,还有一些名不见传的派别,齐至少室山,平日里安静的少室山一时间比肩接踵,人山人海。群雄情知西夏乃是大宋劲敌,两国几经交战,都给大宋带来了不小的损失,武林各派自然也就以西夏为敌。群雄也知此次西夏高手堂前来拜会绝非善事,一些性情急躁者便口出秽语:“狗鞑子此次来我们中原不知要玩什么花样!”“他奶奶的,狗鞑子几次欺负我们大宋,今天竟然敢送上门来,爷爷让这些狗崽子有来无回!”“杀光这些狗鞑子!”“踏平西夏狗手堂!”……

元心方丈朗声道:“各位英雄今日能够齐聚我少林寺,老衲深感荣幸!”群雄言语之声颇为噪杂,远能盖过元心方丈的话音,但元心方丈却是以内力发音,吐字清晰有力,以内力将每一个字传入群雄耳中。群雄听后先是一惊,继而纷纷说道:“方丈大师客气啦!”“老方丈不必客气。”元心方丈又道:“此次西夏高手堂拜会我中原武林,事关我各帮各派的名声与安危,各位远道而来,不辞劳苦,足见我中原武林精诚团结,实乃我中原武林的一大幸事!”群雄中又有人道:“有少林寺和圣刀派统帅我各帮各派抵御强敌,就算来十个高手堂,一百个高手堂我们也不怕啊!”

元心方丈让少林寺僧人为各派首脑人物准备座椅,又请众派首脑坐下,续道:“如今我大宋北有契丹,西有西夏、吐蕃,南有大理,可谓是处在外族的包围之中,这就要我们中原武林人士团结起来,助我大宋朝廷守土卫国,抗敌御辱。今日众位当齐心合力,赢得西夏高手堂发起的这场‘以武会友’。少林寺承蒙众位抬爱,尊为盟主,老衲身为少林寺方丈,愿率少林寺作抗击西夏高手堂的先锋!”群雄听到元心方丈此言,均感极是。叶刀起身向群雄拱手道:“叶刀不才,也愿率圣刀派全派人马同少林寺一同为抗敌先锋,抗击西夏高手堂。”群雄一听“叶刀”二字,登时大呼躁动,有人即喊道:“有叶老前辈出马,我中原武林定能凯旋!”

群雄呼喊正酣之际,只听得一人哈哈大笑,那笑声竟然压过群雄的喧闹之声,传入群雄耳中。叶刀和元心方丈等高手均是一惊:“好强大的内力!”群雄正惊讶时,只见少室山山脚的一座石椅平地里跃起丈余,旋转呼呼,群雄只觉脚下大地微微一震,“轰”的一声,那石椅落到少林寺寺门前。随即听到一人大声说道:“中原各派齐聚少林寺迎接本国师,本国师深感荣幸!”这人说第一个字时离众人甚为遥远,最后“幸”字说完之时,此人已到众人身边,应声看去,只见空中八九个人飞身跃来,一名中年僧人宝刹庄严,稳稳坐地那把石椅上。他左边站着三名男子,分别穿着虎皮、豹皮和狮皮外衣,右边站着的四人却显得十分凶恶,手中兵器也不尽相同,最靠近那名中年僧人的人左眼已瞎,用黑布蒙住瞎眼,再右边那人更为凶神恶煞,一根狼牙棒戳在身边,双手抱在胸前,斜视群雄,最右边两人一个体型巨胖,手持巨刀,最后那人却极为瘦削,并无兵器。群雄中早有人认出这四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关西四怪,又闻马蹄声声,几十骑飞奔而至,皆尽下马,叉手端立于西夏国师身后。

元心方丈道:“久闻西夏国师武艺精湛,刚才一见,确实非凡!”那把石椅上坐着的正是西夏国师,左边三人乃是他的三名爱徒:狮王都格,虎王忽勃,豹王霍里。方正英见西夏国师不守客道,自行坐在石椅上,心道:“这个国师太也傲慢,不请自坐,不把中原群雄放在眼里。”西夏国师笑笑说道:“方丈大师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本国师想认识一下中原武林第二大派的叶掌门。”叶刀朗声应道:“区区老夫便是!”西夏国师道:“本国师曾闻二十多年前,叶掌门和少林寺前任方丈天慈大师合力,将夺命魔打下断魔崖。”叶刀道:“不错,若是此人再现江湖,危害人间,我叶刀一人即可将其击毙,不过,现在我中原武林人才辈出,高手颇多,况且我们齐心协力,休道一个夺命魔,就算是八个夺命魔,对我中原武林众武林人士来说也是不足为虑,定将为我等所败,这就叫做人心齐,泰山移!这位国师,你说是也不是啊?”

群雄听叶刀此言便知,八个夺命魔指的就是西夏国师本人和他的七个随从,叶刀此言一来想西夏国师表明中原武林老一辈威力不减,后起新秀又颇为众多;二来示强于西夏外族,表明中原武林齐心协力抗击外辱,誓在必胜。如此一来,自然大张自己士气,却挫动他方锐气。群雄听后无不拍手叫好,西夏国师却哈哈大笑,面对众武林人士,全无惧意。群雄见这一行人不过数十,就敢来到中原武林拜会各大帮派,有人想道:“如果我们群起而上,就算这几十个人都有通天本领,也休想活命离开!”又有人料想:“这一行人胆敢这么肆无忌惮的闯到少林寺来,定然有所准备。”

西夏国师道:“现如今我西夏与你宋朝和睦相处,双方并无战事,本国师此番前来,乃是奉西夏皇帝之命,与大宋中原武林各帮各派切磋武艺,以武会友,以武增益,于你我两邦均是大有益处!”元心方丈道:“如果事实真如国师所言,岂会不好!”西夏国师变色道:“听方丈所言,似有疑虑?”元心方丈道:“国师乃是西夏重臣,又何必明知故问!”西夏国师哼哼说道:“方丈大师究竟是什么意思,弄得本国师好生糊涂啊,敢问方丈,难道西夏与大宋两国间不和平吗?”元心方丈冷笑道:“不错,两邦之间表面上的确是并无战事,但老衲得知,西夏一直在大肆扩充军备,广积粮草,盛备攻战器具,国师也在一年前创建西夏高手堂,广募天下各族勇士,吐蕃,大理,契丹,还有我大宋的一些尚武之士,都投到了西夏高手堂门下,想必国师身边的这四位,就是响当当的关西四怪吧。”

元心方丈此言一出,群雄皆惊,登时躁动起来:“原来西夏一直在扩充军备,打我大宋的注意!”“狗鞑子,真他娘的狡猾!”“狼心狗肺的东西,不能让他们下山。”“剁了狗鞑子,奶奶的!”西夏国师冷笑道:“原来叶掌门口中的中原群雄,无非一些只懂得污言秽语的地痞无赖,什么人才辈出,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此言一出,群雄又骂将起来,一时间声浪不息。叶刀道:“对付阴险狡诈蛇蝎心肠之人,又何须讲什么江湖道义。我中原武林人乃是士侠肝义胆,忠君爱国之士,习武之人,保国之将,怎能像那些舞文弄墨的腐儒!”西夏国师又道:“方丈大师,你口口声声说西夏扩军备战,却是空口无凭,不怕传将出去,有损于两国邦交吗?”元心方丈合什道:“阿弥陀佛,这恐怕是国师最愿意看到的吧?老衲所言是真是假,国师心中最为清楚!”西夏国师哼了一声,说道:“本国师远道而来,不是为了和你们做口舌之争,打口水仗,乃是为了切磋武艺,以武会友。”元心方丈坦然道:“中原武林每一名习武人士,都愿为两邦间的此次切磋竭尽全力。”西夏国师道:“本国师不才,调教出了三名弟子,刚才方丈大师说的不错,中原武林当中确实有想投靠在我西夏高手堂的,但可惜他们的武功实在是太差,没有一个人,能胜得了本国师这三名弟子中的任何一个,想来都是些酒囊饭袋之辈,才不堪一击。但殊不知中原武林当是否真的如叶掌门所言,还有高手,能和本国师这三名徒儿一战。”此言一出,群雄皆尽震怒,西夏国师说投靠高手堂的中原武林人士都是酒囊饭袋之辈,明摆着是瞧不起中原人士。叶刀哈哈大笑道:“好你个国师啊,你不觉得太小看我中原武林了吗!”元心方丈道:“我等愿接国师高招。”

言毕,只见西夏国师身边走出一名持剑者,跨上几步道:“在下狮王都格,有没有敢上台来和小王一战的?”言刚毕,一人大喝道:“小小都格,胆敢藐视我等!”只见一人跳至众人之间,都格面前,举剑喝到:“天水神剑门汪剑宏不才,愿与阁下切磋剑法!”那狮王都格不屑地说道:“少废话,看招!”言毕,都格不等汪剑宏拔出兵器,便挺剑刺来,直取汪剑宏。群雄看去,确见狮王都格剑术精湛,于攻守之间变换招数甚为快捷,攻必急,守必严。二人交手二十几招,汪剑宏竟渐渐显出败相,只见狮王都格的长剑不离汪剑宏要害,突然几招快攻,汪剑宏即抵挡不住,手中佩剑被都格打落,左臂又被刺伤。都格满脸得意,大喝一声,脚起处,将汪剑宏踢飞,汪剑宏手捂腹部,口吐鲜血。

都格收剑哈哈大笑道:“汪门主啊汪门主,回去再练几年吧,承让了,哈哈哈哈!”都格故意将“承让了”三字的音拉的长长的,不但是要羞辱汪剑宏,更是在羞辱中原武林。群雄听到此言均是大怒,但汪剑宏为人所败,却也是无话可说。汪剑宏听到都格的话更是气愤的紧,咬牙切齿却也是无计可施。都格笑道:“还有人敢上来和小王一战吗?”一人应声跃出,大喝:“天山派掌门薛大安,领教高招!”薛大安边说边拔剑攻将上去,就和都格交上了手,薛大安招数快极,都格吃了一惊,连忙迎战。群雄见薛大安招数变换既多又快,二十几招下来,都格已全然落于下风。薛大安大喝一声,凌空劈下一剑,都格连忙横剑来挡。薛大安又是大喝一声,身形流转,一拳打在都格脸上,都格被打的后退两步,右脸顿时红肿起来。群雄见薛大安不动声色地打了都格一拳,不禁齐声叫好,都格捂着右脸,大为震怒。薛大安骤然跃起,攻向都格,却不防都格手臂震处,将一枚暗器掷向薛大安。薛大安大惊之下,连忙将长剑挡在胸前,同时向一旁急闪,只觉右臂剧痛,已然被暗器划伤,手中长剑亦脱手落地,都格趁机直上,两掌连拍,将薛大安击伤。只见薛大安跌倒在地,挣扎着站起,都格却趁机挺剑杀来,直刺向薛大安的心口。群雄见状大惊,薛大安恰待闪身相躲之时,只见僧衣闪动,一青年僧人脚踢都格手臂,将那柄长剑踢开,也将都格逼开。群雄见都格以暗器伤人,大怒之下不住叫骂:“狗娘养的,怎么用暗器伤人的?”“狗鞑子,猪崽子,给老子滚下来!”……

少林寺武僧印空双手捏拳,嗔目大喝道:“为什么要用暗器?”只听都格哈哈笑道:“谁说不能用暗器了,谁说了?被我暗器所伤,只能说明你们本事不到家,哼哼!”印空摇摇头,说道:“你以暗器伤人,不算英雄,薛掌门稍歇,我来向他讨教几招。”都格笑道:“那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如何,看招!”说罢,都格一剑刺来,印空手上并无兵器,只身闪躲以避其锋。二人连斗十几招,不分胜负,台下印宁喝道:“师兄接棍!”都格以剑攻印空空手尚不能取胜,见印宁将一根戒棍扔出,连忙跃起去挡,印空见状大喝一声,随即跃起,右掌格挡都格,左掌拍出,将都格逼开,伸手将戒棍牢牢接住。

印空手持戒棍,顿时精神大振,将少林寺伏虎八卦棍法挥的滴水不漏,让都格无从下手。少时,印空戒棍挥处,都格举剑来挡,印空却飞起左脚,正踢中都格右手手腕,都格长剑落地,失去兵器,印空再起一脚,将都格踹下地去。都格愤愤站起,似要再战,虎王霍里拦之道:“师弟稍歇,让我来战这厮!”说罢,霍里跃上台去,就要出招。一人沉鱼落雁般跃到印空和霍里中间,向霍里说道:“印空师父力战颇久,不如让老夫来告诉他中原武林人士的厉害!”印空见天狼帮帮主出面,便道:“有寇掌门出面,印空放心!”说罢印空跃下台去。

霍里哼道:“嘴皮子挺厉害,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寇天章笑道:“霍里,你可真是个井底之蛙,不知道我中原武林的天有多高,看在你是晚辈的份儿上,我也不能欺负你,嗯,就这样,我就空手接你兵刃,而且还要在第十五招之时将你打下台去!”寇天章此言一出,不禁霍里吃了一惊,中原群雄也是大为惊讶。空手接兵刃,还要在第十五招将霍里打下比武场地,如此大言绝非常人敢出。众人均想:“看来这位寇帮主一定是功夫高深,身怀绝技。”霍里惊道:“你是什么人,竟敢瞧不起本王!”寇天章喝道:“我乃是中原武林天狼帮帮主寇天章,特来教训你这个狂妄的井底之蛙,霍里,你出手吧!”霍里嘴上虽硬,心中却泛起了嘀咕。寇天章见霍里踌躇不前,便道:“霍里啊,你若识相点儿,认输也可!”霍里大怒,挺剑攻来,寇天章哼哼笑了两声,轻松躲开。

西夏国师见寇天章武艺精湛,不禁大为惊叹,霍里连出狠招,都被寇天章一一轻松闪过,根本无法伤及寇天章丝毫,心中惊道:“中原武林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后起之秀?”寇天章呼的一掌拍出,霍里即觉对方掌力非凡,内力深厚,连忙向旁急闪。寇天章早已料到,右手挥出,“啪”的一声,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霍里左脸上。霍里被寇天章一巴掌将左脸打得通红,心中又气又怕,台下群雄见了无不哈哈大笑。霍里大叫着向寇天章攻来,寇天章却喝道:“霍里小子,老夫要让你下场了!”霍里大惊,知道寇天章要向自己攻来,竟然停住脚步,吓得做出防御的架势。二人战到第十五招,群雄只听得寇天章大喝一声:“下去!”便见霍里被寇天章举起,掷下台来。霍里被寇天章扔下台来,却不期寇天章这一扔当中暗含后劲,想一跃而起再行反击竟然不能。

西夏国师见寇天章轻胜自己的徒弟,心中微微生怒,却不便发作。寇天章哈哈笑道:“霍里小儿,知道中原武林的天有多高了吧?在台下还不知道有多少英雄的武功要远胜于我,我寇天章武功在中原武林当中实在是算不上什么,但将你打败还是不成问题。”群雄见寇天章击败虎王霍里,大呼叫好,沈仁贵却大为震惊,心道:“这位天狼帮帮主的武功之高,在中原武林当中可谓是少有,如今我再和他比试的话,定输无疑!”

寇天章指着西夏一干人等喝道:“你们还有谁想跳出井来,看看我中原武林的天有多高啊?”豹王忽勃大喝道:“在下是国师的徒弟豹王忽勃,想来讨教几招。”说罢忽勃跳上台去。寇天章却道:“霍里小儿,我知道你心中不服,上台吧,老夫一并接着。”此言一出,群雄皆惊。沈仁贵心中惊道:“寇天章这是要在群雄心中立威呀!如果他真的能将这两人打败的话,不但他寇天章能在中原群雄当中冒出尖儿来,他的天狼帮也能广传威名!”只见豹王霍里又跳上台去,三人一线,却将寇天章夹在中间。

群雄见寇天章主动向西夏高手堂两名高手挑战,均瞪大眼睛凝神观看。只见寇天章双手一挥,两掌分别向忽勃和霍里拍去,二人分别出招相挡。寇天章双掌呼呼,以一敌二,兀自不落下风,虎王霍里和豹王忽勃均持有佩剑,竟也占不到便宜,群雄均为寇天章高深的武艺吸引。西夏国师心中也是暗暗吃惊,他知道少林寺和圣刀派不乏好手,却未料到比武刚刚开始,就杀出寇天章这么一个高手。寇天章内力深厚,力战虎王豹王二人,他用他那浑厚的掌力逼的二人无法近身,虎王豹王二人也感难以抵挡,寇天章旨在立威于群雄,这一战乃是拼尽了全力,突然大喝一声,双掌齐出,虎王豹王便感到一股强大的掌力犹如一面厚墙一般压将过来。二人奋力抵挡,犹有不及,被寇天章一掌震退数步。寇天章志在必得,不等二人缓过劲来,大喝声处,双掌又起,虎王和豹王二人根本无暇抵挡,胸膛上各自中了一掌,身子飞出丈余,跌落在地血。群雄见状,放声欢呼,无不欣喜。寇天章空手击败手执兵刃的虎豹二王,当真是群雄共喜。

群雄正欢呼之时,只听得一人大喝道:“你们两个也真他娘的笨啊,看你地螳螂哥哥怎么收拾他小兔崽子!”群雄看时,只见关西四怪当中的地螳螂手执狼牙棒飞身上台,对着寇天章上瞧瞧,下看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寇天章正欲答话,一人高声喝到:“寇帮主少些,看常某战这厮!”言毕,圣刀派常东旭飞身跃到寇天章身旁,说道:“寇帮主少歇!”寇天章见圣刀派出手,便道:“好,有圣刀派的常三侠出手,何愁不胜这厮!”寇天章说罢跳下台去。众人向地螳螂看去,只见此人手执一根狼牙棒,嘴角上的胡须略微上翘,头发的形状也是奇特无比,身子却是半蹲着,姿势异样,确像螳螂一般,群雄均感此人好生滑稽。

关西四怪在大宋关西一带作恶多端,不但是大宋的祸患,也曾得罪于西夏,但西夏国师碍于四人武功高强,便收于门下思欲为己所用。西夏国师笑道:“本国师早就想一睹圣刀派的武学了。”常东旭道:“久闻关西四怪的老二地螳螂善使螳螂功,但没想到关西四怪竟然投到了西夏高手堂当中,甘为走狗,与我中华上国为敌!”常东旭此言一出,关西四怪皆尽大怒,地螳螂更是怒不可遏,大骂常东旭道:“他奶奶的,老子投靠谁要你管吗?小王八蛋,爷爷今天非得剥了你的皮。”地螳螂说话颇快,声音也十分奇特,口中污言秽语尽出,虽然十分刺耳,却又十分滑稽。地螳螂手起一棒,砸向常东旭,常东旭闪身相避,抽刀迎敌。群雄只见地螳螂不时全身倾斜,几乎贴地,手中的狼牙棒不断攻向常东旭的下盘。他手挥狼牙棒时,口中仍是不断叫骂道:“呀,杀杀杀!”

群雄见此人便如同疯子一般,叫骂不止,又似孩童一般颇为滑稽,听起来就像是不明事理的孩童,但群雄也看出他的内力着实不弱,螳螂功使得也是颇为顺手。常东旭刀法精湛,内里更是高于地螳螂许多,二人战了二十几招,地螳螂便只有三成攻势。地螳螂心急之下,情绪大为波动,挥棒便砸,常东旭却不分神,快招连攻,大喝之下,飞身跃起,借助下落的力道,就空中一刀劈将下来,地螳螂见状大叫:“不好!”连忙挥棒挡在胸前,只听“当”的一声,刀棒相交,只震得地螳螂双手发麻,虎口隐隐生痛。地螳螂恶狠狠地瞪着常东旭,大喘粗气,叫嚣道:“奶奶的,再来!”言未毕,常东旭一掌拍来,斜斜的拍向地螳螂的左肋,地螳螂连忙将狼牙棒挥出,试图将常东旭逼开,常东旭早已料到,左脚飞起,正中地螳螂的小腹。地螳螂大叫一声,双手捂住小腹,却将狼牙棒扔在地上。地螳螂刚刚站起身来,又被常东旭一掌击的连退数步,待要重新攻去时,才发现自己手中的狼牙棒被自己扔在地上,正好在常东旭脚下。常东旭哼哼笑了两声,脚起处,将那狼牙棒踢向地螳螂,地螳螂伸手接住,咬牙切齿,大叫几声,便要再战。只听身后一人道:“行啦,快回来吧,别在那里丢人了!”地螳螂仰天大叫几声,转身即走,刚走出两步,却又回头道:“等我再练上几年,一定要打败你!”说罢疾驰而下,竟奔向一株木桩,大叫声中,将那株木桩击的粉碎。群雄见地螳螂虽然败了,但从他击碎木桩的那一招当中,也能看出此人武功颇强。

台下又有一人道:“久闻圣刀派的武艺惊奇卓绝,关西四怪掷老三也想领教领教!”大声说道:“好,我来试试。”一人飞到常东旭身边,却是方正英。常东旭一惊道:“英儿,关西四怪武功高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快回去!”方正英却道:“三师叔放心,英儿能应付得了,就算最后不行,再由他派高人接替就是了。”常东旭正色道:“英儿,此次比武关系到我大宋中原武林的声誉,这可不是小事啊!”方正英说道:“可是师叔,我已经上来了呀,你就看英儿如何破敌吧!”常东旭长出一口气道:“好吧,但是你要千万小心!”方正英点点头道“师叔放心,我会尽力应付的。”

沈仁贵和沈斐见方正英挺身出战,不禁也是一惊。方正英环顾四周,说道:“晚辈圣刀派第三代弟子方正英,请各位前辈指教。”群雄见方正英年纪轻轻,均料想方正英武功平平。掷千斤见方正英不过二十几岁,哈哈笑道:“乳臭未干的孩子,你行吗,你就不怕被我一拳打死啊?”方正英笑道:“死胖子,你还不知道你小哥的厉害呢!”掷千斤怒道:“你奶奶的,敢这么跟我说话,小兔崽子骂谁呢?”方正英也回骂道:“掷千斤你个该死的死猪头,敢小瞧我,你个混蛋骂谁呢!”关西四怪闻名已久,掷千斤在其中排行老三,自然有些威名,如今却被方正英这个名不见转、不过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当众辱骂,当真是怒不可遏,竟失口骂道:“混蛋骂你呢!”方正英哈哈大笑道:“你这个傻蛋竟然承认自己是混蛋啦,你既是傻蛋又是混蛋,哈哈哈哈!”群雄见掷千斤情急之下一时口误,竟然自己骂起自己来,无不捧腹大笑。方正英回身向沈斐看去,只见沈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掷千斤满脸大红,火气顿生,大吼一声,一脚跺在地上,就要冲过来。方正英竟觉脚下微微一震,心中惊道:“掷千斤这一脚竟然有这么强的内力!”掷千斤盛怒之下,挥动大刀,吼道:“看我今天不撕碎了你!”方正英急道:“哎哎哎,且慢!”掷千斤叫道:“有话留着上坟再说吧。”方正英道:“你用你的大刀攻击我这空手,真不要脸,关西四怪的名声让你丢尽了!”掷千斤听后大怒,转而一想,见对方年纪轻轻,手中又无兵器,如此一来,便是自己以大欺小,就算胜了,也不光彩,反令别人说自己欺负晚辈,乃道:“好吧,小子,你去取兵器吧。”方正英向四周看看,见到丐帮群丐中一人手执大刀,就道:“这位大哥,能不能借我大刀一用?”那名丐帮人道:“打狗鞑子何分你我,小兄弟尽管拿去。”说罢把大刀扔给方正英。

常东旭笑笑道:“英儿这是变着法的羞辱掷千斤呢!”宋君雄笑笑道:“是啊,英儿可真够机灵的。”圣刀派弟子自然以刀为兵器,但方正英不向本派弟子借用兵器,却向丐帮中人借用大刀,明显是在羞辱掷千斤。裘万仇见了哼哼笑道:“这小子的花招倒真不少!”掷千斤见方正英从丐帮人手中取过大刀,知道这个年轻人是在羞辱自己,怒气上升,举刀向方正英砍来。方正英双臂运力,将大刀在胸前一挡,即觉双臂发麻,并隐隐作痛,被掷千斤震退几步。沈斐见了,“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脸上忧色大起。宋君雄惊道:“此人臂力好大,英儿这回可遇上麻烦了,不知道能不能应付!”掷千斤乘胜直上,挥刀急砍,方正英不敢硬接,一时间只得左右闪躲。沈仁贵心道:“掷千斤手中的大刀足有几十斤重,挥舞起来竟然如此轻松,此人不但臂力过人,内力也不弱,方少侠这回可不容易取胜了。”

群雄只见方正英一时间捉襟见肘,被掷千斤逼得四处闪躲,无不揪心,生怕方正英败给掷千斤,令中原武林群雄丢脸。宋君雄按住手中的佩刀,几欲上前去帮方正英,叶刀却泰然道:“不用急!”只见掷千斤大叫着攻向方正英,将方正英逼到了一角,方正英见再无退路,飞身跃起,跃过掷千斤头顶,同时左脚向后踹出,踹在掷千斤后背。群雄见方正英突然扭转颓势,不禁叫好。常东旭见掷千斤因体型太胖,转身行动甚为不便,说道:“英儿若能抓住掷千斤转身不便这个缺点的话,说不定可以反败为胜!”方正英也已看出掷千斤于转身行动之间甚是不便,心中大喜,大喝一声,气运丹田,一招圣刀派的三相刀法砍出。掷千斤刚刚回过头便见方正英一刀劈向自己,连忙举刀相挡,又是“当”的一声,二人均被震退数步。方正英右手拿刀,左手食指弹处,只听得“嗤”的一声,一指弹气指激射而出。

掷千斤见方正英年纪轻轻,本料想他的武功不会很高,但见他突然以手指凌空虚点,竟神鬼般的以内力将空气催动成为暗器而弹出,心下大惊,百忙之中,不及多想,连忙抽身闪躲,但觉一股劲风略面而过,“啪”的一声,打进石柱。关西四怪久处关西,而掷千斤对圣刀派的《弹气指》却是一窍不懂。方正英见《弹气指》对付掷千斤颇为有用,当下弃刀于地,左右手轮番将弹气指弹出,掷千斤左右闪躲,再加上他体型肥胖,于躲闪间颇为狼狈。

圣刀派的《弹气指》要以深厚的内力为依托,才能连续弹出威力强大的弹气指,这门功夫于内力的消耗很大,方正英深知此节,连续发出几指弹气指后,即趁掷千斤忙于闪躲时提刀急攻,如此一来,掷千斤反而手脚大乱,忙于应付,方正英也就随即转守为攻。方正英又展开轻功,跃来跃去,掷千斤转身之时颇为费时耗力,被方正英连连踢中。二人如此拆了十几招,掷千斤已是大汗淋漓。方正英奋力飞起一脚,踢中掷千斤手腕,将掷千斤手中的巨刀踢落,方正英却提起自己的刀,又是一阵急攻,掷千斤大惊之下连连后退,群雄见了无不喝彩,夸赞方正英灵活机智。沈斐见方正英不但转败为胜,而且稳占上风,高兴地咯咯直笑。方正英阵阵急攻,看看那刀尖就要触及掷千斤之时,突觉一股巨大的掌力拍来,方正英顿觉气息不畅,似有巨浪拍来。方正英从未遇到过如此强大的掌力,知道以自己的武功决难抗衡,非闪不可,当即向旁急闪,同时竖刀当胸待敌,不再理会掷千斤。

只见西夏国师飘身上场道:“小子,果然有几招,你若能接我五招就算你胜!”方正英见西夏国师上台,而他的武功实在是太强,正要言语只听一人朗声道:“让老夫接你几招吧!”群雄面前黑影闪过,一人飞身上台,正是圣刀派掌门叶刀。叶刀自二十余年前立威于武林之时,群雄便对其敬仰不已,此时见叶刀上场,顿时喝声一片,群雄均料想此战定然精彩。叶刀道:“英儿,你先下去!”方正英正发愁怎么对付西夏国师时,见叶刀上台解围,心中大喜,嗯了一声,跃下台去。叶刀又道:“国师啊,你看老夫能接你几招?”西夏国师笑道:“久仰叶大侠的威名,本国师十分敬仰圣刀派的镇派绝学《十二式飞刀环身法》,不知可否领教一二!”叶刀道:“你还是先试试本派的其他绝学吧,我怕你接不住我的《十二式飞刀环身法》!”西夏国师笑道:“我看未必吧!”叶刀道:“哼,你先出手吧!”

群雄见二人交手在即,无不屏气,瞪大眼睛凝神观看。西夏国师双手于胸前划个圈,一掌拍出,叶刀起掌相迎,只听“波”的一声,二人掌力相撞,真气四散。西夏国师飞起身来向叶刀击去,叶刀大喝一声,双掌相迎,二人双掌呼呼,招招激烈精彩。中原群雄很少见叶刀亲自出手,此次在少室山见到,均感不虚此行。二人拆了二十几招,同时将双掌拍出,掌力相交真气四散,吹及两边群雄面旁,群雄竟觉二人掌风习习,似刀刮面。西夏国师大叫一声,又跃起向叶刀击去,叶刀双掌变指,嗤嗤声大作,将一指指弹气指射向西夏国师。西夏国师大惊之下,连忙抽身急回,也是双掌变指,凌空虚点。霎那间,嗤嗤声不断,二人指力不断相撞,相互抵消。突见西夏国师向旁急闪,一指弹气指擦耳射过,射到石头上,竟将那块石头击碎。

群雄中见多识广者,已然看出西夏国师所用的是西土武学《波钢帝指》,但他学艺不精,指力不敌叶刀。西夏国师惊见叶刀的《弹气指》胜己一筹,愣了一下,随即跃起双掌飞舞,拍向叶刀。叶刀收指为掌,在胸前连连运力,蓦地里大喝一声,犹似晴天霹雳一般,掌力相撞,只见西夏国师被叶刀一掌震退近丈,而叶刀仅仅后退两步,西夏国师紧皱眉头,大惊不已。群雄见西夏国师的武功已是高极,仍被叶刀一掌震退甚远,对叶刀再起敬仰之余,不禁齐齐叫好。叶刀道:“你不是想见识一下我圣刀派的《十二式飞刀环身法》吗,老夫就让你见识见识!”言毕,但见得叶刀双掌急速运转,真气萦绕周身,竟似龙卷风一般。叶刀双掌挥出,只见叶刀身边惊现二十余把红色的气刀,嘶嘶有声,红光闪烁。叶刀大喝一声,便见那二十余把飞刀纷纷砍向西夏国师,西夏国师见状大惊不已,见对方的攻势异常猛烈,急忙运转全身的功力抵挡。西夏国师但觉那红色气刀攻至之时,即觉炙热难当,胸中气息顿时大为混乱。群雄只听得西夏国师大叫一声,向后飞去,跌至台下,连退数步,几欲摔倒。西夏国师连忙用手捂住胸膛,运力顶住脉门,脸色难看之极。武林人士均已看出,西夏国师已经受了重伤,但他仍强行运功,不使鲜血吐出。三名徒弟了连忙上前将他搀住,急问:“师父,您没事吧?”

叶刀收掌道:“国师,这就是圣刀派的至高武功《十二式飞刀环身法》,但我打你的这招只是其中的第五式。本派这个至高武学的后四式威力无比,老夫用出其中的任何一招,国师都不会再站在这里!”此言一出,群雄大惊,叶刀只用《十二式飞刀环身法》中的第五式就将武功已经强极的西夏国师打得重伤,想来后四式定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威力,霎那间,聚集在少室山上的两千余各路英雄肃然无语。叶刀又道:“国师,承让啦!”群雄瞬间爆发出惊天的欢呼声。西夏国师面露疼痛之色,心中虽有不甘,但却无能为力,只是连连运功护住脉门。过了好一会儿,西夏国师才道:“叶大侠的《十二式飞刀环身法》,果然名不虚传,本国师……本国师佩服。但本国师的至高武功《闪雷无极手》尚未练成,倘若本国师将这门武功练成,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叶刀道:“哼,那就请国师想将你的功夫练成以后再说吧!”群雄见西夏国师如此说来,均感他无非是以此为自己在众人面前挽回一点儿面子罢了,究竟有没有什么《闪雷无极手》这门武功谁也不知道。

元心方丈起身道:“国师,这次我大宋与你西夏的比武大会,是我大宋武林更胜一筹!”群雄听罢无不叫是,只留的西夏一行人尴尬不堪。西夏国师心中虽甚为恼怒,但自己已经重伤,在中原武林丢了不少脸面。西夏国师脸色苍白,喘着粗气道:“本国师早晚会用《闪雷无极手》打败《十二式飞刀环身法》的,告辞!”元心方丈合什道:“国师走好,恕老衲不送!”群雄只见西夏国师和他的三名徒弟转身即走,而关西四怪之首裘万仇却上前两步说道:“叶大侠,裘某与圣刀派有着不解之缘,也想领教圣刀派道高深绝技,他日定当登门造访!”叶刀问道:“不知我圣刀派与你关西四怪有什么关联,还请说明!”裘万仇哼道:“他日登门造访之时,再行解释吧,告辞!”圣刀派众人一惊,均想:关西四怪一向久处关西少至中原,怎么会跟我们圣刀派有不解之缘呢,而且裘万仇言语当中颇有敌意,众人均是不明其中缘由,叶刀和圣刀三杰亦是大惑不解。

群雄见西夏高手堂败走,中原武林大获全胜,欢呼雀跃一番之后,便各自下了少室山,方正英和沈斐虽然各自恋恋不舍,却也不得不分开。叶刀辞别少林寺,率本派回圣刀派,众人回到圣刀派后思虑再三,实在是想不出圣刀派和裘万仇有什么渊源过节,正想时,两人走进大殿,却是元力、元良二人。元氏兄弟二人均已年过六旬,在圣刀派已有二十多年之久,并不习武,只是为叶刀和圣刀三杰帮忙处理一些家常小事,成为叶刀等人的得力助手,二人虽是圣刀派的佣人,但叶刀等人却一直将他们视为兄弟。叶刀年纪稍大,称二人为弟,而元力元良兄弟二人则称叶刀为兄,圣刀三杰则称二人为叔,不分主仆。元氏兄弟进殿后,元力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向叶刀道:“叶大哥,有人捎信与你。”叶刀拆开览毕,紧皱眉头,方天洪问道:“师父,信上说了些什么?”叶刀道:“信上说,裘万仇等人十五日后来我们圣刀派!”元氏兄弟惊道:“关西四怪?”叶刀道:“不错,正是关西四怪。”元力问道:“关西四怪来我们圣刀派做什么?”叶刀道:“我亦不知啊,这不,刚才还在想他关西四怪和我们圣刀派有什么过节呢。”元良惑道:“我们和他关西四怪有什么过节?”

叶刀将西夏国师等人走前,裘万仇所说的话告诉了二人,二人听后也是大惑不解。元良道:“关西四怪投靠西夏高手堂,为患已经不小,几天后要来我们圣刀派,莫非是有什么企图?”方天洪道:“应该不会,在少林寺的比武大会上,关西四怪中的地螳螂和掷千斤分别被三弟和英儿打败,西夏国师也被师父击败,谅他关西四怪也不敢胡来。”元力道:“既然这样他们还要来,我们就更要留心了!”叶刀等人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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