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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道青教严密布防 孔杰独身探虎穴

天色已黑,群豪已赶到了襄阳,就在一个客栈住了下来。

这一夜,文安武都没有睡,李克猛看出了文安武有心思,问道“文大侠,你好像在想什么?”

文安武道“道青教势力强大,张森奎有勇有谋,他这次也一定会作周密的准备”。

李克猛道“不要想这么多了,魏大侠吉人自有天相,我们一定能救出他”。

文安武想得没有错,张森奎预料到江湖上正义侠客一定会救魏中义,张森奎也陆续地在作准备。

张森奎的三位徒弟将昏死过去的魏中义带到了道青教的总舵襄阳美峰山,张森奎欣喜若狂,立即支走了二弟子冯扩和三弟子胡燕,向他的大弟子也是他的儿子张崇岳详细地询问了擒获魏中义的经过,张崇岳一边禀报,张森奎一边高兴地点点头,再用满怀仇恨的眼神,看了躺在地上的魏中义一眼。

这位江湖上久负盛名的大魔头,外表看上去并不恐怖,甚至还很慈祥,经常挂着一副笑脸,个子不高,身长六尺,嘴上一副八角胡,声音柔和、清晰,只是左手有些紫黑。但他的打扮有些怪异,与张崇岳和冯扩有些相像,穿着一身道袍,胸前也锈着八卦图,只是未裸露出左肩,左肩上,不知是否有只青色小蛇的图案。

张森奎突然问道“你们有没有摸过他的身?”

没有,张崇岳答道。

张森奎略一点头,快步走到魏中义的跟前,在他身上仔细地摸了一遍,脸色渐渐变得阴沉,看来魏中义的身上并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张崇岳很好奇,但由于平时的教育和道青教的教规,他不好问。

张森奎道“崇岳,将他关到典堂最里面的屋里”。

张崇岳应了声“是”。典堂是道青教关押重要“刑犯”的秘密牢狱,他很熟练地将魏中义关到那里。

张森奎又道“立即飞鸽传书给你二师叔,就说总舵将会有事,叫他立即赶往总舵”。

张崇岳又应了声“是”,他虽然是个武林中人,但也有些文化,立即修书,传给了孟平。

孟平收到了飞鸽传书,略一收拾,立即赶往总舵美峰山,自然不在话下。

张森奎果然如群豪所说的,精通兵法,懂得排兵布阵,他料到群豪会来救魏中义,立即布置三千名弓箭手的教徒,分守在美峰山的几处山口。又将骑马的教徒和使用长枪的教徒,按乾、坤、巽、兑、艮、震、离、坎八个方位布阵,并能相互策应,俨然是一支“张家军”,再将教中武功较高的教徒分别守护总舵的重要部位和机关,让他的大徒弟张崇岳指挥弓箭手,守住山口,再让二徒弟冯扩指挥“骑兵”和“长枪队”,自己在岳堂坐镇,并兼指挥守护总舵的教徒,他的小徒弟胡燕负责与教主的联络,并作为应急的机动。这一切调度得当,颇有大将之风。

一个教徒匆匆到岳堂向张森奎禀报“那些江湖上所谓正义的豪侠们,在樊城的一个茶楼里,七嘴八舌的,说要到道青教总舵来救魏中义”。

张森奎略微问了一下是哪些人,便一挥手,命这教徒退下。

不久,另一教徒来报“魏中义醒了”。张森奎想和魏中义谈谈。

张森奎来到典堂,看到魏中义躺在一张床上,脸色白得可怕,没有一点血丝。

张森奎笑道“魏大侠,你这是何苦呢?”

魏中义见张森奎皮笑肉不笑,心中寻思,“江湖中都说张森奎阴险狡炸,我今日落到他的手中,他还这样谦逊地和我说话,他对我必有所图,不知他又在搞什么阴谋”。魏中义扭过头,并不搭理,。

张森奎一邹眉头,道“魏大侠,老夫并不是存心为难你,只是我道青教一样重要的东西,落在了你的手里,我若不取回,我道青教的基业将要动摇”。

魏中义一听到张森奎说那件重要的东西,心中怒火中烧,再也忍不住了,大声道“你张森奎这个老贼,你和金国皇帝往来的信件,你当然要取回,可是这封信,已经不在我身上,你抓到了我,又有什么用”?

张森奎听魏中义说他和金国皇帝往来的信件,心中好生诧异,欲问个究竟,但转念一想“今日魏中义落在了我的手中,态度这么蛮横,我都不计较,他竟然还说我和金国皇帝有往来的信件”,又想了魏中义杀了他的三师弟,顿时恼怒异常,脸上的笑容剑起,喝道“你这小子,我以礼待你,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夫今日就让你尝尝六合掌的滋味”。

魏中义紧闭双眼,张森奎的左手抬起,在魏中义的背上一拍,魏中义感到一股寒流从背后袭来,全身如同在冰窖中,魏中义本已受伤,又被道青教的教徒虐打,又昏了过去。

张森奎恨恨地看了魏中义一眼,眼中不免有些得意。他想起魏中义说的他和金国皇帝往来信件的话,本性敏感的他,心知有人陷害,叫了声“不好”,心想“难道是魏中义杀了三师弟余玉后,将余玉身上的东西拿走后,捏造了封我和金国皇帝往来的信?”但转念一想“魏中义素来光明磊落,他纵然和我道青教作对,也不会做这种陷害的事,调包的,一定另有其人”。张森奎心道“调包陷害的人,我一定查出,我张森奎是当今十大高手之一,不怕被人陷害,等我查出了陷害的人,一定用六合掌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张森奎很快走出典堂,来到岳堂看各处布置的汇报,对调包陷害之事,自然不太在意。

张森奎操教有方,道青教布置严密,就是一只麻雀,也飞不进美峰山,更飞不进道青教的总舵。

数日后,二教主孟平赶回总舵,立即赴岳堂见大师兄张森奎教主。

岳堂中,一个身材高大,相貌极其英俊,打扮与张崇岳等人相似的40多岁的中年人,正在与张森奎行师兄弟礼,此人正是二教主孟平。礼毕后,孟平道“大师兄飞鸽传书,师弟我已收到,想来是为大师兄擒了春风侠魏中义之事”。

张森奎微一点头,道“是的,三师弟坠入了情网,他为了那个‘紫红仙女’陈霞,盗走了本教的六合掌掌谱,不幸被魏中义所杀,我本打算擒住魏中义,夺回掌谱”。

孟平道“这哪是什么‘紫红仙女’,这就是个妖女,以自己的姿色为资本,到处勾引男人,骗取武功,这次竟然勾引了三师弟,三师弟就是不像话,但被魏中义杀了,实在可恨、可恨”。

张森奎道“是的,‘紫红仙女’陈霞是只过街老鼠,正邪两道都很憎恨她,我擒住了魏中义,哪知剑谱不在他的身上”。

孟平一惊道“有这等事?”

张森奎道“我已仔细地搜过他的身”。

接着道“更为蹊跷的是,魏中义醒后,并没有提到剑谱,可他说,三师弟的身上,有金国皇帝写给我的一封信”。

孟平又惊又气,道“岂有此理,大师兄辛辛苦苦创立这道青教,一是为了兄弟们吃香喝辣的,二是为了抗金,我道青教虽不是名门正派,但杀金狗时,绝不含糊”。说着一拍桌子。

张森奎道“二师弟勿怒,我道青教在江湖上名声不好,这肯定是有人借此来陷害我”。

孟平道“莫非是魏中义调的包?”

张森奎道“这应该不会,魏中义没有这么卑鄙”。

孟平道“这肯定是另有其人,我们一定要查出,再将他碎尸万段”。

张森奎道“现在这个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我们只有不动声色地查,以免打草惊蛇”。

孟平道“是的,我估计,这个人肯定还会发难,让江湖上的人都误会大师兄”。

张森奎道“我坐得正,不怕影子歪”。

孟平道“听说一些名门正派,都已赶到了襄阳,看来是冲着我们和魏中义来的”。

张森奎道“是的,这就是我让你火速赶往总舵的原因”。

孟平道“大师兄让我做什么?”

张森奎拿了几封信,交给了孟平,并和孟平说了几句,孟平点点头,按照张森奎的吩咐办事去了。

七月的天,非常酷热,道青教的不少教徒都中了暑,张森奎命教徒们喝盐水、喝荷叶煲粥、喝绿豆汤,教徒们的中暑才逐渐减少。张森奎自己则经常练六合掌,六合掌本是至寒的武功,相传是江湖中一位外号叫“六合老魔”的前辈魔头所创,三十年前,还是在道空教任护法的张森奎,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六合老魔”,深得“六合老魔”的喜爱,得到了“六合老魔”的衣钵真传,并获得六合掌的掌谱,这位“六合老魔”,武功非常了得,几次的衡山武林大会,他都位列十大高手,只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他平生没有喜爱过一个人,只对张森奎是个例外,张森奎得到六合老魔的真传后,脱离了道空教,自己创立了道青教,受六合老魔的影响,他行为也很怪异,因此,道青教被江湖视为邪派,不断有人到美峰山追杀张森奎,赖张森奎武功高强,又通晓兵法,每次来追杀的人,都悻悻而归。

张森奎并没有坏透,他对他的授业恩师“六合老魔”,不但尽了师徒之份,也尽了父子之情,“六合老魔”无妻无子,年老后,张森奎的道青教已经创立,他就将“六合老魔”接到总舵,“六合老魔”每次生病,张森奎都悉心照料,几年前,“六合老魔”病故,算是善终,“六合老魔”的画像,至今挂在道青教的岳堂。他传业于张森奎,张森奎承继了六合掌,并创立了道青教,又给“六合老魔”养老送终,“六合老魔”对张森奎的喜爱,算是没有看错人。

这几天,各地的分坛陆续来缴上个月收入的银票,对于银票,张森奎亲自过问,每张银票,都必须交给他自己,因为道青教这成千上万个教徒,全靠这些银票养活,只有自己不在总舵时,才让他儿子张崇岳代收。

各个分坛的银票已差不多交齐,张森奎一看帐目,发现不对,福州分坛的银票还没有交。以往也是福州分坛的银票交得最迟,但在这时,已经交了,张森奎甚感诧异,本想问个究竟,但又想“可能是福州的路途遥远,天气又热,送银票的人来迟了,现在银票已经交得差不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打退这些所谓江湖正派的进攻,并夺回六合掌掌谱。

可是张森奎不知道,福州分坛到总舵送银票的人,已经出事了。

“儒风剑”孔杰与群豪告别后,略一妆扮,匆匆往美峰山赶去。他这次去道青教,是打听魏中义的下落,并不是去厮杀,道青教是龙潭虎穴,带剑也没有用,带剑反而会使人起疑,孔杰临别前将剑交给了大哥李克猛保管。因山上无法骑马,他弃马步行。从歇脚的客栈到美峰山,他雇了辆马车,他坐在马车上,不停地往美峰山望去,想起张森奎六合掌的恐怖,想起道青教的人多势众,想起自己是孤身一人,他有些忐忑不安,但他又想起魏中义现在在道青教的凶险,想起自己在群豪面前的许诺,想起群豪对自己的期待,孔杰催促车夫快点赶路。到了美峰山的山脚,孔杰付了车夫的一辆银子,下车步行。

美峰山是襄阳的第一大山,山脉绵延数百里,几乎环绕着整个襄阳城,山谷众多,一眼望去,直耸云宵,有的似撑破了天空,有的似能爬上月亮,山上尽是悬崖峭壁,道路崎岖,然而山上树木茂盛,几千年的参天大树,也比比皆是。一上山,到处是杂草丛生,随着季节,各种各样的花竞相争艳,山上也有不少蘑菇,能吃的、不能吃的,鱼龙混珠。各种野兽不停地穿梭于山上的深山老林中,有老虎、有狮子、也有豺狼,各种飞鸟在山上飞来飞去,飞禽、走兽、大自然的风响、有时还有樵夫的吆喝声、马匹的嘶鸣声,交错在一起。这座美峰山,俨然是一个大千世界,也是人间仙境,与泰山和衡山相比,一点也不逊色。孔杰一上美峰山,也不禁陶醉于自然之美,他暗忖道:“张森奎将道青教的总舵选在美峰山,看来颇有眼光”。

孔杰听说美峰山的所有角落几乎都有道青教的眼线,每个樵夫、掌柜、店小二,他都丝毫不敢大意,都可能是道青教的教徒所扮。果然不错,一上山,就看到山上的各个山口都有道青教的弓箭手守在那里,这些教徒一个个都凶神恶煞,拉弓搭箭,孔杰看得出,这些都是上等的弓箭。因孔杰是一个人上山,又是书生打扮,这些弓箭手并没有盘问,直接让孔杰进山。孔杰从山脚上山,尽是些崎岖的小路,有的路太陡,根本无法走过去,需要施展轻功,走了一个多时辰,他有些累了,眺眼一望,不远处有个客店,他走了上去,客店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掌柜、一个店小二,掌柜的五十多岁,店小二二十多岁,掌柜的左颊有道一寸来长的斜斜的伤疤,店小二眉清目秀,似是个书生。

孔杰道“掌柜的,给我来盘牛肉,再炒个青椒肉丝,再来一壶酒”。

掌柜的应了声“好的”。

不一会,店了二端了盘夹生夹熟的牛肉、一盘热腾腾的青椒肉丝,又拿来了一壶酒”。

孔杰一边吃,一边抬头望去,这客店中竟只有他一人,别无别的顾客。孔杰有些好奇,问道“掌柜的,贵店怎么只有我一人?”

掌柜的各待开口,那店小二抢先道“这位尊客有所不知,这美峰山山高路陡,人迹罕至,平时上山的人本来就少,现在都听说山上的道青教要与江湖中的人大打一场,谁也不敢上山来了”。

孔杰一听这店小二一开口就提道青教,心中不禁暗喜,趁势问道“小生也听人说起道青教,但不知这道青教是何来历”。

那店小二就将道青教的来历说一遍,并绘声绘色地说了道青教的凶残。接着道“客官知道道青教,看来一定是武林中人了”。

孔杰自忖道“听这店小二的口气,似乎不是道青教的人,但一定有道青教有关联。我不能说出我的身份,更不能说出我此行的目的”。立即道“小生中过举人,这次赶到美峰山,是来感受下自然之美,激发些灵感,再略作些小诗,只是上山之前,曾听朋友说道‘这美峰山上有个江湖组织道青教,经常杀人越货’,叫小生要多多小心”。

那掌柜和店小二将信将疑,这些年月,也经常有文人政客来这美峰山,作诗词数首,以尽雅兴,眼前这小生确是书生模样,但他似乎又在打听这道青教,极可能是江湖人物”。心中有疑,但也不形于色,那店小二道“客官原来是个举人,幸会幸会!我也读过一些书,对四书五经略知梗概”,说着一拱手。

孔杰拱手还礼,与这店小二谈起了四书五经。谈了一会,孔杰见这店小二谈得高兴,问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那店小二道“鄙人免贵姓蔡,小名蔡明,这位是我的三叔”,说着一指那个掌柜的。

原来,蔡明与他三叔原系绍兴人,世代务农,因收成不好,久了地主的租,利滚利,这租就越来越多,他们还不起,蔡三叔的脸被地主划了一刀,自也免了部份债租,但他们也无法生活,只得逃到这美峰山,在山上开了个客店,以维持生计。

孔杰对他们的说辞自也不信,但也不便揭穿,又一想,“江湖中常道这美峰山上尽是道青教的势力,而这两人竟又不似道青教的教徒,难道这山上,另有别的江湖势力?”孔杰继续与他们交谈,尽量多打听道青教的情况,蔡明他们在这山上待得久了,自然对道青教的情况知道甚多,也都不保留地告诉了孔杰。

原来,道青教的总舵在美峰山的蓬莱谷,这是美峰山上最高、最大、最壮观的山谷,孔杰顺着蔡明叔侄的指引,往蓬莱谷走去。一路上,不时有车夫、樵夫、猎人等模样的人从孔杰的身边走过,他们都有意无意地瞧着孔杰一眼,但都没有说话。

这蓬莱谷的东南西北竟然都有谷口,每个谷口上,都有数名道青教的教徒把守,抬头一望,隐隐看到谷顶上有数名教徒在注视着谷下的动静。孔杰丝毫不敢大意,他扮成樵夫的模样,向蓬莱谷方向走去,间隙间,看谷顶上的教徒不往自己这方向望去,猛地一纵,跃上蓬莱谷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在树上察看谷口的动静。

只见守在谷口的教徒,每人都拿着一把刀,腰里都有一个令牌,打扮与张崇岳等人几乎一模一样。孔杰暗忖“这腰上的令牌定是出入蓬莱谷的凭证,我要是能弄到一块,定能进得了蓬莱谷,再伺机探听魏大侠的下落”。

道青教把守得非常严密,要想弄到一块腰牌,谈何容易,孔杰一直等到天黑,从树上下来,向东边的谷口走去,他不禁大喜,竟然只有一个人在把守谷口,其余各人都在谷口边吃饭,孔杰来到东边谷口,那教徒喝道“干什么的?”

孔杰道“福州分坛来送银票的”。

那教徒从来没见过孔杰,疑窦大起,喝道“拿腰牌来看”。

孔杰更不答话,手一抬,点了这教徒的“哑穴”和“晕穴”,顺手取了这教徒的腰牌。

里面吃饭的几个教徒听到喝声,忙出来查看,见到孔杰,一番盘问,孔杰也一番敷衍,并拿出了腰牌,数名教徒对他也并未起疑。

孔杰从东口进了蓬莱谷,再往前走,就是一条狭长的隧道,隧道时而黑暗,时而看到几个教徒举着火把,站在隧道两侧,因教规森严,他们都没有盘问。

走出隧道,只见数千个教徒按乾、坤、巽、兑、艮、震、离、坎八个方位列阵,个个手持长枪,不时吆喝着,这声音似能响彻云宵,这八个方位不时地变阵,孔杰看得出,这就是“八卦阵”。而这些教徒,都是与谷口的教徒一样,青一色的打扮。

孔杰没有多看,从“八卦阵”旁边走过,突然,坎阵的一位头领问道“干什么的?”

孔杰答道“福州分坛前来送银票的兄弟”,并拿起了腰牌。

那头领嗯了一声,不再作声。

孔杰再往前走去,这阵势更是惊人,几千个教徒,都骑在马上,手持长予,在一个瘦长男子的指挥下,时而策马奔腾,时而持予吆喝,时而侧身躲闪。孔杰前两天在樊城的茶楼里,听群豪说过,这瘦长的男子,一定是张森岳的二弟子冯扩。孔杰看了“八卦阵”和“骑阵”,心中暗道“张森奎果然了得,朝廷的官兵要是有这般骁勇,又何惧金狗,可惜道青教尽干些杀人越货的勾当,甚是可惜”。

孔杰不等冯扩盘问,走了过去,一拱手,道“冯大侠,我是福州分坛来送银票给教主的,因我没有来过总舵,请冯大侠领我去见教主”。说着拿起了腰牌。

冯扩见孔杰叫声“冯大侠”,心中自在得很,见冯扩拿出了腰牌,又听孔杰要送银票给师父,心中已是不疑,拱手还礼,道“我现在忙着操练,确实没空带你去见教主,我派一位香主带你去见教主”。

说着叫了一位正在操练的教徒,道“熊香主,这位是福州分坛来送银票的兄弟,有劳你带他去见教主”。香主是比坛主小一级别的头目,一个坛一般有几个香。

熊香主微一弯腰,应了声“是”,说着领孔杰往张森奎的岳堂走。

岳堂在蓬莱谷的谷顶,从谷中走到岳堂,要上三层楼,需爬60道台阶。孔杰跟在熊香主的后面,一边走一边聊,聊得甚是投机,更令孔杰惊诧的是,这位熊香主似是很痛恨金人。孔杰暗道“看来道青教也不尽是外人,他这样痕恨金人,也是难得”。

刚上谷顶,突然全谷中一阵铃响,声音很大,整个蓬莱谷的人都能听见。接着谷中一片骚动,似是各坛各香的集结声和各坛主、香主的训话声。

孔杰一惊,忙问熊香主这是何故。熊香主道“这铃声是我道青教特有的警钟,每遇官兵或江湖人物的攻击,或是教中出了什么事,就会有教徒按这铃声,使全教能按部就班地处置”。

孔杰心道“这一定是被我点了穴道的东边谷口的教徒,穴道解后,发觉有人进入谷中,故按铃示警”。心中暗暗叫苦,后悔下手时穴道没有点重,让他迟醒几个时辰,但心中兀自镇定。

孔杰道“不知教中出了何事?”

熊香主道“铃声刚刚响起,我也不知”。

话音刚落,一个教徒匆匆走来,道“奉冯坛主令,有奸细冒充福州分坛送银票的弟兄,已混进了总舵,请熊香主将此人拿下,交由冯坛主发落”。说着手向孔杰一指。

孔杰正待发话,忽见熊香主右手一抬,很快地在这个教徒身上点了几下,这教徒应声倒地。

熊香主快速地脱下这个教徒的外衣,递给孔杰,道“来不及多说了,快将这外衣穿上”,接着又从囊中拿出一条青蛇的图案,待孔杰外衣换好后,卷起孔杰左臂上的衣服,将这条青蛇的图案,贴在孔杰的左肩上。道“这位兄台,从现在起,你就是我骑坛第三香的刘六,坛主是教主的二弟子冯扩,香主是我熊伟志”。

孔杰一拱手,应了声“多谢兄台”,他知道,这位被熊伟志点了穴道的教徒,正是刘六。

熊伟志很快地抱起刘六,将他藏在旁边的一个厢房里。

谷中顿时乱了起来,到处都是火把,将谷中照得透明,不时有人在喊“抓奸细、抓奸细”。

孔杰看着熊伟志,等待他下一步的指示。

熊伟志一拉孔杰的手,道“跟我来”。他们往底下的谷中走去。

熊伟志笑道“和你一交谈,我就知道,你不是我道青教的人,我问你坛主和香主是谁,你竟然支支吾吾”。

孔杰苦笑一声,自忖道“想不到这位熊伟志竟然这么心细”。

熊伟志接着道“最近教主擒住了魏中义大侠,而我早年闯荡江湖时,魏大侠对我有救命之恩。你一上来,就试探我魏大侠关在哪里,我知道,你必是救魏大侠而来,现在你露了陷,我不得不帮你”。

孔杰心道“原来如此”。忙拱手道谢。

熊伟志微笑还礼,忽地“啪啪”两掌,在自己和孔杰的右臂上各拍了两掌。

孔杰立即会意。

走到了谷底的堂中,熊伟志拉着走到冯扩身旁,一施礼,道“禀报坛主,那个奸细甚是凶滑,他听到了刘六传了你的令谕,立即挥掌打了我和刘六,自己纵身逃了,我和刘六武功太低,没有追上”。

冯扩一挥手,道“知道了”。熊、孔二人立即退下。

孔杰暗自庆幸,好在刚才来时,光细暗弱,冯扩没有仔细瞧他的脸,不然,这次肯定被看破。

孔杰来到熊伟志的香中,干刘六的活,一边打杂,一边负责香中的联络。

两人独处时,熊伟志告诉他,只知道擒了魏大侠,但魏大侠关在什么地方,这是教中的机密,只有教主、二教主和教主的几个徒弟知道外,旁人更是无法知晓。自然,熊伟志不忘在人少时,将点了穴道的刘六背到自己的厢房。

孔杰在熊伟志的香中待了几天,他自然少不了细心观察。虽然没有见到张森奎本人,但对骑坛第三香的举动,自然十分清楚。孔杰自道“道青教果然是江湖中的邪派,他们经常干些强盗的勾当,拦路打劫、杀人越货,经常对无辜的商人下手,行径不为江湖正派所耻,但道青教内部很团结,这定是张林奎灌输的,更重要的是,这些人都很痛恨金人,完全不像江湖中传说的张森奎勾结金人”。

过了几日,冯扩又叫熊伟志,一指旁边的人,道“这位说是福州分坛来送银票的,你好好盘问,看是也不是”。

熊伟志应了声“是”,并领这个人来到第三香。

熊伟志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答道“赵亮”

又问道“你们坛主是谁?”

答道“李扬钝”

又问道“你是哪一香的?”

答道“第七香”

又问道“你们香主是谁?”

答道“郭刚”。

熊伟志道“拿腰牌看一看”。

赵亮伸手拿出了腰牌。

熊伟志又道“银票拿来看看”。

赵亮道“教中规矩,银票只能交给教主”。

熊伟志道“现在教中出了奸细,难道你就是奸细?”

赵亮只得拿出了银票。

熊伟志接过来一看,这是“诚兑钱庄”开具的十万两的银票。“诚兑钱庄”是大宋的第一大钱庄,遍及大宋的大江南北,“诚兑钱庄”的庄主蒋斌是一位武林大豪,在上次的衡山武林大会上,名列十大高手的第四位,自创的“诚兑神掌”,鲜遇敌手。蒋斌为人傲慢,全不买黑白两道的帐,但他和张林奎的私交极好,“诚兑钱庄”的信誉也极佳,黑白两道的金银,大多存兑于“诚兑钱庄”。“诚兑钱庄”既是个钱庄,也是个江湖组织,只是不大插手江湖中的事,但庄中亦有不少好手。

突然,熊伟志在赵亮的身上连点两下,点中了赵亮的“晕穴”和“哑穴”,将他藏在自己的厢房里,又对不远处的孔杰喊道“刘六,过来”。

孔杰走了过来,熊伟志将银票拿给他,道“听到了吧,现在你就是赵亮,你拿着银票去见教主,顺便探听魏大侠的下落,打听到了下落,我再想办法帮你出谷”。接着道“教主在岳堂,岳堂就在谷顶的正中间,从这里的台阶上到谷顶,向右走一千六百丈,有一条走廊,再向走拐,走一千六百丈,前面的那间厢房便是”。

孔杰接过银票,施礼道谢。

熊伟志将刘六抱了出来,在刘六的右臂上拍了一掌,解开了刘六的穴道,刘六缓缓睁开眼,熊伟志对他说“那个奸细太凶滑了,他听到你的话后,在你我的右臂上都打了一掌就逃了,我功力深厚些,挺住了,但也无法捉到他,你功力浅些,中掌后就昏过去了,是我救你到这里来的”。

刘六将信将疑,但一肚的疑惑,也不好向坛主责问。

刘六刚被解穴,曾经的“刘六”孔杰已向岳堂走去。

却说孔杰拿着银票,照着熊伟志的指点,向岳堂走去。平时在江湖上,他没有和张森奎打过照面,衡山武林大会时,是掌门和大护法李克猛代表“浙东派”参会,张森奎并不认识他,他想“只要应付得当,自无干系”,但他担心的是熊伟志,不知熊伟志将如何向冯扩交待。

但孔杰不知,熊伟志是冯扩最信任的人,也是最好的朋友。熊伟志将银票交给孔杰、解了刘六的穴道后,立即向冯扩回禀,道“坛主,我已仔细盘问,此人叫赵亮,是福州分坛第七香郭刚的手下,他手上还有‘诚兑钱庄’开具的十万两银票,这人肯定假不了,我要帮坛主捉拿前几天混进来的那个奸细,就让他自己将银票交给教主”。

冯扩道“他知道岳堂在哪?”

熊伟志道“我告诉了他怎么走,反正是本教中人,他独自去也没关系”。

冯扩“嗯”了一声,道“既确是本教中人,自不要紧,只是先前混进来的那个奸细,到现在有好几天了,现在一点线索没有,要抓紧捉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熊伟志微一躬身,道“是”。

冯扩略一挥手,熊伟志立即退下。

孔杰的担心,纯属多余,但这正是朋友的义气,关心多了,自然少不了担心。但熊伟志更担心孔杰,由于在冯扩和众教徒的眼皮底下,他和孔杰说的话自然不多,并不知道孔杰是“浙东派”护法,武功自然不弱,甚至都不知道他叫孔杰,平日都是以‘刘六’称呼,他只知道,孔杰是来救魏中义的,知恩图报,孔杰这就和他是同一路的人,这就够了。

孔杰顺着台阶上到了谷顶,向右走了一千六百丈,,果然有道走廊,再向走拐,行到一千三百多丈处,看到前面有间很大的厢房,烛火透亮,只听一个柔和的男人声音道“前几天混进来了个奸细,肯定是来救魏中义的,你要将典堂守好,任何人不得出入,魏中义吃喝的饭菜,也由你端去,以防奸细混进去了”。

只听一个少女的声音道“是”。

孔杰心中一阵狂喜,心道“说话的一定是张森奎的,那少女可能是他的小徒弟胡燕。原来魏大侠被关在他们的那个典堂,本想见到张森奎后,再假传教主的命令,让他们教徒带我去见魏大侠,看来这不必了,这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一趟没有白跑”。

正向前走去时,那个男音抬高了嗓子,喝道“谁?”这是张森奎的声音。

相距尚有几十丈,张林奎就能听到孔杰的脚步声,孔杰不禁赞道“好耳力”。

孔杰加快了脚步,大踏步地向岳堂走去。

只见张森奎坐在岳堂的当中,胡燕站在他的下侧。

孔杰一见张森奎,一施礼,道“拜见教主,拜见胡坛主”。

两人应了一声,张森奎道“你是哪个坛的,来岳堂何事?”

孔杰道“属下是福州分坛第七香的郭刚,奉坛主之命,前来总舵送银票”。

张森奎道“前几天有人冒充福州分坛送银票的教徒,混进了本教,这奸细是不是你?”

孔杰故作一惊,道“属下是奉坛本之命来送银票的,其余一概不知,属下不是奸细。”

张森奎微微一笑,又问“你是福州分坛哪个香的?坛主和香主是谁?”

孔杰按照他听到的郭刚的话对答。张、胡二人微一点头。

孔杰交出了银票,张森奎收下。

张森奎又问“以前来送银票的人不是你,这次为何是你来送银票?”

孔杰道“这属下不知,属下是奉坛主之命,坛主让属下来送银票,一定是看中属下人诚实”。

胡燕格格地笑了起来,笑声如莺燕歌唱,孔杰扫眼一看,身材适中,瓜子脸,一缕秀长的头发,孔杰暗道“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会是道青教的人,又怎会是张森奎的徒弟?”

张森奎和胡燕都看到孔杰用微有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们的心胸都较宽阔,谁也没有生气。

但张森奎略邹了下眉头,他总感觉孔杰的回答中有哪里不对劲,心中起了疑窦。道“胡燕,郭兄弟从福州一路赶来,一定很劳累,你带这位郭兄弟到典堂的东厢房,好酒好菜地款待他”。说着朝胡燕使了个脸色。原来典堂共有一个大厅和六个厢房,分别为东南西北和前、里六个厢房。

胡燕自小闯荡江湖,自然知道张森奎脸色的意思。

孔杰听到,又喜又惧,喜的是他可以和魏中义一起在典堂,说不定能和魏中义见到面,惧的是张森奎已对自己起了疑,带他到典堂,名为招待,实为扣留,虽然孔杰不知道典堂是道青教用以关押重要“囚犯”的场所,但孔杰也明白,此行必定凶多吉少,难以脱身。孔杰转念又想,身为教主的张森奎,竟然称一个教徒为兄弟,也实为难得。

胡燕带着孔杰,顷刻间就来到了典堂的东厢房,原来典堂就在岳堂的东南边,相距只有几十丈。

孔杰在典堂的东厢房,想了很多,想到了魏中义的安危,想到了群豪的期待,想到了熊伟志,也想到了自己的安危。

胡燕领孔杰到了东厢房,道“郭兄弟就请在这里休息”。说着一转身,向魏中义被关押的里房走去。

孔杰望着胡燕那婀娜的身姿,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孔杰侧耳倾听,只听胡燕道“魏大侠,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啦,师父绝不是外通金狗的人,他的六合掌掌谱,你还给师父就是啦”。

魏中义道“胡姑娘,我也对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在你三师叔余玉身上,确实没看到什么六合掌掌谱,我看到的,就是金国皇帝写给你师父的信”。

胡燕没有说话,似是陷入了思索。

胡燕道“魏大侠,你好好休息,不要伤了身子,有什么需要,就对我说”。

魏中义淡然一笑,道“我是你们道青教的阶下囚,难得姑娘这样关心”。

胡燕道“我是道青教的坛主,是受了师父的授业之恩,我并不是没有江湖的是非之心,我很敬佩魏大侠的侠义风骨”。声音越来越低,似是人很娇羞。

魏中义道“我江湖中人,就应以侠义为怀,仰不愧天,俯不愧地”。

胡燕道“只是你是我师父误会很深,我们道青教,虽然不比你们江湖正派,但也不会勾结金人”。

魏中义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亲眼看到金国皇帝完颜珣写给令师的亲笔信”。

胡燕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因为她对魏中义解释了多次,魏中义始终不信,只因为魏中义看到了他说的那封亲笔信。

胡燕转身离开了典堂。

孔杰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中又喜又悲,喜的是胡燕似对魏中义产生了好感,魏中义有人照顾,安全自是没有太大的危险。悲的是胡燕已经有了心上人。

到了晚上,胡燕提了一篮子的饭菜来,先到了东厢房,将饭菜拿给了孔杰,没有说一句话,转身又来到了里房。

只听胡燕道“魏大义,天黑了,你的肚子一定饿了,这是我亲手做的你最喜欢吃的大蒜炒腊肉和清蒸鲍鱼”。

说着拿了出来,放在桌上,又道“我特意命本坛的兄弟买了一壶酒,听说大侠都喜欢喝酒”。

说着格格一笑,魏中义也不禁笑出声来。

胡燕道“魏大侠,这几天和你相处,使我知道了什么是侠义,使我知道了什么是锄强扶弱,这几天,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魏中义没有作声,可能是在男女恋情时性格呆衲,孔杰心道“魏大侠好笨,走了桃花运,也不知道说些爱慕胡燕的话”。

胡燕接着道“我好后悔,不该和大师兄和二师兄一起,将你擒到这里”。

魏中义道“这不能怪你,你是奉了师命,师命不可违”。

胡燕道“将你擒来也好,不然我就不认识魏大侠了,不过你放心,师父知道这里一定有误会,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魏中义惊疑的口气道“误会?”

胡燕不想在这话题上跟他纠缠,道“前几天,有个人冒充福州分坛来送银票的教徒,混了进来,想来一定是来救你的”。

魏中义感动地问道“他人现在呢?”

胡燕道“还没有抓到,不过今天来了个教徒,也说是福州分坛来送银票的,师父盘问他时,觉得不大对劲,将他扣在这典堂的左厢房里,就不知道是不是混进来的那个人。”

魏中义“哦”一声,道“你师父怎么说?”

胡燕道“师父说,将他扣在典堂里,谅他也逃不掉,现在不急,这个人可以慢慢审”。

魏中义道“你师父说,现在最急的是什么事?”

胡燕沉呤不语,过了半晌道“这个师父没有和我说过,我也不知道”。

魏中义知道这是问了他们道青教机密的事,胡燕不便透露。

魏中义道“东厢房的那个人,能否让我见见”。

胡燕又是沉呤了半晌,道“这可不大好,师父要知道了,肯定扒了我的皮”。

孔杰也想和魏中义一见,但想起胡燕不愿做对不起师父的事,不禁暗暗佩服起来。

魏中义和胡燕又聊了一会,胡燕不断透出倾慕之意,而魏中义总是中规中矩地应答,毫无逾矩之意。

夜里,听魏中义辗转反侧,想是一定心思重重。

到鸡叫时,魏中义和孔杰被一阵喊杀声惊醒,这是道青教与外面来袭的人厮杀的声音,听声音,道青教的人数众多,而外面来袭的人数并不多,但不时听到道青教的教徒凄厉的惨叫声、呼喊声,也不时听到来袭的人的喊杀声,只因厮杀的人太多,声音太杂,无法分辨出是谁的声音,看来,来袭的人,都是高手,以寡以众,似仍占优势。魏中义心道“难道是雄豪来救我了?”孔杰心道“难道是群豪见我到美峰山来了几天,还没有回来,怕我有什么不测,已经杀到美峰山来了?”

布防严密的道青教,在半夜里,到底是被哪帮人冲杀进来了?这些人是来救魏中义和孔杰的,还是另有所为?魏中义和孔杰,能否逃过此劫?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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